<>痛,刻骨的痛、铭心的痛,就像有人从正抽掉他的足筋,亦如重复着当年被挑断时的剧痛。
然,格日没有呼出口。
他不能在清雅的面前失去男子的颜面,他必须忍受。这是他记忆里清雅第一次入怀,她的发际散发出醉人的馨香,那些的迷醉。
他要忘掉痛,只记住拥着她时的幸福与美好。只有他站立的时候,他才真正体会到自己是一个男人,一个健全的男人,一个可以保护女人的男人……
抽筋剜心的剧痛如潮袭来,格日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清雅与格日双双跌倒纱帐内:“格日!大王!”
看着双目紧闭的格日,额日渗出豆大的汗珠,清雅忆起福神医说过的话:“若要重新站立,最初两月,每走一步都如踏剑锋刀口般的疼痛。”一定很痛,痛得他无法忍受,才会有这珠般的汗,才会有他陡然的昏迷。
“格日……”清雅心上涌过一丝柔软,从怀中掏出罗帕,为替拭去汗珠:“你一定要好起来!”
不是为他,只因为清雅想要自由。
天亮了。
看着依旧昏睡的格日,清雅撩开他的裤腿,抹上油膏,熟捻地为他按摩着双腿。
昨儿狩猎一日,今儿大家都歇息欢聚。
轮到二皇子巴彦设酒宴,日上三杆后,南宁王府那边就遣人来传。
家奴禀道:“王妃,南宁侧王妃问:你与大王何时过去。大伙就等着您们了。”
“你去回了吧,今儿大王身子不适需要休养。”
清雅希望待格日醒转后,后足跟的疼痛能减缓一些,所有的一切她都认真严格地按照福神医留下的方子来做。
尽管清雅的声音不高,可依旧吵醒了熟睡中的格日,后跟处像着了火,火辣辣的,却没有先前那样的刺痛,仿佛热血喷涌。
格日道:“告诉南宁大王,我们一会儿就到。”
“昨儿你没睡好,今儿就好好休息。”
“清雅,若是今儿我不去,二皇兄定会心存疑惑。”
太子府的酒宴参加了,不偏不倚轮到了巴彦,他却推说身子不适,换成谁也会多想。
清雅想到是自己的步步紧逼才迫他疼得昏睡过去,心中有着愧意,又无法阻挡他不去参加酒宴。道:“还疼吗?”
只有三字,却足够温暖格日的心,清雅的神情中全是关切。不由自己间,格日的手已经搭放在清雅的柔荑上:“本王无事。”
“真的没事?若是你怕南宁大王担心,不若由我去说一声,相信他不会多心的。”
格日苦笑道:“我们去!”
他第一次唤她“清雅”,第一次在她的面前用到“我”,不是本王。
清雅执拗不过,对于她这样的酒宴近来太多,而从现在开始她们必须一家接一家的参加,五位皇子的酒宴完毕,还有各地藩王府的酒宴,哪一家都不能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