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她跟许小路在一起,名为“试试看”,吉利就直接**给了许小路。
尽管也是许小路对她下了狠心,甩了横,但是,让她回到这栋破大厦的人是左雅男。
他无意中在微信上跟她提了下,说她该出现了,她就这样单枪匹马、不管不顾,甚至是满心雀跃的回来了。
那么,毫无悬念,让许小路闯入这个破房子,除了他,还会有谁?
吉利无数次嘲讽过自己的轻贱,但左雅男一个简单扼要的招唤,她还是无法忽视心中狂涌叫嚣的一万个“我愿意”。
是她,她万般个愿意!
只要,他需要她!
吉利一边被迫接受许小路在她身上制造的一**难以自抑的激情,一方也只能无意识流着泪。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骑在自己身上全身流着汗的男子是左雅男。
原本驰骋得只觉万里天地无比宽敞的许小路似乎感受到她的自欺欺人,正是激情彭拜处,也能微微顿顿,停下剧烈撞击的动作,把她翻转半圈,变成以胸贴背的体态,轻悠悠地问道:“我是谁?骑在你身上的男人是谁?”
暗沉的嗓音,性感的声线,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哪怕吉利出一秒钟的神,变一丁点的气息,他仍能敏感察觉到她微变的心理活动。
想把他当成别的男人来享受?他活该白白出力?
门都没有!
姿势变了,没变的是,仍是男人在上,女人在下的魅惑暧昧体位。
这样他想怎么倒弄就怎么倒弄。
反正怎么方便怎么来。
许小路那双火眼金睛完全看得出来,就那么一两钟轻轻一扫,马上也意会到——吉利很享受!
痛并快乐着!
“许小路,”吉利从愣神和臆想中回神,绯红的脸上流着细细的小汗珠,嘴角抽搐,不知道是因为舒爽,还是其它原因,清秀好看的脸微微皱着,秀气精致的眉眼双双垂下,掩去了眼底的复杂,话里倒是带着几分说不出形容词的媚意,细问:“当真明天可以去打结婚证?”
许小路捏起她最近好像减少了重量的下巴,让她微微侧脸,俯身,让她方便看到自己的眼底,认真且专注,“只要你愿意,我做什么都可以。”
吉利轻笑,似乎很鄙夷他这样的说法,细细的嗓音突然间温暖了起来,让许小路有了一瞬间的恍惚,她那是对他温柔吗?
“那如果我让你现在从我身上下去,你会答应么?”
许小路还没有说什么,吉利已经最先猜出了答案,话里的嘲讽好像更深更浓了,尽管她一再压抑,还是让许小路察觉出了她浓郁的质疑,“其实,你如今正在快活,又怎么会答应我的强求呢?”
正如吉利所说的,两个人正在被无数快乐席卷,掩埋,他又如何会同意她的强求呢?
回答吉利的不是许小路那丰满诱惑的语言,反而是那不留余力的卖力。
飘飘忽忽间,吉利模糊听到许小路终于吭了声,“吉利,我们的契合完美得无可挑剔……”
正如左雅男所说的,他唯一的温柔留给了许小甜。
许小甜是在左雅男的背上睡着的,睡了一路。
也真佩服她的心能大到这样宽阔的程度,连左雅男把她安放到软软的床上,她也只是翻了个身,细声嘤咛了一声,就又陷入深睡眠中。
对他一点也不设防。
盯着那张带着倦意困顿的睡容,左雅男只能莫可奈何和哑然失笑。
微热的指尖轻轻描过她如水墨画一般好看的眉、长长卷卷睫毛掩盖的眼、修长笔挺的鼻,然后一路向下,来到她那散发出诱惑气息的红唇,终究没忍住心中的**,硬是轻轻盖了上去,轻巧夺走了她吐出来的气息。
许小甜微微挣扎,惊醒了差点失控的他,他放开了她。
慢条斯理站了起来,去了衣帽间。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许小路悠悠醒转。
她没有想过,自己能睡着,也没有料过,自己会因为他的吻而在迷糊间继续装睡。
这段时间遇到的人、发生的事,都叫什么啊?
原本以为拿了衣服出去的左雅男应该很快会回来,至少该与她睡一张床,但是许小甜再次对他的行为出现了错误的猜测。
她撑了许久,直到睡意再次把她整个人包围,他都没有重新回来。
翌日,天还没有完全亮。
窗帘没有拉上,许小甜支起上半身,望向落地窗前,外面露着灰蒙的颜色,一望万里的天空在另一角微微发着浅白色的光芒。
挂在墙壁上的那盏灯始终亮着。恰好告诉许小甜昨晚没有人来。
带着质疑,她伸手摸向床的另一旁,果然触手皆是凉意。
五月很快会过去,天快要热了吧?
愣了一会神,待淡淡的起床气消散下去,她终于起了床。
尽管这套房子,她是第一次来,还是轻车熟路找到了洗漱的东西,把自己收拾得干净清爽,一派神清气爽。
看来,就算处在陌生的环境,睡了陌生的床,她还是睡得很舒坦和惬意。
这是套两层复式的房子,她赤脚走下楼梯来到一楼,还没有找到拖鞋,门锁扭动,很快有人推门进来。
不知道为何,她的心情极好,看到那张一夜之间横生胡渣子的俊脸,她竟然扬起嘴角,笑了,“你回来了?”
故意忽略掉昨晚他的气急败坏,问得坦然,“到哪锻炼去了?”
左雅男整个人走了进来,许小甜才发现他手上提着冒着热气,散发香气的早餐,还有那双用透明塑料袋套着的女式拖鞋。
他说得淡然,“给你买鞋子去。”
不忘强调,“没有帮女人买过拖鞋,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这话有两层不用言喻的意思,一,没有女人来过这套房子,很幸运,她是第一位。二,没有女人走进他的生活,不然不会连最接地气的拖鞋都没有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