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困难。
身为男人,他感到很挫败。
但是,坐在厅里沙发上来不及忧伤多久,以为死在房里不出来的马可可竟然生龙活虎,走出房门,开始折腾他。
吐了一地不说,还走一步脱一衣,来到他眼前,已经身无着一缕,娇小的纤体此时看来,曲线很优美很蛊惑。
后奕淡淡扫了她一眼,就缓缓挪开了视线,停留和扫视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三秒钟。
他不大高兴,小时候马可可怂恿许小甜做的蠢事,后奕到现在还很介怀。
那心爱的女人如果在水里溺死了,马可可得负全责。
就这样,她还没有任何愧疚之心,反而整日整天说许小甜欠她人情,更有救命之恩没有还。
对于不习惯自省的女人,于后奕而言,基本上不大讨喜。
马可可全然忽略了后奕打从心底散发而出的厌恶,裸着挨上他,丝丝柔滑分分细腻的肌肤贴上他的,后奕后退一点,避开了,她眯了眯眼,又紧紧贴上。
似乎很有耐性与他玩这个你追我躲的迷藏。
退无可退,实在无法,后奕猛然推开她,站了起来,抬腿准备走。
马可可终究发了狠,抬起手,狠狠推了他,后奕一时不备,竟被一个女子推倒到软软的沙发上,整个人陷了进去。
空间窄小的沙发承载了他一个人的重量已经堪称危险,要命的是,马可可还顺势倒了下去,恰好压上了他。
沙发陷下去更多,尤其中间凹得更厉害。
闻着他的气息,马可可下意识眯起迷离之眼,直皱眉,“哪来的酸坛子?这么酸。”
她自己本身就是醋坛子,要不是为了许待弟,她会如此不知羞耻发这么危险的酒疯?
酒醉、裸、推倒男人、压住男人,哪一样不危险?
可惜,他是后奕,心里供着另一个女人的后奕。
非礼勿视。
他悠悠然闭上眼,颇为无奈揉揉猛跳的眉心,问得直白,“你这样,难道是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对你完全没有兴趣?”
“呃,”马可可打了个嗝,好像没有酒醒,仿佛没听到后奕所问的,慢悠悠吐字,答非所问:“后奕,要不我们就将就吧。这几年,我守得太累了,不想继续了。”
后奕?
她知道身下压着的男人是谁?
后奕倏地睁眼,犀利的视线打量了她好大一会,一点也不顾忌她全身裸着,仿佛眼前的她是衣冠齐整,没有任何不妥,“你没有醉?还是已经酒醒?”
总之,他的意思是——你的脑子是清醒的?
马可可又打了个嗝,喷出来的气味带着很大的酒味,说实在,不大好闻。
后奕忍不住又捏住了自己那高挺修长的鼻子,直接嫌弃,“很臭。”
闲出来的另一只手应景煽着,试图通过有限的力量驱赶鼻子周围那难闻的气味,“醒着,就麻烦从我身上下去。”
也不怕伤到她,抓住她的裸肩,狠狠推向沙发的另一端,马可可歪着身子,摸着摔疼的后脑勺,一脸的委屈,“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确定你是玉么?”后奕眯起眼,上上下下打量那副姣好的身材,没好气讥笑,“就算是玉,那也是最廉价的那种。”
马可可捂胸,表情很受伤,“后奕,你以打击我来寻求快乐,不觉得一点也没男子气概?”
后奕早已站起来,捡起被马可可随意摔在地上的衣服,转手抛到了她的脑袋上,“穿上,马上回去你该去的地方,如果还要吸引男人,显然你的功夫还未到家。马同志,麻烦你闭门潜修去。”
马同志还没走成,就听到楼下传来暖昧奢糜的声音。她停下穿衣服的动作,细细听着,下意识猜测,“难道左雅男那么快就擒拿了小甜?”
后奕也听到了那声声细细低低的浅吟声,面上端得一派云淡风轻,心里其实早已分寸大乱,灰暗的心湖骤然掀起狂风骇浪,低空暗鸣,久久不平。
小甜,什么人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我不行?
实际上,楼下滚床单的不是许小甜和左雅男,马可可和后奕都猜错了最后的答案。
吉利表示很羞愤,那个许小路不知道从哪收到她回这破烂大厦收拾其它行李的小道消息,后脚刚进,许小路后脚随后就到,硬生生被他霸道野蛮堵住了去路。
门被他反锁,她逃不了了。
就算她喊破了喉咙,许小路也狠了心不放过她,蛮力堵住了她哆嗦不停的唇不说,还疯狂撕破了她穿得松垮的衣服,二话不说把她压在门上,强势闯入她的身体,破了她的身。
破身那一刻,真想咬唇自尽,但是许小路似乎看出她寻死的心思,缓下动作,在她耳边细细呢喃,“吉利,别怕,我会对你负责。”
“真的,我保证,明天我们就可以去打结婚证。”
“家里人巴不得我赶紧找个好女人,安个家。”
说尽甜言蜜语。
道尽好言好语。
估计,在他冲刺的那一刻,已经把世界上最好听的字眼都用上了。
许小路的名声虽说没有千宇航那么响亮,那么臭名远扬,但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吉利还是深信这句话的。
所以,往死了挣扎抵抗。
她越挣扎越抵抗,许小路就越动作迅猛,越激情澎湃,不可自拔。
弄到最后,她都不明白自己双臂是怎么缠上他的颈脖,慢慢生涩回应他猛烈的热吻的。
似乎一切变得水到渠成,理所当然。
要命的是,**陌生的热潮肆意席卷了她所有理智,陌生的感觉侵袭了她所有感官,令她无止境地战栗。
好吧,她沉沦了……
情-爱面前,男女平等,皆有尽情享受的份儿。
出卖吉利的人,恰好是左雅男,他发短信给了许小路。
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不是有情人?
反正,吉利的有情人,绝不会是他。
那么,让她放过自己,就是对她最大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