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人。
还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左雅男。
瞧着眼前肆无忌惮的男人,许小甜的眉骨忍不住跳了跳,真烦人,走一个,又来一个。
“你来干什么?”下意识抚额,不耐隐在额心,低声质问。
“丢女人来。帮你处理了个讨厌的女人,难道你不应该感动到鼻涕横流,自求以身相许么,怎么还一脸不耐烦?”
许小甜,“……”
脸皮实在太厚,她直接无语。
没错,好像粘皮糖粘着不走,赖在床上的云采采是左雅男二话不说干脆利落丢出去的。
男人与女人的力量,总归有极大的悬殊,不管云采采多么无赖,左雅男总能轻而易举把她拎出去。
就是碰过她的衣衫,令他不大喜欢,甚至可以说得上厌恶。
这不,丢了她之后,他还有闲心情折返房间,洗了洗手,才重新来到许小甜的地盘。
来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大袋的消毒用具,此时它们正十分嚣张地丢在茶几上。
“过来,不用你以身相许,帮我消消毒就可以了。”
左雅男与许待弟怼怼后,直接上了三楼。
根据医生的吩咐,身上的伤口一天要消毒三次,早中晚各一次。
许小甜平地而起慌张惊呼时,他正在解胸口上的扣子,要脱衬衫。
但因为女人不寻常的呼声,自然而然猛地顿住脱的动作,急速扣上已经解开的几个纽扣,转而迈开长腿,不一会入了她的房。
没看到许小甜,却见到云采采好以整暇盯着门扉紧闭的洗浴室,明目张胆露出一脸得逞的奸笑。
看到那抹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左雅男觉得很刺眼,一时不爽,就对她用了粗手段,顺便反锁了门。
既然许小甜不愿意与云采采多待,他自然会满足其所愿,把她丢出去,丢得漂亮。
男人使唤得理所当然,并不代表女人会乖乖听从,许小甜堂而皇之漠视,抬眸扫了扫男人,只见他坐在离床不远的临窗双人沙发上,修长双腿自然交叠,随意翘在茶几上,散漫中透着无形的矜贵,富家贵公子的贵气扑面而来,不容忽视。
吞吞口水,润润喉,问了个无聊的问题,“衣服不是买了么?怎么还穿许小路的?”
其实,衣服买来了,他要不要穿都跟她没有关系,不过,是他自己,极为嚣张自称少了两个号,这会又不穿了,许小甜有些些好奇。
没办法,女人统统知道好奇害死猫,但她们还是好奇,好问。
不过,眼前这男人的矫情,比起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到什么,下意识抬眼搜索房内一圈,很快,所有目光蓦然被电脑桌前的垂直垃圾娄吸引了目光,急急踱步过去,定睛瞧了好大一会。
终于忍无可忍,怒不可遏咆哮男人,“左雅男,我觉得你真的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新买的衣服,说都不说就扔了?”
那张购物小票,自己扔给他了,难道他不知道这几套加起来总数超过六根手指头么?不是一根,是数根哦。
“小甜,亲爱的,我说过多少次了,就算我病了,药也是在你那里。以后不用再问了,有药就拿出来用。这些衣服无论款式、质地、品味都不符合我的要求,不扔了,难道留着当摆饰?再说了,身为堂堂男人,连穿套衣服都要委屈求全?”
不可理喻的男人!
许小甜恨得牙痒痒,与男人闲淡悠然的模样形成强烈的对比。
双手抬起,下压,深深呼出一口气,再深深吸了一大口,才忍住当场发飚的冲动。
毕竟一个易躁易怒易冲动的女人,要她收复剧烈起伏的心胸,需要费好大的劲。
许小甜一边努力平复激动不已的心情,一边弯腰把扔了的衣服捡起来,好在垃圾娄里装的是新换的袋子,并没有弄脏它们。
甩手把它们扔到了床上,不忘阴恻恻提议:“你要实在不喜欢,送给我哥便是,反正本来也是按他的身材标准购买的。他合穿。”
听到这儿,左雅男目光一沉,眸色深了许多。
送人么?
按别的男人的身材标准购买的么?
心里沉着,面上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闲闲晃着双腿,后背抵靠沙发,坐着的位置凹陷些进去。就算唇间没有叼根烟,增加他既浪又痞的范儿,也因为天生的散漫慵懒,看起来性感得魅惑。
绝色的五官,配上他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由里子散发而出的吸引人的魅惑,怒目圆睁望着他的女人在半空中与他深沉的眸子相触,激动未平复的心瞬间好像被击到了那般,生气不复存在,漏跳了好几拍。
再次跳动,已经像绷紧的弦,紧得一拨就会断!
咬咬唇,暗地腹诽,这个男人……好像在有意无意勾引自己!
不自然的红毫无征兆染上白嫩滑溜的小脸蛋,添了几分娇艳的颜色,她赶紧移开了与他相视的视线,喉咙干干的,突然口渴。
哼,不看他,什么事都没有。
听着女人最后的建议,左雅男几不可察耸耸眉,没马上表态。随意搭在扶手上的手指下意识敲了敲。
按别的男的身材标准给他选衣服?
那他更不会穿了。
“过来帮忙消毒,再不过来,我去捞你。”说完,作势弯身,要起来。
许小甜一看,势头不对,赶紧慢步踱过去,盯着桌上一大堆消毒用具,拧了眉。
拿了东西,又不自己动手,只是摆在台面,他无不无聊?
懒懒扫了扫慢慢靠近的女人,她脸上的不情不愿一览无余,抬手把毫无防备的人儿扯入了怀中。
“啊——”女人惊呼,“唔——”
但是,很快,所有呼声都被男人吞入喉中,销声匿迹。
剩下的是他温柔的亲吻,一呼一吸间,尽是熟悉的味道,他吸的是她呼出来的,而她吸的,则是他强硬塞进去的。
湿湿的舌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灼热,熨帖着她的喉腔,双掌扣在她腰间的男人太过于强势,不管女人如何挣扎,都抵不过他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