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无恐的眼神,带着不善的笑意,望着她的眸光深沉深邃,富有媲美地球引力的吸引力,悄无声息吸着她,吸着她的心智。
好吧,许小甜承认,她好像开始有丁点、丁点、丁点怕他。
至于为何怕,说不清。
她心悸,慌忙躲开他兴味懒散的投视,望向了深色的窗外,微风轻吹,吹来不凉不热的风。
如果不是有男人意外闯入,许小甜也想好心情享受这片刻的清宁。
一轮散出迷人光芒的初月高挂暗灰色的夜空,无星相伴,孤零零。
看起来,清冷,孤寂,洒下一室朦胧迷离。
“来问问你为什么。”
修长笔直的腿踩着有节奏的步伐,不紧不慢踱过来,双手插兜,走得坦然。
一点也不像伤过后,取了弹的样子。
看来,手术很成功。
他略有些意味未明的说话腔调,好像逗着她玩那样,她听着耳朵不舒服,好看的杏眸一转,决意不理他。
转了身,盯着亮着屏的电脑,线条优美的背挺得很直。
今晚,她穿着舒适的薄款的九分袖春衫,白色,全棉。下身穿的是水灰色九分裤,休闲款,适合她高高挽起的丸子头。
有几缕碎发可能因为粗心大意,被她忽视了,没有被挽上去。
后奕给她修剪的梨花落早已没了原先的清新模样,不过一个月而已,发心上初生许多小短发,调皮竖在头顶。
左雅男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顿住了矫健的步伐,盯着她头顶随风飘动的小碎发。
有那些一瞬间的冲动,他要抚上去,抚摸它们。
周围温温的空气中不知何时,流转起暖昧不明的热度,他的额心渗出细汗。
窗外吹的不再是没什么感**彩的不凉不热的风,慢条斯理吹过窗台,飘起绣花镂空窗帘,吹拂在两人身上,好像一双温柔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抚摸他们。
很快,他快走几步,与她靠得近。
撑开双臂,靠在椅上,把她圈在怀里,“为什么在门外逗留,又不要进来?”
倾身,靠近,低头在她修长白嫩的脖颈磨蹭,热气吹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引起点点小毛孔张开,可爱的小汗毛无声无息竖了起来。
刹那间,好像谁赋予了它们存在的生命力。
她躲开,他又附上,如蛇随形,紧紧纠缠。
左雅男仿似没看到,没看到她由假意淡定渐渐变得慌张,淡淡浅浅问道:“还有,余叔不是告诉你,我让你进去、看我么?”
男人追问的问题,许小甜原本不想回答,对他的嚣张逼问,就只想好好闭上嘴,不理他,让他讨了没趣后,自个儿消停。
“说,等你说为什么。早问过你,是不是要我过来,亲口问你。”
等不到她的回答,所以,他过来了,闯入她的香闺,不用管她的意愿。
说实在,她住的房间,就跟她身上的味道一样,散发着好闻迷人的香味,萦绕鼻间,令人迷醉。
还没一脚踩进来,向来自控的心已经如草原上脱僵的野马,驰骋开来。
闻得沁人心脾,人不醉,心已醉。
一口咬上好像落泪水晶的耳垂,轻轻吮着,声线迷人性感的嗓音比刚进来时,低沉了许多,“嗯,好香。”
许小甜心一颤,挺得直的娇躯下意识蜷缩,连远在脚上的十根脚趾丫都不能幸免,上一秒还伸得直的它们,此时全数缩成可爱的小肉包。
“你是不是有病,有话就说话,咬人干吗?”许小甜破口大骂,狮子型的本性忍无可忍,全然暴露。
扭着头,就想与他面对面,骂个痛快。
哪知,左雅男正愁机会凑不上,被她这个无意的扭头撞了个结实,撞到的鼻尖疼虽疼,但也方便他撑在椅上的双掌移到了她脸上。
一把捧住,略微凑近,不打招呼,吻了上去。
“唔——”她挣扎,脚下乱蹬,前方的方形电脑桌被她无控制的动作蹬得“砰砰”响。
许待弟在一楼看完报纸,恰好来到三楼,步至她门外。
听到极少这么大声的响动,皱起眉。
许小甜料不到男人话没说两句,就这么明目张胆袭击自己,越挣扎,哪知被锢得越紧,整个人动不了。
前面是电脑桌,两脚伸在桌下,除了乱蹬,别无他法。
身后是坚硬的檀木椅,有个左雅男堵在那,也无法移动。
她转不了身,动不了人,不利的环境,不妙的条件,摆明了她只能活活受虐,活该被吃得死死。
她急了,下意识微微张嘴,想骂人,不过,未成形的字体硬是被他全数吞入肚子里,湿润巧妙的舌在她张嘴的刹那间,闯了进来,除了攻城略池之外,还抵死相缠。
他的舌纠着她的灵丁小舌,紧紧不放。
他吮吸,许小甜的气息、鼻息,全数被吃了个干净。
脑袋空白,思想短路,原本跳到了喉咙处的心脏马上要跳出口腔,拼命撞击出口。
这样惊心动魄的时刻,她无暇顾及,连自动感应门缓缓打开,进来人,都没有发觉。
按照以往,这样熟悉的脚步,她绝对忽视不了。
左雅男没来之前,云采采在这之时,她在三楼吃了三天的饭,矫情地等了他三天,他始终都没上来。
此时,这么不堪的场面,他来了……
不过,她没发现,可不代表左雅男也一样迟钝。
向来听觉灵敏,反应敏捷,哪会听不出这脚步声的迟疑和犹豫?
他一定看到了什么,只是,没有离去。
没人察觉得到,吻得入迷的男人,眼角轻轻扬起一抹魅惑的笑,动人心魂。
他执意吸取她唇齿间的清香,许小甜执意钻缝抵抗。
从开始的极力挣扎,到最后的默默承受,好像中间隔了很长时间。
她妥协,不过是确定凭一己之力,真的无法挣脱他的掌控,心一横,不如慢慢垂下双手,任他予取予夺。
她认为,只要不反抗,他觉得索然无趣了,自然会放开自己。
但是,她没注意到的是,有一道灼热忧伤的眼神正紧紧注视着他们的全过程,俊逸刚性的脸庞绷得阴沉,脸上罩着慑人的寒霜。
一眼望去,不寒而栗。
许待弟不是不想像上次医院那样,上前与左雅男挥架,发泄积在胸腔中多日的郁气。
在山上,他就看左雅男不爽。
正确来说,一眼看到左雅男,他就开始不爽。
不爽了许多天。
他已经慢慢意识到,左雅男会成为自己无法避免的情感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