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手机诡异般响起,在暗夜里显得尤为突兀,他不用掐指细算,都猜得到是谁找他找得这么狠。
一点也不敢怠慢,手脚麻利抓起床头柜的手机,躲进洗手间接起了电话,“喂——”
独留床上的小秘书生出一肚子火,摆着欲求不满的脸谱,怒视着他跑得飞快的背影,赶着去投胎不成?
好端端的美事被不速之客打断,百无聊赖撑起上半身,倚着床屏,拿起手机,打开百度,打上“污”“黄”二字,寻找适合她口味的小说。
“方厂长——”左雅男清清喉咙,稍微一顿。
听到这儿,方言心里“咯噔”响,每次他这样叫他,准没什么好事。
果然——
“现在去帮我预定两台全球限量版手机,一银灰一粉红,明天送到XXX医院。我明天就要见到机子,倒是你,来不来都没关系。”一字一句,讲得很清楚。
“唉哟哙,左总,这不是大半夜吗?哪来预定限量版的地方?而且,既然说是限量版,也没那么快拿得到啊……”
左雅男打断他,冷冷叫道:“方厂长……”
方言竖起耳朵,生怕漏听了什么,以免产生什么无可挽救的后遗症,在电话这边点头哈腰,就算他看不见,也做到鞠躬尽瘁,“哎哎,小的在。”
“嘟嘟!!”
左雅男直接挂断了电话。
很适合他往前的风格,如果他听方言废话,恐怕方言死定了。
挂完电话,左雅男也没闲着,依旧来到了许小甜住的病房,他出去时没有锁上门,此次返回,自然而然轻而易举上了她的床。
她竟然关了灯。
左雅男无比诧异,她不是向来喜欢开灯睡觉吗?今晚有点反常。
没有拉上窗帘的窗外闪进丁点光,那是远处璀璨灯火的远射功能。
他就着薄光,掀开薄被,钻了进去,发现她双手紧紧叠在胸前,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心念一动,撑起上半身,扭开床头灯,调暗,恰巧是无比温暖的鹅黄色,不亮眼却也照亮了眼前的一切。
刹那间,把她细致好看的脸蛋看得清清楚楚,清楚到连细细毛孔都看得仔仔细细,那些可爱的微不可见的小绒毛因为他的掀被吹起微风,竟然微微向上竖起,感觉甚是可爱。
左雅男浅浅含笑,俯身,一吻印上她的额,呢喃轻语:“亲爱的,做个好梦。”
看着她的脸,掌心抚上她长长的睫毛,摩挲着……双指向下挪动,来到她胸前……
轻轻拿开她胸上的手,放到身体两侧,指尖轻轻一抠,抠开了胸口上的扣子,一颗又一颗。
兴许这几日几夜惦记着没醒过来的左雅男,精神已到耗尽的边缘,终于能安稳睡一觉,自然睡得又熟又沉,全然不知道身边已经有人入侵,偷窥她的美色。
所有扣子全部解开,两襟衣服被他扒到两侧,滑到腋下,露出清纯中带着性感的黑色罩罩。
左雅男咽了咽口水,看得心胸澎湃,浑身血液如万马奔腾,马不停蹄全往身下冲,连脚趾丫都忍不住快速蜷缩,变成可爱的小肉包。
碰碰她,她自然侧身,转了过去,把背留给了他。
正好被他逮住了绝佳机会,尾指往她背后的扣子轻轻一勾,轻而易举勾掉阻碍。
就着鹅黄色的亮光,查看她的胸口,所有伤痕在他眼皮底下袒露无余,一目了然。
微微眯眼,长臂一伸,摸到了放在枕头旁的祖传膏药,一点一点涂上去。
兴许指尖有点凉,毕竟他穿过长廊,才来到她床上,自然沾染了些许寒凉,她下意识缩了缩,躲避他的涂抹。
要不是许多个这样寂静的夜晚,他撬过她的门锁,上过她的床,陪着她一起度过黑暗的夜晚,知晓此时的她是真真正正睡着了,不然这样的闪躲,左雅男会以为她在与他玩半推半就,欲迎还拒的游戏。
左雅男逼近,撩起她脑侧、颊前偶然落下的碎发,再次抹了抹,涂一涂。
连带着颈上露在外的浅痕也不忘涂了一层。
那时,他抱着她,眼角扫到那里鲜红色,略略干涸的血迹,他心痛得分分钟钟都想宰了许耀阳。
端祥她赛雪的肌肤被米黄色膏药占满,左雅男满意点点头,不再痛得他想去冲冲冷水澡。
冰凉清香药膏弥漫在四周,带来一抹清新,混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他的心醉了。
自然而然搂着她,与她额抵额入了眠。
许小甜又做了个梦,绝对的美梦。
梦里,她回到了那个她七岁,许待弟十四岁的暖阳下午,他坐在书桌前写字,她搬了张小凳子来到了他身上。
趁他聚精会神解题时,她悄然嘟起嘴,把湿湿的吻印上他颈后,而后小牙一伸,咬了上去。
许待弟惊诧,捂着受伤的地方回望她。
只见她笑得甜美无害,露出一口小白牙,“哥,我咬了你,你以后就是我的了。”
许待弟无任何责备,反而刮刮她的鼻尖,笑得有如午后的暖阳,“谁教你的歪理?”
“哥,我咬了你,你以后就只能陪我玩了。”睡熟的许小甜笑得白牙森然,小鼻子哼哼,尽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