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天地良心,明月可鉴,她可是善良的好姑娘!
连绵绵颤手抓住离她不远的左雅男,哭得甚是可怜,“呜呜……雅男哥,许小甜又欺负我……我的心就跟这脚底下的玻璃一样,碎成小片片了……”
左雅男不着痕迹避开了她,冷眼看着相互伤害的两方,略略沉吟,终于吩咐那位在舞台上自报许小甜是他女朋友的材料厂厂长,“方言,我看你是活腻了……还不送连小姐去医院?”
方言被眼前的突发状况吓蒙了,好大一会才从怔愣中缓过神来,忍不住低声嘟囔:“左罗董事长不是说这只是庆功会的玩笑吗?怎么一个玩笑能惹出这么大的祸?这后面的人瞎起哄可不是我安排的……”
由于他领间还别着开着的麦克风,声音传导到壁挂扬声器,显得更大声了,故意压低声音说出来的事,好了,不想所有人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方言整张脸都绿了,紧张得小心脏一抽一抽,下意识解释:“左罗董事长说给许小姐开个庆功会,她是主角,让我自称是她的女朋友,无非是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左总,我冤枉啊……”
左雅男秀长双眼一瞪,方言心知自己越说越乱,越说事情只会越糟糕,二话不说直接在高高的舞台上跳下来,狂奔连绵绵身边,支支吾吾:“连小姐,我带你去医院吧……”
“慢着!”许小甜眨眨那双笑得别样的眼眸,盈盈水光在晶亮的眸底风情万种荡漾,继而迈着轻盈如风的脚步,裹在昂贵轻羽长裙的小腰板摇得要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贴着左雅男紧实有料的身子,终于停下了摇摆,“连绵绵,从今日起,我就是左雅男的女朋友。”傲气扬着微挺的秀眉,“我们在一起了,你以后少染指他。”
继而无所畏惧望向左罗幼楠,“还有,左罗大妈,你嫁给了罗大叔,就改名为左罗大妈,如今我既然与你的宝贝儿子左雅男在一起了,只要我愿意,随时随地都可以改名为左许小甜,麻烦你以后对我客气点,对你的准儿媳妇好一点。”
左大叔自小家贫,娶了罗幼楠后,主动倒插上门。
由于新婚燕尔,罗幼楠确实喜欢他,自发把身份证上的名字改为左罗幼楠,曾经感动过左大叔很长一段时间。
这样还没有完事,左雅男挑眉望着她,期待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许小甜哪是好惹之人?
她不过也是在扮着猪的角色而已,真正发挥那能言善辩的特长来,只怕在场十个女人都不及她一张嘴。
果然,许小甜深吸一口气,扯着左雅男昂贵衣领上别得特别好看的领带,压低他一米八五的个儿,轻轻踮起脚尖,靠近他,“来,再近点……”
慢慢伸出灵丁小舌,往他早已烧热的脸颊上缓缓印上一吻,不知道是为了惩罚谁,除了印吻的速度特别缓慢之外,上面竟然还留有她略带香味的水渍印,好吧,谁都看得出来,她是故意的。
“好了,你是我的了,以后安分点,少不要脸地跟踪我。”许小甜终于放开了他,气势磅礴,吐息自然,动作一呵成,完美得无懈可击。
在他人眼里看来,要有多潇洒就有多潇洒,就连连绵绵泼在她脸上的红酒都大惊失色,完全比不上她脸上娇情的十万分之一。
那好看的梨花落也沾染了浓郁浓香的红酒,滴滴红往下掉落,为时而严谨时而玩笑的脸蛋增添了几分诱人的姿色和别样的风情。
左雅男微微一怔,又很快回神,就连站在她身侧不远的后奕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似乎为了显示对左雅男的重视,许小甜还把碰过他脸颊的手心拿在鼻下,扬长鼻尖,轻轻闻闻了,“嗯,有钱人家的公子就是不一样,就连体味都这么好闻。”
后奕压下心头的失落,忍不住低身干呕了许久,直到许小甜朝他翻了个扎实的白眼,才慢悠悠停止做这么恶心的动作,他高高竖起大拇指,笑得一脸得意,“你牛!”
左罗幼楠瞪大双眼,呼吸急促,正要发怒,“你……”却被左雅男及时阻止,“妈,别再丢人现眼了,我们左家丢不起……”
他偷偷呼出一口气,在她靠近自己的这十秒钟,理论上很短,但该死的,十足的煎熬。
心里既盼望她早点结束,毕竟众目睽睽,有些事,俩人关起门来,会更好玩,又期待她停留得更久更长一些,都还没有回味够,怎么就轻而易举地结束了呢?
“是了,左罗大妈……”许小甜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定定扫视恼羞成怒一脸红的左罗幼楠,不忘提醒,“以后别诅咒我会遭天谴,小心将来我生不出你的宝贝孙子……”一手挽住对她竖起大拇指多时的后奕,“走,小奕奕,带着我这只人人恨不得诛杀之而大快人心的狐狸精唱K去吧……打扮得如此富丽堂皇的会场不好好乐一番,岂不是可惜了?怎能负了左罗大妈的一番情意?”
中途有人偷偷拿出手机录制视频,左罗幼楠正好找到了发泄的出口,硬是夺过那位不怕生事的好事者手中的手机,扔在了地上,拼命地踩,不知中了邪,还是气急攻心,“让你拍,让你拍,拿了钱还敢这么嚣张……”
说实话,左罗幼楠仗着材料厂厂长的单纯,硬是请了些三脚功夫的群众来演这场好戏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精挑细选,毫不马虎。
不但从各种渠道上请来的是与本市、与她、与集团、与公司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还得自己作为主角,偷偷摸摸在阴暗角落里陪他们走走场,排练排练,熟悉熟悉情况,以免有特殊情况发生。
哪知,最怕什么就来什么,这事她操作得这么神秘,最后还是被左雅男发现了,并且出现在了现场,左罗幼楠慌了神,一时半会竟让许小甜这个黄毛丫头占了上风。
身为她的母亲,身边长辈,身边左氏集团的最高领导,她向来端庄贤淑,通情达理,何曾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出现过这么狰狞的脸面?
一想到这儿,恨不得马上扒了许小甜的皮,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