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笑的简直不能再温和,她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用脚趾头都知道他笑的有多么放肆,不由得上手狠狠地掐他的脖子:“你个混蛋!”
“没错,我是混蛋。”他从善如流地应了下来,嘴角笑意越发的明显:“而且我还是个禽兽。”
云辞舟顿时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红——气的,这家伙真是太不要脸了,竟然在那种地方就直接……抬头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空,她更是有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没想到你还有力气拧我,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呢。”感受着脖子上的力度,他有些坏心眼地说:“明明刚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云辞舟手下动作一顿,她都感觉自己的力气小的像蚊子的,季青临他就是你故意的!本来她今天就体力不支,结果下来又来这么一通,站不起来简直就是能预料到的事情。
“要不是你,我能没力气?”她松开了手:“你把我偷偷带回房间里就行了,不要出现在其他人面前。”
“这么热情吗?”季青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在房间里也确实更好一点。”
“我说的是我的房间。”云辞舟甚至想要掐他脖子了。
“好好好。”季青临温柔地应下:“我也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说着他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又睁开:“你现在的表情简直就是在诱人犯罪,我都不敢抱你了。”
云辞舟觉得敢单独和季青临待在一起的自己简直就是个傻瓜。不管转念一想,除了苏漾欢好像和其他人在一起也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顿时就觉得自己遇人不淑。
季青临绕了一圈路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在她不满的眼神里笑眯眯地在她唇上啃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云辞舟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被子里,只可惜被单太薄,并不能给她遮掩的感觉。
她抱着被子没坐多久门口又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季青临端着两个碗走了进来,看她钻在被子里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现在这样就这么害羞……”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了下去:“以后我都不敢尝试新地点了。”
“没有以后!”云辞舟掀开被子瞪他,然后看到了他手上的碗,这才明白他是去给自己弄东西吃了。
“对不起。”季青临亲亲她的脸蛋:“这次是我太过分了,下次让你休息好再做好了。”
前半句还不错,后半句就让她很窝火了,她刚想要说什么嘴上突然就碰到了勺子,季青临眼神温和的简直能滴出水:“先吃东西,等会再打我好不好?”
“谁要打你了?”她犹豫了一会还是将勺子里的东西吃下,就这样一勺一勺下去,很快东西就被她吃完了。
给她喂完东西后季青临把东西收走,然后再次亲了亲她的脸,总觉得怎么都亲不够一样,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然后才不依不舍地走了。
门被关上,云辞舟有些恼怒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总感觉自己最近变得都不像自己了,心脏的跳动老是失衡,明明被强迫却总是生不出生气的情绪,简直就像是……
嗯,一定是中邪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她又忍不住坐了起来,虽然身上还有些不适,但是现在还很早她并不想就去睡觉,唐羡回来了,但是背后的事情却越加令人难以捉摸,而且这事十有八九是和她有关系的,她想象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因为她而对师闻初下手。
是看她不爽?那为什么不直接对她下手?而且这一切看起来最大的受害者是师闻初并不是自己,这又是为什么?
思来想去仍不得要领,最后她爬了起来,睡不着还是出去走走吧。
从窗户里小心翼翼地爬出,此时天边已经挂上了一轮明月,月亮尚且只有一半,不过再过几天就是十五了,到时候月亮肯定会成为圆盘。
再往后,十八号就是端午节。
离开房间后屋外有些燥热的气息顿时就将她包裹,她将袖子绾起,其实最近她都穿短袖了,但是唐门的房间里都像是冰窟,这导致她不得不又换上了长袖,出门热的不行。
隔壁东方渝的房间灯是暗着的,或者换个说法,这边除了季青临的房间之外都是黑的,毕竟现在只有晚上八点,大多数人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吃,没回来也是很长正常的事情。
云辞舟在院子里绕了一圈,觉得有些无聊,她记得东方渝不管在哪里都总是带着很多数,当下就决定进他房间去看看。
来到门前她顺手推门,却发现门是锁着的,她推了两下没有推开,后退两步才发现自己推错了,这是苏漾欢的房间。
站在门口,她皱眉思索了一会,然后来到了东方渝的门口。
“吱呀——”
门没有上锁,被轻而易举地推开了,见状她又换了其他的几个房间,无一例外都是没有上锁的。
再从前面走回来后,云辞舟站在苏漾欢的门前,一时沉默下来。
就像她一直说的那样,她从来没怀疑过苏漾欢,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但是她觉得自己要食言了,因为现在她终于生出了怀疑的情绪,而且想把这扇门给撬开。
为什么他要锁着门?其实这本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毕竟有些人有锁门的习惯,但是——
唐门的锁都是在外面的,而这扇门从里面关上了。
犹豫几秒,最终云辞舟动手将这扇门打开了,在现代她也开过不少锁,虽然古代的和现代不同,但是锁的原理基本一样,更何况这门缝比现代可大多了,她很快就将门给打开了。
锁一开,风轻轻拥进,将门向两边吹开,屋内一片漆黑,借着窗口的月光勉强能看清家具的轮廓。云辞舟跨过门槛,缓步走进屋内。
一切看起来都十分正常,没有任何其他的不同,她并没有因此就如释负重,而是非常仔细地,将整个房间的角落都扫了一遍。
依旧是一无所获,但是这比发现什么更让她觉得惊悚。
他们已经在唐门待了三天,房子也住了两夜,正常的来说怎么也都会留下一些痕迹,不管是在什么方面的,但是在这间房里她甚至找不出一根多余的发丝,不管是任何地方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就连床上的褶皱都被抚平,看起来就好似从来没住过一个人一样。
如果他原来的习惯也是这样就算了,但是她曾经在皇宫里和他接触过一段时间,他虽然非常爱干净,但是并没有到这种近乎强迫的地步。现在这样的场景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为了清理掉什么,而把整间屋子全都给清扫干净了。
云辞舟站在房中央,片刻之后她缓缓退出了房间,将门锁恢复到之前的状态。此时她已经没有了闲逛的想法,直接就回到了屋内。
思绪纷乱,她并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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