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袭(1 / 1)

今夜轻送的微风,就像情人的手眷恋着丁香的胸膛。

八年前一个漆黑的夜晚,当他们在荒山里一处山洞避雨的时候,丁冲第一次扮演了一个情人的角色,他情不自禁触碰到了丁香的双乳,丁香笑了,既没有躲闪也没有拒绝,一切都显得自然而然,没有排斥也没有阻碍,他们欢愉了,他们欢愉的过程正是一次灵魂的交融,并不是那种苟且**。八年后,丁冲和丁香都已经很大了,丁香却没有嫁人一直守在丁冲身边,而丁冲也有了一个想娶丁香为妻的心愿。

任何事情即使是世上最不可能的事情都可以用足够的执着和坚持去完成,就像完成马大爷交给的任务一样。

丁香伴在丁冲身边,他们之间的这种感情是外人无法理解的。既像情人又像朋友,更重要的是他们更像亲人,任何人站在他们中间都像外人,都像是多余的。

“我有一个心愿。”丁冲说道。

“什么心愿?”丁香总是这么轻轻柔柔的对丁冲说话,仿佛这世上除了丁冲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是值得她看上一眼的了。丁香耳根子已因激动和羞涩发红,因为她想她将会听到丁冲接下来会说出想娶她为妻的话,然而丁冲却说了另外一句话。

丁冲一字字道:“我一定要为义父报仇!”

说着狠狠用拳头向一块顽石击去,就像是在击打仇人的头颅,就有那么狠那么劲。顽石霎时粉碎。

但独孤娘娘的头颅却不是那么容易被击碎的。虽然她的头颅和顽石比起来不知要柔软多少倍,岂知道越是柔软的东西就越是不易被击碎。独孤娘娘的头颅不是顽石,丁冲的也不是。如果这两颗头颅碰到一起会发生什么事?独孤娘娘既然能逼马大爷在她面前自废武功,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丁香点了点头,开始抚摸起丁冲乌黑而坚硬的头发,说了一声:“苦命的孩子!”据说头发越是硬的人越命苦。

丁冲确实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三岁丧父,五岁丧母,全靠堂姐丁香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替人煮饭,洗衣服,带小孩挣钱把他养大,直到遇见马大爷。他们能有今天的幸福是来之不易的,所以他们比大多数人都更为珍惜眼前的幸福。而丁香无疑早已扮演了一个“母亲”的角色,现在更多的是一个多情的情人,为了丁冲她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身体和生命,灵魂却永远留着,留给丁冲。

就在这样的一个夜里,就在丁冲为了马大爷的事义愤填膺的时候,他们突然听到一种仿佛是脚步的声音。

是脚步声,而且很轻盈很有节奏,来者显然武功不弱。丁冲最后确定了这一点。

然而这轻盈的脚步声转瞬即逝,刹那间大地变得空前的寂静,来人仿佛片刻消失在夜空里。

一切又显得如此祥和安宁。

丁冲的拳头却已经握紧,随时准备以死相搏。他又何尝不清楚这一点,这正是死亡来临前异常的宁静。

丁香的手却已不由自主的颤抖,心头涌起一股不寒而栗的恐惧。

敌人在暗,我在明处。丁冲突然想起了马大爷讲给他的关于东瀛忍者的传说。他们擅长土遁,水遁,百步之外杀人于无形,擅长暗器和驱策毒虫蛇兽,即使战败也能自动毁尸灭迹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马大爷给他讲过的江湖传闻,这个神奇的传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丁冲心里保存着十分戒备,他在想今晚豁出去了,不管来的是谁他都要轰轰烈烈的打上一场,就是要死也要找几个垫背的。

就在丁冲准备拼死相搏的时候,突然两个黑影从他面前破土而出,在他还未看清来的是人抑或是别的什么动物时,一把寒星已打向他的胸口。这种寒星正是东瀛忍者惯用的暗器。丁冲却一动未动,依然端坐。就在那把寒星快要嵌入胸口的时候,他胸口的衣襟忽的一鼓,鼓的就像一个妇人的胸膛,那一把寒星则反而反射而出,直奔那两条黑影。

黑影不见了,一把寒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死一般的寂静。

这寂静正像是被死神控制着,没有人能推算出暗中还藏着多少凶险。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呼呼”的风响,真如同风吹过,但丁冲却明显的意识到那不是风吹而是危险。丁冲没有回头,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回头已是来不及了,于是一招“苍龙摆尾”运动内力向背后推击而出,然后猛的一个回身,只见一张天蚕丝织成的大网上面还带有很多精钢打成的尖刺向丁冲掌力击出的方向飞似的飘去,偷袭失败,然后又有几个黑影遁入土中。说时迟,那时快,紧接着几十股水箭从四面八方向丁冲射来,丁冲一个“鹞子翻身”凌空而起,避开了那些水箭,轻轻落在丁香的身旁。而丁香也正含着笑仿佛在看他的表演,因为丁香固执的认为无论遇到任何事丁冲都能够从容的应付,无论遇到任何事他都不会丢下自己不管,所以她永远都没有危险。

数股水箭落在地上发出腐蚀物体的声音,并伴随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咝咝,咝咝??????”他们又听到一阵像蛇抑或是别的什么神秘动物爬动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让他们想不恐惧都不行。

丁冲也不由得寒毛直竖。

果然是蛇,毒蛇。而且不只一条,上千条。他们想逃已是来不及了,因为蛇群已将他们包围。

只听丁香一声惨烈的惊呼,一条毒蛇已缠住她的左臂,并且一口咬入肉里。

丁香这次终于没能逃过危险。她昏倒了。

丁冲则站了起来,他还想做垂死的挣扎。

这时,上千条纤细的毒蛇欢快的在地上游动着,仿佛带着笑,仿佛还在说:“我们就要来吃你们了!哈哈!”

丁冲已然束手无策。难道他们就这样即将死在这里吗?上天对他们真是“不薄”。

那些蛇已同吃人的老虎无异,而且他们死得将比被老虎吃掉更加恐怖更加痛苦。

丁冲已经绝望了。

绝望的人能怎样?绝望的人就像困兽吗?如果是困兽还好一些,至少还能斗上一斗,而绝望的人有时就只会坐着等死。

天空突然下起小雨。这雨洋洋洒洒仿佛要滋润干涸的大地。

然而它却并没能打湿丁冲的衣襟。

干雨。

干雨洒在丁冲和丁香的头上,脸上,身上。他们没有躲开,也无处可躲。

四周全是毒蛇,全是危险。

然而这雨也落在了群蛇湿滑的身体上,这些噬血的动物突然间好像变得非常恐惧,比丁冲和丁香面对它们时还要恐惧十倍。它们疯狂的退开,退得比兔子更快,刹那间就消失在黑夜中。

大地又恢复了祥和宁静,真正的祥和宁静。天上甚至还升起几点星辰,一闪一闪的对着他们快乐的眨眼。

这干雨来得好即时,好奇怪。来得快,去得更快,比群蛇退走的速度还快。

这是一场什么雨啊!

丁冲拾起地上的雨。

雨,能够被拾起吗?

所以他拾起的不是雨。原来是雄黄,要知道蛇是最怕雄黄的!

是谁撒的雄黄,是谁救了他们的命?

丁香颤声道:“那是什么?”

丁冲抛掉手中的干雨,只说了两个字:“雄黄。”然后抱起丁香消失在黑夜中,并不比毒蛇退走的速度慢。因为他现在最该考虑的不是谁撒的雄黄,谁救了他们,或是谁想置他们于死地。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也是马上必须做的就是替丁香疗毒。他深知这些毒蛇毒性的可怕。丁香无疑是他的一切,就像天涯是浪子的一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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