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十一皱着眉头看过借据,顺手递给了一边正使劲伸脖子踮脚张望的司徒清歌,说道:“王老五,这借据上分明写着:王老五借金沉沉五两银子,一年后归还!并且还有你们双方和两位证人的签字,王老五,你还想抵赖不成?”
王老五听到林十一的话,如五雷轰顶,他惊讶地望了旁边的金沉沉一眼,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般,定了定神,才泣然道:“大人,小人从未借过他的钱,也从未见过那张借据,怎会在那上面签字,这其中定然有诈,请大人明察。”
林十一望着王老五震惊的表情,也觉得他不像是装出来的,沉吟了片刻,让人取来纸笔,命王老五将自己的名字写在纸上。
“王老五,如果你是冤枉的,本官自会为你作主,如果你存心欺瞒,本官也不会轻易放过,你可明白?”林十一看着王老五埋头一笔一画地写着名字,又出声警告一番。
“大人,小人万万不敢作假,请大人明察秋毫,给小人一个公道。”王老五写完,旁边的人马上给林十一呈了上来。
林十一拿王老五的签字和借据上的字迹一比对,十分相象。又让司徒清歌看,司徒清歌也觉得很象。于是林十一又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王老五,这借据上的字到底是不是你所写?从实招来!”
王老五不知所以,只好连连磕头哀告:“大人明鉴,确实不是小人所写。”
司徒清歌眼里也闪过一丝疑惑,想了想,轻声对林十一说:“那借据上还签有两位证人的名字,十一何不传他们到堂对质?”
林十一忙转向金沉沉:“那两位证人仁山和仁海何在?”
人山人海?司徒清歌闻声差点笑出来,这古代的人起名也太有个性了吧。刚才她也没仔细看那借据上的人名,要不是林十一喊出来,她还真没注意到。
金沉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慌不忙地回道:“大人,他们是和小人一起来的,现在就在大门外等候大人传唤。”
林十一望了一眼匍匐在地的王老五,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唤仁山和仁海进来!”
司徒清歌皱了皱眉,林十一这个县令拍惊堂木的次数也太多了点吧,要不是她胆子够大,否则还不知得被吓个多少次。
衙役们将林十一的话一连声地传递到门外。门外那一大群看热闹的人群中立即跑出两个中年男人来,一溜小跑地上了堂,跪下后就不停磕头,并自报姓名。
林十一问:“仁山、仁海,一年前王老五向金沉沉借五两银子,可有此事?”
仁山和仁海都证实说:“确有此事,借据上所有名字都是各人亲自签下的。”
“仁山仁海,你们先抬起头来。”在一旁观看的司徒清歌忽然好奇出声,“你们俩是双胞胎兄弟吗?”
“回……回……回大人,不是。”两人看了看穿着一身衙役服饰的司徒清歌,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