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去了就一定会送死啊?”我有些不服气的反驳了一句,即便我知道毛俊是担心我的安慰,为了我好。
“唉,其实,跟你讲,湘西这块地面上的情况很复杂。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坟头血灵芝那是怎么样的存在,你不是不知道,每一次出现,它都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到时候死伤又是不计其数。我想,古堡拍卖会之所以公布这个消息,大有利用湘西道术势力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毛俊见我不死心,眉头皱了一下,跟在我的身边,说道。
实际上他的担忧是正确的,我心里也很清楚,古堡拍卖会如果真的有那个实力的话,恐怕就如同毛俊说得那样,很有可能是在利用湘西几大势力去消耗将军墓里的那只飞僵将军,坟头血灵芝反补了飞僵已经有五十年以上了,等于是飞僵吸收了天地精华五十年了。
这样的飞僵往往都是在不断的进化,进化达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它就能够自行破土而出,到那个时候,普通法器对它来说,已经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就算是成年的怨鬼之王,也不是它的对手。
真正要到了那一步,整个湘西将会被笼罩在极为恐怖的环境之中,每天会死人,那就变得极为正常了,而湘西的人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这具飞僵的实物了。
到了那个时候,‘生化危机’里面的那种极为恐怖的画面将会直接在以真实的场景呈现出来,然后看着这里的人变成一个个的僵尸,最后要么向着全国扩散,要么就成为枪口之下的亡魂。
因为没有哪一个国家领导人,会眼睁睁的看着僵尸向着全国各地扩散,然后将整个华夏大地都感染上僵尸病毒。自然而然的就会派出军队出来,直接开枪将这里封锁起来,一齐射杀了。
“那是他们利用你们,不是利用我。我只是一个道人,我想做的事情就是救活毛小美,也就是你毛俊的妹妹。然后找出幕后黑手,将邪灵组织给铲除了,我可不想成天被人给盯着。想想都觉的可怕,我还担心他们给我弄出一个艳照门出来呢。”我一边走着一边笑着说道。
即便是笑着说,我相信毛俊还是理解我的,那种被人在背后算计的感觉,相信没有哪一个人不感觉到如芒在背的,要不是我的心里素质很好的话,我现在恐怕早就逃离了湘西,去其他地方了。
“你这个家伙,要我说你什么好。真是不知道我小妹看上你了,是不是一个坏事。唉,我这个做哥哥都有些嫉妒我妹妹了,现在她躺在家里,明明是她自己的过错,你却这样的帮助她,想要她活过来。”毛俊跟着一边走着,一边戏谑的看着我,调侃道。
“你也可以被哪一只恶鬼给打散两魂四魄,我不介意的。不过呢,我对你不感兴趣,我再次申明,我只喜欢女人,也喜欢漂亮的女鬼,男人就算了,我不搞基,也不想当受。”我看着毛俊那戏谑的表情,连忙向后倒退了一步,故意用双手挡在自己的面前,装作很不爽的样子,道。
“谁要跟你搞基,我也只喜欢女人。”毛俊对着我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的样子,最后瘪了瘪嘴道。
“不跟你胡扯了,我去看看有没有一件趁手的东西用下,最近消耗的太快。”我不想继续跟毛俊胡扯下去,抬起腿就向着坊市深处的一些摊位行了过去。
走过了好几家的摊位铺,都没有看到顺眼的东西,不是仿制的工艺品,就是一些低级的灵宝,或者叫做法器,根本就没有啥作用,如果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厉鬼,根本就没有用,最后还有可能将自己的命搭进去。
最后,我的脚步终于在一家不起眼的摊位前停了下来,说是摊位,还不如说是一个小凳子支撑着一块木板子,上面摆放着好几样的法器,以及符箓,看着那稀奇的符箓,我弯下身子,随手拿起一张看了看,笑道:“没想到还有这种追踪符卖,还真是少见了。”
“这位兄弟,你可真是识货的人,一眼就能够看的我们这里的灵符,追踪符可是一道灵符。”摊主看着我拿起的那道灵符,笑着介绍道。
我拿着追踪符翻看着,光凭那制作的手法来说,不得不说这是一张制作精美的灵符,手感也确是很不错,有那种煞气散发出来,这是我天生就能够感受得到的。看来,还是经过淬炼的。
“老板,你这样灵符,多少钱?”我试探性的问道。
“小心被宰哈。”毛俊在一旁,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
我诧异的看了毛俊一眼,对于灵符,我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真伪的,不过这个价格就不知道了,毕竟这个地方是坊市,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如果不懂的行情的话,被宰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这灵符,市场价一般来说,是五十块钱一张,看你有缘,我决定给你十块钱一张,量大的话,五块一张也行。”摊主看了毛俊一眼,显然他将毛俊的话给听了进去,爽朗的笑了笑,抚摸了一下发白的胡须道。
“五块钱一张?老头,你这不是卖白菜吧?这么便宜。”毛俊率先被震惊了,眼睛都瞪大了,在他看来这种灵符可不是五块钱一张的。
“卖给你的话,原价五十。”发白胡须的老者瞟了毛俊一眼,那神态颇有些不屑的样子,冷声道。
“你……你为什么卖他五块一张,卖给我五十块一张?你什么意思?”毛俊有些不爽了,声音不由的提高了一些道。
在毛俊跟发白胡须的老头争吵的时候,我的眼睛却被摊位之上的一件黑色的泛着金属质感的棒子给吸引了目光,那黑色的棒子上面刻画着各种奇怪的符文,看起来有一些年代了。黑色金属棒子很是古旧,上面被一层黝黑的色彩覆盖着,而且还附着着一些未曾洗干净的黄泥,看上去很像是才从土中撅起来不久的物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