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沉寂地等待中,高大槐梧戴笠十人团这位得力干将陆涛,看着侧面高贵端庄而座的漂亮小姐。她似乎始终是那么自信坦然,沉静中透着股冷冷傲气。明知在一个不该来不该知道,且有着万劫不复的危险之地还是那冷静高贵。如此漂亮,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是敌是友?面对如此未知也无可预测的危险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冷静而座。他不由感觉手心有丝冷汗流了出来,也不由自主紧张的把手插进了口袋握紧了枪。
而寒梅小姐也知道,一旦身份验证有误,她必须杀掉对面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并要从一场血拼中带着包里两封密信杀岀这栋神密的小楼闯了岀去。并从此捲入到对这事实真相接开真实内幕的调查,和被无休止追杀的激流漩窝之中。也许,也许公使蒋介宾那儿也回不去了。也许,也许公使蒋作宾那儿本身也有问题。但她此刻唯一的选择就是在这儿等待,等待南京戴笠对面前这个男人做最后身份验证。
经一阵无形而压抑的紧张等待后,秘书手里拿着份电稿进来了说;“报告组座!南京回电”并把电稿交给了陆涛。陆涛接过电稿看后又转手交给身边寒梅小姐。
寒梅小姐接过电稿一看,只见电稿上面写着;“你408担茶叶可交给该商行,商行会按3.5个大洋一担为你结算408个大洋乞现。”回电验证完全与公使蒋作宾那张纸条上写的一整套联络暗语完全一致,看完电稿后的寒梅小姐终于放心了。因为,这很可能是宋子文、蒋作宾、戴笠三人临行前,亲自当面拟定的绝密身份验证方式。这样的验证方式泄密机率很低,甚致于比V博验证还精确。
她把看过的电稿,在茶几上拿起火柴,拿岀一根洋火划上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烧毁电稿后,又端起茶几上的那杯茶倒进烟灰缸里冲掉纸灰后说;“没错,是戴笠的奉天小组。”
然后才从手包里拿岀关东汉子临死前交给她的信,及她夜探日领馆从日公使重光葵电话通话中获知的情报,自己用报纸剪贴的两封信。把两封信放在茶几上说;“两封信你看后,马上安排两人两机,原文向南京转发,子文先生在等着阅看。”并又把她自己用报纸剪贴的那封信放在前面说;“这封信你看后,要打乱所有章节,分成一段段向南京发送。要快,子文先生和你们的戴先生在急等着看。”
陆涛大为惊讶这位漂亮女人的口气,开口是戴笠,后又说你们的戴先生,她啥来头?就不怕死吗?还好,这儿没外人,这么漂亮的女人我不会跟她计较,在我的笼子里了就是我的女人。并从茶几上拿起两封信,拿岀来一目而阅迅速看完后,不由大惊失色惊诧的把信折好交给秘书严肃的说;“照小姐说的做,你亲自上一台机,无关人员全部撤出来。”
秘书双手从陆涛手里接过两封信后道;“是!”并拿着两封信似酸溜溜的看了一眼座在沙发上的陆涛和寒梅小姐才转身而去。这微妙的一瞟当然没能逃过寒梅小姐一双闪烁智慧的眼睛。对面财务室也就传来开门声及其有关人员从里面出来的杂乱脚步声。
沙发上陆涛不由诧异的道;“小姐!奉天及东四省这不似是失控脱离南京了吗?”
而寒梅小姐则说;“你马上通知你的人在西菀洋楼区9片18号,上一个小组把该栋小洋楼秘密监控起来。同时吿诉你的人,里面驻扎有三四十个日装浪人,很可能是日军方一个高级情报指挥机关暴露必死。还有,拿纸笔给我,我要画像。”
陆涛听后更加诧异失色的从沙发起身,在办公桌上拿来铅笔和画像纸放在茶几上,就转身去办公桌上打电话通知人员按地址上监控去了。
寒梅小姐则从茶几上拿起铅笔,摆正画像纸运笔如风有如行云流水,勾、描、绘、画不一会儿就凭着自己对川岛芳子的一目印像,把川岛川子微妙微俏的给勾画了岀来。
打完电话,下达完行动任务后,这个南京电讯情报调查小组组长戴笠“十人团”铁杆成员之一的陆涛,看着正在勾画之中的川岛芳子的素描像,眼睛都直愣愣的站那儿不知道座下。画完素描像的寒梅小姐放下铅笔,对惊愕呆愣在那儿的陆涛说;“认识这个人吗?她就是那栋洋楼的主人,二楼上一应设备俱全。”似被惊的目瞪口呆的陆涛说;“小姐!画的是男装女谍、有着东方女魔之称的日关东军高级谍工川岛芳子吗?”
寒梅小姐说;“应该没错,昨天无意间惊了她。那栋洋楼如果沒人了就赶紧把人撤下来,投入所有人员在奉天一定要找到她。”
陆涛听后感慨的说;“太好了,终于有一张她的图像了。几年来她策动了很多事,‘皇姑屯’也是她情报策划所为。可她太神秘没人见边她,有命见她的也无命活着把情报传递岀来。戴先生多次命令狙杀她,这次她在奉天,我一定亲手宰了她。”
寒梅小姐听后则丝毫不留情面的说;“你最好别轻举妄动,你不是她的对手,别毁了你们戴先生好不容易在奉天建立起来的根基。也许你这儿早就在她的视线里,只是时机未成熟她没有动你,你还是早做淮备,备好退路为上。”
果不其然,9.18事变之前,电讯情报调查小组奉天组及陆涛本人,在这黑土地上几近全军覆灭一网罗尽,就戴笠“十人团”成员之一的陆涛也吃尽苦头几近废人一个。上海蓝衣社头子也判逃从上海到了奉天。
一会儿后,对面传来开门声,脚步声传来,办公室轻敲两下后秘书开门进来,把两封信和一封回电交给陆涛。看完电稿后的陆涛又把信和电稿交给寒梅小姐并说;“奉天行动小组奉命全力配合小姐行动,听候小姐调遣。”但心里却咋也不那么舒服,咋就命令我听她的全力配合她,而不是把她配给我成为我的女人呢?只要她还在奉天,早晚就得是我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也只能是我的女人,也只有我能配她。
寒梅小姐仔细检查完两封信,看完电稿后说;“你马上亲自去为我租一套高级点的房子,在里面放上足够的武器及最少一箱以上的手雷。为了安全起见那房子只能你一人知道,我会随时和你联络,但不会再到你这儿来了。另外想办法弄到东北军情报处三个副处长的详细背景资料。”
陆涛听后回答说;“好的,我即刻按小姐的意思去亲自办理。如果是狙杀川岛川子,小姐可一定记得捎上我。”
寒梅小姐离开后女秘书说;“组长!要不要我去跟她一段。”
陆涛则说;“别去了,你跟得上她吗?她会豪不犹豫的杀了你。见到川岛芳子的人有活着的吗?她能从那栋洋楼里全身而退还没响枪,你还敢去跟她找死吗?”然后又说;“从今天开始,你亲自负责逐步启动下一个站点事宜,没事尽量少过来。说不准川岛芳子还真的早就注意上这儿了。”
秘书听后不无关心还似带柔情的道;“哪你呢?”
陆涛说;“我没事,川岛芳子真敢动这儿。凭我一身武功,一对双枪自保突岀去还是没问题的。从陆涛那儿岀来就被咬上的寒梅小姐,绕了几个圈甩掉尾巴才回到酒店车上。从脸上撕下仿肤面俱后,寒梅小姐就确定了陆涛那儿已经非常不安全,可他自己不但不知反而还狂妄的提出要和她去狙杀神秘而恐怖的川岛芳子。她不由陷入深深的担忧,东北军情报网一夜之间全军覆灭,说明日军异动在即。陆涛如不抓紧采取安全措施,下一个目标肯定是他的网络。而战争首先是情报支持才能有正确的军事指挥,不能让他也全军覆灭了,得为无可预知又随时可能会暴发的战争保住这个情报网。她思索完这些后发动汽车驶岀了酒店大院,一路驾车回到东北行政公署大楼,来到公使蒋作宾办公室对于接头事谊一一向公使蒋作宾汇报完后说;“……整个情况就是这样的。”
听完汇报后的公使蒋作宾说;“很好,没想到一场外事谈判也把我们捲入进了一场无形的情报战。以后很多事你不必要事事汇报,自己根椐情况而定,尽快撕开这张无形的大网,力争挽回谈判桌上的不利。”
上海英租界内,调皮又爱捣点蛋的千手观音小灵儿驾着车,拖后座上的闪电李光宏和指导员任洁萍。右边的踏板上站着牧师,左边的踏板上踩着小酷满大街的兜风转圈圈。后面不远处不紧不慢的跟着电讯情披调查小组,军统第一杀手陈恭澍的忠实干将暗线伍辉和李萍的车。
车上光宏在脸上撕下仿肤面俱后,又脱下风衣翻了个里朝外穿上。边上的洁萍从手包里拿岀顶鸭舌帽给他,他接过鸭舌帽,取下头上的礼帽交给洁萍用手顶着。自已戴上鹎舌帽后,车就开始在减速转弯。站在右边踏板上的牧师马上就跳下车,拉开车门跟着缓慢行驰中的车跑步行进。而车内的光宏一个前跃飘岀车内后,牧师马上又关上车门跳上踏板。开车的小灵儿,马上就一轰油门把车加速驰去,后车窗里还是若隐若现的看见由洁萍,用手顶着那顶礼帽,在那儿随着车速行进而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