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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叶白番外之生辰(1 / 1)

白少央十八岁生辰的时候,一众英豪齐聚云州,而那金镶玉满楼的门槛几乎都要被踏破。

他选择这云州也不为别的,一因它离着扇溪村近,二因他和陆郭二人头上又顶着“云州三杰”的大名,自然要选个衬这名号的地方。

来客有“发仙门”的曲瑶发、“惊花箭”赵燕臣、“应天鹰”刘鹰顾等“破程行动”的旧人,王越葭、解青衣等交情不浅的老友,还有自盛京城而来的孟大捕头、“滴酒成箭”顾云瞰、“沧海一跃”曾必潮等张朝宗生前的故交,接着便是那赤霞庄的少庄主“春老夏童”罗知夏,还有跟在他身边的娃娃脸美人姜秀桃,再加上一众直接间接受了三杰恩惠的武林人士,这浮华遍地的云州城内可谓是一阵英风正风刮过。

这风还未刮大,大大小小的地头蛇便仿佛在一夜间都躲到了泥缝里,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些宾客里随便挑一个出来晃晃,都能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谁也没想到白少央的面子竟这般大,谁也没料到受他恩惠的人竟那般多。

百姓们虽不知宾客多少,但也想沾沾这喜气,如冬眠的蛇提早照着了春光似的,平日里不出家门的也纷纷提篮带水从家中走出,如春游一般在街上逛荡。刚刚涉足江湖的新人们在金镶玉满楼对面倚栏相望,一边做着英姿少侠的梦,一边想瞧瞧那白少央是何等英武神气的人物。

他们大多数都很年轻,年轻得不懂这成名背后的艰辛和悲苦,只瞧得见照在白少央身上的荣光,殷殷切切的目光时而闪过几分羡慕,时而又带着几分嫉妒。

这些人便像是一颗颗初春的桃子,还未脱去细小的绒毛,捏一把能出水,揉一下会泛半天的红,要他们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那还得花上个十几年的功夫。

金镶玉满楼的一楼二楼包下来总共四十桌,每桌先上两道冷荤,后上四道热炒,再上六道云州本地的压轴菜,最后便来两道点心,海味肉食、鲜果陈酿,水里游的、地上走的、天上飞的仿佛都被大厨的神通收了来摆在这桌上。

宴上酒品又分十六种,分别有云州的启春酒、阴州的桑落红、建州的金露引、安州的银蛇酿、池州的池阳酒[1]、宜州的九菊醑等,个个酒味醇厚,尊尊酒香撩人。盛酒的玲珑瓷杯上又浅雕了梅花纹,那纹路在日光下便如窗花剪影一般点点滴滴映在杯上,倒衬了这秋冬交际的天。

作为今日的寿星,白少央穿了一袭群青色的云锦袍子,那袖角小心地绣了莲花小露的纹样,胸口则是祥云飞鹤纹,一针一线细腻如神,眼看着那飞鹤活脱脱就似要从他胸上振翅而飞。

他一向是个能发光就绝不低调的人,在生日这种场合更不可能委屈了自己,因此把能拿得上台面的家伙都带在了身上,如果不是因为玉狸奴沉重得需要减肥,他可能会把这家伙也当做挂件戴在腰间。

他穿梭在人群之前,这个敬一杯酒,那个说一会儿话,如一只小鱼徜徉于大海,半点不显得生疏。若是被他敬酒的人发了兴致,打算发一长篇大论,白少央便乖乖巧巧地站在那儿。

他仿佛是个天生的倾听者,能够摒弃一切杂念,耐心无比地听着对方嘴里的金玉良言,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这样。除了听以外,他还像是经过了精确计算一般,总能在最合适的时节插上一两句以作应和,使得对方说得更加起兴。

等到前辈说得口干舌燥,看着也心满意足了,那他便笑了起来,那笑意从唇角蔓到他的两涡里,眼里还带着一撮星光,使得他看上去好似比对方还要满意。

可这样一来一回,别人肚子里都填了不少鱼肉,白少央腹中却全是酒水,像是只有稻草的枕头,他有时饿得狠了,便偷偷坐下来在肉菜里胡乱夹一下,以最快的速度塞在嘴里,也不细嚼慢咽就直接吞了下去。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应酬总是比吃饱要紧,即便是在他自己的生日宴上也一样。

白少央抬眼望去,只见郭暖律躲在角落里和姜秀桃交流着什么,陆羡之则和王越葭划着拳,比着腕力。

有这么多名人前辈在,他们就顾着说悄悄话和掰腕子,可见这两个娃娃长了两岁就和没长一样,在人情与世故方面半点长进都没有。宴上的气氛和场子全靠他白少央一个人一张嘴活络了,当真是气煞人也。

不过更气人的还是叶深浅。

这个龟孙子说了要给他准备一份大礼,所以要晚一点才能到,可这都一个时辰了,他居然还不来!难不成是准备等大家酒足饭饱了他才作为压轴闪亮登场?

联想了一下这人喜好出风头的个性,白少央忽然觉得这个想法不无道理。

正因如此,他心中更恼,恼得恨不能现在就把叶深浅这厮给揪出来,先在他的大白屁股上用力踢上一脚,然后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先不说这个,他倒想知道罗知夏到底有什么保养秘诀。

两年前这人看着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如今却一下子像是个三十岁的漂亮男人了。

他的姿态得体到令人称奇,就连唇角的笑容、眉间扬起的弧度,都像是经过严密的计算,一分一毫的差错都挑不出来。

他穿着的彩晕锦制的新衣,整个人都好似笼在一种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华当中,静静站在那儿时是玉树长身,走过来时便像是一道彩云从天上降下来。

可他的身上简直没有一点罗知夏的影子。

说句不好听的话,像是有什么人把原本罗知夏的痕迹一点一点地抹去,再拿了些新鲜的肉拼成了如今这个人形似的。

谁能告诉他这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这短短两年之间,他面貌上的年龄竟倒退了十岁,心境上的年龄却好像前进了十岁?

白少央实在想不出来,便把目光投向了别人。

罗知夏变得很快,但还有几个人似乎并未有多少变化。

王越葭身边的解青衣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他身上的锐气不但没有削减,反而更浓更深了几分。

这人像是把一切的温柔都投注到了王越葭身上,所以看着别人的时候,那眼里的光便是淡淡的,面上依旧干净、明晰,但却多了几分不可打磨的锐气。

这几年来,王越葭倒是拉着他走南闯北,到处行侠除恶显出风头,手上沾的血比起前年来一滴未少,但人却越养越富润,一双桃花眼向上一挑,那风流韵气就跟着流泻了一地。

白少央有时也十分羡慕他们。

这两年来为了寻找韩绽,他和叶深浅总是聚少离多,每次甜腻一小会儿就得分开,这人又偏偏爱做个君子,不到十八不肯动他,实在叫人火得紧。

所幸如今他终于满十八了,总该泄火放情了。

心猿和意马在他心中相互交缠着,正要情花怒放之时,白少央却听闻有人送了他一口箱子,送礼人自称是叶深浅,留下箱子便走了。

白少央听得笑意盈盈,心中暗骂这贱人终于登场了。

他还记得叶深浅在朱柳庄使的伎俩,自然清楚这人定是藏在箱子里,把自己当成一份大礼给送了过来。

白少央看着这被染成翠色的箱子,心中喜滋滋、乐呼呼,盘算着如何在众人面前为难这贱人。

他若是一直不打开这箱子,或是把这箱子随便扔在哪个犄角旮旯,再在上面放一堆杂物,那叶深浅岂非要在里面憋坏?

不过他心里想得千回百转,手却不听使唤地去把箱子打开了。

可这箱子一开,白少央的面色却跟着微微一变。

这箱子里没有叶深浅,没有礼物。

它根本就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放。

白少央面上的异样转瞬而过,一回身便若无其事地继续敬酒迎客,只有郭暖律和陆羡之两个人注意到了他身上那一瞬间的僵硬。

不过白少央面上不说,心里却是疑虑重重的。

在生日宴上送一顶空箱子,这本身就是一种信号。

这信号究竟是一种警告,还是叶深浅又在耍什么花样?

莫非他早已易了容,混入了这宾客之中?

白少央将来人扫了一遍,却发现每个人身上都好似有着叶深浅的影子,个个都是嫌疑深重。

他又暗骂了一声贱人,骂这人神神秘秘不肯现身,骂他这个时候还在和白少央玩捉迷藏。

而一直等到生日宴毕,叶深浅都没有现身。

白少央心中恼怒更深,面上的笑容却一丝未变。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了,他却仍是没有半分睡意,走在去房间的路上,还一边想着再次见到叶深浅时该如何对付这厮。

想着想着,他已经走到了“空翠”号厢房的门前,正要推门而入,忽地察觉里面似有人声。

白少央唇角一扬,带起一丝冷笑,笑意未退,人已化作一道寒风无声无息地闪了进去。

他右手拔刀,刀光艳艳一扬,在黑暗中向房里的潜伏者头上砍去。

那人侧身一避避开这刀光,然后一个脚跟锁住了他的右脚,一跃到了他的身后,忽出一指在白少央的背上弹了一弹。

这一弹看着十分调皮随意,却好似力达千钧,让白少央猛地往前一倒,若非他以刀戳地稳住身形,只怕当即就要倒在床上。

可他不但不肯倒下,还头也不回地一掌向后拍去。

那一掌却没有拍到来人的胸口,而是被他袭来的十根指头化了掌风,解了掌势,温柔而有力地握在手里。

这人轻轻一握之下,便顺势把白少央往自己怀里一拉,将他抱了个满怀。

白少央既无挣扎,也不尖叫,似乎在尽情地享受着这甜蜜的拥抱,可他与对方肌肤相亲之时,却张嘴在那脖子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得不算重,却足够让对方吃痛放开,暗骂一声“小白你作甚!”

白少央当即点了蜡烛,冷眼瞧着捂着脖子的叶深浅,恨恨道:“你还知道过来!”

叶深浅奇异道:“我以为你来这房间,就是已经看出来我的意思了。”

白少央淡淡道:“箱子是空的,颜色是翠的,除了‘空翠’号房间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叶深浅笑道:“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我想在这个房间里把自己送给你。”

原来这人也是要脸的,知道白日宣淫这等子事儿在生日宴上做不得的。

可白少央还是觉得不够解气,只仰起头来笑道:“你若要把自己送给我,不如先给大爷我跳个舞吧。我白日里伺候那群人可算累着了,如今正好瞧你跳舞解解闷。”

叶深浅笑道:“光有舞蹈没有歌声伴奏岂不单调?不如我跳个云州山民舞,你唱个云州乡里的山歌,你看怎么样?”

白少央见他想来一招淫歌艳舞共沉沦,心中便有了计较,还未等叶深浅反应过来便冲了上去,在他耳边笑个几声,说上一会儿私话,把这人的火气给惹了出来再躲开。如此两三回下来,叶深浅是有些急了恼了,白少央却玩得格外开心。

他正要继续玩耍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扣门声。

白少央整了整衣服开了门,却见郭暖律站在门外,一脸闷闷道:“我和小陆在一楼下棋,王越葭和解青衣在一旁说话,曲瑶发和荣昭燕仍在吃酒,顾云瞰和曾必潮也未曾离开……”

他甚少说这么多的话,所以白少央知道他是想暗示着什么,便直截了当地问道:“小郭,有话还是直说吧,这些人汇集在此有何不妥?”

郭暖律憋了一会儿,终于说道:“并无不妥……只是你们两个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

话音一落,白少央的脸色忽地变得比郭暖律的还黑。

作者有话要说:注解1:酒里只有池阳酒是真实存在的,其它都是阿瑟参考古代酒名瞎编的。

下篇番外是紧接着这篇番外的,想看隐藏内容的请继续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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