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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修生得一副清秀的脸,浓眉慈目,想起那纠缠了他多年的噩梦,他心中默念了一段佛经,轻轻蹙着一对温善的浓眉,看了看不远处川流在灌木丛间的山溪,轻声回道:“旧梦而已,多念几遍佛经便能心静。”
“可还是那一个梦境?”师兄缘生提着木桶箭步走到缘修身后,贴着他的后背,在他耳旁问道,顺带着朝他脖子里吹了一口风。
“师兄!你”缘修感觉脖子里有股冷风乱窜,忙跌着转身快步后退,想要避开师兄的戏弄,却不料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惊呼一声,仰面跌进了山径边的灌木丛里。却不料脚下绊倒他的不是山石也不是灌木,而是一只人脚,缘修好巧不巧跌在了那人身上,双手摸了一手的鲜血,真以为自己见鬼了,吓得惊叫着从那人身上爬起。
缘生扶了扶被吓坏的师弟,看了看地上那个满身满脸是血的男子,发现他的嘴动了动,被缘修压了一下,那人眉头一蹙,嘴角又溢出了一股鲜血。
缘生看着地上昏厥过去的男子,对身旁已经吓得闭上了双眼的缘修安慰道:“别怕,他还没死,只是失血过多,你懂医术,快看看他是否有救。”
他们师兄弟虽是身处同一座寺庙,可师从各不同,缘生的师父出家前是位捕快,缘修的师父出家前是位医术精湛的大夫。
缘修睁开眼睛,走到男子身前,弯腰试了试他的鼻息,果然还是活人,看着他胸前的已经被鲜血浸透的黑布衣,缘修紧张地蹲在他身旁,颤抖着手解开男子的衣裳,发现男子胸前裹着一层层纱布,他并未多想,以为只是男子此前自行包扎过伤口。缘生去溪边打水,准备清水给男子清洗伤口。
“啊!是,是位姑娘!”当那男子的胸口裸露在缘修眼前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这“男子”竟有一对形似血馒头的酥胸,他的脸方才还是苍白色的,这会子全红透了。
溪边打水的缘生听见了师弟的惊呼,提着水忙走了过来。缘修闭着眼睛,红着脸用手里的纱布盖在了那位女扮男装的姑娘身上,心里慌乱地念着:“阿弥陀佛,女施主莫怪,小僧并非有意冒犯”
“当真是位姑娘?”缘生将打来的那桶溪水放在了地上,看着他那被“吓坏”的师弟缘修问道。
缘修紧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脑海里全是那一对血迹斑斑的酥胸,还有解开纱布的时候,手指无意间触碰到那对“山峰”的时候所带来的微妙触觉,他并未见过女子的身体,只是在师父撰写的医术上了解过“男女之别”。
“虽然师父曾云,女子如猛虎,可这姑娘已然昏死,就算是只老虎,也是只不能伤人的病老虎,师弟为何这般惊慌”缘生一边用手掬水给姑娘擦脸,一边对身旁的缘修念道。
在冰冷的溪水刺激下,那昏迷的女子忽然醒了过来,此时脸上的血迹被洗尽,缘生终于看清了她俊秀的模样,眉宇间确实有几分男儿的英气,可一双如翦水秋瞳般的眸子,着实清澈通透,温婉动人,缘生竟一时看呆了。
女子看见身旁蹲着两位和尚,一位满脸通红,双眼紧闭,另一位正痴望着自己,她注意到自己胸前的衣裳被解开了,忙给自己系好衣带,从草丛里坐立起,随即从腰间拔出一把弯刀,直指缘生的脖子,冷声逼问:“蠢和尚!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缘生方才从惊艳的梦中醒来,低眼看了看已经刺进自己脖子的弯刀,又望了望女子那布满杀气的双眸,知道自己和师弟恐怕是招惹来祸事,这姑娘绝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子,女扮男装身受重伤还能拿刀震慑旁人,怕是位江湖上的狠厉角色。
终于,缘修听见了女子的声音,怯怯地睁开了眼,恰恰看见了她那刀刺进师兄脖子里的那一幕,被那女子满是杀气的眼光一扫,他又吓得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缘修快跑!”缘生对师弟大喊道,他知道师弟生性怯懦且手无缚鸡之力,并未打算让师弟帮他脱险,只是让他赶紧逃命。
“这位姑娘,我们师兄好心救你,你怎可恩将仇报?”缘修并未起身逃跑,而是顾及师兄的安危,铤而走险对那女子低声责问。
“救我?我醒来却只见自己衣衫不整,这蠢和尚只痴望我,满眼春色,哪里像是一心救人的出家人?分明就是色胆包天的淫贼!”女子的刀刺得更深了一些,缘生只觉脖子一阵吃痛,鲜血从刀尖处涌出。
就在女子分神与缘修对话的刹那,缘生狠力擒住了女子拿刀的那只手,夺过了她手里的弯刀,并一掌打在了胸口,起身便拉起地上的缘修,看着倒地的女子叹道:“可惜了这娇花般的模样,却是一副蛇蝎心肠,小僧只是多看了你一眼,你竟起了杀心,我们师兄弟见你时,以为你是男儿身,见你重伤不醒,怕你伤重不治,才忙给你解衣看伤,并未料到你是女子,难道你未看见方才我师弟一直都是闭着眼睛的?此地是普岩山,我们师兄弟是山上悬清寺里的和尚,姑娘若发现自己的清白有损,大可去庙门前找方丈讨回公道,若我们真有失分寸,甘愿受罚”
可还未等缘生说完话,那女子已经捂着胸口昏厥过去,面色比先前更甚惨白。
缘修弯腰试了试姑娘的鼻息,并未试探到她的气息,以为她已毙命,吓得转身看着缘生怪道:“师兄,你打死她了!”
“怎么可能?我那一掌只用了三分的功力!”缘生愕然。
“阿弥陀佛,这可如何是好?”缘修看着女子的脸,恐慌不已。
缘生镇定了片刻后弯腰便扛起地上的女子,对缘修说道:“记住,她本来就死了,是你我撞见她暴尸荒野,好心埋了她。”
“就这样埋了她,这可是一条人命!”缘修已然慌神,未曾注意被扛在缘生背上的女子的手指动了动。
缘生一路扛着女子来到林子深处,将其放在草地上,捡了一块薄石块,用石块在地上挖坟坑。缘修则跪在女子身旁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念着《地藏经》,祈愿超渡女子的亡灵。
忽然,女子醒来用手拉了拉缘修的衣袖,吓得缘修以为女子还魂诈尸了,战战兢兢地高声继续念着《地藏经》。
“和尚救我”女子睁开了眼睛,拉着缘修的衣袖,轻声求道。
缘修早已被吓丢了魂,只觉得女子诈尸还魂,竟还开口说话了,吓得大叫了起来。缘生听见了背后女子的声音,忙丢了手里的石头走了过来,发现那女子还真活过来了。
缘生心中略带愧疚,忙扶起地上的女子,对吓破了胆的缘修喊道:“别叫了!她真活过来了!”
缘修的额头已渗出冷汗,他怯怯地睁开眼睛看着缘生怀里的女子,看着她灵动的眉眼,对视的那一霎,似乎有阵急流从他心间闪过。
“小女子名雪泠霄,被一窝贼寇追杀,方才死里逃生惊魂未定,误会了两位高僧,伤了你们,实在抱歉求高僧施药救”话未说完,雪泠霄便昏厥了过去,此时忽而变得如此凄婉的女子让缘生和缘修不禁心中顿生怜惜,两人决意要竭力救这女子一命。
悬清寺主持几十年前就立下规定,庙里拒收女子,缘生缘修两人商议后,决定将雪泠霄带到寺庙后那处闲置的禅房里救伤,缘生一路抱着雪泠霄,缘修一路奔至寺庙里取了止血救命的药材便绕开了庙里和尚的视线,带着药材、纱布和一身干净的僧袍偷溜着来到了庙后的禅房。
禅房处地僻静,一般用来招待远道而来的香客。如今乱世,已经两三年不见有贵族香客到访悬清寺,因此这间禅房便闲置了。
缘生烧好热水,缘修红着脸清洗了女子胸口的刀伤,上完药,包扎完毕,给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僧袍。缘生一直站在禅房门外,明明是好意救人,他却担心被外人知道。
夜里,缘生送来了庙里的斋饭后回到了寺庙中,谎称缘修下山采药,可能要在山路上耽搁几日。雪泠霄高烧昏迷,嘴里迷迷糊糊地喊着祖父,缘修不放心将她一人留在禅房,夜深了,他坐在竹椅上睡着了,被雪泠霄的惊叫声吓醒。
缘修借助昏暗的烛火,走到雪泠霄床前,见她额前青丝已湿透,整个身子在颤抖,嘴里不停喊着祖父,缘修拿起巾帕给雪泠霄擦汗,心里暗叹:“高烧惊厥,但愿雪姑娘能熬过今夜。”
忽然,惊厥中的雪泠霄猛地用双手抓住了缘修给她拭汗的那只手,抓得那样狠力,让缘修一时无法挣脱。
“雪姑娘”缘修不知道眼前这位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高烧中的她时而愤怒,时而惊恐,时而哀伤,任凭他怎样念佛经,她也无法平静。她的双手牢牢地抱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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