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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青看了看四周的将士,对顾芳樽说道:“当然有线索了,我雁青出马,怎么可能毫无所获!”

“果真有线索?说来我听听......”顾芳樽着急问道。

雁青靠在了木柱上,倦怠地闭着眼睛回道:“等天黑你就知道了。”

“今夜带上我吧,我实在担心失窃婴孩的安危,留在军营里也是寝食难安。”顾芳樽对雁青说道。

“再议吧,我太累了,先回去睡会儿。”雁青瞥了一眼顾芳樽,说完就回了营帐歇息。

雁青还是有点侦查的手段,他发现接连丢失的婴孩皆是女婴,且皆是不满月龄,他经过多方调查,发现偷窃女婴的贼很可能是同一人或者同一黑暗组织,他地毯式地搜查全城并且记录下所有未满月婴孩的住址,还悄悄安排了将士独守在那些婴孩家附近,只等着偷婴孩的贼落网,精准地洒下了渔网之后,雁青方才回到军营里歇息。

傍晚时分,雁青在营帐里睡着了,顾芳樽亲自给他送来了晚饭,可雁青实在太困倦,看来查案比打仗更让他倦乏。

“我们雁家军缺一个懂战术会侦查的军师,若真想一统山河,武将文臣缺一不可。”顾芳樽坐在雁青的卧榻旁,低声说道。

“你别瞎操心,我收到义父的信了,他已在赶往阙月城的路上,等到他来了,这些破事都不是事,你别唠叨,让我再睡会儿啊,天快黑了,晚上我带你去捉妖怪......”雁青闭着眼睛囔囔道。

“饭菜要凉了,你吃了再睡吧。”顾芳樽低声回道。

“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你年纪不大啊!难不成是因为当了十几年的和尚,念经给念傻了?我不睡了,也不吃了。”雁青暴躁地坐了起来,厌倦地回道。

顾芳樽一向无什脾气,尽管雁青对他从来都不怎么客气,但他总是温言细语地回应,他哪里是傻,他只是毫无世间庸人骨子里透出的戾气,山间寺庙的禅火佛烟熏染出了他与世无争的风骨。

雁青穿好盔甲就铁着脸大步走向了营帐外,顾芳樽拿了剑一声不吭跟了出去,他们一行人骑着马直奔城北,来到一片林子里时,天已经黑了。

“前边的村落里有两户人家恰好有未满月的女婴,我猜测这两日我们在城中搜查的时候已经惊动了那盗窃婴孩的贼人,可他却在风口浪尖作案,估计是急需那些婴孩,为了躲避风险,他很有可能会从离城较远的村落下手,白天已经让几个将士乔装成普通百姓陆续进了这个村子,但愿这贼人能落网,若今夜他还敢在城里作案,我保证他插翅难逃。”雁青在马背上低声对顾芳樽分析道。

顾芳樽是越来越钦佩雁青,虽然这个人脾气臭了点,但打仗的时候却是英勇无比,如今调查婴孩失窃案也丝毫不含糊。

他们在林子里蹲守到了后半夜也未等到任何消息,大伙儿有些乏了,在林子里圈了一块空地歇息,夜很静,林子里的夜鸟时不时咕叫两声。

忽然,他们身后的马匹不安地嘶鸣了几声,林子里的夜鸟也好似察觉到有诡异,纷纷安静了下来。

“猛鬼过路,夜鸟不啼。”有位胆小的将士最近被城中鬼怪偷婴孩的传言吓得不轻,此时突然安静下来的林子让他不禁哆嗦着说出了这句流言。

此话一出,其他的几个将士也吓得瞪大眼睛望着雁青,雁青担心他们吓坏了会叫喊出声音来,于是低声骂道:“废物!谁再敢说有鬼,我就一剑杀了谁,再耐心等等,马上我们就要找到他了。”

“战场杀敌尚可,杀鬼我可不行,将军,我们回军营吧。”跟着顾芳樽出来的将士害怕地看着顾芳樽说道。

“莫慌,我们要相信雁将军。”顾芳樽轻声回道,此刻他倒是真地迫切想抓住那个传言是狼头人身的窃婴贼,或许抓到了那贼人就能解开他多年被同一个恐怖噩梦纠缠的谜团。

“都别说话,注意观察夜空是否有他们放的绿烟火。若出现一束绿烟火,就是说明那家伙现身了,我们即刻朝烟火升起的方向追去。”雁青低声叮嘱道。

“那若是天空中出现了几束绿烟火呢?”顾芳樽低声问。

“那是有人放烟花。”一个将士憨憨地回道。

“蠢驴!这兵荒马乱的,谁会深更半夜放烟花?若是天空中出现了几束绿烟火,那一定是来自不同方向,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偷婴孩的贼人不是单独作案,他们有一群人。”雁青低声骂道。

顾芳樽仰头盯着繁星点点的天幕,心里暗自嘀咕:“如此乱世,百姓连饭都吃不饱,为何还会有人偷婴孩?”

忽然,天幕里陆续绽放了好几束绿色的烟火,雁青激动地低声说道:“看来真是有一个团伙在作案,此处是出城必经之路,想必城中撒下的渔网已经开始收网了,我们在此静候漏网之鱼,我要一个不留,将他们全部抓回去砍了脑袋!”

“将军,有雁家军潜伏的那个村子里至今并未出现绿色烟火。”一个将士对雁青低声说道。

“看来全都是在城中作案,这些贼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顶风作案,还敢继续留在城中作案,不用等了,我们这就去城中抓贼!”雁青急急上马。

一行人跟着纷纷上马,快马奔至城中,雁青在城门处布了重兵,他则带着人马赶去了最近的一个案发现场,此时城中大街上空无一人,除了他们的兵马声,再无任何声响。

忽然,从小巷子里跑出来一蓬头散发的女子,一身白衣,光脚在地上跑着哭喊着:“我的孩子,孩子!”

那女子转身看见了官兵,直接跑到了雁青的马前仰面哭道:“你们快去追那个妖怪,他抢走了我的孩子!”

雁青差点未勒住马,急拉住缰绳,这才看清马下女子的模样,她的半边脸已经被撕下了一层皮肉,眼睛里渗出了血泪沿着血肉模糊的脸颊一直往下淌,滴落在她身前的白衣上,模样实在惨不忍睹。

“你受伤了,快去看大夫,我们一定努力帮你追回孩子。”说完,雁青迅速同顾芳樽一起带着人马顺着那女子手指的方向策马追了去,可那女子哪里顾得上自己脸上的伤,她继续赤着脚追着他们的人马,只是她的脚力远不及兵马的速度,很快就被甩在了后头。

追了将近半个时辰,他们在街边发现了几具尸体,是他们雁家军的将士,这让雁青很是气愤,而顾芳樽除了惋惜之外,更多的是恐惧,因为这些刚刚死去的将士不是脑袋被扯了下来就是脏腑被刨开,而且初步看伤口分析,并非是刀剑所致,而是被利爪利牙之类的东西撕拉而致。

“继续追!”雁青满眼杀气,狠狠地策马,按照地上留下的踪迹追查了下去。顾芳樽也即刻跟了上去,马才跑了几步便迎头撞见雁青正与一身材魁梧的黑袍壮汉打斗。

借着月色,他们看清了那壮汉的脸,确实是一张狼犬的脸皮,看起来着实吓人,那人臂膀格外粗壮,双手布满青筋,五指之上全是锋利坚实的指甲,几个将士见状吓得拿刀的手竟斗将起来。

顾芳樽看着地上的尸体,壮了壮胆拿起剑并奔至雁青身旁,竭力与其合力捉拿那妖人,其他的将士也随即拿刀逼至那妖人四周,雁青自小接受他义父的训练,不仅胆大心细,还力大无穷,武艺智谋都高过普通人,在雁青的猛力拼杀下,他们几人终于将那妖人打倒,为了留个活口好查出真相,雁青只是将其打晕,准备用绳子捆绑严实后,再将其带回军营。

就在大伙儿正帮着捆绑昏死过去的妖人之时,突然,从那妖人的身体里传出婴孩的啼哭声,吓得他们腿脚发软,雁青拿绳子栓在妖人的脖子上,让几个将士拉着绳子的另一端,他一手拿刀,一手扒拉开了妖人身上的大黑袍,发现那妖人将两个婴孩藏在了他肚子上的一个兽皮袋子里,而那兽皮袋子好似长在了妖人的皮肉上。

只听呲地一声,雁青一刀便斩下了妖人腹部的兽皮袋子,将两个婴孩从那黏糊糊的兽皮袋子里抱了出来,再将婴孩递给了顾芳樽。

“什么吃婴孩的妖怪!只不过是披着狼皮的恶贼罢了!再凶恶的贼人也照样挡不住我们雁家军的刀剑!”雁青一边将妖人扛起,将其扔上了马背,一边大声说道。

顾芳樽将两个还在啼哭的婴孩环抱在臂弯里,轻声对他们说道:“孩儿不哭,一会儿我带你们去找娘亲......”孩子慢慢地停止了哭泣。

“顾将军行啊,这俩婴孩到你手里就不哭了,你送他们去找娘亲吧。我要带这妖人回军营严刑逼供了!他们害死了不少将士,我发誓我一定要捣了他们的贼窝!”雁青对顾芳樽说道,他自己擒贼救人,却把送子邀功的美事留给顾芳樽,也是真心在按照他义父雁笛的叮嘱,一心将顾芳樽一步一步推上帝位。

雁青回军营审讯去了,顾芳樽带着几个将士查到了获救婴儿的双亲,两个女婴分别来自不同的人家,有一个女婴已经安全回到了爹娘的怀抱,而另一个女婴的娘亲就是之前他们在半路撞见的那位脸被妖人伤得血肉模糊的女子,顾芳樽抱着她的女儿找到她家中时,她已经躺在了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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