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博克勒甄比举起一个烧杯,左看右看,十分新奇地道:“这是透明的白玉做成的么?怎么这么透亮?这块透明玉价格不菲吧?”
葛覃直翻白眼,破玻璃烧杯还价格不菲,十块二十块的玩意儿,还透明的白玉?道:“十两银子,卖你了!”
格博克勒甄比道:“才十两?太便宜了吧?”
葛覃无语,不理他了,鸡同鸭讲。从他手里将烧杯夺下来,用刮刀将珊蛮大人重新炼制那块半成品熏香刮下一小层,又用吸管吸取有机溶剂十毫升滴到粉末上,用玻璃棒搅拌,试着溶解它。
格博克勒甄比在一旁看着葛覃一顿神忙活,点上酒精灯,把烧杯放在酒精灯上烤,又连上胶管,胶管另一边是长相更为奇怪的透明容器。同样透明晶亮,看着就很养眼。
葛覃将回流提取简易装置弄好,开始提取熏香里的有效成份,然后进行色谱分析。高效液相仪还没买到,只能用最简单的实验手段色谱分析先大致的把有效成份分成类。
药理实验过程是个十分枯燥无味的过程。
格博克勒甄比开始看得起劲儿,越看越无聊,坐在角落里昏昏欲睡。
葛覃看他那无聊的样子,一边摆弄手里的实验器械,一边道:“要是没意思,呆不住,不如出去看看孩子吧。现在两个小家伙可以吃辅食了,你让秋菊她们做些鸡蛋羹,把黍米磨成粉和些粥再加一点点蔬菜末,孩子都可以吃了,哦,对了,煮鸡蛋的蛋黄也可以消化了。”
格博克勒甄比晕乎乎的道:“我不困,你做你的,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孩子要是饿了,秋菊他们会喂的。你不是早就给她们指导过喂他俩吃什么了吗?”
葛覃无语,这货太粘人了,在这儿无聊困得都不行不行的了,非硬挺着在这干耗,也是没谁了。
第一次实验结果,以失败告终,有效成份色谱带太相近了,没有分离出来。
葛覃搭拉着脑袋道:“走吧,出去吧!今儿怕是没戏了,明儿再继续。这时间又要到了,我得先用药物和针灸帮助你控制毒性,否则,药性发了,你不是又要去管不住腿去找雅颂了?”
格博克勒甄比一噎,没有反勃。也是奇了怪了,要是这熏香是春药类的,那药性发作就发作呗,找个女人就行了呗?可偏偏跟靶向发作似的,只找雅颂。也真是邪了门儿。所以这几天来,葛覃都用镇静药物让他睡觉,用针灸阻止药性发作的强烈程度。目前这种方法还是能控制得住他体内的毒性,只是不知道再研究不出解药来,这种暂时阻止药性发作的方法会不会不再管用!
格博克勒甄比道:“你说雅颂用这个东西害我,她自己不也吸了香气么?那她药性发作会怎么样呢?她的儿子死了,所以,她已经疯了!疯子药性发作会怎么样呢?”
葛覃酸溜溜地道:“怎么,你心疼你的正妻啦?”
格博克勒甄比眼睛一瞪,觉得葛覃不可理喻,气道:“什么我就心疼我的正妻?她已经被我休了,休书都送过去了!你以后说话少夹枪带棒的好不好?能不能好好说话?”
葛覃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不明智,可她心里真是很硌应他那几天天天跟雅颂共枕同眠曾经亲密接触,爱情是自私的,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她保证对他的身心一致的绝对忠诚,同样就也要求他对自己从身到心的绝对忠诚,可惜,葛覃也知道这个境界格博克勒甄比永远也达不到。她要是强求,只是自己徒增烦恼罢了。除了给自己添堵,于事无补。
葛覃在心里呸了自己一声,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破嘴!
葛覃见格博克勒甄比真有点生气了,脸色不好看,凑过去看着他的眼睛,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哄道:“我开玩笑的,你这小心眼儿!要不一会儿我亲自去看看雅颂吧,我想看看她毒性发作之后是什么表现。这样有助于我研究解药。”
格博克勒甄比摇摇头,道:“算啦,你别往她那边跑了,她现在疯的厉害,一会儿我派侍卫去把她带过来得了,你可劲儿看,看完了再给她送回去。你还是不要单独见她为好。”
葛覃点点头表示同意。
雅颂被侍卫带来时看着精神状态还算正常,衣着也很得体。
这让葛覃有点奇怪,难道雅颂根本没有中毒,她是有解药的?可她若是不想拿出解药来,就是装也得装成中毒的样子啊?
葛覃给雅颂把了左右手脉,发现脉像平稳,她身体好着呢,根本不似格博克勒甄比的脉像,有药物中毒的迹象。
雅颂冷冷的看着葛覃,突然问道:“我的儿子是不是被你抢走了?”
葛覃一怔,难道她知道了大红果在自己这里么?不可能啊,消息封锁得很严的,只有自己院子里的高等丫头才知道大红果抱养在自己这里,而且格博克勒甄比下了封口令,若是有人胆敢将消息透露出去,会被处死。
那么,雅颂是怎么知道的呢?
葛覃心里寻思,但嘴上据不承认:“我有自己的孩子,抢你的孩子做什么?”
雅颂冷哼道:“那还用问么?我生的是儿子呀?你生的是女儿呀,我的儿子是王爷的嫡长子,以后是要继承爵位的,你生的女儿注定就是要送出去和亲的,所以,你抢了我的儿子!你让王爷休了我,不止想抢我的儿子,还想抢我的正正妻之位。
只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就算是死后化作厉鬼,我雅颂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狐狸精!”
说着,怒目圆睁,自头上拔下一支发簪,冲着葛覃的眼睛就插了过去。
葛覃离雅颂近在咫尺,大惊之下向后躲去。
格博克勒甄比一直在旁边防着雅颂发疯,第一时间伸出两根手指,在簪尖距离葛覃眼睛一指宽的位置牢牢的夹住了发簪,然后运起手劲向后一推,就将雅颂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