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了你(1 / 1)

在看到媒体报导戴凯妮之死实有隐情,乔振宇重新燃烧起仇恨火焰,暴戾地疯狂买下戴氏所抛出的股票。

在再次看到戴凯妮年幼的相片时,他忽觉一股强烈的熟悉感,那瞬间,张小钱的身影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张小钱,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每次看到你,你都以不一样的样貌出现在我眼前。你到底是谁?到底哪个面具才是真正的你?

第一次见她,懒惰,天真、无知的邻家女孩;再次见到她,哈啦、狗腿、势力的女佣;今日再见她,却让他有种轻盈淡雅的高贵气质,还有愤世嫉俗的感觉。

性情真是多变,像个‘迷’一样的女人……”

“迷?”乔振宇刹地瞠大瞳孔,猛惊醒,忙从抽屉中抽出旧旧的画册,厚厚的一本,满满都是对小女孩的记忆。

害怕终有一天,他再也记不起女孩的模样,也为了有一天,能与她重逢,他特意去学了绘画,尽可能地,一遍又一遍地画下她小时的模样。

原想着,在许多年后,他也好靠着这些画与她相认,可他却忽略了女大十八变,她早已不是记忆中那个身着粉红公主裙,有着甜甜酒窝的小女孩。

背负十字架的女人,血腥沉重的复仇担子要是压在她的身上,深有体会的他知道,对这个世界愤世嫉俗会有多痛苦。

唯有仇恨,才有如此巨大的力量使她隐藏真实的自己,戴着面具展现出多面性情,这也就能解释清楚自己之前对她的疑惑。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看到张小钱多变的性情,心里虽是鄙夷、轻蔑、唾弃和厌恶,可内心却莫名被吸引着,似乎在等待求解真相。

所以,他才会驱车狂奔到篱笆屋,确认下自己的感觉,没想到她却遇到那样的事……,他真恨不得将那个猥琐男撕成碎片,就算真如此,也不能将发泄他内心的愤怒。

乔振宇仍旧守在张小钱的床边,牵牵小手似乎不能诠释他对眼前女子的疼爱,于她柔软的肌肤和带着淡淡清香的呼吸,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发丝,抚摸着她的小脸,最后来到她粉嫩的唇瓣上,顺着唇印轻轻的触碰着。

熟睡中的张小钱感觉到唇上的碰触,不安的动了动身子,细长的眉毛微微皱了皱。

听到她不悦的轻哼,乔振宇快速离开那片柔软,神情惊讶得分不出是紧张,还是兴奋,但更多的应该是感动,瞬间,他的眼眶就红了,喉咙紧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医,医,医生,她醒了,她醒了!!!!”

张小钱恢复意识后,发现自己身处医院贵宾房里,身边有不少医生护士走来走去,一名身穿白马挂的医生,迎面凑过来,不停地扯动着嘴唇,不知在说着什么,身边的仪器不断地闪动着,推着仪器走进来的护士,也凑向她的面前,说着什么。

周边的人与物都在动,可她却一点也听不到,头痛得几乎要爆炸。

“啊……”张小钱双手抱头,一边乱扒住长发,一边放声大叫,似是从未有过的痛苦!近乎歇息底里。

即使如此,她仍然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大喊似乎并不能释放内心的恐惧,她顾不及疼痛,迅速拔掉手上的滴管,刚跳下床,就被上前的护士紧紧压制住,躺回病床上。

直到被注射了镇定剂,两滴滚烫的泪才顺着她的眼角流了出来,又湮灭在病房的枕头里。她微张着嘴,神色呆滞地盯着瘆白的天花板,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已经失去了——声音。

“304那个女孩看起来才20岁出头,就听不见了,唉,真可怜。”

“唉,是呀,不过,一直守在她身边的英俊男人是谁?”

“还能是谁,肯定是爱人了……”

“能有这么一个对她不离不弃的男人,也算是上天对她的眷顾了,哎……”

护士的议论声渐渐远去,走廊内再度恢复了一片沉寂。

张小钱神情木然地坐在地板上,身上穿着一件病号服,头发蓬蓬松松地疏散在肩上,她始终没有抬头,只麻木地盯着脚下的地板。

乔振宇试着慢慢走进她。

一察觉有人靠近,张小钱如小兽般的嘶吼着,拼命的摇着头,挥动着拳头,不让那些脏肮的手掌触到她的身上。

“走开!别碰我!”

“别怕,我不是,我不是,我是,我是?对啊,他是谁呢……”话才刚说出口,乔振宇就哽咽住了,痛彻心扉:是呀,他是她的谁?她又怎么能听得到他说什么呢。

即使张小钱再怎么反抗,乔振宇仍试着靠近。

任由张小钱的拳头在他身上和脸上捶打撕扯,他都毫无所动,身上再疼,也比不上缺了口的心疼。

面对眼前哭得哗啦啦的男儿,张小钱仍像发了疯似的哭着大叫,没有声音,没有声音,她听不到任何声音。

承受不住内心的崩溃,乔振宇冲出病房,发疯般狂用拳头击打墙壁,血染红了白墙,顺着直线流了下来,可仍抵不住他左胸前撕心的痛。

“谁?谁能来救救她,谁……”

“如果能救到她,我愿意倾尽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我只求,请别再折磨她了。

她已经够可怜,可为什么还不放过她,苍天啊,你怎是如此不公啊……”

不顾来来往往的人群,乔振宇跪倒在走廊上,悲痛欲绝,声泪俱下。

乔家大院。

“张小姐,现在基本上能看得懂唇语吗?”

“为什么妮妮要学唇语,那是听不到的人才要学的,妮妮只是暂时听不到,她会好起来的。难道手术后,也听不到吗?”乔振宇语气异常地激动。

“殴打行为导致张小姐左右耳鼓膜多处不规则穿孔。

耳膜受外伤破裂,如果没有感染,数月后可以自然愈合。但是,很不幸的是,张小姐的耳膜已遭受病毒感染,导致听觉神经受损,而失去了听力。”

“这种情况下,不能随意进行手术,需进一步观察。也许数月后,外伤性穿孔的耳膜会自动愈合,张小姐能听见声音,也或许听觉神经就此断掉,张小姐永远失聪。”

“不会的,她不会听不见的,我会另请高明,不管多久,我都要治好她,我会带到去美国,美国不行,我会带她去欧洲,欧洲不行,再去澳洲,直到治好为止!”

“那边的医院,我们也有发过照片,但结果都是一样的结果。你还是接受吧,不然,张小姐会更痛苦的。”医生耐心地劝导着。

“不会的,她会好的。”

“你要是不对张小姐进行唇语教育,她可能会因为压力过大,到时不仅是听觉,甚至是心灵之门都关闭。”

“她不会是那么懦弱的人,手术,是一定要做的!我会让她和别人一样正常生活的。”

入夜时间,无风无雨,张小钱坐在窗户前,手中捧着一个杯子,杯子的温度,暖了她的手指,只是她的心,却仍是冷的。

张小钱睁大双眼,眼中的泪水终是落了下来,一滴,两滴,流到了唇间,有些咸咸的苦涩味道。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泪水,竟然会是这样的苦。苦的,连心都苦了。

这个世界是如此的黑暗,竟看不到一丝曙光,她未来的路,要怎么走,她不知道,只想永远沉睡下去,这样就不会有痛的感觉了。

空气里透出了一丝丝凉凉温度,在她心中开始融化,最后,成了一片看不到底的深渊。

举起杯子,她将杯子中的水一饮而尽,已经没有任何的温度的水,流进喉咙,没有感觉,流进身体,也流进了她的心上。

是谁的心,开始冰冷了,或许,再也无法温暖起来了。

静谧的夜,夜幕笼罩着整座奢华的庄园。

卧室里。

张小钱穿着白色吊带的性感连身睡裙,像瀑布一样的发丝散落在纤细的肩头。

她缓慢地推开了男人的房门,醇厚的酒气扑鼻而至,她强忍住不断颤抖的双肩,冰凉的手指微微推开肩上的带子,白皙似雪的身子瞬间全部暴露在空气里。

她轻轻地来到了男人的床边,拉开了被子,躺到了男人的身边,她把小脸靠在男人像伟岸的山一样坚强可靠的肩膀上,浑圆的xiōng部紧紧地贴着男人毫无赘肉的胸膛上,冰凉的纤手轻轻环在男人的腰上。

今晚,她得知乔振宇由于应酬喝得烂醉,她便出演了这场戏。

早在失去清白身体的那一晚,她对自己说,为了报仇,她已经把自己整个人都押进去,即使前方是万丈深悬,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她要利用他去报复她的仇人,她要坐上乔太太的位置上。

明明早已有心理准备,为什么她的心还这么痛!泪还是流不完!

熟悉的香味袭来,让乔振宇瞬间清醒。

胸膛上那抹冰凉的触感,如同铁锤般激烈地冲击着他的心,他好痛……为什么要做到这份上,她本来可以好好的生活的,是他,是他害了她,要不是他,她是不会这样做的。

乔振宇一边压抑着将要发出地泣声,一边不停地咒骂着自己。

明明知道自己不能让她这么做,可他现在却不想将她推开。

每次看到那抹纤细的身影站在树下发呆,不能言语的她,他就会热泪盈眶,后悔?自责?悔恨?愤怒到想死。

明明知道这个夜晚是她带着目的算计他,但他还是心甘情愿地顺着她的剧本演了下去。

永远和她在一起,是他一生所愿!爱她护她,是他一生之责。

午夜,他轻轻地把还在梦呓里不安的她拉入怀里,紧紧抱着,低下头,最后来到她光滑的额头上温柔地吻着:感谢上天,让我找回了你。

往后的日子,将由我守护着你,我会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人,对于你过往所遭遇的不幸,我会一一查找出来,所有伤害过你的人,我绝对会千百倍让他们奉还。

朦胧的光线下,两人相拥而眠,身体是如此贴近,却各有所思,各有所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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