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皱着眉头,不怒反笑,他的脚步稍稍往前走了会,“让我救她,好吗。”
“不用了,假惺惺的吸血鬼。”白虎抱着如同翎羽一般轻盈的上淮,往后退了退。
上淮闭上眼睛,似乎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开始自我运转,比一开始好多了,这才说道,“该隐,我在日记本上找到了一些东西,或许这些女巫想要杀你,所以才对你说要放干我身上的血液。”
“没错,所以我现在已经可以出来了。”该隐不可置疑的摊开双手,勾唇浅笑,“所以反其道而行之,我要确保你在月食之前是活着的。”
“呵呵,所以我们的敌人不是你。”上淮无奈的笑了笑。
“所以我已经放了你的同伴了。”该隐笑得更加放肆了。
“但你仍旧洗脱不了任何罪责,贪婪,嗜血,但我并不讨厌,所以你要放了我的族人。”上淮的脸色渐渐的开始好起来了,她扶着白虎,下地,虚弱的强撑。
“亲爱的,你仍然以为我才是关押你族人的罪魁祸首吗。”该隐邪恶的笑了笑。
上淮的眸子里毫无波澜,只是坚定的看着这张嘴脸。
“好吧,我承认,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我是被迫的。”该隐说道,
“难道我就是主动的吗?”所有人不是生来就背负罪恶,生来就是坏人,没有绝对的坏人,在*的驱逐和感情的鞭策下,所有人都是亦正亦邪的天使与恶魔。
四周黑魆魆的结界渐渐消失,结界外站着四个人,海希和鲁兹搀扶着重伤的锡兰桦,夏莜看着上淮,满眼期待,她在期待什么,战争从来就是无可避免的。
“战争迫在眉睫。”上淮挣脱了白虎的搀扶,昂首挺胸,像是正义勇敢的战士,铿锵坚廷,“为了你的爷爷。”上淮看着低头的鲁兹。
“为了你的家族。”上淮看着锡兰桦。
“为了你的王国!”她看着海希。
“我们都应该不畏惧,区区十万而已,加快修炼,还有不到一周,就是满月之时。”上淮此刻可以确定她们的敌人,不止吸血鬼,可能是东方恶魔,也可能是——上淮心中不敢揣测。
但是自己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这短短一个礼拜,快速的提升自己的斗气实力,来弥补无法发挥的魔力。
屋内灯火阑珊,古老流苏金棕色的落地窗帘外,仍然可以望见一轮明黄色的残月,这个夜晚不平静,四下无风,一个烟雾缭绕,弥漫着【迭雾草】呛人的味道。
“咳咳,这个是什么东西。”那声音竟然那么熟悉,是安琪的,那个*的天使。
“防止有人窃听的东西,忍着。”那个声音竟然是亚斯娜的声音,低沉喑哑,像是活了几万年的妖精的声音。
那放草药的泰银雕花熏炉里,草药冒着的火星子渐渐的熄灭。
“呵呵,两位终于来了。”萨尔那个老东西,推门而入,两个女孩竟然不屑一顾。
“你这个没有灵魂的老家伙,好吧,对你的主人说,我已经见到上淮·安了,并且间接的封印了她的魔力。”安琪此刻的眸子里是贪婪。
“很好,这个是我的主人给你的,【蛊虫】对任何强大的人都使用,在短时间都能消除他的记忆,但是这个东西,你最好用自己的精血喂养它。”萨尔从黑色袍子里伸出的书竟然是一双黑色仗着鳞片的尖爪。
看着离开的安琪,亚斯娜这才不疾不徐地走向萨尔,眼里早没了以前一样少女般不成熟的任性,眼神空洞无神,诡异的一笑,“萨尔,好一个反间计,你是想让那个混血重伤该隐,然后坐享其成吧。”
“呵呵,有吗。”萨尔捋着络腮胡,嘴上否认,可是上扬的嘴角却掩盖不了他心中的雀跃。
“你这是放虎归山。”亚斯娜笑得很淫邪。
“不是有你们女巫一族的帮忙吗?只要那个咒不破除,该隐就无法控制自己。”萨尔就这样有意无意的提起,就轻避重,别有深意。
两人心怀鬼胎,各自离去,只留下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瞬间这个空间就被烈火焚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