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来到了三月一号，早饭过后
，武永和杨母陪着杨金莲来到医院办
理了住院手续。预产期到了，武永即
兴奋又紧张，手心不停地出着汗。杨
金莲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不觉笑道：
“武永，是我要生孩子，你怎么比我
还紧张？”
下午，杨金莲开始产前反应，腹痛，
恶心让杨金莲呕吐连连。接着是巨痛
一阵强过一阵。杨金莲的一声声惨叫
让武永的心跟着一阵阵心疼，一阵阵
慌乱。他紧紧地抓住杨金莲的手，想
给她力量，确不知道怎样给予。他想
减轻她的痛苦确又豪无办法。一样的
场景，不一样得感觉。头一次他感到
害怕，怕妻子和孩子出现意外。这一
次，他感到自己再和她一起经历一场
生死。
“医生，让他出去，他的样子会影响
到我的。”躺在床上的杨金莲说话了。
武永守候在外面，不安地来回走动。
不停地瞅着产房大门，终于门打开了
，武永冲了进去，他看见了杨母怀里
的婴儿，杨母的笑脸，还有躺在床上
的那张满是汗水的脸。武永找了个手
巾走过去给杨金莲擦了擦脸，待会她
的脸上又流出了水珠。这次是泪水。
“怎么了？，你哭什么？”
武永一问，杨金莲哭得更历害。
“到底怎么啦？你告诉我。”
“是个女孩。”
“女孩怎么了，我一儿一女多好。”
“如果是男孩，你妈很快就能接受我。
你也会偏爱小儿子，很快和我结婚。
可是现在是女儿，你还是会偏爱儿子
。为了你儿子，你还会和我结婚吗？”
“儿子和女儿我一样爱，我会和她离
婚，儿子你来照看，愿意吗？”
“愿意”杨金莲使劲地点了点头。
“那就不哭了。”
“嗯”杨金莲答应了一声，不仅又破
涕为笑。
在往下的日子，武永每天除了做饭就
是陪杨金莲一起看电视。
这一天，俩个人正看的起劲，门开了
进来俩个人。武永一看来人不禁愣住
了。自己的老婆站在对面，直勾勾地
瞅着自己，俩眼冒出的火似乎要把自
己烧掉。武永站起身来本能地护住杨
金莲，厉声问道：
“你怎么来了？”
这时候杨金莲也站了起来，挽住了武
永的胳膊。面对愤怒的老婆，武永做
好了她随时爆发的准备。沉静，屋里
的气氛像死了一样沉静。过了一会儿，
他没有等来想象的爆发，确见潘美凤
向自己投来怨恨的一瞥，慢慢地转身
走开了。
潘美凤和母亲走后，武永长出了一口
气坐下来，杨金莲也坐了下来。
“她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杨金
莲问道。
“既然知道了，那就离吧。正不知道
怎样跟她开口呢，这样更好。”
晚上武永来到母亲那里，看着没有了
往日笑脸的母亲，武永说道：
“妈，我决定和她离婚。”
“我不管你和谁在一起，我只要孙子
跟亲爹。”武母没好气地说到。
“哥，嫂子比她优秀多了，你为什么
选她而放弃嫂子呢？”
“武刚，每个人爱的标准不一样，我
爱的是杨金莲那种女人，你嫂子太要
强了，我有时觉得自己多余。”
“哥，是你从来不保护她，所以她才
要强。你如果真离婚了，志儿怎么办
？”
“我不会让志儿跟她的，其实我不想
让志儿离开双亲中的任何一个，可是
没办法，事到如今，我必须选择了。”
第二天早晨，武永早早地来到母亲那
里等候。没多大一会那个自己不爱的
老婆也赶了过来。武永没想到，经过
一夜那个百依百顺的潘美凤不见了。
她居然用自己的重婚罪来要挟自己放
弃监护权。武永觉得血往脑门子上涌，
他气愤地摘下潘美凤的墨镜，狠狠地
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跺。他想狠狠
地打她的耳光。可是他确看到了一双
红肿的眼睛，正气愤地，哀怨地看着
自己。他猜到：对面的老婆可能哭了
一夜。问心的深处：‘她有什么错？
自己要和她武力相见？’慢慢地他平
息了自己的火气。
接下来的沉静处处张显着艰难的选择
，而所做的选择则透着令人窒息的味
道。武永不敢想象志儿不在身边，自
己会怎样？母亲会怎样？武永的心里
默默念叨:‘杨金莲，事情无法俩全，
我只能是再负你一次了。’
中午，武永和母亲来到杨金莲那里。
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女儿，武永弯腰轻
轻地用脸挨了挨女儿的小脸。然后转
过头对杨金莲说道:
“我要回牧业点了，从今天起，我妈
代我侍奉你月子。”说完便转身要离
开。
“武永，你和她离婚失败了是吗？为
什么？”杨金莲满是哭腔地问道。
“为什么？她为了孩子监护权，要告
武永重婚。”武母在一边接过话茬说
道。
杨金莲的眼泪流了下来，望着武永的
背影说道：
“武永，别忘了常回来看女儿和我，
我是你的女人，永远都是。”
武永听到杨金莲的话，身体不由一震
，他的心好痛，好不舍。可是自己必
须得选择。致于自己的选择，以后能
不能做到，自己也不知道。他提醒着
自己：
‘不要回头看她，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