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梦心事重重的在病房外徘徊着,她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必须得恢复情绪才能进去。
她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回,深呼吸一口,觉得不再那么的深沉,这才推门走进去。
“老梦,你回来啦。”
一看到她回来,纪念就跑过来了,身为八卦人士的他,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八卦的机会,“刚才那个帅叔叔找你干什么,是不是看上你了?”
“你胡说什么?”
纪梦白了他一眼,又回到桌子上的位置,拿起包包,“纪念,今天允许你不去幼儿园,你留下来陪他一会儿,我回公司一趟。”
“噢耶,不用去幼儿园。”
一听到不用去幼儿园,纪念激动的直接跳了起来,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情了,又可以逃课了。
欧泽盯着那抹欲要离去的背影,再次皱眉,“喂,你就让这个臭小子留下来照顾我?”
“公司有重要的事情,我必须回去一趟,一会再过来。”纪梦虽然不放心他,但也必须要走,“纪念,你留下来陪他说说话,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记得要医生,知道吗?”
“我知道了!”纪念乖乖的点点头,纪梦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可是她一离开,纪念小朋友就开始不乐意了,嘟起嘴巴,不满的瞪着病床上的男人,“臭男人,我留下来陪你,你就那么不爽吗,你以为我想留下来吗,哼……”
欧泽靠在病床边上,微微的闭上眼睛,稍作休息,“你留下来只会气我,我现在生病着呢,我不想被你气死。”
“又冤枉我,我是一个孝顺的儿子,怎么会气你呢?”
“你时时刻刻都在气我。”
父子俩又一次世界大战,但……世界大战过后,又很温馨的开始闲聊起来,这就是两人的相处方式。
——
刘家大院!
偌大的客厅中,凝聚着一股怪异的气氛,气压低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刘恒看着手中的资料和照片,双手不断的颤抖,不是害怕,而是生气,气的双手直发抖,“这个不孝女,气死我了……”
他手中的资料,正是何芳让人调查关于纪梦的资料,最让他气愤的不是别的,而是……纪念竟然是她的儿子。
那个破坏刘子珊婚礼,让刘家丢尽脸面的孩子,竟然是纪梦的儿子,难道这一切都是她预谋的?
“我早就跟你说了,那个女人就是个祸害,留不得。”何芳坐在沙发上,同样也是愤怒的不行。
刘子珊跟她说的时候,她还不敢相信,以为是误会了,直到看到这份资料,才发现,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太可怕了。
这六年来,这个女人一直和她们生活在一个城市,而他们却浑然不知,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现在还说这个有什么用?”刘恒将手中的一甩,一张张的照片,搞的满地都是,“事情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的错,如果你当初不把她赶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我的错?”何芳嗤笑一声,“现在出事了,才说是我的错,难道你忘了,当初说要把她赶走,你也有份的。”
坐在沙发另一端的刘子珊,看着父母吵得不可开交,急忙阻止,“爸、妈,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我们应该想办法,该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你别说话,我现在看到你就烦。”刘恒一个回头,看着站在眼前的刘子珊,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你没有本事拴住欧泽的心,至于被她撬墙角吗?”
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到所有人都不顺眼。
刘子珊再次被无辜的责骂,委屈的很,眼泪在眼眶中打滚,却没有流下来,“爸,这件事情你怎么可以怪我呢,那个孩子已经五岁了,证明他们很早就已经勾搭在一起了,能怪我吗?”
何芳看着刘恒的样子,立刻大吼道,“关子珊什么事,你别把责任都推在我们的身上,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行了……”
刘恒早就已经不耐烦了,现在被这两个女人在耳边烦着,更是烦透了,直接大吼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尽快想办法解决吧。”
他这么一说,另外两个女人也不再乱嚷嚷,开始坐下来,认真的想办法。
“据我所知,岚兰并不喜欢刘子梦,如果从她这里下手,估计可以阻止刘子梦嫁入欧家。”
何芳和岚兰虽然不是很熟,但也对她有所了解,她一定不会喜欢刘子梦那样的女人,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但具体的情况,为什么会讨厌刘子梦,她们并不清楚。
“你以为岚兰是什么人,你觉得她会听你的吗,你想都别想。”刘恒一句话就打断了她这个所谓的办法。
何芳瞪了他一眼,“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好的办法?”
刘子珊想了想,最终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现在欧家主要是对那个孩子感兴趣,那毕竟是他们的孙子,但……如果那个孩子不是欧家的人,那么……”
“你以为欧家的人傻吗,他们会轻易的上当吗,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欧家的种,做一下亲子鉴定不就清楚了吗?”刘恒再次无情的拒绝了这个办法,不管用的办法。
“爸,不试试怎么知道?”刘子珊不甘心,非要试一下才甘心,“亲子鉴定,有真有假,你懂我的意思吗?”
“你……”
“爸,这件事情你就交给我处理吧,我一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的事情。”
刘子珊将这个事情揽了下来,一个人承担,一个人解决。
——
纪梦匆匆忙忙的回到余氏集团,开了一个紧急的会议,把重要的事情交代清楚,这才放心的再次前往医院。
但……她这次不是空手而去,手中带着一些设计稿。
在医院无聊的时候,她可以画画设计稿,打发时间。
“嘘……”
小小的病床上,父子俩相拥入睡,纪念小巧的身子趴在欧泽的身上,一手抱着他,一脚搭在他的肚子上,而欧泽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抱着纪念。
看上去,那么的怪异,却又无比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