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知道。”卫子赫低声道。
皇帝起身，走到卫子赫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当初你宁愿扮成女人嫁给他让他留下，如今却要放他走，永生不见？”
“儿臣欠她良多，这是儿臣能为她做的最后的事了，还望父皇成全。”卫子赫深深伏倒，“若是让她在这异国她乡……连唯一的亲人最后一面都见不上的话，日后到了九泉之下，儿臣也没脸见她。”
皇帝指着卫子赫，要说些什么，见他如此决绝悲痛，终究还是作罢，无奈地允了：“罢，罢，罢，国师的预言，只要你与他成亲便可保我卫国百年国运，却没说要你与他相守一生。你都这样求了，朕便允了。”
“儿臣多谢父皇。”卫子赫谢恩，却并没有多少欣喜。
皇帝抬手，语气严肃：“朕可以答应你，只一点，你要振作起来，决不可就此堕落消沉，更不要说什么九泉之下的话。”
“儿臣遵命。”卫子赫又拜了一拜，告退了。
回到自己的禹明宫，一路上都静悄悄的，气氛压抑。走到言颜养病的房间，卫子赫如同往常每一天一样坐到床边的软塌上，握住言颜的手，轻声说起话来。
“大宛皇帝来了信，派了人来接你。”
“父皇已经应允了。”
“明天下午就会有人来接你，言颜，此一别，怕是要永生不见了，以后九泉之下见了面，我还要跟着你的，我们是祭过天，拜过堂，月老系了红线的。”
“此生终归是我对不起你，算计你，强留你，若是有来生，换你来对不起我吧，算计我，欺骗我，欺负我，都可以。”
“我从前总是在想，你不愿与我做夫妻是因为你我二人皆是男子，大宛风俗视此为洪水猛兽，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待在卫国，接受了同性相恋之后便愿意与我共度余生。我却万万没有想到，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