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浅:“这么说来,嬷嬷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做生意这么不诚实,这要是传出去,那倚栏院以后……”
她说一半留一半,嬷嬷懂她的意思。
咬了咬牙说,“之前的事是奴家的错,殿下对风月一片真心,奴家成人之美都来不及,怎么会敢再为难殿下。”
沈浅:“那赎金……”
嬷嬷伸出一根手指头,偷看了眼沈浅的脸色,小声说,“十,十万两……白银。”
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临死了还想再敲诈她一回。
真把她当成傻子来坑了!
沈浅重重放下酒壶,吓得嬷嬷又是缩了缩脑袋,“看来嬷嬷还是想进大牢好好交代交代给本殿下下药的事!”
“不不不!奴家说错了,是,是……”她看着沈浅的脸色,都快哭了,“是一万两。”
风月可是倚栏院头牌,一万两真是赔的底裤都没了!
沈浅摸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拍在桌子上,“嬷嬷赚了那么多钱,也该做做好事了,既然是把风月当成亲弟弟看,想必嬷嬷也不愿以价钱衡量他。”
嬷嬷瞧了一眼银票的面额,眼前一花,差点没昏死过去。
她心都在滴血,偏偏把柄握在沈浅手里,不敢反驳。
把卖身契交给沈浅后,脸上的笑比哭都难看,只盼着这个瘟神赶紧走。
沈浅也不乐意待在这。
回自己宫殿里睡得不舒服吗,要掏钱待在这种小破地!
嬷嬷送走沈浅跟风月后,眼神就阴沉下来了。
这个墨浅,今日怎么变得如此强横?
不行,还是赶紧通知主子一声。
沈浅带着风月从倚栏院里出来,收到了不少过往路人透过来的目光。
不过看她们的眼神早就习以为常,皇太女殿下逛青楼,早就不是什么新鲜的八卦了。
甚至还有几个长相粗犷的女子过来哥俩好的搭讪。
沈浅应对自如。
这些都是原主的一些“狐朋狗友”,她们出身比较低,都是京中一些商贾之女。
风月背着他的小包袱,现在沈浅身后,一双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倚栏院外面的一切。
倚栏院里面的公子,从卖进去,就不得踏出倚栏院半步。
除非是被人赎了身。
沈浅打完招呼,带着他往皇宫方向走,“等回去后,我让人把你的奴籍给消了,你以后就自由了。”
风月瞪大眼睛,惊喜若狂,“殿下真的要给奴消了奴籍?”
“你想得美!”沈浅嘴唇刚动了下,话还没来得及吐露出,就被一道洪亮的女声打断。
“殿下,你怎么能把他带出来,你忘了陛下之前说的那些话了吗?”雏菊气得恨恨的剜了一眼风月。
这个狐媚子,肯定是他勾引殿下,让殿下给他赎身的!
沈浅知道这个她是谁——原主身边为数不多忠心耿耿的女官。
只是——看到她的长相,再想想她的名字,只能说,女尊国的女子长得都太偏男性化了。
沈浅:“怕什么,我现在人都已经赎出来了,总不能再送回去吧,先带回宫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