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方休是真的没别意思,倚栏院里的嬷嬷太精明了。
知道风月是个金疙瘩,摇钱树,竟然在送来的酒里加了料,三杯就倒,还做个屁的事啊!
骗钱的鬼地方,早晚要拆了这里!
这种心情在沈浅第二天从风月的床上爬起来,看到他递过来的账单后,差点没当场炸了这里。
“你……”这也太踏马贵了吧!
一万两!!
我就吃俩菜,连个嘴嘴都没亲,你给我要一万两!!
你咋不直接说你要抢呢!
“嬷嬷这的饭菜怕不是用金子做的,一般人怕不是连从门口过的资格都没有。”沈浅出言讽刺。
掌管倚栏院的嬷嬷是个女人,三十多岁,穿着束腰的拽地纱裙,搔首弄姿,风韵犹存。
她手执绣扇,掩嘴轻笑,“殿下真是说笑了,我们风月的价钱可是一向如此,况且殿下您一直独享风月,这价钱上,自然是跟别的公子不一样的。”
沈浅心想,肯定不能让小扫把星让给别的女人的,但是照这样下去,自己就是女帝,那也要变成穷光蛋。
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风月给赎出来!
“算算我在风月身上也花了不少钱,都够嬷嬷再买一座倚栏院了,如今嬷嬷也给个准话,风月的赎身银子,到底要多少。”
嬷嬷:“哎呀殿下怎么突然又说起这事,奴家之前可都告诉过殿下了,我是真把风月当成自家弟弟来看的,殿下可不要拆散我们姐弟两个呀。”
她笑着,嘴里说着好听的话,就是不松口风月卖身契的事。
好话已经说了,既然不肯,那就来硬的吧。
沈浅冷笑,“当成亲弟弟?那嬷嬷对你亲弟弟可真是好,让你为奴为妓帮你赚钱,难不成嬷嬷是把本殿下当成傻子耍的吗!”
那女人瑟缩了下,而后眸底闪过不屑,“殿下这话说的,我们开门做生意,风月也是我这里的人,我愿不愿意把他卖了,可都随我心情。”
看到她不把她的话当回事,看来是真不把原主看在眼里。
也是,原主在这京中可一直都是个笑话。
只知道吃喝嫖赌的纨绔皇太女,根本难当大商女帝之位。
以后恐怕也是被三皇女踩在脚下的下场。
沈浅:“好话说遍,既然嬷嬷不听,那本殿下就只能让官府的人来了,唔……毒害皇太女,嬷嬷你说这是什么罪名呢?”
面对沈浅的恐吓,她也面色如常,只是脸上虚假的笑容没了,“皇太女殿下这是要仗势欺压我们这些无辜百姓吗?”
“无不无辜可不是嬷嬷你说了算的,”沈浅拿过昨晚还剩了点的酒壶,“需要这个东西说了算。”
那女人的脸色煞白,彻底绷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在沈浅脚下。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家真的没在酒里下毒,奴家怎么敢……那里面就是,就是一些使人快速昏睡的药而已。”这会儿哭的倒是有些真情实意了。
她下药这事做的极其隐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草包一直没发现,怎么今日就漏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