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娘被他的话气得一个倒仰,难不成村长是死人?
木梨连忙伸手扶住她。
“娘亲?”她一脸担忧地轻摇张玉娘。
张玉娘好容易才觉得眼前没那么黑了,费劲地挤出一丝笑容,道:“乖闺女,娘没事,这原也没什么的。”
女人,大抵没谁不是口是心非的。
木梨见此,心中叹气。
系统又在鼓吹,跟它学那降男十八般武艺的好处了。
木梨更加心烦。
难不成男人都这么靠不住?
所以,她果断找个好看点的男人,这个决定是非常正确的,横竖成亲后都会是一地鸡毛,到不如在这一点上满足了自己。
“什么没什么,我看着那人就烦的紧,爹,那个姓杨的她曾经......”
“梨儿!”张玉娘板着一张脸,用从未如此严肃地语气唤木梨。
木梨觉得很委屈,使小性子扭过身子,背对着张玉娘,堵气不同她说话。
张玉娘越发叹气的利害。
木梨撇嘴,扭头冲木久承道:“横竖我是不高兴的,虽是哥哥的亲娘,可到底已不是木家人,我娘才是爹的妻子,不是妾室,也不是见不得人的那啥玩意。”
木久承更不该有意无意地总帮着杨金婵,好叫她更好的打压张玉娘。
这一点,木梨比谁都瞧得明白,她娘亲,不就是因为出身不好么,这才只能作了他的继室吗?
可又有谁替张玉娘鸣委屈了:于她而言,也是头婚啊!
“妹妹!”木永为发现木久承的脸色大变,忙伸手拉了拉木梨的衣袖,又劝道:“好了,莫要生气了,她只不过是搭一段顺风车,她办她的事,我们逛我们的街,娘,快莫要气坏身子了,不值得的。”
张玉娘点头,又对木梨道:“你莫要使小性子了,你爹又没眼瞎,哪里不识好歹。”
这话却是说得木久承一脸的尴尬。
她看似在说自个儿的闺女,但凡长了脑子的,都会晓得木久承这事做的太不地道了。
木梨扫了一眼,心中冷笑不已。
再好的表象,终抵不过原配的一哭二闹!
牛车行至村口,杨金婵已妖妖娆娆地站在那里,翘臀大胸,黄蜂腰,到是挺有看头。
木梨瞧她很不顺眼了,这不是摆明了想借机勾引木久承么。
她突然站起来,在杨金婵刚坐到木久承身侧时,她开口俏生生地冲木久承喊道:“爹爹!”
少女独有的嗓音,一声爹爹,把木久承叫得骨头都酥了,眼看着自家养女这是欲找茬子了,他忙抬头说道:“快些坐稳了,仔细摔着了,不然,又该叫你娘伤心落泪的。”
木梨猫着身子,快手快脚地爬到他跟前,笑嘻嘻地道:“爹爹,你不打算过去哄哄我娘亲么?”
她说这话时,视线却是落在了杨金婵身上。
把自个儿的婆娘晾一边,跟个不明不白的东西混一起,这叫什么事儿?
杨金婵暗中剐她一眼,木梨冲她挑衅地挑了挑眉。
“爹爹?!”
木久承的心理压力颇大,总觉得自家养女是要生事啊。
但她的话又压住了他,叫他很难说出拒绝的话来。
到底,他还是退让了,把位置让出来,自己爬到张玉娘身边坐下。
张玉娘趁木久承不注意,回头冲杨金婵笑了笑,又将头搁在木久承的肩膀上,柔声道:“当家的,我困的紧。”
“你靠紧点,再睡会儿吧,把这被子盖上,莫要受了寒,早上露水重。”
“嗯!”
......
木梨瞥了杨金婵一眼,哎哟,她爹娘才秀了这么点恩爱,杨金婵就受不了了,脸都气的发青了呢。
她倾身往前,笑眯眯地盯着杨金婵看,好看的小嘴一张一合:“地表最绿啊!”
杨金婵皱眉扭头恶狠狠地瞪她:“死丫头,你说什么。”她没听懂,感觉不像是好话。
木梨冲她眨眨眼,笑的很无良:“你好利害,威胁我哦,我好怕怕呢,要不,我哭给你看?你猜,你亲儿子会怎么样?”
木梨翘起兰花指,轻轻的点了点她左肩,像是在轻轻掸去她肩上的灰尘。
杨金婵又被她气着了,瞪眼咬牙,道:“你个贱丫头,有娘生没爹养......”
木梨满含笑意的眸子,瞬间结了冰:“你也不怕说多了坏话会嘴里生疮,头顶流脓,你到是下手抢得挺快的,这‘贱性’用得比我顺溜多了,还有啊,你本来就是个不安于室的,可怜我哥哥尚被蒙在鼓里呢,你说,他要是知晓了,他的亲娘老子之所以被休,是因为给他爹戴了顶大绿帽子,也不晓得,他会不会被气得去跳河哦!”
眼看着杨金婵恨不得拿眼神把她扎成筛子眼,她笑的越发开心了:“哎,我这人啊,干啥都全凭心情,心情好呢,我这张嘴啊,就跟拿针缝上了似的,很能守住秘密,我心情若不好呢,那可就是竹筒里倒黄豆,保管一粒不剩。”
杨金婵眯起了眼儿,里头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咬牙道:“你敢威胁我!”
“大娘,您说啥,要打死我?我只说哥哥很孝顺我娘,我娘也很疼他,这也不行?”木梨忽然很大声地叫道,又一脸惊恐地望向她。
如同寒风里,瑟瑟发抖的小白兔,我见犹怜。
杨金婵暗恨,木梨比她这个半吊子戏子更会装!
气得她一口好牙都快被咬嘣了!
车里的其她人都齐刷刷地望着杨金婵。
盯得她心里直发毛,总觉得木梨像是触动了什么。
杨金婵忘了,杨来贵曾几次想害木梨的,不管是不是真的被木梨打的叫爹喊娘,在木久承等人的心里,木梨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是最需要保护的。
又岂容得下杨金婵欺负她?
“金婵,梨儿身子骨很弱的,好容易才养好点,你莫要叫她动了肝气,伤身的。”木久承待木梨还不错。
木梨平日很孝顺,木久承也乐意多疼她些。
木梨委委屈屈地扭过头来,怯生生地唤了句:“爹爹,您来给我俩评评理,好不?”
杨金婵哪里肯,自己也不是啥干净的人,真叫木梨当着前夫和亲儿子戳穿那事,还不得招了两人的恨?
“木郎,我哪里可能会欺负她,不过是逗她玩呢。”
木梨冷笑,装小白莲么,谁还没那两把刷子?!
“爹爹!”
声音娇滴滴中带着些委屈求全。
木久承冷哼一声:“金婵,你是长辈,莫要同个小姑娘计较,她能懂什么?”
他觉得杨金婵的心眼有点小,不该将长辈们之间的恩怨牵扯到无辜的下一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