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二丫被喜妹讽的快要奔溃,“你那么聪明,还不是被耍,还不是背上了六千万的债。”
喜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二丫,“你呀,还没看清楚形势,我就算背上这些债,至多算我没有得到永寿子的30%的股份,你呢?哈哈哈……”
“你想怎么做?”
喜妹止住笑声,睇了一眼二丫,“这才对嘛。醋厂已经无能为力,梁绾卿彻底放弃了醋厂,我们只能在煤场打主意了。”
“煤场?再将股份偷出来?再将我爸的私章拿出来?”二丫没好气地看着喜妹,“你想的太简单了。”
喜妹摆手,“我没那么天真,煤场是你爸独资,我拿不到,我只想给他们一点麻烦,这个麻烦就是你。”
“你才是麻烦。”
“无趣,你跟绾绾相比真是无趣,吵架也不会,罢了,该怎么做我会告诉你,现在你立刻回家,回永寿子家,记住,你现在不回去,就永远都没有机会回去了。”
喜妹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二丫呆坐了许久,看着镇子上稀稀拉拉的灯慢慢亮起,潮热的空气终于凉了一点,她才缓缓站起来,慢慢走出游戏厅,看着街上来来回来的行人,熟悉的,不熟悉的,没有人跟她打招呼,所有人都有各自的事情。
二丫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了许久,天完全黑透,不知不足中她走到了老梁家的老宅,以前那个窄巷已经变成能通汽车的宽巷,可她依旧觉得这里狭窄无比,半步都不愿意迈进。
比起张秀花她想将自己嫁给胡老板的儿子,她更愿意回赵晓曼身边,至少她不会逼着自己嫁人。
反正现如今也没地方去,她只能回到梁永寿家。
刚进大门,正好与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的赵晓曼碰面,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先开口,二丫瞬间低头,赵晓曼嘴唇嗫嚅,“回来了?”
“嗯。”二丫低着头闷闷应了一声,朝着厨房看了一眼,“我去端菜。”
赵晓曼还想说什么,二丫就已经跑进厨房,她有些无奈地摇头,端着菜到餐厅。
菜上齐之后,原本其乐融融的氛围此时有点诡异,梁绾琰索性去洗澡,在煤场安装了一整天的机器,晒了一天的太阳,吃了一天的土,浑身都是汗臭味,不洗澡她吃不下去饭。
梁敦儒用充满好奇的眼睛盯着二丫看了半天,却没开口,十一岁的孩子,这些天听多了大人的谈话,自然就明白一些。
赵晓曼有些拘谨,搓了下手,视线最后落在一桌子菜,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你爸还在煤场,你要是饿了就先吃吧。”
二丫摇头,“我还不饿。”
全场可能就数梁绾卿最淡定,她喝了一口汽水,看到梁敦儒期待的眸子,给他倒了一点,小家伙瞬间欢喜雀跃,端着杯子一口干了,然后意犹未尽地看着她。
“绾绾,别给他喝汽水,今天早上才掉的牙,敦儒,你这几天换牙,不能喝饮料,也不许吃甜食知道吗。”赵晓曼嗔了一眼梁敦儒,夹了一块排骨放在他碗里。
大门被推开,梁永寿咳嗽的声音传来,夹杂着工地上的烟尘味进了餐厅,“哎呀,今天机油加了好几遍,那个参数,咦,二丫回来了?”
“爸。”二丫站起来,轻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