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1 / 1)

为了看第二日朝堂上这出大戏,姜止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连穿衣服的时候都在哼着小调。

怀玉也笑:“主子,就因为今儿个太子要垮台了,您就这么高兴?”

姜止系好腰带,心情颇好地跟这个小丫头解释:“太子哪儿那么容易垮台,他可是皇帝十岁就定下的太子,还是有些分量的,就这区区一件事恐怕扳不倒他。”

“那您为何这么高兴?”怀玉疑惑道:“难道是因为您又破了案子?”

姜止:“我呀,高兴的是太子经过这一件事,他和皇帝之间肯定有了很深的隔阂,打从今日起这两人就已经不齐心了。”

“只要他们离了心,日后我在两人其中多加周旋,他们的关系肯定会越来越差,太子之位也不一定会落到谁手里。”

“太好咯!”怀玉开心地拍手:“这样主子您的终极目标就能达成了!”

姜止看着怀玉肉嘟嘟的笑脸心情也好了许多,她捏捏那张小胖脸道:“这日后的路还长着呢,咱们一定有大好的前程!”

毕竟她可是知道一切真相的人,难不成这一世还能让莫行止占了先机?

姜止到的时候还算早,不过大殿里已经站了稀稀拉拉一些人了,他们大都三五成群站在一起,或低声闲谈,或一直用奇怪的目光往前面望。

他们在看什么?

姜止一边嘀咕一边问往里面凑,就瞧见在大殿的正前方,趴着一个暗紫色的身影。

太子殿下身着暗紫色银绣长袍,双手垫于额下跪的很是工整。

而且瞧那模样,莫行止已经在这儿跪了好一会儿了。

姜止挤过人群凑到莫行止旁边,语气不善地问:“哎呀,这不是太子殿下嘛,这一大早您怎么跪在这儿?”

她本意是想好好嘲笑一番莫行止,没想到对方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话里的含义,反而贴心地说:

“小止,你先离我远些,最近我犯了大错估计父皇会厌恶我一段时间。”

他道:“我不想连累你。”

姜止刚要出口的挑衅就这么卡在了嘴边。

她愣了愣,道:“太子,你……你为何这般心平气和?难道是想了法子来应对吗?”

男子摇摇头,低垂的脑袋仍旧安安稳稳地垂着:“还能有什么法子?不过是早早接受了事实,希望父皇的火气能消下去一些。”

他其实有很多办法,可无论是哪一种,只要和小止牵扯到一起他都下不去手。

他的权势不够,便只能受着这些惩罚。

“太子殿下,祝您好运。”

姜止终止两人的聊天,又穿过人群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听见有人在为太子忧虑,有人在侃笑,还有人无动于衷。

明明太子要倒大霉自己应该高兴,可心里就是没由来的慌了神。

慌什么?

她警告自己:太子害了多少人你不清楚吗?现在就不能把自己泛滥的同情心收一收?

姜止撇过头不再看他。

“陛下临朝——”

刺耳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文武百官很快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莫修在龙椅上坐定,又把手里的圣旨递给身侧的于公公,道:“这是关于前些天私贩皇家货物一案的结果,念出来吧,今日念完早早下朝,朕也累了。”

众人心里皆是一紧。

“奉天承运,陛下有旨,兹太子品行不端,德行有亏,伙同城中数十名商贾私贩漕帮货物,官商勾结,至国库损耗高达上亿两银钱,令太子归还此次谋取所有利益,并于府中禁足六月,期间不得外出,不得接人待见。”

“余下商贾则令户部下令整顿,归还国库损失钱财,主犯者送进刑部酌情判刑。”

禁足六月?

皇帝的身子如今不太好,如果这时候把太子禁在太子府上,还不许旁人进去,那么这六个月太子就会彻底没了朝中的消息,这六个月就是其他皇子的机会了。

这个惩罚本已经算是有些严厉的了。

但其他人好像不这么想。

莫倾怀最先站出来,姜止瞅到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满,那是对这个决策的不满:

“陛下,此次漕帮一案国库损失惨重,边境将士的粮草定然也被克扣许多,那可是我们大宣国的庇护啊!如今这个惩罚,哪里算得上是公正呢?恐怕看了只会让边境的将士们寒心吧?”

莫修脸色暗了一点,反问道:“国库钱财损失已全数归还,禁足六月对于一个皇子来说已经是重罚了,你还有何处不满?”

二皇子莫倾怀心道:前些日子因为我诬陷太子下毒,明明也禁足了三月,那时候你怎么不想着对于一个皇子来说也是重罚了?

可这话没办法说出口,他只能继续维持自己那为数不多的大义:

“官商勾结本已经是重罪,父皇,若是今日犯事者并非太子殿下,而是寻常朝臣,您说那人还会有命活下去吗?”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难道太子就可以罔顾律法了吗?”

皇帝眸光一暗。

姜止心道不好,二皇子这番话可能触碰到了皇帝的痛处。

莫修当初登上皇位,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现在莫倾怀这番话不就是在暗讽他吗?

太子仍旧匍匐在地。

莫修:“太子,你来说说看这个结果如何?”

莫行止头依旧低着:“微臣全凭父皇发落。”

“呵。”

突然人堆里传来一声轻笑,众人回首,只见那位身子骨弱得很的淮南王立在那儿,脸上的表情戏谑。

莫修心里觉得烦闷,怎么是个人都想从这件事里掺和一脚?

如今眼看着太子要倒台了,二皇子赶紧来推一把他能理解,这个莫从易又来搅合做什么?他也不喜太子?

皇帝:“淮南王有何见解?”

莫从易笑道:“微臣在坊间时就听说了,太子十岁被立,这些年来陛下一直十分纵容宠爱,如今看来倒也不假。”

朝堂里有一瞬间气氛凝结了。

“陛下。”

尚书宋桓楠打破这种风雨集结前的宁静,走上前道:“依老臣所见,二皇子的话也不无道理。”

“这天下原是陛下的天下,朝臣本就不易与皇子关系过密,此次事件不仅说明太子颇有野心胆敢敌对漕帮,也说明了太子本就与朝中某些臣子关系密切,才能欺上瞒下,成功把生意做到这般大。”

尚书不愧是尚书。

这一番话从皇帝的角度出发,口口声声都在说“天下是陛下的天下”,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真正在替皇帝着想。

可皇帝却并不觉得欣慰,他只从这件事里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宋尚书也并不与太子齐心。

莫修转个身子,又问一直没有说话的林城:“相爷,你觉得如何?”

林城心里是想帮太子的,毕竟这是他打心眼里选好的未来储君,可是此次的案子有些严重了,哪怕他求情也不敢说出来。

只能说上一句:“太子年幼无知,禁足六月已是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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