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想必曾经的你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圣者吧,想必拥有高贵不可侵犯的英姿吧,但是,谁会憧憬殉教这种充满荆棘的道路,又有谁会羡慕!”征服王的话越来越有气势,让阿尔托莉雅和躲在暗中的夏棋,表情都僵硬了起来,征服王对阿尔托莉雅说的话,同样也可以放在他的身上。
听上去风光八面,但是真正知道了所需要承担的东西之后,又有什么人愿意将这些背负起来,这种人极其稀少,所以每一任都是世界筛选出来提供名单。
阿尔托莉雅则是狠狠的动摇了,她从很久之前就已经认为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王,但在上有如此大的差距,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唯独她的王道和其他人有那么大的差别。
“身为骑士道荣誉的王啊,你所高举的正义与理想也许确实拯救过一次国家和人民,但是,那些仅仅只是别拯救的人最终结局如何?你不会不知道吧。”
随着征服王话音的落下,阿尔托莉雅眼前缓缓浮现出了当年剑栏之战的惨状,放眼望去尸横遍野,那一次不列颠的内战,让不列颠直接步入了灭亡。
“你一直在拯救臣子,而没有引导,不曾展示王的欲望,对『迷』茫的臣子置之不理,就只是独自一人保持着清高的态度,沉湎与看似漂亮的理想之中,因此你不是真正的王,只是一个不为自己只为他人,被‘王’所束缚的小丫头而已。”
“……我……”阿尔托莉雅已经彻底没有了和征服王辩解的念头,全部都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别那么容易被说服啊,你可是王啊,你都被别人说服了,那么让后面追随你的骑士们何去何从啊!”借助上次在阿尔托莉雅身上留下的幽魂,夏棋狠狠的提醒了一下阿尔托莉雅,不同的人不同的经历,在对待同一件事情上有不同的观点和做法。
立场不同,看法不同,这些完全不能够去断定一个人的对错,夏棋可遇到了太多和自己理念冲突的人,但是身为最后的胜利者,夏棋从来都没有否定过这些敌人的任何一个观点,他甚至自己也觉得很有道理。
觉得对方有道理这没有关系,但是被对方说服这就过分了,幽魂狠狠的震动了一下,传递出来的能量,犹如巨拳将阿尔托莉雅的脑袋给重击了一般。
在眩晕中恢复过来,阿尔托莉雅也从刚才的状态退出,面对征服王的训斥眼神中透『露』出了些许坚定,无论在其他人看来她的选择如何的错误,她也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
“所谓王,比任何人欲望都强,比任何人怒气都盛,无论清浊都要做到人类的极致,正因为如此臣子才会对往羡慕,为王着『迷』。在每一个人民的心中燃起‘我也想成为王’的憧憬之火。”征服王说出了他对王的理解,他的理念成功获得了绝大多数人的认可。
包括夏棋在内,让人不由自主的会产生这才是王的想法,只是这样很不妙,身为一个幕后推手怎么能够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不打起来那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按照现在的状况在分析,阿尔托莉雅和征服王打起来的概率倒是非常大,但阿尔托莉雅是队友啊,而且她也不一定打得过征服王,想要让征服王退场难道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猛然,夏棋将目光放在了韦伯身上,果然无论如何,御主都是英灵最大的弱点,夏棋已经想到要怎么安排征服王了。
挥了挥手,在夏棋身边凭空出现了个藏在黑袍之下的人影,他的出现连夏棋都极难发觉,而在场的诸位英灵对此更是一点察觉都没有,这个人影此刻的状态与王哈桑如出一辙,同样是暗杀术抵达神域的刺客,夏棋身边这位和王哈桑可完全不是同一个类型。
毕竟不是每个刺客都和王哈桑持盾扛剑在万军从中开无双的,这一名刺客可是曾经让夏棋都十分棘手的存在,上次跟阿尔泰尔对抗的那段时间,他更是全方位压制了阿尔托莉雅,属于那种一击不中远遁千里的刺客。
暗杀和隐藏一点都不下于王哈桑,说实话,现在就是让他去远坂时臣家暗杀远坂时臣,他绝对会让远坂时臣连发现和使用令咒让吉尔伽美什回来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对于失去了御主同样可以继续活动一段时间的吉尔伽美什而言,直接杀掉远坂时臣的效果并不怎么样,如果他突然脑抽直接使用乖离剑对整个冬木市进行破坏的话,那就不妙了。
虽然这个可能非常低,夏棋也不认为吉尔伽美什会做出这种举动,但是不能够在这种事情上冒险,而且阻止吉尔伽美什需要消耗的能量可比阴死他多多了。
“去吧,把那个魔术师带走,但不要伤害他的『性』命。”现在想要让征服王退场不难,但夏棋想要的是将他的价值最大话的发挥,征服王无论如何都要退场,那么就在退场之前发挥最后的价值,给吉尔伽美什造成一些麻烦和消耗就够了。
人影点点头,瞬间融入了黑暗之中,随着人影的消失夏棋有些惆怅的看着三王宴会的位置,他好像在大反派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真是对不起了呢,无论你们拥有什么样的梦想,梦终有一天会醒来的。啊呀,为了让自己能够在梦里面多沉浸一段时间,又要破坏一个人的梦,我可真是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呢。”
感知,还是视线,都发现不了那名刺客的踪迹,只有夏棋这个掌控他的人能够发现,这名刺客此时淡然的从三王宴会的地点经过,在吉尔伽美什和阿尔托莉雅还有征服王三人不到两米的地方经过,正在谈论王道的征服王等人一点都没有察觉,继续喝着酒。
直到他抵达了韦伯面前,对这个好像兔子一样胆小的魔术师,刺客没有任何的表示,手法熟练的将他打晕,然后再次遁入黑暗远去,连给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