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尾声
文云立回到学校,他缺席了两天的课程。他不但心自己落下了课,而担心自己的行为会带来负面影响。
他班的师兄、师妹们明白,这位十八哥不会无故旷课。他一定又身负特殊使命。这些正在探究特殊学业的莘莘学子,将来要投身特殊工作岗位。特殊的工作性质养成一个良好的习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当知道的自然让你知道,不当让你知道的,就不要过问。这就是未来的工作纪律。
文云立回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自己的周导师。并详细汇报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文云立的叙述,让周导师也情绪激动,大发感慨:
国家制度再好,也总有缺陷和不足。人们再善良,也总有恶人存在。高尔基的“母亲”一书,提高了妇女的社会地位,赢得了广大人民对女性的尊重,对母亲的尊重。认识到母亲伟大,但不称职的母亲照样存在,而凶残的母亲也并非个例。社会本身就是个复杂的群体结构。纯之又纯不存在,消灭异己,唯我独秀也行不通。这位母亲的做为,不仅让亲生儿女寒心,也让天下所有有正义感的母亲寒心……
“小师弟,你的行踪,孟教授已经知道了。你还是把这个事件,或者说把这个案件简要整理一下吧。我想孟教授一定会向你讨要,进行收藏。尽管这件事又特殊又个别,这就更具有收藏的价值。”
周导师亲切地拍着文云立的肩头这样说。看得出,他对这位自己的得意门生,又是自己的小师弟十分宠爱。
周导师,我已经整理出来了。稍做修改,打印成文后就给孟教授送去。
“好样的,小师弟,快回班去吧。全班同学天天向我打听你这个十八哥呢。
文云立推开教室的门。全班同学都睁大惊奇的眼睛。
“十八哥,辛苦了。”
“谢谢师哥师妹们。为朋友家的私事,耽误了两天学习,让大家挂心了。”
文云立把拳一抱,向大家弯腰行了个礼。
“十八哥,别客气了。快入宝座吧。”
大家心里明白:这位十八哥原则性强得很。在教室从不扯闲篇。涉及到家庭和个人隐私,他从不吐露半个字。这是尊重别人,也是自我尊重。
孟教授阅读了文云立写来的资料,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说他又成长了,又成熟了许多。
这位遭受人生挫折,暮年又承受丧子、丧孙之痛的教授,无法理解这位母亲。同样都是长辈,她的心为什么那样的恨?
文云立师兄师妹们,在知识的王国里遨游,不知不觉一转眼就是三个月。这天吃晚饭时,文云立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武学文打来的。
“小文,我表兄史新杰已经搬进省城,就住在咱们曾经去过的那套房子里。现在,三天两头不是给我打电话,就是坐在一起聊聊天。我现在开心极了,再不感到孤单。
“上个周日,我搭表兄的车回家探望父母,先到大姨父家去上香。正房里挂着大姨父的遗像,旁边还有一个手画的小女孩的头像,只是个模糊的轮廓。每个像下都有香炉,烧香祭奠好象没有断过。
表兄说:这灵位是大姨妈设得。那上香的痕迹一定是新珠。因为新珠离这里最近,开车也就是一个多小时。
返回省城前,我们一块儿去看新珠。我的新珠姐正在害口。虽然反应很强烈,但满脸都是幸福。我那表姐夫冯磊真是喜在眼里,爱在心上。破镜重圆的他们,那个情感,又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了几番。就象牛市的股票,天天涨了又涨。
他们三兄妹虽然身处三地。几乎天天都有电话联系,特别是可视电话,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增强了他们之间的情感。
她们兄妹三人,向全国各地好多个修道院发出信函,寻找母亲的下落。遗憾的很,到今天为止,还没有找到大姨妈的消息。他们还在继续寻找。
小表姐新玉给我写来一封长长的信。让我传达她们对你的谢意。接着又把事情的整个经过,重新讲术了一遍。一切结果都和你推断的几乎丝毫不差。新玉姐的精神状态极佳。一是她被命名为慈善大使,专向老弱病残者提供帮助。
忘记告诉你,申、贺两家组建了一个公益公司,属于民办慈善机构。挂靠在当地红十字会下。活动基金就是那个百万元的银行卡。
二是新玉姐怀孕了,被表姐夫列为重点保护对象。什么事都不让她动手。她戏称自己成了大熊猫。表姐夫笑着说,你比大熊猫可珍贵多了。你是我们黎、贺两个家族的“国宝”。你肩上的担子重着呢。
小表姐还说,当年,她给志强包二合面干粮用的那块小手帕,表姐夫一直珍藏着。说那是他的传家宝,他要把这块小手帕传给后人看,讲给后人听……
小文,我把表姐的信给你转去。我想对你今后的工作会有参考价值。再见,我的朋友!
再见,中国的福尔摩斯!
只听文云立说:“谢谢,我祝福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