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猫小说 > 武侠修真 > 繁华旧梦 > 第十一章 谢国桥邀宠献媚 徒手博熊

第十一章 谢国桥邀宠献媚 徒手博熊(1 / 1)

水声轰鸣,日照当空。正午时分,绝壁上人群消散,早已失去上午那般嘈杂。孟覃听罢京八子一番话语,直沉默了许久。京八子依旧是傲立在这绝壁之上,胜势凌人。过了半晌功夫,孟覃渐渐从沉思中走了出来,与京八子道了别,被几位弟子扶着,蹒跚的向山下走去。而此时绝壁上却单单剩下两个青年汉子,站在远处,观望着京八子,似不敢上得前来。只见这两位青年,一位穿着白羽锦袍,身形稍瘦,脸庞清秀,眼神稍稍带着几分狡黠,另一位则一身灰装,皮肤稍黑,身形高大,却有几分呆涩。

京八子见人群已经散去,亦挪动脚步,准备向山下行去,并无理会那远处二人的一举一动,那白衣男子见到京八子准备下山,随即在灰衣男子耳旁细语说了些什么,而那灰衣男子似乎不情愿的摇了摇头,随后那白衣男子又推了几下,只见那灰衣男子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最后白衣男子没辙,眼见京八子便要离去,连蹦带跑的冲向前来,跑到京八子身后,连忙鞠躬拱手说道:“京八子且慢行,在下是霄泽谢国桥,有些疑问想讨教一下京八子大人,不知可否?”,那灰衣男子见谢国桥跑了过去,也随即跟了过来,弯腰作揖。京八子缓缓转过身来,见得眼前两人言辞略带几分恳切,旋即答道:“请起,不知二位有何事不解,但说无妨。”

谢国桥见得京八子停住脚步,面露喜色,立起身来,指着灰衣男子道:“此人是我新交的朋友寻禹,不想京八子大人身怀如此绝技,却又如此平易近人,比起那些甚么鹏万里等辈,实乃侠义之士。又有如此胸怀,在下佩服佩服。”,京八子听得谢国桥直呼自己大人,心中也闪过一丝愉悦。微微笑道:“过奖,本无心出手,实乃不忍力术为人所抨击,为此正名,方才人前献丑。不知谢公子有何事不解,在下定当告之。”,那谢国桥见到京八子态度甚是友好,便放开了胆子,问道:“在下可否斗胆问一句,京大人武术超群,又年纪轻轻,敢问京大人父亲的武术造化,是否更胜一等?”。

“放肆!”京八子一声冷哼,似有几分怒意。一提起家父,京八子脑海中便断断续续浮现出父亲那日抱着母亲的骨灰,从这百尺绝壁中一跃而下,葬身于此的一景一幕,心中虽有几分怨恨父亲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却也尊重父亲的选择,只是想到父亲毕生绝学未能一一传授给自己,未能教会自己京氏力术最高境界,不免为京氏家族几百年以来的历代绝学,感到一阵惋惜。

而那谢国桥未曾想到自己一言竟然惹得京八子不悦,又慌忙俯下身子,不敢直视京八子,嘴中连连说道:“抱歉抱歉,在下见京八子大人胸怀甚广,只想问及您父之武术高超,未曾想触怒八子大人,实在该死,该死。”,京八子看着这谢国桥这般殷勤,心中却早不如之前感受,不知何故,竟有一丝厌恶,长呼了一口气,待心平气和下来,才缓缓说道:“你好生无礼,未曾谋面,先问家父。这等问题不便回答,若你无其他事情,我即要离去。”,谢国桥见得京八子气息稍顺,双目一眯,面露笑颜,望着京八子说道:“京大人,敢问落脚何处,可否告知一二,好让得小弟闲暇时前来讨教。”。

“天下之大,皆有枝可依。目所能及,皆是我的落脚之处。”京八子一声道完,便要离去。谁料那谢国桥一把拉着寻禹跑到面前道:“如此甚好,甚妙。既然京大人愿往天下,何不在我的解居落脚?正是那距离此处百里之远的霄泽城中。”

“霄泽?我为何要在你那里驻步?”京八子问道。

“若不驻步,敢问八子意欲何往?”谢国桥连忙问道,脸上也露出几分盼望之意,朝着寻禹使了个眼神,寻禹怔了一会,才会过意来,连忙说道:“是啊是啊,八子意欲何往?”。

“大丈夫者,顶天立地,愿披星戴月,披荆斩棘,创一番功名事业,重振我京氏荣耀。”京八子大声喝道,脸上早已露出几分坚定强悍。

“如此便对了,八子大人初显江湖,便声名大露,不出几日,京八子绝壁论力之事,定会传遍南北,到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当下,八子大人欲跻身江湖,怎么能无一大气居所,你可得想,即使那鹏万里等辈,都拮据大宅山谷,以定根源之地。若不是如此,莫非八子大人不愿自为主,而去做他人手下,殊不知而今这世道,唯有独创大业,才能有所作为,否则便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无权无势,不搞出一番影响,那些掌权之人,便不会把你放在眼里。即使武术高强,也难敌众多高手。”谢国桥眉头微翘,说的神采飞扬,说罢便向京八子投去期待的眼神。

京八子听完此番话语,细细想了一番,也觉得似有几分道理。一人之力,难以成事,若想显赫功名,必定要拥有自己的势力。不觉问道:“如此,谢公子有何良谋?”

“依我看来,凭京大人之武术,乃为一等一的高手,这便是最有利的条件之一,京大人不妨先在解居落脚,稳住几日,然后在霄泽开设一处门派,京大人即为主公,广纳天下武术人士,以今日京大人绝壁论力之事来看,到时各路好汉必定往来,如此,事业可期。”谢国桥嘿嘿笑道,见得京八子正在犹豫,似乎已有几分成算。

“那解居毕竟不是我的庄园,也不好由我为主,如此似有不妥?何况谢公子年纪轻轻,想必父母健在,即是如此,又怎好转客为主?你也不便拿的主意,父尚在,父为主,又岂能由你定事?如此不妥,若是谢公子有心助我,何不舍些钱财,与我搁房置地?”京八子转念一想,随后回道。

“若是八子大人有意便可放心,我父母早年便已经逝去,可怜我孤苦一人,守着偌大的庄园。若八子大人前去,正好有伴,从此后,我的家财便是八子大人的家财,只要八子大人创建了帮派,能让我鞍前马后,为八子大人尽力,便死也无悔,此生此世,定跟着八子大人,成就一番功名,助八子大人日后成为王候”,谢国桥道完此语,早已面露几分忧伤,语气已几近恳求。而一旁的寻禹听得此言,不禁一阵诧异,面露惊色,望着谢国桥道:“谢少主,谢老爷不是..”,话未道完,却被谢国桥忽然拦下,方才的忧伤恳切之情早已全无,露出少许慌乱,寻禹见得此状,连忙止声不语。再回头看来,京八子似乎还在一阵思虑中,好像完全忽视了寻禹之言,这才舒了一口气。忽然京八子抬头问道:“寻禹你方才说的什么?谢老爷如何?”。

未曾想到京八子还是听了真切,寻禹不敢说话,而谢国桥心中刚放下的石头却又吊起,心中不禁一阵慌乱,最大的原因还是害怕京八子不肯前往解居住下。看到京八子眉头紧锁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

“哈哈,哈哈。方才寻禹说,若是我家父谢老爷尚在,也会欢迎八子大人的,请八子大人不必担心。再说,眼下八子大人也需要一个落脚之地,图的发展啊。”,谢国桥忽然灵光一闪,连忙说道。

随后京八子又思索了一番,双拳一握,眉头一展,望了望这轰然瀑布之水,坚定的说道:“只好如此,叨扰谢公子了。”,谢国桥见得京八子应允,不禁喜出望外,一把抱住还在木讷中的寻禹,大声笑了起来,随即连连说道:“何来叨扰,京大人愿住我这小小解居,实乃蓬荜生辉。如此,往后我便跟定八子大人,成就王侯之业。”。

“什么?王侯?不不不,无心争王争帝。不插手帝王之事,我便只得扬名立万,让京氏流芳千年。那帝王之事,纷乱杂扰,不欲自缚,再说,如今皈帝统治,国家尚属平稳,无战事,无修建,无劳民伤财,甚妥。”京八子听到称帝之言,瞬间变了脸色。谢国桥连忙迎合着,只待京八子点头,便开心大笑起来,然而笑到一半,便嘎然而止,随即问向京八子道:“那,咱们即刻前去?八子大人要不要和家父家母告知一声?”,本以为京八子脸上又会翻云覆雨,谢国桥说得非常小心,怕是又出变故,谁料京八子叹了一口气,低声答道:“双亲不在这里,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无妨无妨,请告知京八子父母大人住在何处,我等可以陪八子大人前去道别。”谢国桥说道。

“不用了,他们住在这里。”京八子说完,伸出右手,拍在胸口,嘴角微微一笑,眼神似扑朔迷离。谢国桥瞬间会意,便无多言。

此时的烈日如明火一般炙热,三人脸上已然晒出了几分红晕,而那寻禹额头上更是汗如雨滴。京八子回头望了望那倾流而下的瀑布,即要前行,心中亦是感慨万千,如这瀑布之水,源源不尽。

“吼呜~”

京八子一声仰天长啸,似深水龙鸣一般,浑厚而又响亮,这万千感慨,也随之一泄而空。京八子坚定的回过头来,顾不上那被吼声惊住的谢国桥两人,道了一声:“走!”,便领头向山下行去。

谁曾想,上午那威武霸气的京八子,那刚毅雄风的汉子,面对众多高手,脸上未闪出一丝顾虑,更多的是那份强烈的自信和傲气,和那一记猛虎出笼拳的霸气。而此时竟然是如此忧虑感概,优柔万分。正是胸中万千事,又待何人知。谢国桥见到京八子已经往前走去,欣喜之色或是遮盖不住,连弯起的眉梢似乎都平不下来,只对寻禹道了一声:“快跟上。”,三人一齐向山下走去。

顶着烈日,三人同行数十里,乃是汗流浃背,腹中早已饥饿。行着山林小道,只见眼前的路渐渐宽敞了起来,植被也不如先前那般茂盛,四处只见得一些青草灌木。来到一个分叉路口,分西北、东北方向而去。再向远望去,西北方向山峰耸立,而东北大道则较为平坦,偶尔见得几处山丘,也是树木稀疏。在这岔路口旁,一座茶棚坐落于此,随着微风拂来,也便能闻着丝丝茶香和熟食味道。

寻禹望见茶棚,抢先跑了上来,步伐笨重,奔跑间头脑左摇右晃,甚是呆木。直跑向桌儿,抡起板凳便坐了下来,那茶棚原是一老汉所设,老汉正添着柴火,忽然发现凳子上“咣当”坐下一个黑汉子,便探出头来,有看见后面跟着两个青年男子,随即向前问道:“几位官人,在此歇歇,不妨弄几碗茶水解暑?”。

“老汉儿,先弄壶茶来解解渴,再上点吃的,快点啊。”寻禹怕是饥渴难耐,不容老汉细细把话说完,便开始嚷嚷。随后京八子同谢国桥也行了过来,靠桌坐下。那老汉缓缓退了下去,揭开茶壶,在一木桶里舀上了茶,又从锅炉上端出一盆热饼,放到了桌上,便去另一桌靠着坐了下来,取下肩上的帕子,擦着汗,摇着摇扇。

寻禹见得茶食上来,立即倒了碗茶一饮而尽,刚要伸手去摸饼,却被谢国桥“啪”的一下打了下手,只见谢国桥说道:“怎的不懂规矩?”,谢国桥道完,转过头来,对着京八子嘿嘿笑道:“京大人先请,大人为上。”,京八子正饮着茶,见得此状,便对两人说道:“不必多礼,饿者先食,寻禹,你先吃吧。”,寻禹听到此话,一把摸着饼儿啃将起来,顾不得谢国桥阵阵白眼。

三人边吃着,谢国桥忽然说道:“京大人,等会咱吃完,休息片刻,便往这东北大路行路,按我算来,明日正午时分,便能到得霄泽城中。”

“我记得霄泽该是位于此处西北方,当沿西北路而去,何故要往那东北方道路前行?”京八子边听着,想起自己前些年儿入山寻药曾入过霄泽边沿,便询问道。

“京大人有所不知,霄泽城却往西北方,西北小道乃是高危的西峰山林处穿行,这几年曾有所听闻,那西峰山中,偶有巨熊出没。话是那巨熊并不食人,却是十分难缠,前些日子有几位壮汉路过那里,与那巨熊好一番搏斗,未能取胜,你即要跑,那巨熊便要来追,纠缠不清,最后那几人索性装死,躺在地上,那巨熊见得几人不再起身,便以为死了,觉得无趣,方才离去。我等即是赶路,就不要与那厮纠缠,这东北大道也只稍远了二三十里,舒坦些。”谢国桥见京八子问道,便一一道来。

谁料京八子听闻这番话只笑了几声,说道:“有趣有趣,我在近处居住了二十余年,未曾听得这山林中竟有如此趣熊,我若不去陪他耍耍,长点见识,怕是不妥。”,京八子道完便望了望两人,那谢国桥才说那巨熊是如何难缠,听到京八子要前去会会,脸上却露出几分欣喜之色,而那寻禹便只顾的埋头吃喝,也不在意此间话语。

“如此甚好甚好,我等即可一饱眼福。”谢国桥面露笑容,潺潺说道。三人吃喝完毕,看着日头毒辣,便又在这茶棚歇息了半晌,只待那日头偏西,才起的身来,谢国桥拖着还趴在桌上熟睡的寻禹,三人结了账,便往西北方向行去。

刚行进了不一会,面前又出现了另一番景象,此山间小路崎岖难行,高低起伏,路旁满是苍天大树,绿树浓郁,偶尔一阵风儿吹过,便听得满山皆是“沙沙”风吹树叶声响,甚是阴森诡异。京八子当前而行,那谢国桥则紧紧贴在身后,寻禹似乎并不在意,一个人呆头呆脑的在后面跟着。一路爬行约十几里,谢国桥连同寻禹已经气喘吁吁,疲惫不堪,脚步沉重而缓慢,而京八子却感觉异常轻松,正是期待那巨熊出现,好与之搏斗一番,见着行了十几里,直来到一泊清澈小湖旁,仍未发现巨熊的踪影,而那两人此时却累累不堪,不禁摇头叹气道:“习武之人,竟爬不得十几里山道,如此,我等先在这湖旁小歇,饮些湖水。”,说罢,京八子走到湖泊前,捧起水儿洗了洗脸,又喝了几口,再回头看来,那两人已经坐到地上,直喘着气。

“谢国桥,你先前不是说此山林中有巨熊出没?我等走了这么远,再多个二十余里,便要出得此山林,这日头也快要西沉,何故不见巨熊出现?”,京八子转念一想,随即说道。

“呼~呼~,京大人,我也不知如何这巨熊怎的不现身来,或许寻食,不愿理会我等吧?”谢国桥边喘着大气,便说道。

“哼~呼~,哼~呼~”,谢国桥才说完,忽然听见耳旁传来一阵喘气声,声音沉闷有力,浑厚至极,谢国桥直大声嚷嚷道:“寻禹,你是又睡沉过去了吗?”说罢便返过头来,却见到寻禹答道:“哪里有睡?。”,看到寻禹坐在身后,正费力的抹着汗水,谢国桥不禁后背一凉,惊出一身冷汗,一下子哆嗦的站起来,跑到京八子身后,细声说道:“京大人,八成是那巨熊来了...”

“我看到了。”京八子面露喜色,谢国桥顺着京八子所看的方向望去,就在寻禹左边不远处,一个庞然大物,浑身鬃毛,两只铜锣大眼铮铮的望着他们,也不知是否那大熊刚刚猎完食物,只见那大熊半趴在斜坡上,嘴中淌着鲜血,叼着一只白额麋鹿,喘气声阵阵,如同从肚中发出的嘶吼,又如声声闷雷,浑厚有力。

那巨熊看得三人,便将口中的食物放下,向下走了几步,只听得“嘭嘭”的脚步声,十尺之外,地面都能感觉到微微震动。寻禹看到这巨熊,当下便一滚,趴了下来,一动不动,谢国桥见得此景,跑到京八子身后的一处坑洼处,蹲了下来。不知是那巨熊见到京八子丝毫不动,毫无畏惧,或是触动了它的威严,只见那巨熊立起身来,摊开手掌,一声仰天长吼,直吼的地上树叶纷飞,如奔雷般沉闷,那架势仿佛就像在出手前对对手的示威,霸道十足。

“好家伙,果然有劲。”京八子见得此状,双眼中寒光一闪,拔步便向那巨熊走去。那巨熊见示威无效,不禁大怒,斜刺里从山半腰扑了下来,伸出巨掌直向京八子拍来,带着一阵飓风,卷起落叶,与狂风一般横扫将至。京八子腰间发力,双脚一蹬,当腾空而起,对着熊头一拳打去,只闻的“嘭”的一声,谢国桥只一声惊讶,原来那巨熊当个正着,额头上挨了京八子这一拳,只晃了晃脑袋,摊开双爪便向京八子拍来,京八子翻身一滚,躲了开来,而京八子身旁的几棵树木却被那巨熊一掌劈断,爆出“噼里啪啦”的树干折断声。

“好家伙,额如钢铁。”,京八子使了近三四成力,一拳打下,却见那巨熊只懵了一下,却依旧相安无事,立稳了脚跟,心中暗暗惊讶:“好一个庞然大熊,挨着这一拳竟无反应。”,谢国桥也暗自惊讶,按照京八子的力术,即使用三成力,也能随便击碎一座石碑,方才那拳若是打在常人身上,非筋骨俱断不可。正思索间,只见那巨熊步步紧逼,双掌间抡起阵阵狂风,直扫向京八子,京八子纵身一跃,却跃到那巨熊后方,未待那巨熊返过头来,双拳齐出,对着那巨熊后背又是一击,那巨熊受了这一下,脚间一软,似有几分蹒跚之意,却不料一瞬即逝,返过头来便是一拍,京八子正欲看这熊受了这一击却是如何反应,不料左耳旁掀起一阵风,心中已知巨熊一掌拍来,便即横手一挡,随着巨力,竟将京八子拍退几尺之远。那巨熊露出一口獠牙,眼露凶光,随之又是一声巨吼,朝京八子扑将上去。京八子双拳一握,发出阵阵“啪啦”的磨骨声,迎了上去,只一脚叩上巨熊脑门,翻身一侧,带着阵阵龙鸣,一击勾拳由下往上,那巨熊又是由上往下而扑,两股力气一碰,“嘭”的一声砸在巨熊下颚,这一拳却是用了七成力气,直将那巨熊一拳打的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哗啦”一声趴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又爬起身来,京八子再看时,那巨熊的下颚已有几分歪咧,嘴角流血一条细血,也不知是那麋鹿的还是那巨熊的,巨熊受了这一击重创,似乎毫无后退之意,又是狂吼一声,扑将上来。

“好个好斗的练家子。”京八子一声大哼,提起拳来,腰间一弯,只躲过了那巨熊的几阵狂扑,斜刺里又是一拳,砸向巨熊腰间,随之又是一脚,将那巨熊踢开来,那巨熊腰间一阵阵痛,脚步已经蹒跚无力,已有几分站立不定。刚想嘶吼,却卡在喉中,一声低沉,已经提不起力来。巨熊见情况不妙,反过身来,趴在地上便要逃跑,谁料京八子一个箭步冲将上来,一声大喝,一手抓住那巨熊的后背,一手托起那巨熊的后股,脚步一沉,那巨熊在地上爬将不动,竟然被京八子直接托举起来,只见京八子青筋直露,双齿紧咬,一声低吼,一个比自身大出几倍的巨熊,随着一阵巨力,竟然被京八子举过头顶,那巨熊被举了起来,双掌双腿还在不断耸动,直弄的京八子脚步踉跄。只闻见:“嘭”的一声,那巨熊被京八子摔在地上,发出几声嘶吼,趴了一阵,连滚带爬,顾不得叼起地上的麋鹿,直往山林中奔去。京八子只哈哈大笑了几声,喘了几口大气,便没有再去追得。那谢国桥见巨熊已经走远,立马从低洼中跳了出来,寻禹亦是从一旁爬将起来。

“京大人之绝力,果然撼天动地,方才举起巨熊那一幕,让我实在是钦佩不已。绝是一场空前绝后的打斗,看得此场,不枉此生呀。”谢国桥一边扑打着京八子身上的灰尘,一边露出钦佩惊讶的表情,殷殷看着京八子。

京八子理顺了气息,望了望黄昏时分的太阳,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若是那巨熊还有三五个兄弟,一起寻来,我即是顾得了自身,怕是你俩会被拍成肉饼,这日已西沉,今日怕是赶不到霄泽城了,我们先往前行去,找个平坦地儿,露宿一宿。”。京八子道完,便带头往前行去,谢国桥两人紧跟其后。

沿着山道又行进了一两个时辰,天色已晚,银月毕露,林间夜风徐徐,三人辗转一会,在林中的一块青石上斜靠着。沉沉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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