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耕自从有了住的地方,也就算是有了一份暂时性的工作。成为我爱我妇幼保健品公司筹备办公室的一员。鑫科大厦302室,就是愚耕上班的地方。从从某种意义上讲愚耕算是在坐办公室,帮助招聘。闲着为主,安逸舒适。实质愚耕完全是在奏奏人数,打打下手,跑跑腿,没有确定的事做,愚耕心理并不认同这份暂时性的工作,只是在混,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
那主要负责报名登记的小姐是海南岛临高人,而且还是某个学校毕业的财会中专生。那小姐好像是经她的一位女朋友介绍进来的,好像王总经理一开始还想要她交500元押金,但她因有所顾虑而拒交500元押金,可见她也只不过是打工的,好像王总经理也始终没有给她明确开条件。
那小姐长的十分秀气,穿着打扮也很体面,综合各方面的条件最适合站在办公台里面负责报名登记工作。她胸前还挂有我爱我妇幼保健品有限公司的工作证,容易取得求职者的信任,再称职不过啦,那小姐对待这份工作也确实认认真真,兢兢业业,忠于职守,连她的好几个师姐师妹同学老乡之类的求职者,大多冲着她的关系,而到这里报名登记,那小姐在整个招聘工作中最最功不可抹。
那男青年好像是陕西人,是被人骗到海南岛来搞传销的,好像已经在海南岛混了好长的时间,十分老道,好像前不久他本想找到302室隔壁的某地下职介所求职,但阴差阳错却找到302室来求职,并顺利地加入进来,那陕西人对待这份工作十分积极,在求职者面前能说会道,游刃有余,但也不过是打工而已。
更有意思的那陕西人原来跟海燕大厦401室那地下职介所的年青夫妇早就很熟了,好像他一开始也经那地下职介所介绍过工作,后来好像还替那地下职介所贴过招聘广告等。好像那地下职介所的夫妇都是新疆人,与那陕西人也看作是大西北的老乡,曾有意让那陕西人与他们一伙搞职介这一行,这不能不说那陕西人跟愚耕多有一种缘份。愚耕怎么会忘记他还曾在那地下职介所交过20元钱。
山羊胡是海南岛人叫张某称是我爱我妇幼保健品有限公司海南岛地区的销售经理,这只不过是一个假名头,不知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他肯定不是在302室打工的,他跟王总经理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他肯定很清楚我爱我妇幼保健品有限公司筹备办公室的内幕,肯定清楚302室招聘工作的性质。
那王总经理就更加神秘莫测,恐怕除了张某外,那小姐、陕西人、愚耕都不清楚王总经理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住在什么地方,都不清楚与王总经理取得联系的办法,都不清楚王总经理在我爱我妇幼保健品有限公司扮演什么角色,王总经理到302室来都会穿一套我爱我妇幼保健品有限公司的西服,还打配套领带,领带上有我爱我妇幼保健品有限公司的标志。我爱我妇幼保健品公司的标志,大概像画有一个心脏的样子。
王总经理好像特别在意显示出一种身份,却从不说一说他的身份,他好像确实在我爱我妇幼保健品有限公司担任重要角色。他自称是我爱我妇幼保健品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但也确实有一个我爱我妇幼保健品有限公司的印章。他却好像没有手机,没有呼机。
302室除了有一张办公台,两张办公桌,几张椅子一台电话,还在玻璃墙上贴有许我我爱我妇幼保健品有限公司生产出的一次性内裤;愚耕是头一次见过这种一次性内裤,在另一种面墙上还用许多我爱我妇幼保健品有限公司生产的许多一次性内裤,贴成一个很大的的我爱我妇幼保健品有限公司的标志,像一个大的心脏的图案。而在办公台上,还摆有好几瓶我爱我妇幼保健品有限公司生产的消毒液,以及一些婴儿襁褓,还有许多张统一印成的宣传单,还有许多证件的复印件,明显是怕求职者怀疑才故意这么做的。
甚至302室门口里面还贴有一张打印的我爱我妇幼保健品有限公司筹备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出勤表,出勤表上从上而下排有张某,那小姐、那陕西人、愚耕的姓名,每个人的姓名后面用“∨”表示出勤情况,像煞有介事,正儿八经。显然也是做给求职者看的。
好像先后曾有劳动局、工商局的人来找荐,但都被王总经理混过去了,安然无恙。
每天到302室报名登记的大概有十几人的样子,各种各样的人想要应聘各种各样的职位,心态各各不一,表现各有特色。
愚耕印象深刻的,有一位女青年想应聘做保安,面试时一本正经,誓在必得,绝不象是在开玩笑,谁说女子就不能当保安。
有一位五十多岁的陕西男子,也想应聘做保安,还激动声称他前不久正好也在做保安,他那里做保安以装车为主,以为只要能吃苦耐劳,就不限年纪大小都可以做保安。
有一位男青年想应聘保安队长,面试时西装革履,领带飘飘,手中还握有一部手机,雄纠纠气昂昂,很有派头,舍我其谁。
有一位中年妇女好像在海口某个单位里当了十几二十几的会计,养尊处优,气质非凡,她却还想跳槽,来应聘会计。
有两位老头子好像是退休干部,却闲不住,也一块来应聘个什么职位,发挥他特有的优势,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有一位戴眼镜的男青年原本只是应聘男工,可面试时那山羊胡发现他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好像还任过副科长的职位,就劝他要对自己有信心,重新填一份求职登记表,至少也应该应聘经理助理之类的管理层职位,并写一篇求职报告,明天重新面试,而应聘男工的话实在太屈才了,于心不忍。结果那男青年激动不已,转而应聘管理层职位,信心徒增,郑重其事。
有一对年青夫妇一块来应聘不同的职位,夫唱妇随。
有一位南京的中年妇女由另一位年青漂亮的妇女带来应聘女工,好像那中年妇女是因子女上大学而感到有经济压力,顾不得老脸了。
有位江西小伙子背着个包到处推销笔类的东西,顺便到了302室来看看情况,有所动心,结果在山羊胡的劝说证,他就应聘做了推销员。
有一位中年男子心宽体胖,还戴有眼镜,好像有些身份,一开始他可能是好奇才到302室来,无心应聘,甚至有些象是找茬打哈哈的,对302室的招聘十分怀疑,愚耕觉得他很有意思,就嘿嘿呵呵地与他谈了几句,十分投缘,愚耕表态说,如果这里骗的话,不应该只骗十元钱的招名登记费,结果他竟也交了10元钱报名登记。
事实上到302室来的求职者,绝大多数都会交10元钱报名登记,虽然他们各各有所怀疑,但都不愿错过碰运气的机会,不能因为他们是来302室求职的,就说他们没有一个是人才,更不能说他们都是些无用之才。
一般应聘低层次职位的求职者由张某负责面试,而应聘高层次职位的求职者,由王总经理负责面试,一般王总经理面试一位应聘高层次的求职者要花很长的时间,想必王总经理是负责面试的行家,听说王总经理以前还被邀请跟传销人员上课。
应聘管理层职位的求职者好像都要求在面试的时候交一份详细的求职报告,懂电脑的还要交一份电脑作品,像煞有介事,正儿八经,王总经理每天旁晚之前都要清点当天的求职登记表,并从那小姐手中拿走当天的报名费。
愚耕以前好多次都扮演求职者的角色,深有体会,几乎当作嗜好,欲要精通求职之道,愚耕有机会在302室扮招聘者,更是感触良多,每天都可以与形形色色的求职者打交道,反过来也就更加有助于精通求职之道,登堂入室,豁然开郎,愚耕在302室扮演招聘者,最最低调,几乎于求职者没会区别,好像扮演求职者才是愚耕的本性,而扮演招聘者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超然事外,不会积极主动起来。
愚耕在302室扮演招聘者以闲着为主,无所事事,反倒很不自在,过意不去,特别是在每次进行面试的时候,愚耕干脆在302室门口外的走廊里站着,与等着要面试的求职者没什么区别。
王总经理或张某少数时也吩咐愚耕去贴招聘广告,去复印求职登记表,愚耕有次去复印求职登记表还是自己贴得钱,事后提都没有提起,以为王总经理或张某会记住的。偶尔王总经理或张某也会吩咐愚耕跑别的腿,王总经理或张某每天将近中午的时候,都会叫愚耕跟着去附近的菜市场买菜,然后愚耕就会把买的菜提回来洗一洗,切一切,但不是主要由那小姐、那陕西人负责煮饭煮菜。
张义、那小姐、那陕西人、愚耕都会在302室里间吃中饭、吃晚饭,早上他们随便在外面买点东西吃,或者也可以到302室里间煮点什么东西吃。王总经理只是会与大伙在302室里间吃中饭,
王总经理和张义基本上任由愚耕自便,对愚耕没什么意见可言。
愚耕每天早上到302室都会主动扫扫地,甚至在吃饭前后会主动洗洗盆碗什么的,愚耕最不愿觉得他是在吃闲饭,有时愚耕也会接接电话,愚耕接电话的声音十分真诚,能少说尽量少说,有时愚耕也会接洽求职者,以诚相待,没有界线,甚至私底下与一些求职者十分投缘,不敢信口开河,摇唇鼓舌,更不会说他不知道的。
愚耕在302室扮演招聘者表面不太称职,实质却容易成为求职者心目中可以信赖的保证,愚耕表面上总担心他会欺骗求职者,耿耿于怀,实质愚耕已经欺骗了求职者。
愚耕一直对302室的招聘工作抱有很多怀疑,忧心忡忡,甚至好像觉得是在拍戏一样,醉生梦死,恍恍惚惚,不可思议,不得其解,如果这完全是骗局的话,又到底骗的是什么,难道就只为了骗人10元钱的报名费,那未免太不划算了,
愚耕总莫名地觉得这多少有些真实的地方,既然这里敢把招聘的场面搞这么大,把招聘的时间拉这么长,那想必就有真实能耐,没有金钢钻怎敢揽瓷器活,愚耕也莫名地觉得这肯定有许多骗人的地方,愚耕最最想不通的是,这里招聘的各种职位当中,除招聘六名男工六名女工外,其它所有招聘的求职的职位都不直接从事生产,总体金额却有一百多名,比例失衡匪夷所思。如果真是要在海南岛开设分厂的话,想象一下,只有六名男工六名女工。却有那么多保安,那么多司机、那么多经理,那么多经理助理、那么多销售经理,那么多,推售员,那么多文员,甚至还有那么多厨师,那么多礼仪小姐,那么多会计,还有一个厂长。那将是一个怎样的分厂。鬼都不信那样的分厂能搞得起来。
愚耕反正是无法想明白想透彻的,也就置之度外,得过且过,等到2月24号答案总会揭晓,水落石出,愚耕甚至抱有饶幸心理,觉得就算骗了所有求职者,也不应该会骗他和那小姐,那陕西人。想必那小姐,那陕西人比他知道的多得多,他又何必独自胡乱猜想,愚耕几乎下意识地克制不让他作太多的猜想。
2月23号招聘基本结束,旁晚时分王总经理好像把聘用上的求职者的名字打印成了旁单,明天就会贴出来,听王总经理透露,明天要求凡是聘用上的求职者都要再交50元钱,用来一起去医院体检,还解释得很有情理,像煞有介事。
愚耕不会因为听说聘用上的求职者明天还要再交50元交一起去医院做体检,进而怀疑这完全是骗局。反正可疑的地方太多了,也不在乎再加上这两点可疑之处。反正他和那小姐、陕西人是不要再交50元钱,管它呢,却不知他们也要不要体检。不知要聘用上的求职者交50元钱用来一起去医院做体检后又会有什么花样出来。该不会是要求聘用上的并交了50元钱用来一起去医院做体检的求职者,再交250元钱直接入股分红吧!
愚耕觉得经过这么多天的招聘后,事情变得很大了,不知明天会是个什么样子,就试目以待吧,愚耕身处这样的大事件中,让他个人的处境显得不太重要了,愚耕几乎不想认真分析一下他的处境,其实愚耕的处境一直都在慢慢的恶化,愚耕不指望2月24号他的处境会有真正的好转,愚耕更不指望在这么多求职者受骗上当的基础上捞到一些好处。愚耕从来没有真正投入其中,愚耕一心只想看到2月24号会有最终结果出来。不会沉迷于逢场作戏。
晚上愚耕一时兴起竟到某商店里花6元钱买了一副象棋,然后回到租的房子里与张某与那陕西人尽情尽致地,无忧无虑地在楚河汉界上,你来我往,拼杀几个回合。
2月24号愚耕刚一从睡梦中醒来,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沁上心来,觉得很不对劲,愚耕赶紧坐起身来,慌忙地用手按了按夹克衣服左胸部里面口袋所在的位置,却感到皮软皮软的,暗自尖叫不已,难以置信,他的夹克衣服里面口袋里不是明明有六十几元钱和身份证,怎么一觉醒来就没有了。
愚耕拉开夹克衣服里的拉链,伸手到里面口袋里一摸,证实那六十几元钱和身份证没有了,并忍不住念叨起来,怪哉怪哉,莫非有鬼不成,好像他一醒来就蒙胧地感觉到夹克衣服里面口袋里的六十几元钱和身份证没有了。
过后愚耕又胡乱地搜索一遍,结果还是找不到那六十几元钱和身份证,愚耕觉得再怎么搜寻也没有,肯定另有原因。
很快愚耕恍然想起昨晚上他曾到某商店里花六元钱买了一副象棋,那么肯定是他把那六十几元和身份证撂在商店里了,除此外,愚耕实在想不出其它更合理的原因,难道那六十几元钱和身份证真的还会不翼飞吗?
七点左右的样子,愚耕就急不可奈地往那商店去,结果发现那商店还没这么早开门,其实一般的商店那有这么早就开门的。
过后愚耕才跟那陕西人到302室的里间马马虎虎煮了点东西吃。
过后愚耕又赶往那商店去,正好那商店也开门了。
愚耕一进到那商店里就小心翼翼,诚诚恳恳地向一位男子问了起来,说他昨晚上在这里买象棋的时候,很可能把身份证撂在这里了,问那男子到底有没有看到他的身份证,就不必说还有六十几元钱了。
那男子显然还记得愚耕昨晚上的确在这里买过一副象棋,但否认愚耕可能把身份证撂在这里了,他根本就没有看到过愚耕的身份证。更不用说那六十几元钱了。
愚耕稍作纠缠不见作用,也就默默离开了,无可奈何,心里却还将信将疑,叫苦不迭,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这就要他当作那六十几元钱和身份证是不翼而飞,无法找到,如果他只是身分分文,那并不怎么可怕,可要他面对身无分文又没有身份证,这实在太可怕了,愚耕不能一下子把心态调整过来,措手不及,上天给他开的这个玩笑也未免太大了,祸从天降,更何况偏偏是在这一天,突然有这种灾祸降临在他的身上,就不是个好兆头,祸不单行,不知他这一天还会碰到什么天灾人人祸,想来都毛毛乱乱,忧心忡忡,
看来这一天里注定有很多事情发生,要强打起精神来,不能被这已经发生的灾祸吓倒,他的命运在这一天里会发生重大变动,凶多吉少,暗潮汹涌,乌云密布,摇摇欲坠,愿先隐含的许多不稳定因素都会在这一天里暴发出来,愚耕再也不敢抱有侥幸心理,愚耕好像还很激动似的,以为这一天里真得有好戏看了,也就置之度外,反正还有那小姐,那陕西人,与他作伴呢。
愚耕返回到鑫科大厦的三楼,发现走廊里已经来了不少的人,还陆陆续续有人赶来,像赶集一样,熙熙攘攘,
勿庸置疑这些人都是到了302室报过名面过试的求职者,并按面试时所交待的那样,专程来看有没有聘用上,当然还会怀有各自的期待,这一天对所有这些求职者来说都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有好多求职者等了很久才等到这一天,当然肯定还有好多求职者有各种原因,这一天不能来了,或者是不想来了,也当然肯定有好多求职者要到后面才会惯慢赶来,如果所有的人到302室报过名面过试的求职者都一块赶来的话,走廊里站都站不完。
这些赶来的求职者,愚耕大多还记得其面目,有些还曾接洽过,一见如故,有些求职者在愚耕眼里完完全全是新人似的,愚耕一下子见到这么多求职者真是大开眼界。
愚耕能够真正设身处地地理解所有这些求职者的心态,自然而然地很快与求职者打成一片,尽情尽致,如鱼得水。
愚耕几乎一直站在走廊里,很少进到302室去,好像觉得他已经扮演完了招聘者的角色,也就不知道还能在302室干些什么,袖手旁观,同样跟这些求职者一心等待这一天的结果出来,其结果不一定会比这些求职者好到那里去,愚耕甚至情不自禁地向个别投缘的求职者坦白透露,其实他一开始也是到302室求职的,后来才让他暂且混进302室扮演招聘者的角色。
有个别求职者好像能看出愚耕的为人,并跟愚耕打哈哈,把愚耕说成是头戴斗向笠,身背宝剑游走江湖的侠客,愚耕完全认可对他的这种评价。不过他背的宝剑不是锋利无比的剑,不是轻快柔韧的剑,而是笨重粗糙锈迹斑斑的剑。
愚耕跟这些求职者亲近,无形中也就跟那小姐和陕西人孤立开来,不知他俩在干什么,更不知张某的情况,王总经理好像还没来,整个302室内的情形愚耕都已经不太清楚。
在走廊的里头墙壁上已经贴出了打印成的聘用上的求职者的姓名的榜单,榜单上有140名聘用的求职者的姓名,但没有包括愚耕和那小姐、陕西人的姓名,榜单上所有聘用上的求职者的姓名都没有按招聘的工作职位进行排例,从榜单上只知道谁谁被聘用上了,却不知道聘上了那个出职位,不知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无论怎样,榜单上所有聘用上的求职者的姓名算是这一天的一个重大结果,这些求职者看了榜单后,反响不一。那些没被聘用上的求职者显然感到不幸,唉声叹气,黯然失色,甚至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那些聘用上的求职者显然心事重重,不知最终结果会怎样,高兴不起来,但大多还进一步抱有期望。
愚耕问这些求职者有没有聘用上,就好像一般般打招呼问他们有没有吃饭一样,愚耕不想显示出他对有没有聘用上会有什么态度,生怕会给这些求职者造成假想,愚耕并不认为榜单上所有聘用上的求职者的姓名是一个多么重大的结果,真正重大的结果还在后头,
对于那些没有聘用上的求职者来说,算是有了最终结果。愚耕真是设身处地地为他们感到遗憾,害得他们白白折腾一回,绝不只是损失了十元的报名费那么事小,愚耕更为那些聘用上的求职者感到忧虑,凶多吉少,他们的最终结果很可能比那些没有聘用上的求职者更糟糕。天知道,王总经理和张某是出于什么考量来聘用求职者的。
愚耕觉得形势大为不妙,很可能会出什么乱子,动荡不安,很难收场,如果一切顺顺利利收场的话那才怪呢?
特别是愚耕的那六十几元钱和身份证不见了后,使得愚耕更加多愁善感,杞人忧天,忐忑不安,甚至暗自在跟自己打赌,疑神疑鬼,那六十几元钱和身份证不见的事,反倒不怎么去想,或者对愚耕而言已经出现的问题也就不算什么问题,总会有办法解决克服,愚耕担心是即将还会有什么问题出现,却防不胜防,一筹莫展,听天由命,愚耕相信无论还会有什么问题出现,最终将逢凶化吉,死里逃生,没什么大不了的,愚耕好像早就想得到会有这一天的到来,愚耕好像存心要把所有的问题留在这一天里暴发出来。
等了些时候,王总经理终于来了,今天对他更是一个关键重要的日子,想必他做好了相关准备,泰然自若,应变不惊,即将上演压轴戏,那榜单贴出来后总不会是弄着玩吧,他到底打算怎样安排那么多聘用上的求职者,或者他把那么多求职者招聘进来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真的会即将开办什么分厂吗?太多太多的疑问有待揭晓。
很快期盼已久的压轴戏终于上演了,凡是到场的榜上有名的求职者,又要一个一个轮流到302室里间像面试那样去会见王总经理,想必王总经理到时会逐个逐个向前来会见的求职者落实相关事宜,好让求职者死心塌地,分别给求职者吃一个定心丸,吊足胃口。
一开始是由那陕西人捧着一叠厚厚地那些属于旁上有名的求职者的求职登记表,在302室的门口处按顺序唤名,让到场的榜上有名的求职者拿着各自的求职登记表,一个一个轮流到里间去会见王总经理,总体还算秩序井然,有条不紊,到场的榜上有名的求职者也难免有些激动,急于会见王总经理,想入非非,至少表明还有戏唱,难得有这么多人同唱,这一出戏。好像就算会见了王总经理也不会有最终结果出来,好像会见王总经理又只是一个新时开始,没完没了,天知道,要吊胃口调到什么程度。
愚耕虽然昨天就听说,凡是聘用上的求职者今天又要交五十元钱用来一起去医院做体检,但愚耕还是对聘用上的求职者会见王总经理的内容十分好奇,不知王总经理又会如何逐个逐个说服聘用上的求职者交出50元钱用来一起去医院做体检,不知聘用上的求职者又会不会再交出五十元钱用来一起去医院做体检,愚耕总觉得在聘用上的求职者会见王总经理当中,王总经理想说服聘用上的求职者再将50元钱用来一起去医院做体验实在太难太难了,换成是他才不会再交50元钱用来一起去医院做体检呢,傻瓜才会再交50元钱用来一起去医院做体检,悬乎其悬,莫名其妙,荒诞不稽。
结果却好像凡是会见了王总经理的聘用上的求职者,无不乘乘地交出五十元钱,用来一起去医院做体检,除此外他们对于实质性的相关事宜好像还是茫无头绪,难道他们会见王总经理的过程中就只有交五十元钱用来一起去医院做体检这么一件事吗?莫非他们都吃了王总经理的迷魂汤,不醒人事,迷迷乎乎就交出50元钱,好像早就准备好了要交50元钱似的,在所不惜。假如这次完了后,王总经理又要求凡事应聘上的并交了50元钱体检费的,再交250元钱就可以直接入股分红,恐怕也会有人交250元钱,直接入股分红,到那时管它还是不是开设什么分厂。
愚耕不得不暗自对王总经理竟有如此神通广大的能耐佩服得五体投地,大开眼界,王总经理曾经被邀请给传销人员上课,不是凡人。那陕西人负责唤了一会名后,又自然而然地把这唤名的美差转给愚耕做,愚耕捧着那叠求职登记表按顺序一一唤名,如果被唤名的那位求职者到场的话,就让那求职者拿着他的求职登记表去会见王总经理,一般每次会见王总经理都要好几分钟的时间,所以唤名的差事十分轻松,甚至有些神气。
但愚耕心里始终因为那六十几元钱和身份证不见了而疙里疙瘩,愚耕负责唤名后就疙瘩得更加厉害,按捺不住,觉得他是在坐以待毙。
后来愚耕还是想到要再去那商店里好生问一问,并把唤名的美差转给那陕西人,然后就兴冲冲地再次赶往那商店去,愚耕总觉得那六十几元钱和身份证除了被撂在那商店里外,就再也没有别的理由不见了,所以愚耕还抱着一丝希望,不忍心放弃,欲要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胡搅蛮缠起不了作用。
愚耕到那商店里再次好生问一问后,结果还是原样子,愚耕开始情愿相信那六十几元钱和身份证确实没有撂在那商店里,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原先的那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不容他又胡乱想出来其它什么理由来,至此不得不接受他又身无分文又没有身份证的严骏事实,不见了就是不见了无回天之术,呜呼衰哉。
不就是又身无分文又没有身份证,这也什么大不了的,愚耕反倒有所释怀,勇气倍增,怨天怨地,胡思乱想,不但于事无补,更加自寻烦恼,乱了阵脚,在这紧要头头他一定要镇定,要有一种信念去支撑着。
愚耕回起鑫科大厦的三楼,就在走廊里闲站着,只见走廊里还有好多榜上有名的求职者等着要会见王总经理,没完没了,如果那榜上有名的140位求职都要一一会见王总经理的话,那么可能整整一天时间都不够完成,愚耕开始对于聘用上的求职者会见王总经理的情形变得视而不见,习以为常,无动于衷,麻木不仁,与他毫不相干似的,愚耕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那能顾得了那些榜上有名的求职者的结局如何,愚耕只想快点与302室脱断关系,不指望302室能结他带来什么好多转机,302室既然结束招聘,当然就不再需要他了,愚耕的处境绝不允许他在302室继续莫名其妙糊里糊涂地拖延下去。
可事已至此,愚耕想快点与302室脱断关系,谈何容易,愚耕就像陷入泥潭,欲罢不能,力不从心,束手束脚,至少在这一天的结果还没有出来之前,愚耕还不能与302室脱断关系,稍安勿躁,愚耕暗自已经不把他再当作是302室的工作人员,又不同于那些榜上有名的求职者,十分孤立,冷眼旁观,心不在焉,魂不附付,闷闷沉沉,空空落落,毛毛乱乱,灰不溜唧,默然神伤,百无聊赖,愚耕从没有过这样复杂的感受,几乎感受不过来,就好像没有知觉,分不清有什么样的感受。
走廊里总会有那么三两个求职者在互相发表议论,将信将疑,有的榜上有名的求职者在考虑到底要不要会见王总经理,犹豫不决,有的榜上有名的求职者根本不想会见王总经理,但又不太情愿就此作罢,已经会见了王总经理的聘用上的求职者也是恍恍惚惚,神经兮兮,好像真要去医院检查检查才行。甚至有没聘用上的求职者也在磨磨蹭蹭,不忍心离去,
如果说在这么多的求职者当中没有人产生怀疑,那是不可能的。实际上绝大多数求职者怀疑过,愚耕总能感受到一种动荡不安,暗潮汹涌的气氛,很容易被引发点燃起来,防不胜防,如果迟迟没被引发点燃起来,那才怪呢!愚耕甚至巴望快点被引发点燃起来,出些乱子,出些状况,恐怕也只有出些乱子,出些状况才会收场,不然不知要拖延到什么时候去,实在按奈不住。愚耕又身无分文有没有身份证。一点都不去想要如何才能主动与302室脱断关系,但愚耕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被动接受与302室脱断关系。没什么接受不了的。甚至希望能乱处逢生,愚耕又身无分文有没有身份证,还怕这里乱吗?
结果很快就有一位刚刚才赶来的求职者看到这里的情景后,就大放厥词,煸风点火,声称他已经按我爱我妇幼保健品有限公司生产的产品上的电话号码,直接打电话到东莞那家我爱我妇幼保健品有限公司问过了,好像证实没有在海南岛开设分厂这么一回事。那公司以前确实有一位姓王的经理,但已经被开除了。好像以前那位姓王的经理也确实提议要在海南岛开设分厂,态度强烈,但没有通过。
那求职者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有关302室招聘这件事,大家要信的话勉强也可以信,要不信的话则完全可以不信,反正他是不会信的。大家就看着办吧。
那求职者的这番言论如春天里雷打第一声,不同凡响,立即就引来好几个求职者围在一块互相发表新一轮的议论,叽叽嘎嘎,很能有共鸣,英雄所见略同,愚耕也忍不住靠近去旁听,百感交集,一语不发,其实愚耕并不比这些求职了解得更多更多,
没多久那求职者也就顾自离去子,好像他这次起来主要是向大家宣布他的结论,供大家参考,忠言逆耳,大家好自为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隔多久后又突然来了两位身着正装的110的执勤人员,并立站到302室门口向里面探头探脑,嘴里还念念有词,好像是有人打110报案了,以为这里是案发现场,问这里前面有没有人打架,那两位110的执勤人员显然对这里的场景产生了疑心,不知这里在搞什么名堂。
在场所有人见有两位110的执勤人员突然大驾光临,也就顿失所色,以为这里可能真是什么案发现场,不过这里前面可没有人打架,真是丈二和尚摸后脑不着。
愚耕当时也被震慑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半响才回过神来,觉得至少跟他毫无关系,平安无事,也就不怎么提心吊胆,反倒存心想看热闹,看看到底是哪出了问题,看看早有的预感灵不灵验。
很快王总经理就敏感地从里间出来了,临危不乱,并主动自自然然地跟两位110的执勤人员解释了几句,那两位110的执勤人员若有所悟后立即就轻松离去了,才懒得多管这里的闲事。
可能是那两位110执勤人员是碰巧找错了地方,虚惊一场,前后不过二三分钟的时间也就没事了,但已难恢复到原来的情形,所有在场的人如同惊弓之鸟,惶惶不安,心有余悸,又有些骚乱起来,沸沸扬扬,啧啧惊叹不已,
王总经理立即又演讲似地安慰人心,稳定大局,若无其事,甚至有得意之色,毕竟他当这么多的人面三言两语那两位110执勤打发走了,可王总经理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谁又知道呢,按理他才是最受到惊吓的人。
经过这事后愚耕更加迷糊起来,醉生梦死,好像失去了感知能力,呆头呆脑,无声无息,死气沉沉却又置之度外,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知事情是怎样接下去。
后来不知不觉中又有两位人高马大的男子进到302室,显然象是来者不善,气势汹汹,比较若人注意,以防这两个男子是来找莽的,
没想到这两位男子一开始就口出狂言,斩钉截铁演讲似地向在场的人揭穿这里的招聘完全是骗人的,大家至此为止,不要再受骗了,一切都结束了。
此话一出有如晴天霹雳,石破天惊,哄然而起,一呼百应,好像在场地的求职者当即就确信此话当真,错不了啦,也就不约而同地发作起来,群情激愤,有的赶紧放马后炮,充当事后诸葛亮,却又后悔莫及。
原来这两位男子是海口市劳动局的人,好像是因为王总经理还想到军区二所内人才市场的现场招聘会上去招聘人才,才让人才市场发现问题,并报告给了海口市劳动局,东窗事发。
只可惜当海口市劳动局的这两人赶到302室的时候,王总经理刚刚已经离去了,那张某更不知早在什么时候就离去了,好像王总经理是接到一个电话后才离去的,鬼才知道这里面有些什么名堂,愚耕是事发后才得知王总经理已经离去了,不然愚耕还以为王总经理还在里部负责会见聘用上的求职者呢。愚耕更不清楚那张某是早在什么时候离开的,只陷约记得那张某今天好像来过302室,却神龙见首不见尾,神出鬼没,与王总经理里应外合,单单就此看来那两个劳动局的人说的确定属实。
愚耕一直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东窗事发只是早晚的事,结果愚耕的那种不祥的预感一旦变为事实,东窗事发,愚耕却又深受打击,防不胜防,心慌意乱,紧张兮兮。过后又变得黯然神伤,困坐愁城,空空朦朦,昏天暗地,无路可逃。
愚耕原先可能觉得就算东窗事发,也并不怎么可怕,反倒有些如愿以偿,痛痛快快,也可以彻底与302室脱断关系。可真的东窗事发后,王总经理和那张某却逃之夭夭,只剩了愚耕和那小姐、陕西人作为替罪羔羊,城门失火破及池鱼,愚耕做梦都没想到会成这个样子,哭笑不得,更糟糕的是愚耕偏偏在这一天又身无分文,又没有身份证,生死倏关,岌岌可危,几乎比东窗事发还要严重的多,无奈之下愚耕已经顾不得东窗事发后会有怎样的结局,反正还有那小姐、陕西人作伴呢,先就让那小姐、陕西人抵挡抵挡吧,那小姐、陕西人在302室的份量总经他重得多,他只管听之任之,随波逐流,那怕让他去坐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必也是一种解救的途径,天意不可违,事已至此愚耕完全失却主意。
愚耕又身无分文,又没有身份证,跟东窗事发属于两码事,却碰到了一起。因为东窗事发愚耕更加念念不忘地操心他又身无分文又没有身份证,祸不单行,天意弄人,愚耕几乎没有信心战胜这样的困难,反到束手就擒,置之度外,若无其事,无关痛痒,就像打了麻药。
东窗事发后那小姐竟然还能挺身而出,独挡一面,口口声声说王总经理还会回来的,在王总经理还没回来之前,她还想制止那两个劳动局的人在这里乱来,不畏强权,忠贞不屈,正气凛然。有烈女子风范。
那两个劳动局的人见那小姐竟还牛起来了,那还得了,转而就把矛头指向那小姐,并很快使那小姐败下阵来,无话可说,但那小姐心里好像还很不服气,在大是大非上还固执已见,很难一下子就相信这完全是骗人的,也并不怎么害怕,光明正大。这里所有的求职者都是经那小姐收拾元钱报名登记的,那小姐肯定真的没有想要骗这么多的求职者,但那小姐实质已经把这么多的求职者都骗了。所以那小姐一时之间很难一下子就相信这完全是骗人的,也是人之常情。那小姐其实才被骗的最深最深。
那陕西人显然害怕承担后果,见风转舵,焦躁沮丧情绪溢于言表,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同样也是受害者。
那小姐、陕西人、愚耕只不过是打工的,对王总经理和那张某的情况知之甚少,更不清楚招聘的内幕,蒙在鼓里,那两个劳动局的人好像也没辙,并没有全力对付那小姐、陕西人、愚耕,主要还是向在场的求职者进一步揭穿骗局,光风作浪,威风凛凛,好像还自以为蛮有功劳,并不特意公布海口劳动局的一个电话号码,愚耕也暗自记下这个电话号码,以防今后还会有用。
那两劳动局的人当然更想查找一些有用的东西,结果好像主要查找到250分求职登记表,并从这些求职登记表中好像能看出有三四十位求职者在今天会见王总经理时分别交了50元钱。
查找到250分求职登记表也就等于有250位求职者受骗上当,匪夷所思,在全国来说恐怕也很少一次性有这么多求职者受骗上当,独一无二。
愚耕作为当事人真是大开眼界,感慨万千,不幸中的大幸。
就连在场的一些求职者回想起来也是惊叹不已,哭笑不得,反倒不那么气愤了,毕竟是有这么多的求职者一块受骗上当,太富有戏剧性了,教训深刻,并不特别丢面子,那回想起来那王总经理更是高深莫测,反倒不那么可恨了,转而成了争相评论的对象,记忆犹新。
后来那两个劳动局的人终于还是熟练地打手机叫派出所赶快派人来收拾残局。
没隔多久就有几位派出所的人闻讯赶来,便得现场又掀起新的高潮,真正具有案发现场的氛围。在香港警匪片中,警察总是会刚刚迟来一步,只会收拾残局,不无讽刺意味。
派出所的人一登场就重新把那小姐、陕西人、愚耕审视询问一遍,好象提防他们三人趁机溜走似的,他们三人倒也挺乖巧,那小姐也不象前面那样固执,慢慢接受这一事实,甚至还娓娓动听地交代她是怎么怎么进到这里来的,当初王总经理还想让他交500元押金呢,幸好她没有交500元押金。
那陕西人除了交代他怎么进来的外,还不失时机的放马后炮,表明他其实早就抱有许多怀疑。
愚耕始终还是原样子,一语不发,若无其事,置之度外,像个局外人一样,反正都无所谓,无论那两个劳动局的人还是派出所的人,都好像不怎么注意到愚耕,更没有向愚耕问什么,好像光看愚耕的外表,就特别不起眼,比阿猫阿狗还不如,不用问就知道愚耕肯定在这件事中的作用是微乎其微。
愚耕自认为是一个真正的好人,几乎没干过坏事,这回阴错阳差的就怎么落到这种田地,真正是太不可思议了,如同做梦一样,游戏人间,反倒不怎么觉得悲惨,暗自哭笑不得,回味悠长,甚至激动得忘乎所以,浮想联翩,
愚耕甚至情不自禁地认真想到,如果他因此会坐牢的话,那会对他的人生有何影响。愚耕本身并不害怕坐牢。愚耕只是不敢想象如果他因此坐牢了,他的家人亲戚等会作何反响。愚耕想到这些就心有余悸,顾虑重重,喟叹不已。愚耕作为求职者经常上当受骗。愚耕最最痛恨欺骗求职者的不法行为,最巴不得对欺骗求职者的不法行为进行最严厉的惩治。愚耕并不认为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能轻易脱得了干系,并不是完全没有坐牢的可能,要是能将王总经理和张某抓住当然就不同了。
很快就有派出所的人按柜台上摆放的我爱我妇幼保健品公司生产的消毒液瓶子上的电话号码,打手机问了一下,结果进一步证实确实没有在海南岛开设分厂这回事,有关王总经理的情况还是一无所获。
过后派出所的人又把鑫科大厦物业管理的负责人也就是房东叫来质问,结果好像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黔驴技穷,没有进展,陷入缰局,磨磨蹭蹭,关键只有靠抓住王总经理或张某才有突破,难道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还了得,劳动局的人和派出所的人显然有些按捺不住。
后来不知什么缘故王总经理竟还敢打来这里的电话,这里接电话的是一位劳动局的人,这劳动局的人在电话里一开口就官腔官调,迫不及待地问王总经理现在身在何处,接着又怒不可竭,威风凛凛地命令王总经理赶快赶回来,不然就要王总经理好看,还笑什么笑。
好像王总经理还在电话里嘿嘿呵呵地说,他正在海口人民医院办有关体检的事宜呢,并强调说他又没犯法,有什么可怕的,最后他还佯装着笑了一声,显然王总经理并被劳动局的人吓倒,他才不会赶回来呢,肯定会更加逃之夭夭。
那劳动局的挂电话后,也是后悔莫及无可奈何,事已至此算是泡汤了,再怎么耗下去也毫无用处,最后那两个劳动局的人跟派出所的人稍经商量,也就由派出所的人来收拾残局,好像派出所的人还不太情愿,却又是职责所在,不容推辞。
结果派出所的人最后一次将那小姐、陕西人和愚耕纠集在一块,并由派出所的人逐个逐个负责把他们三人押走,当然还要带走一些相关的东西,而且还特别要求在场地的求职者当中有人能跟着去出面作证。
结果好像在场地的求职者争着要跟去出面作证,沸沸扬扬,清绪高涨,很快派出所的人还是只选中一人跟着去出面作证。
愚耕发现那位被选中作证的人,竟然正是那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当初那中年男子就听信了他的话才报了名,好像今天又还交了50元钱,私底下原来与他比较投缘,真是因为果报应,使得愚耕一脸尴尬,无地自容,那中年男子好像对愚耕也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心有灵犀,尽在不言中。
愚耕最先就跟着一位派出所的人走出了302室,从鑫科大厦三楼下来,走出鑫科大厦,然后这位派出所的人就骑上鑫科大厦门口前停放的一辆两轮摩托车,愚耕也跟着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
“轰轰轰”摩托车终于开动起来了,愚耕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心似狂潮,如梦初醒,恍如隔世,眼睛里看到一个平凡而又真实的世界,又有些陌生,好像这才刚刚来到海南岛,确实另有一种风情,不虚此行,真是除死啊无大灾。
很快摩托车就开进机场东路派出所的院内,并在某栋楼房的楼梯间门口停住了,然后这位派出所的人就带着愚耕从楼梯间上到这栋楼房的最顶层,并进到顶层走廊里头的一间办公室里面。
这办公室里面正有一位派出所的人在值班,那位带愚耕进来的派出所的人与这位正在值班的派出所的人稍微打过招呼,看都不看愚耕最后一眼也就转身离去了,显然他押送愚耕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是该要吃午饭去了。
实际上愚耕在被押送的过程中十分乖觉友好,若无其事顺顺利利,轻轻松松一点也不担心害怕,甚至还有些想巴结那位押送他的派出所的人。
没想到那位押送愚耕的派出所的人刚一离开这办公室的门口,这位正在值班的派出所的人立即就阴沉着脸下马威似地命令愚耕蹲下去,瞬时间愚耕简直吓坏了,无法相信这是动真格的,等回过神来才装模作样地蹲下去,心里却想又何必这么凶巴巴地对待他呢,愚耕真是有些委屈,愚耕不认为他就真的成了一个犯罪分子,但这毕竟是愚耕生平头一次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正儿八经的蹲下去,新鲜感远胜过委屈,暗自哭笑不得,不就是蹲下去,又有什么为难的呢?
可还没等愚耕蹲稳,这派出所的人又严肃认真威风凛凛地命令愚耕把双手放到脑后去,无奈之下愚耕又很不情愿地把双放到脑后去,心不在蔫,疑神疑鬼,忐忑不安,这可比蹲下去严重多了,愚耕无法纯粹把这当作是一种新鲜经验,愚耕觉得受到了污辱,好像这派出所的人认为他很危险似的,以防万一。
很快愚耕抬头发现这派出所的人不知又从那里摸出一幅明幌幌的手铐,明摆着是要铐他的,愚耕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没等愚耕缓过神来,这派出所的人就冷不防突然用一只手抓住愚耕的一只手臂,将愚耕拉起来,并后退几步拉着让愚耕坐在门口处的一条长椅上,然后火急火燎麻利地给愚耕铐上手铐,在这短短的过程中,愚耕十分听话,十分配合,可这派出所的人出奇的紧张,脸红脖子粗,惊心动魂,好像愚耕身上绑了定时炸,弹,似的,把愚耕拷住了,也就等于解除了定时,炸,弹,可以放下心来,高枕无忧,恢复常态,任由愚耕坐在长椅上。
愚耕被铐住的手腕部位,一开始明显感到有些疼痛,有些冰凉,甚至怀疑这派出所的人是不是把他铐得太紧了,或者在铐手铐的技术上还不行,但慢慢愚耕也就适应了,感觉不过如此,整个身子总比蹲下去把双手放到后脑去舒展多了,相比之下愚耕情愿铐着手铐坐在长椅上而不愿蹲下去把双手放到后脑去,心满意足,也并不觉得伤到自尊心,反到好像很幸运,很荣耀,暗自沾沾自喜,激动不已,感慨万千,豪情万丈,如愿以偿,这种铐手铐的经验实在太难得了,简直梦寐以求,难以置信,也太富有戏剧性了,意味深长,刻骨铭心,真是太值得了,想入非非。
很快愚耕越想越觉得好笑,使得愚耕体内有关笑的生理机制被激发了一发不可抵,制,越想忍不住不笑,越忍不住越想笑,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笑出来了,这是一种苦笑,一种傻笑,一种莫名其妙忍不禁地笑,笑得天真,笑得可笑,笑得蹊跷,大快人心,笑了还想笑。
结果愚耕就这么偷偷一笑,也被这派出所的敏锐地察觉到了大为反感,大为恼火,并凶巴巴地训了愚耕一句,还笑什么笑,再笑看我不打你。
至此愚耕还想笑也笑不出来了,喉咙口像是顿时便噎住了,一声不响,怪痒痒的,怪尴尬,怪委屈的,整个身子也拘束起来,一动不动,不得不装作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样子,却一点也不担心害怕,更不会真正把自己当犯罪分子看待,倒有点象是逢场作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何况还有那小姐和陕西人作伴呢,他在这案件中充其量只不过凑凑数而已。
没多久后,那小姐陕西人那作证的中年男子,终于跟着一位派出所的人进到这办公室里来,那小姐、陕西人乍一看到愚耕已铐着手铐就顿失所色,并乖觉地挨着愚耕一同坐在门口处的长椅上,好使他俩也做好了要被铐手铐的心理准备。
那作证的中年男子见到愚耕铐着手铐也有些吃惊,并由一位派出所的人招呼着,客客气气地让他坐在长椅对面门口处一张靠着茶几的椅子上。
接下来那小姐、陕西人并尘铐上手铐,愚耕显然是幸运儿,想必那位给愚耕铐上手铐的人错把愚耕当作是什么犯罪分子,才使得愚耕有幸能铐上手铐,过后那人还是给愚耕解除了手铐,愚耕好像早就意识到这点才觉得可笑,如若不然,像他这种好人怎么会被铐上手铐呢。
那作证的中年男子则开始伏在几子上填写表格,想必这正是一种出面作证的方式,他填写表格的内容也就不得而知,看他的样子好像填写的十分认真,一丝不苟,力求填写的内容客观真实,公正负责,不辱使命,事关重大,但他真想把鑫科大厦302室招聘这件事写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肯定很不容易,恐怕谁都不能完全正确写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直到现在还有许多费解的地方,悬乎其悬,神神秘秘地,匪夷所思。
想必对派出所的人而言这个案子实在是麻烦得很,那王总经理和张某跑了,抓住三个打工的又有何用,又能对这三个打工的怎么样呢?
事实上这派出所的人根本就没有对这三个打工的怎么样,任由他们三人坐在长椅上,不闻不问,这派出所的人还是象平常那样忙进忙出,忙里忙外,整个氛围十分宽松随和。
可能因为那作证的中年男子还在填写表格,这派出所的人就不便对这三个打工的展开进一步的处理工作,或者可能这派出所的人根本不打算对这三个打工的展开进一步的处理工作,这三个打工的就好像是烫手的山芋。
愚耕虽然有些焦急,但也沉得往气,一声不吭,暗自还开起小差来,特别因为又身无份文又没有身份证,而牵肠拔挂肚,相比之下好像这件案子对他只是小事一桩,不怎么放在心上,怎么处理都无所谓,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那小姐、那陕西人则则会叽叽咕咕地诉苦诉怨,争取宽大处理,特别当有派出所的人寒宣似地问到时,他们都积极回应,不怎么担心害怕,那小姐更是像做客一样坦坦荡荡,有时还忍不住不加掩饰地自我嘲笑起来,不堪回首,那陕西人像是心事重重,愁眉苦脸,十分老道。一点也不觉得可笑。
过了好长一阵后,那作证的中年男子终于填写好了表格,就此告辞,一点邀功请赏的迹象也没有,但还是显得有些激动,做为这么多受骗上当的求职者中的一员,能有机会出面作证,十分值得,十分光荣,不幸中的大幸,他至少不会对这三个打工的怀恨在心,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有得罪的地方还望体谅。
那作证的中年男子告辞去后,这派出所的人对他们三人还是老样子,爱理不理,他们三人除了去解过一次小便就一直坐在长椅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要这样拖延到什么时候去,才会有处理他们三人的结果出来。
愚耕的处境最受不了拖延,心慌意知,疑神疑鬼,这派出所的人为何迟迟不对他们三人进行处理呢,砍头也只不过碗大的疤,怕就怕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
后来那小姐也按捺不住,主动要求用办公室的电话,试着打那张某的传呼,结果那小姐用办公室的电话打那张某的传呼就是没有回机,过后这派出所的人又重拔了几次张某的传呼号码,还是没有回机,也就作罢了,那张某在这种关头哪还敢回机。
不过那小姐主动打那张某的传呼的积极做法确实得到这派出所的人赏识,特别因为那小姐是海南岛本土人,又长得很秀色可餐,使得这派出所的人对那小姐怜香惜玉,甚至还巴结似地特意记下那小姐的传呼号码,希望还有缘可续。
这派出所的人还是忍不住对他们三人说了一句发牢骚的话,说是你们挣钱,我们来跟你们擦屁股。
这句发牢骚的话太有意思了,道出了这派出所的人的心声,难怪这派出所的迟迟没对他们三人进行处理,原来在这派出所的人看来所谓的处理,只不过是擦屁股。当然谁都不太愿跟人擦屁股,更何况是跟人擦屁股后一点好处也没有,如果抓到了王总经理和张某那处理起来就大不相同。
天地良心,他们三人谁都没有从鑫科大厦302室的招聘中挣到一份钱,无论是报名费还是所谓的体检费都被王总经理拿走了,愚耕更是原本只想有安身的地方,从来不把鑫科大厦302室的招聘当作是他的工作,那还能谈得上挣钱,愚耕不但没挣到钱,还落得个又身无分文又没有身份证,直是天意弄人,倒霉透顶,有苦难言,不是滋味。就不必说愚耕作为求职者经常上当受骗,最最痛恨欺骗求职者的卑鄙无耻的行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愚耕又怎么可能会己所不欲,反施于人呢。
到最后这派出所的人可能是因为接到这办公室里的一个电话,当即就要按电话中的批示,把他们三人较交到别的地方的地方去作处理,而且看形势好像对他们三人比较有利,很快就会处理完的。
显然这派出所的人之前主要只管看守好他们三人,并听侯批示,现在这派出所的人只要把他们三人顺利地较交出去,就算完成使命,可以撒手不管此案了,如释重负,他们三人也因为要被转交到别处去受处理,而有些激动,想入非非,更没什么担心害怕的。
很快他们三人就跟着一位派出所的人离开这办公室,从楼梯间下来,并往外走,可还没有走出这派出所前面的院子,就发现有一位青年迎上前来与他们碰头,颇有冤家路窄的架势。
原来这位青年正是到鑫科大厦302室的求职者之一,好像他在302室应聘是管理层的职位,雄心勃勃,郑重其事,在求职者当中比较突出,愚耕还记得他叫杜某但杜某今天好像并没有交50元钱的体捡费。这并不等于说今天交了50元钱的求职者就一定比杜某受骗上当的厉害。看杜某的神情架势显然是特意找来的,看看他们三人到底会落得什么下场,以解心头之恨,
结果杜某一与他们碰头就痛心疾首,语无伦次地嚷嚷起来,说是这回可把他害惨了,说是他与一些人早在东窗事发之前,就早到军区二所内的人才市场内打探到真情,并马上又到鑫科大厦那里设下埋伏,可还是让王总经理逃掉了。说是他们三人如果不是由派出所的人押走的话,肯定会在302糟到痛打一顿,说是他们三人走在大街上随时还会糟人痛打一顿。
听杜某这些话,愚耕想听新闻一样,新鲜惊奇,听得出,杜某明摆着自以为在所有的求职者当中是受骗上当最厉害的一个,比今天交了50元钱的所谓体检费的求职者还要受骗上当得厉害。只怪杜某太重视这件事了,想必如果不是已经有那位中年男子出面作证完了的话,那非要轮到杜某出面作证不可。杜某自以为最能够代表那么多在这案件中受骗上当的求职者,特别是杜某后面说的几句话,愚耕听了更是毛骨悚然。如果杜某说的属实的话,他们三人就不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吗?
愚耕一般横下心来,就天不怕地不怕,可却不得不害怕想过街老鼠那样人人喊打。再加上他又身无份文又没有身份证,这叫他出去后怎么活,难道真的唯有希望进牢房吗?
愚耕转而觉得杜义这些话有些危言耸听,至少像他这种人出去后是不会糟人痛打一顿,一般到302室的求职者至少不会对他个人怀恨在心,那些求职者应该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好人,有些求职者还与他投缘,又怎么会有求职者要打他,
杜某确实值得同情,可以理解,愚耕更加能够体会得到杜某缘何会如此感到受骗上当得厉害痛苦不已,绝不仅仅是骗了他10元钱的报名费。但杜某现在找来又能对他们三人怎么样呢?难道杜某还敢大打出手,恐怕除了纠缠还是无可奈何,杜义也应该明白他们三人在302室的招聘中只不过是打工的,也还是受害者,并不能成为杜义真正的泄愤对象,有本事就把王总经理和张某找出来。
结果杜,,,像尾巴一样跟着他们三人不放,并向他们三人这是要到那里去,欲要纠缠到底,否则难消心头之恨,甚至杜某想主动代表那么多受骗上当的求职者来监督此案,受到严格的处理,最好能够补偿他个人的相关损失,否则不会善罢甘休,杜某肯定不会认为他的损失仅仅是10元钱的报名费而已,杜某看到他们三人竟还都毫发无损,安然无恙,心里肯定会不平衡,该不会就这么把他们三人给放了吧。
那位派出所的人可能不耐烦杜义的纠缠,就淡淡地告诉杜某说他们这是要到青年路派出所去,杜某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自行跟去后再说。
那小姐、陕西人、愚耕和那位派出所人是打的到青年路派出所的,他们一上到青年路派出所的二楼,立即就有人接应,并把那小姐、陕西人、愚耕带到二楼某一大的办公室里面,一开始也任由他们三人随便在这办公室里坐着,甚至还比较客气,还是没作正式处理,也可能已经在做一些处理,只是看不出来罢了,只有人寒宣似地问了问,平易近人,
那小姐、陕西人则抓住机会大大咧咧地诉说起来,说来说去也就是原先说过的内容,驾轻就熟,游刃有余,面不改色心不跳,愚耕则始终还一语不发,若无其事,心不在蔫,暗自觉得已经出现转机,却又无所谓。
很快杜某当真也进到这办公室里来了,嘴里还念念有词,表明来意,并有人稍稍与杜某接洽了一下,然后也随他坐着。
过后这派出所里的人就开始轮流让那小姐、让那陕西人、让愚耕作起口供来,形势趋于明朗平稳,井井有条,按部就班,使得杜某显得有些多余,最后杜某还是提前告辞,不能奉陪到底,但也不等于要就此善罢甘休,后面有机会还要作纠缠,这只不过是暂且告一段落,免得自讨没趣。
就在轮流让那小姐、让那陕西人、让愚耕作口供的时间里,这办公室里总会有外面的人打来电话,询问此案的处理情况,好像此案已经造成很大反响,他们三人的下场如何成为好多人关注的焦点。
这办公室里接电话的人一般不作具体回答,甚至无可奉告,特别当接到海南日报一个记者打来电话,基本上还是无可奉告,经那记者纠缠之后,也就建议那记者亲自赶来再说。
结果那记者当真迅速赶来,急于采访,但这派出所有人立即就把那记者请到这办公室门口外面,好像费了很大的劲才把那记者打发走了,想必那记者根据已经得知的消息就能够浓墨重彩地写出一篇相关报道,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明天的海南日报上就会有那么一篇相关报道出来,愚耕还真是有些好奇,但愚耕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好像都跟他无关似的。
轮到让愚耕作口供的时候,愚耕完全实话实话,历历在目,这是愚耕头一次诉说他在鑫科大厦302室的相关经历,也是愚耕生平头一次作口供,很有意思,郑重其事,正儿八经,愚耕并不认为这些口供禸容,以后还会派上用场,愚耕也不认为这件案子会有重大突破。愚耕心里还是认可擦屁股这一说法。对方完全对愚耕的口供内容信以为真,甚至轻易就相信愚耕身分证已经丢了,一点也不怀疑,不作追问,好像丢身份证是很常见的事。就不必再说又身无分文的事啦,派出所又不是慈善机构。
通过轮流让那小姐、陕西人、愚耕作完口供后,显然可以看出他们三人都是最大的受害者,如果不是东窗事发,他们三人还不知要受害到什么程度去,所以轮渡让他们三人作完口供后就毫无条件地就此将他们三人释放,一切是那么顺理成章,自然而然,他们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似地,有惊无险,就此告辞,不要再见。
那小姐、陕西人、愚耕一块从青年路派出所释放出来,已经夜幕降临,容易让人多愁善感。他们三人却不约而同地自我解嘲般地尖叫嬉笑起来,彼此间患难见真情。
这也是东窗事发后他们三人终于可以互相谈谈各自的感受,尽情尽致,没完没了,恍如隔世,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乌山不是云,大彻大悟,刻骨铭心,刺激过瘾,一生难得几回有这样特殊的经历,千金难买,醉生梦死,不幸中的大幸。
那小姐好像主要还是感到好笑,她的梦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如梦初醒,幸好她当初没有交500元押金,她气不过去的是那张某平时还总在她面前献殷勤,却同样也让她受骗上当,事发后打那张某的呼机也不回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小姐倒觉得她还毫发无损,安然无恙,一切可以重新开始。可真正让那小姐过意不去的是,她的好几个师姐师妹同学也都成了302室的求职者,有的只交了10元钱的报名费,有的还交了50元体检费,事发很难想像他们会对她有什么看法,她不得不认为多多少少是因为她才把他们给骗了,无颜对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但她相信她们应该没事的,也还是会跟她好起来的,不必过于自责,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那小姐对她的处境一点也不担心,更不会有什么危机存在,她今晚还是会回到她原来的住处去,只是还无法平静下来,兴奋不已。
那陕西人好像很忧郁,很慌乱,很气愤,又很老道,那陕西人说这是他有生以来最惨的一次经历,他以前从没有落到这种地步,那陕西人说他们三人如果在派出所48小时内还没释放的话,就会被拘留15天,然后很可能会坐牢,真让他担心死了,有惊无险,死里逃生,他显然十分害怕因此被拘留,更害怕因此会坐牢,心有余悸,那陕西人的处境好像也是岌岌可危,但只要没有因此被拘留坐牢,他总算可以长长地吐一口气,那他毕竟在海南岛混了很长的时间,纵横江湖,老于世故,有信心能摆脱这次危机,好像他原先在海南岛就有一些熟人关系,甚至可能有老路子。
让他感到气愤的是,没想到他这回也会上当受骗,防不胜防,那张某好像平常跟他关系还不错,却没有看出那张某也在骗他,真是瞎了眼,那张义还是跟他住在同一个地方呢,那张义肯定还会回到那租的房子里拿东西,他要是再碰到那张某非要狠狠地凑那张某一顿不可,并要问清真相,否则晦气难消,隐隐作痛。那陕西人不愿让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感到元气大伤,损失惨重,忧心忡忡,愁眉苦脸,无法释怀,骂骂咧咧。好像很有把握还能再碰到张某,甚至好像连王总经理都不会放过,走着瞧!
愚耕好像参禅悟玄,看破红尘,目空一切,虚无缥缈,很不情愿去想现实中的困难,只因为又身无分文又没有身份证,才稍稍叹息过,无可无不可,浑浑噩噩,全然没有一点主意,好像大病初愈,懒懒洋洋,晕晕乎乎,再也经不起折腾与消耗,反正要等到明天才能重新采取行动,愚耕一点都不去想明天要怎么重新采取行动,好像离明天还很远,
愚耕只知道今晚他和那陕西人要返回到大英村住的地方去,甚至情不自禁地对那陕西人产生信赖心理,所谓出门靠朋友,如是而已,愚耕这是生平头一次对别人产生依赖心理,愚耕还有些害怕独自去战胜这么大的困难,愚耕并没有对自己失去信心,愚耕把他对那陕西人产生依赖心理,看作是顺其自然,不作强求,愚耕情知最终还得靠他自己才能战胜一切困难,逢凶化吉,起死回生,直至彻底摆脱危机,无论如何都死不了人的,福大命大,并像复习功能一样复习生存之道,获得一种新的求生经验,无怨无悔,放纵情感,这难道不正是他来海南岛的目的之一吗?
愚耕毕竟已经在海南岛积累了一些经验,对海南岛有了比较深刻的了解,特别是东窗事发后,愚耕置之度外,一身是胆,连坐牢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愚耕也因没有被拘留坐牢而感到庆幸,更加壮了他的胆子与信念,天父并未遗忘他,平安万岁。
那小姐、陕西人、愚耕从那派出所释放后,就走走走,走到青年路,又走走走走到白龙路,又接着走走走,反正陕西人和愚耕肯定要一直走回大英村住的地方去,那小姐肯定主要还是会搭公共汽车回她原来住的地方去,即将跟愚耕和那陕西人分道扬镳,所以他们三人都暗自十分珍惜这一块走路的过程,心照不宣,也一直叽叽嗄嘁地说个不停,但谁都没有说到饿了,想吃点东西什么的,实际上他们三人肯定都饿了,只是因为兴奋才强打起精神,连走路也不觉得累。
他们三人一块走着简直就是一道风景线,青年活跃潇洒,蓬蓬勃勃,生气默然,谁又能看出他们三人是刚刚从派出所释放出来的呢?他们三人也早就把那杜某说的骇人听闻的话忘到九宵云外,他们三人眼里看到的世界是多么的安逸和平,难能可贵,来之不易,十分多情。
他们三人从白龙天酒店前面走过时,那陕西人突然喊叫着向白龙大酒店前面站着的某人打招呼,激动不已,而那人立即就认出了那陕西人,并热情洋溢地靠上前来,互相攀谈起来。
显然那陕西人与那人早就认识,并有很深的交情,很可能还是老乡,互相都比较了解,攀谈起来十分对路,没完没了。
原来那位在白龙大酒店前面站着的人是在白龙大酒店当保安,好像混得还不错,那陕西人好像早就知道那人在这里当保安,没想到竟这样碰头了,真是一言难尽,并有寻求帮助之意,无需客气,正所谓救急不救穷。
那保安显然很同情那陕西人目前的糟遇,并极诚愿意帮助那陕西人渡过难关,义不容辞,小菜一碟,当然最最关键是要帮助陕西人找到一份活干。
听那保安说好像这白龙大酒店前不久还贴出过招聘广告,说不定他真还能帮那陕西人就在这白龙大酒店里找到活干,也好显示他在白龙大酒店里的能耐,像煞有介事,不成的话,他好像不能通过别的办法帮助那陕西人在别外找到活干。好像在海南岛能在大酒店里当保安就有很大的能耐,不是一般的打工者能比得了。那保安口气确实不小。
没想到那小姐竟自然而然地向那保安介绍起愚耕的惨况来,请求那保安也顺便帮愚耕一把,愚耕可是人生地不熟,无依无靠,又身无分文又没有身份证,惨不可言,愚耕见此赶紧也吭了声,表示乐于接受那保安的帮助,不管成与不成都无以为报。
结果那保安一口就轻松应答下来,慷慨激昂,大大方方,屈屈小事,不足挂齿,说着说着,他还当真走到白龙大洒店的大厅里向柜台里的一位小姐问了问,过后他转而又带着那陕西人和愚耕到白龙大酒店后的餐厅里问了问,想帮陕西人和愚耕到餐厅里做服务员什么的,但没有成功,不作强求也就作罢了,强求也没用,愚耕还是对那保安心存感激,总算又能见识了一回。多少也能从中看出那保安在白龙大酒店到底有怎样的能耐,毋庸道破。
过后那陕西人又指名道姓地要那保安把另一个什么人也叫出来见一见。
恨快那保安果然把陕西人想见的另一个什么人也叫出来见一见,很快那保安果然把那陕西人想见的另一个人也叫出来了,那人好像是在白龙大酒店里做服务生,那服务生与那陕西人之间的关系也就不得而知了,几乎可以肯定那保安与那服务生、陕西人原先肯定是一伙的,可以称兄道弟,如今却有这么大的区别。
那服务生被叫出来见到那陕西人显然是牵扯强附会漠不关心,高高挂起,好像也没什么可跟那陕西人说的。好像在海南岛能在大酒店里当服务员就了不起了,那服务生也确实细皮嫩肉,衣冠楚楚,神情高傲,怎么可能还与那陕西人谈得来。
那保安还一直跟那陕西人说个不停,并没身处地替那陕西人考虑策划起来,有点像是打暗语,一会说是他们的住处也只能再多一个人来睡,一会说是明天与那陕西人在什么天桥上见,一会又说起什么职介所来。
愚耕一旁听着还是能听出来些门道来,不言而喻,无外乎恩义人情,那保安就算真想要帮那陕西人,也还得要从明天开始,那保安当然不会再把愚耕考虑在内,想要帮陕西人就很不容易,没有多大的把握,有如捕风捉影,并不怎么靠得住。
于此同时,那小姐到白龙大酒店旁边的一小商店里打电话去了,她在电话中好像还是觉得很可笑,一言难尽,迫切想让对方也能分享得到。
那小姐挂完电话也就是跟陕西人和愚耕告别起来,归心似箭,不作逗留,并很快就搭上一辆公共汽车离去了。
那小姐离去后,那陕西人和愚耕很快也就与那保安那服务生告辞了,再怎么磨蹭下去也起不了作用,反正要待到明天才能重新开始,
那陕西人和愚耕从白龙大酒店那里走路走回到大英村住的地方,大概要用一小时左后的时间,但他俩一路上让一点也不觉得累,心事重重,愚耕心里面好像更加信赖那陕西人,幻想明天要是跟那陕西人一块在那保安的帮助下找到活干就好了,事已至此他好像只有跟着那陕西人患难与共,相濡以沫,才是最保险的。愚耕也始终没有向那陕西人说出这种想法,最终还得顺其自然,不作强求,那陕西人好像增强了底气,临危不乱,心中有了一些主意,但也没有跟愚耕说出来讳莫如深,愚耕也不便问,心存顾忌。
他俩回到大英村住的地方,因为没有那套租的房子的房门钥匙,就只好勉勉强强地把房东叫来开门,并谎称那张某今晚还要晚些才会回来,房东显然满腹孤疑,怏怏不乐,但还是来把门锁开,与此同时总是唠唠叨叨地催促要补交房租费,说是这套房子每月的房租费是400元,可除了一开始交100元钱外,一直还没补交,这能不让房东急吗?房东担心其中肯定出了什么问题,怕夜长梦多。
无论如何想让那陕西人和愚耕补交房租费是不可能的,但又不能给房东说明真相,只有说服房东去向那张某要求补交费租费,当初也是张,,,租的这房子。那张某还有好多东西在他的房间,他肯定会回来的。
幸好那陕西人巧舌如簧,终于很快就把房东打发走了,毕竟那陕西人愚耕张某还只租了十天的时间,房东只要意识到有问题加强防范,其实就不会给房东带来什么损失,大不了把那张某留下的东西扣下来就行了。
房东走后他俩在房子里稍作歇息,那陕西人又神秘秘地叫愚耕这就跟他到鑫科大厦302室去,说是他正好还有302室房门钥匙,却不说到302室去干什么,显然那陕西人早就想到了这一主意,简直不可思议,难道去302室做贼不成,302室又有什么可偷的呢?也实在太冒险了。
愚耕这才又想起那杜某说的那些骇人听闻的话,说不定就有些302室的求职者还在302室设下埋伏,想来都心有余悸,忐忑不安,愚耕心里面完全与302室脱断了关系,不然想都不会去想。
愚耕对那陕西人的这一主意感到好奇,若有所悟,奉陪到底,狗急了还会跳墙呢,希望能有意外的收获,愚耕更想借此表示愿意与那陕西人完全站在同一战线上,义无反顾,连问都不问只管跟那陕西人到鑫科大厦302室去就是了,并对那陕西人绝对有信心,天无绝人之路,坏也坏不到那里去?
出发时他俩先是把房子里的灯都熄了,然后偷偷摸摸地走出房子,并小心翼翼地把房门住,其用意也就不言而喻,但还是不怎么保险,万一房东有事找来把房门一推就推开后,会作何想。
但他俩已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走到鑫科大厦那里去欲求快去快回。
他俩从鑫科大夏的门口进去,那门口里面坐着的门卫立即就注意到他俩,若有所悟,但还是任由他俩上到三楼去,网开一面,其实那门卫早就认识他们,还互相下过象棋,也肯定知道了302室今天已经东窗事发,所以见到他两进来就断定他俩是要去302室,但不清楚他俩去302室干什么,想必不会冲撞他做为门卫的职责,懒得管闲事,视而不见,心照不宣。
他俩与那门卫对视了一下就算打过招呼,也就若无其事地上三楼去,情知门卫不会为难他俩。
他俩上到三楼发现走廊里黑蒙蒙里,鬼气阴森,愚耕还真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一声不响,他俩走到302室门口前又发现,那块我爱我妇幼保健品有限公司筹备办公室的塑料招牌,被砸得稀巴烂掉在地上,身败名裂,显然这是那些求职者的杰作,在情理之中,愚耕先前从未住这方面想过,所以还是感到震惊,心乱如麻,就此看来那杜某说的那些难听的话还真有几分属实,心有余悸,甚至想打退堂鼓,犹豫不决。
那陕西人很快就摸索着把302室的门锁开了,并留了进去,愚耕赶紧也跟着溜进去,并顺手轻轻把门关上。
他俩虽然不敢开灯,但由于户外的一面全是玻璃墙,可以借着户外的夜光看清里面的东西,而且还可以透过玻璃墙看到户外的景象,但从户外不能看透玻璃墙,他俩算比较安全,也要尽量少弄出来声音来,更要速战速决,干净利索。
原来他俩这次确实是来做贼偷东西的,那陕西人把东西偷好后就让愚耕拿着,直到两个人拿的东西差不多满意了就溜出来,顺手一拉,就把门锁上。
这次他们主要偷了302室里面间剩余的十几斤大米,电饭煲,饭盘,筷子,盐油,并由那陕西人负责分装好,有了这些东西他俩就暂时可以不愁吃了,偷得理直气壮,天径地义,那怕让人发现了也没多大关系。
可那陕西人还偷了一些我爱我妇幼保健品有限公司生产的产品,以及招聘用的相关表格,复印证件之娄的东西,愚耕真不明白那陕西人偷这些东西有什么用,简直胆天包大,偷无可偷,
他俩所有这些偷出来的东西,虽然不怎么重,但很显眼,也不方便用手提要用肩扛,那陕西人不但肩扛而且还手提一袋子的一次性内裤,照他俩这种偷东西的样子实在太笨拙了,愚耕反倒不怎么害怕,像是在做搬运工,不虚此行。
他俩肩扛手提从三楼一下来,那门卫又立即注意到他俩,有所警觉,但还是默不作声,并没有表现出认为他俩这是在偷东西的样子,很明显是认为他俩只是在拿回他们应该拿的东西,好像门卫早就料到他俩会这样做,那门卫的表情好像是要招呼着问他俩一下,却又不知如何开口问一下,门卫的职责多少让他有些不安,不能无动于衷,有些为难。总不能直突突地问他俩这拿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那陕西人好像早就有所准备,不动声色,直接就窜到那门卫的身边,附身将手提的那一袋的一次性内裤塞进那门卫的怀里,嘴里还念念有词,让那门卫収下,心知肚明。
那门卫还真有些受庞若惊,防不胜防,再也不想过问什么,更不想惹事生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情知他俩在302室也是受骗害者,他们这样做合情合理,何不对他俩做个顺水人情。
愚耕见那陕西人竟想得如此周全,佩服得五体投地,增长了见识,觉得已经在依赖那陕西人,并且显现出好处。如若不然,则不敢想像他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他俩肩扛着回到那租的房子里后,那陕西人立即就着手用电饭煲煮饭,他俩也实在饿相毕露,饥不择食,一个吃得生米,一个吃得生谷,能有白饭吃也就心满意足了。
很快饭就煮熟了,够他俩吃的了,不必互相客气,趁热就把饭乘进各自洗好的饭盘里,并加入盐油调料调拌,就更加香喷喷的,狼吞虎咽,大饱口福,愚耕甚至暗自十分感激那陕西人,如果不是那陕西人带他去鑫科大厦302室偷东西的话,他个人至少今晚无法解决吃饭的问题,那才真正可怕,生死攸关。
愚耕一有了饭吃就神思敏捷,一念之下就想到了一个主意,越想越觉得切实可行,并忍不住与那陕西人商量起来。郑重其事。
愚耕在他认为要想个主意的情况下,从来不是问题,愚耕只要开头稍微想到那个主意,就会自然而然地对那个主意的展开想象,以至于不会再去想别的主意,非要试一试那个主意再说,
原来愚耕这回想到那个主意的大致意思是,建议明天要和那陕西人一块到海燕大厦401室那地下职介所去,请那对夫妇帮他俩介绍工作,靠得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更何况那陕西人好像与那地下职介所的那对夫妇还有些交情,愚耕以前也在那地下职介所交了20元钱报名登记,想必留给那对夫妇的印象还不错。如今他俩都落到这种地步,到时只要以情动人的话,说不定那地下职介所的夫妇还真可能会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想必那地下职介所的夫妇在职介方面还真有些能耐,神通广大,愚耕又身无分文又没有身份证,如果不靠人帮助还真难摆脱危机。
那陕西人的处境也糟糕透了,白龙大酒店那保安想必也帮不了那陕西人多少忙。力不从心,碰巧愚耕和那陕西人都曾经跟那地下职介所的夫妇有过一种缘份,好像他们一块去请那地下职介所的夫妇帮助,是明智之举,自然而然,甚至是天意安排,不试白不试。
愚耕的那个主意最看重的,还是那陕西人与那地下职介所的夫妇之间的交情,愚耕如果不是早就知道那陕西人与那地下职介所的那对夫妇有些交情的话,愚耕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主意,而愚耕与那地下职介所的夫妇曾有的那种缘份,在这个主意中微不足道,说不定那地下职介所的夫妇到时还会怪愚耕,当初为什么不进一步信任他们,事隔这么久却要请他们帮忙,简直不可理喻,但那地下职介所的夫妇如果想得通的话,正好说明愚耕已经非常信任他们,难能可贵,也就倍加看重以前的那种缘份,不知到那地下职介所的夫妇到底有何态度,愚耕还这真有些好奇,不甘心在那地下职介所交了20元钱一点作用都没起到。不甘心与那地下职介所的缘分有始无终。
愚耕纯粹当作是求助,顾不得面子,愚耕也没有任何赌注,只是在用梦的眼睛找寻希望,愚耕并不指望一定会有效,愚耕早就当他在那地下职介所交的那20元钱已经白白牺牲掉了,
愚耕不能容忍他还一点主意也没有,愚耕坚信试过了那个主意后,他肯定又会有新的主意,愚耕无论想到什么样的主意都不会心理负担,愚耕要么不想主意,想到了主意就一定要试一试,
结果那陕西人轻易就接受了愚耕提出的那个主意,证明那个主意确实合情合理,试试又何妨,甚至那陕西人心里就早往那方面想过,跟愚耕英雄所见略同,一拍即合。
其实那陕西人对这个主意把握性更大,愚耕是有些替那陕西人专门想出那个主意,既然那陕西人接受了那个主意,在那主意当中陕西人理所当然是演主角,愚耕是演配角,愚耕是要依赖那陕西人,成败的关键落在那陕西人身上,愚耕反倒无忧无虚,逢场作戏,试目以待吧,
无论如何明天对他俩是一个充满挑战的日子,今晚一定要睡个大好觉,养精蓄锐,明天的太阳照样会从东方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