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祯:粉票,打赏,推荐票都给五小姐准备好了么,五小姐最是喜欢这些了。
德才,德贵:小世子您放心,一早就准备好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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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珞挑起眉,淡淡道:“这可难猜了去了,且不说上京城有多少适龄的大家闺秀,就连京外还有许多爵府官宦千金哩。而二殿下毕竟是选良媛,不是皇子妃,范围又大了许多,又不局限在京中高官望族。”
顾芯筠也点点头,朝叶雁蓉嗔道:“你就不要再故弄玄虚了,直接说是谁吧。”
“哪是我故弄玄虚,的确是这个人我们都认识的嘛。”叶雁蓉见她两人不猜,不禁扫兴起来,不依的道。
“咦,我们都认识?”王珞眼珠咕噜噜一转,如果要是她们三人都认识的话,那这个女子一定是京中望族。不是五品往上的京官之女,也必然是有着公侯伯子男爵位的女眷,只是二殿下选良媛,倒要这么高的规格么,除非……“雁容姐姐说的,难道是哪家府上的庶女么?”
叶雁蓉听了不由嘿嘿一笑,道:“那徐丹琴若知道你说她是庶女,估计要气得要撕你的脸。”
“竟然是徐四小姐?”顾芯筠瞪大眼,低声惊呼,而王珞则是抚了抚脸。那叶雁蓉所说的撕脸,可不是吓唬王珞的,去年那徐丹琴的确在一次小姐的聚宴上,撕了一个敢于用诗文嘲讽她的庶女的脸。
那个庶女便是沈五小姐,年十二时就已经是京中第一才女,那正是沈五小姐的及笄礼宴上。这事给了沈五小姐好一个没脸。雪白的脸蛋上生生被徐丹琴修得尖长的指甲划下好几道印子,在座小姐们莫不触目惊心。
沈五小姐的父亲沈御史虽然贬谪到七品。但不代表沈府就落魄了,因为她的长兄沈文轩。很得圣上喜爱,青云直上。一路从翰林院修撰做到又娶得景王府的二小姐,所以沈府并没有因为沈御史的失去圣心而让门可罗雀。
因此沈五小姐虽然是沈府庶出小姐,但她的及笄礼宴倒也还有许多上京城的贵眷小姐们可卖面子,再加上她在上京城的才名,大家都算礼待,唯有徐丹琴颇有不屑。两人不知因为什么绊了嘴,沈五小姐有股书门傲气,自然不甘示弱。最后徐丹琴竟然敢朝沈五小姐动手,这倒是大家所料未及的。
这一桩公案后,原本喜爱交结小姐们做诗会的沈五小姐足足三四个月闭门谢客,而徐丹琴的泼辣名声又传播得绘声绘色。按理闺誉顶是紧要,王珞就想不明白了,这以二殿下的身份怎么会选徐丹琴呢。
只是叶雁蓉显然想的不是这些方面,只是轻蔑的道:“没想到吧,亏得那徐丹琴平素还为自己是嫡女如何如何,竟然会被送去做二殿下的良媛。哪怕是皇子侧妃又如何。她一个男爵府的嫡女去做侧室,我倒要看下次见着她时,还敢不敢嚣张。”
顾芯筠轻眨了眼,缓缓才道:“真是没想到呢。不过这靖安男爵府倒没有其他庶女了么,我记得她还有个年龄稍小的妹妹不是,怎么倒让徐四小姐去了。”
“这个倒不难解释。”王珞慢悠悠的捏一片金糕卷入口。微皱起眉,道:“冷桃。这糕点凉了,不如再去热一热。”
这冷桃约十二三岁年纪。生得白皙秀净。自三年前丽君出嫁后,姜氏怜惜她身边少了人,便将她屋里的二等丫鬟冷桃打发给了王珞。虽然是二等丫鬟,但能放到姜氏屋里的都是被姜氏调教得极好的,王珞喜欢得很。
这三年相处下来,冷桃俨然成了王珞除双喜和螺女外最得力的人,主仆情分甚笃。
冷桃上前福身称是,正要让小丫鬟们撤了这些碟盘,而叶雁蓉则急急道:“你倒是你说呀,怎么说话只说上一半。”
王珞玩味的笑笑,道:“这又什么不明白的,江贵妃为什么要让二殿下纳良媛,还不是求子么。徐四小姐的年纪也不过刚刚及笄,她的庶妹还小两岁呢,怎么也不是容易有子的年纪……”
顾芯筠听了脸一个大红,而叶雁蓉脸虽红了,却作势扑了过来,抓住王珞好一顿挠着,边唤道:“你这小蹄子,竟然说这些有的没的,待姐姐来教训你……”
几人又嬉闹一番后,也到了正午饭时,圭峰寺的小沙弥们照例传来了王珞惯用的斋菜,这一次还要多一些,因为准备了顾芯筠和叶雁蓉的份。而她们两人带来的近十数个丫鬟婆子则退出一大半下去随着螺女在寺庙耳房用饭。
其实这斋菜王珞几乎还是第一次用呢,平时她早上一到圭峰寺,也只到主持那晃个照面便回这间固定的禅房。然后便把双喜留在禅房里应对丫鬟或小沙弥们,王珞自己则领着螺女和冷桃从后门溜出圭峰寺,由螺女架着马车直奔下山腰的素园里……
王珞和顾芯筠,叶雁蓉两人用过饭,又漱口净手,再用了些茶水和点心,难免又说上几个八卦后,顾芯筠和叶雁蓉俩从罗汉床上终于起了身。
“好啦,我们也是时候该回去了,不然母亲得怪责了,就不陪珞妹妹你了,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这山上夜里肯定寒凉,可别着了凉。”顾芯筠笑眼看着她,一副长姐的样子拉起王珞的手拍了拍道。其实她倒是三人里年纪最大的,加上她在顾学士府里无多兄弟姊妹,倒很爱拿王珞当妹妹一般。
叶雁蓉却是淘气的笑了笑,道:“芯筠姐姐你不用担心她,她这么多年都在圭峰寺每月歇一晚都过来了,哪里会不识得照顾自己。”
王珞带笑点头,“可不是,你们就放心的去吧,这会虽然没雪,但外头风大。”
三人告别后,顾芯筠和叶雁蓉的丫鬟们则为她们系上一袭宽大厚实的皮草斗篷,由一群丫鬟婆子们簇拥着出了去。
王珞瞧见她们背影直到瞧不清楚,这才松了口气,低声道:“总算走了。”
螺女听了就嘻嘻笑了,打趣道:“看来小姐是等不及要两位小姐走了,小姐先准备着,奴婢这就去换了衣裳去后头取马。”说完也不等王珞回话,便匆匆转身出了去。
冷桃则上前领着王珞去小屋里换了一身衣裳,领出门又给王珞系上一袭厚重的银朱色狐裘斗篷,而冷桃刚和王珞出了禅房,房里的双喜不用吩咐就很快的闭合了禅房的木门。
这圭峰山上的风的确很大,王珞和冷桃坐在马车里只见到那车帘子呼地就吹了进来,而螺女要不是有几分功夫底子,这几年练得颇有成绩,只怕也不能以她小小的身子在这冬日寒风里驾得稳马车。
好在一刻钟后她们的马车绕过一片松林终于到了素园,螺女停下马鞭跳下马,而冷桃则扶了王珞下了马车,上前敲了敲素园的大门。
来开门的是德贵,一见着王珞便喜上眉梢,忙迎了她们进去,一边道:“五小姐您总算来了,小世子都等得不耐了,差点让奴才们去圭峰寺探您。”
“瞧你说的。”王珞带笑点头,跟着一同进了堂屋,而里头侍候的德才也给王珞见了礼。
这时齐子祯也从内室出了厅,他白皙的脸上有着一双桃花双目,既有着慑魂的凌厉,但更多的却是孩童一般的柔软,不似十余岁少年。一身雪青色夹暗金绸纹直缀长袍,领口袖口皆是灰褐色狐毛,更衬得他贵气不失俊秀。
“可不是,你都去哪了,怎么这时候才下来,我都等了你一上午了。”齐子祯皱起眉,声音却温和,走上前就牵了王珞的手。此时屋里的人都是两人的心腹,自然早早退出了堂屋,没有电灯泡。
王珞任他握住,带笑解释:“上午的时候,顾芯筠和叶雁蓉找来了,吃过午饭才好不容易送她们走。”
齐子祯漆黑的眼眸懒懒的眯着,如星灿烂,再抬指,轻柔地抚摸她的下颚。她的脸皎白不及巴掌大,耳上的猫眼坠子一阵摇曳,晶晶的触在她的面颊上,娇嫩的五官已经初具丽质。只是依旧还是小了些,齐子祯心里轻叹一声,低下头的吻就只落在王珞的额头上,感觉微微有些凉。
“很冷吗?”齐子祯将她两只小手都紧紧握住抬起,在嘴边哈气,王珞微笑着摇头,埋头进他还不并不算宽广的胸膛,却依旧感觉到温暖如昔,道:“不冷,有你在,怎么会冷,就算外头下冰雹暴雪也不能停止我要见你的脚步。”
“我也是,不管多久我也等你。”齐子祯恍惚了片刻,方才翘起唇角笃定的道。然后一把将她揽住,下颌蹭入她柔软的发丝里,嗅到熟悉的清香后只觉得如果能永远这样两人什么也不用想就能依靠着,那该多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聚少离多,原来就算两人都来到了古代,却不知道等待长大会是这样痛苦的事情。(未完待续,)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