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百姓正为徒手接箭男子叫好时~~~,又一支透靶箭矢飞来,这次飞向一名身穿麻布衣衫男子,此人见箭矢向自己飞来,神情慌乱转身躲避,箭矢钉在此人臀部,男子当场扑倒在地,箭矢在臀部上左右,一声凄厉惨叫响起~~~,两名白虎卫带着一名郎中飞快跑来查看。
男子并无大碍,两名白虎卫将男子放在担架上抬去致伤,周围百姓见男子臀部中箭,毫无同情心的大笑起来。
白虎卫查看过标靶,三箭皆上靶,旗手举起红旗,典泰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在马上向四周一抱拳,打马退下场外,紧接一人打马冲入校场,校场四周叫好声再起。
校考进入午时、唱名白虎卫再次进入帐中“唐侍,一名身材瘦小身穿紫衣,脸蛋圆润光滑,犹如一个瓷娃娃男孩走出,点名白虎卫见到男孩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一眼看去男孩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怎会通过比武。
这名白虎卫愣神之时,唐侍已然走到近前,一张娃娃脸看向点名白虎卫,双方眼神对视,白虎卫在对方眼神中看到一抹绿光,这样他内心不由一跳,轻视之心收起,带领唐侍前往校场。
唐侍来到兵器架前,只是看了一眼,便一走而过,并未选取任何一件弓弩,正当在场几人迷惑之时,唐侍来到一匹健马后方,手掌抬起一掌拍在马身上,战马吃痛发出一声长鸣~~~,四蹄狂奔冲入校场。
这一幕让在场白虎卫都大吃一惊,就在几人愣神之时,一道紫影冲出,直追发狂战马而去,紫影速度比战马还要快上三分,待双方还有两丈远时,紫影一个飞身纵越在空中翻了三个空翻跳上马背。
唐侍一手飞身上马技惊全场,场外百姓发出震天欢呼叫好声~~~,唐侍并未坐在马背上,而是双脚踩蹬策马飞奔,马匹贴着红绳狂奔一圈,唐侍一脚钩住马鞍,一脚踩蹬,身子笔直探出,一直手臂前伸对准标靶,另一只手按在伸直手臂上,只听卡蹦一声响~~~,三支袖箭从袖中射出,三支泛着淡淡紫光袖箭并排飞出,一字钉在同一标靶之上。
唐侍将袖中弩箭射出,双脚一用力,身体腾空一个后空翻稳稳落于地面,这一手在此引起一片叫好声~~~。
观武台上、持旗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唐侍将身子探入红绳,属于违反规则,同时又实用臂弩,按规定应判失败,可对方又三箭上靶,这让他一时难以决断。
正在持旗白虎卫纠结之时,身后传来一声“此人通过校考,白虎卫闻听回身观瞧,说话之人乃是四名监考中的灵猴。
灵猴早已在座位上站起,一只小手举起,动用他身为监考的权利,这是姜岳设下的规定,灵猴、王满、王仓、石头四人为此次校考监考,四人有权选举看中之人直接招入白虎卫,无需通过测试。
唐侍在场上一系列的表演,已然彻底将灵猴征服,唐侍入场的飞身上马,用臂弩射出的袖箭,都与他心目中的江湖大侠毫无差别,特别唐侍年龄与他相仿,身高身材同样才不多,这更让他激动不已,叫好之声从未停过。
当见到持旗白虎卫稍一迟疑,立即动用监考权利,直接将唐侍招入白虎卫,持旗白虎卫见是灵猴,不觉有些犹豫,这个少爷伴读书童可谓火速提升,可在白虎卫中威信还未建立。
这时王满微微点头示意持旗虎卫,石头与王仓坐在一旁同样未出言阻拦,见到威远镖局三位重将默许,持旗虎卫不在犹豫举起红旗。
红旗的出现引起百姓一阵欢呼~~~~,正往场外离去的灵猴略有些意外转身观瞧,只见举起虎卫身后站着一名少年,见他回身看来,一脸兴奋站在台上向其挥手。
唐侍见观武台上这名年龄相仿少年,娃娃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转身退出校场,灵猴见唐侍看见了自己,兴奋之情无以言表,“后世百姓口口相传的凌阎王、紫无常二人第一次见面。
唐侍用臂弩通过测试,这让后面选手彻底放开手脚,有人在马上使用弩机,有人使用飞刀、飞镖,一些马术精湛者,校考时根本不是坐在马上,蹬里藏身、精钢铁板桥各种马术层出不穷,这也引得观看百姓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
校考中有一名叫蒋一山的引起了四名监考的关注,此人同样未使用弓弩,而是自带一杆鲁密铳,绕场骑射三铳,只将一个标靶打碎,然而还未得此人退场,灵猴、石头、王仓、王满一致决定将此人招入白虎卫,无需在参加后面比武。
蒋一山骑射鲁密铳击碎一个标靶,单凭此地便可在威远镖局有一席之地,姜岳自从掌管镖局后,大力发展火器应用,起初镖局众人都嗤之以鼻,认为只是火器虽易学好练,可装填发射笨拙无比,准头更是没有,可对他们这些习武多年的镖师根本入不得法眼。
可事实证明姜岳的明治,依照戚少保练兵之法所载的操练之法,持铳虎卫几乎让贼匪闻风丧胆,即使像石头、王满、王福武艺高强之人,都不敢硬抗十余持铳虎卫,不管对方功夫如何高强,只要被数十火铳手一排齐射打来,保准是死人一个。
校场比试进行了两天,各地镖局选拔上来的好手,只有四分之一被淘汰,通过第一关之人将进行最终擂台比武,争夺三百威远镖师名额。
夜晚、入夜的姜家堡灯火通明,威远镖局举办这场比武大会,虽然有意做了分流,在各地镖局分号进行初赛,然而在姜家堡举行的比武大会还是吸引来大批绿林人士,加上附近村县赶来看热闹的百姓,姜家堡已然聚集上万人。
姜家堡附近村庄酒家客栈都被前来观擂者占满,特别是姜家堡内的酒楼客栈更是人满为患,马棚都被人租下,郭、李两位管事虽尽力筹措安排,已然解决上万人的吃住问题,最后还是姜岳拿出意见,将白虎卫营区让出一部分,同时将所有帐篷租给各地赶来观武之人,这才解决这道难题。
姜家堡为中心方圆十里被大大小小帐篷、草棚占满,草棚是一些经商小贩搭建,上万人的聚集,其中商机巨大,特别其中绿林人士居多,这类人聚集不免要举杯痛饮,这让此地一时酒家盛行,临时搭建起来的草棚连绵一里有余。
夜晚的草棚灯火通明,随处可见三五成群绿林人举杯高谈阔论,这些绿林人多为前来观擂,言谈间也多为比武较技。
一间草棚内此时聚集上百绿林人士,所有人目光都汇聚在一人身上,这是一名少年、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然而少年一身白虎卫服装,肩头上各有一颗金星,显得格外耀眼。
少年站起身形双手抱拳环敬道:今日能与诸位豪杰相聚于此,乃我凌展人生一大幸事,小弟在此敬诸位一杯,在场众人纷纷起身举杯“凌兄弟客气了,~~~凌少侠客气了,在众人恭敬下灵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姜家堡举办比武盛会几日间,灵猴每日都与这些绿林人厮混在一起,每日都要大醉一次,保密局第二把交椅,这在威远镖局仅次于石头的位置,这让其既激动又感责任重大,上任后姜岳只交代下一件事,就是让他收集大明各地消息。
姜岳吩咐下的这件事,即好办、又难办,好办在于少爷没有规定收集范围,难办在于大明如此广阔,即使京师皇帝发下一道圣旨,也要数月才能传遍天下各县,如果收集湖广各地消息,自然可以轻易办到,只要威远镖局内部一道命令便可,可如做根本显不出自己的能力。
这是少爷吩咐自己办的第一件事,灵猴想将此事做到最好,可想收集天下各地消息,就要在天下各地县城州府有自己的人,思来想去、灵猴将目光锁定在此次比武大会聚集而来的绿林人士,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如果与这喜人结下交情,日后传递各地消息岂不妙哉。
灵猴想到就做,将自己新做的白虎卫穿戴上,特别肩章上的金星更是擦了又擦,灯光一照直晃人眼,这一身行头在姜家堡内外一走,自然吸引不少绿林人目光,攀谈间灵猴有意无意透露自己乃威远镖局四号人物,这让得知此事绿林人更生结交之心,灵猴将自己的口舌之利发挥到极致,几日间结交下大批各地绿林人士,今日同样如此,看样子又是一场大醉~~~。
清晨的姜家堡、大多数人还在熟睡当中,一声嘹亮的鸡鸣响起~~~,中断了人们的睡梦,姜岳在自己舒服的大床上伸了一个懒腰,两只柔嫩的小手将帐帘分开,两名少女站在床前,一名少女手端铜盆,一名手拿手巾“少爷请净面,犹如七八岁幼童的娃娃音让人听了格外舒服。
姜夫人掉了姜岳半月胃口,终于心疼姜岳整日劳累,松口将大双、小双派了过来。
姜岳坐在床上接过热腾腾手巾敷在面部,手巾的温度微热,热流顺着毛孔进入皮肤,让顿感神清目明,擦洗过面部,手巾被大双接过,小双端着铜盆上前,姜岳坐在床边将双手浸泡在内,稍稍清洗用手巾擦干。
大双、小双将手巾、铜盆撤下,拿来姜岳今天要穿戴的衣物,姜岳站起身双手伸展开来,大双、小双一前一后为姜岳穿戴起来。
明末一年多的生活,姜岳已然完全融入这个时代,最先适应的莫过于大双、小双二女服侍他起床,穿戴完毕、大双递过来一把折扇,姜岳折扇顺势展开负于胸前,站在铜镜前面,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袭青衫、发髻高盘,头扎一条白色公子巾,腰间挂着一块翠绿古玉。
公子真是潇洒不凡,即便潘安再世也不及公子万一,小双趁机送上恭维之词,闻听小双的夸赞,姜岳面带轻笑“用折扇清点一下小双额头,小狐狸是不是又有事相求啊?
一语被姜岳道破心事,小双并不慌乱,面上笑容更浓,柔嫩无骨的双臂顺势缠在姜岳手臂上,身体紧紧贴着姜岳身体,娇声道:少爷、奴家和姐姐自从来到姜家堡,从未出过府门半步,近日姜家堡召开比武大会,堡外来了杂耍艺人,少爷能否求夫人让我姐妹跟少爷一同出堡游玩一日。
闻着少女吐气如兰的清香,稚嫩清脆的软语相求“姜岳早已迷失在小双迷魂汤下,心中已然答应一万遍了,可嘴上还是说:哦~~~相求此事,本少爷有什么好处啊?
听到姜岳这熟悉的话语,小双当即大喜,知道少爷同意了,杏唇微闭在姜岳脸颊送上一个香吻,大双见小双的举动脸面微红,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她的心还是狂跳不停。
大双并未阻止妹妹的行为,反而希望少爷能将妹妹收入房中,内心深处隐隐觉得是否像妹妹学习一下,主动去挑逗一下少爷。
前几日姐妹二人的父亲,许大河前往姜家看望两女,父女闲谈间,大双得知现今的许家已然是双河庄屈指可数大户人家,自己的两个叔叔早已成家,父亲许大河同样从新续贤取了一妻一妾,继母在过门没多久,便怀上孩子,许家香火继承有望,这让爷爷许八斤高兴的几夜未眠。
父亲已然升任为白虎卫哨长,爷爷许八斤在双河兵器工坊备受尊敬,如今在双河庄已然没有再敢直呼许八斤名讳,村中相遇都要施礼称呼一声“许老太爷、许老爷,即使在工坊内的齐工、郑伟业两名管事,见到许八斤也会称呼一声:许老。
这让老爷子这段时间在家,正研究是否像读书人一样给自己取个字,这样也好让工坊内几位老友有个称呼。
姐妹听闻父亲的讲述,脸上均显吃惊之色,两女已然无法想象家中已变成什么样子,许大河相谈间隐隐问起二女近况如何,特别关注是否与少爷圆房上面,姐妹闻听父亲问起此事,只好吞吞吐吐回答两人还是完璧之身。
这让一脸喜色的许大河听后,脸上喜色顿时消散大半,话语间透露出一丝让二女讨好少爷之意,如能有一人被少爷先收入房中最好不过。
姐妹听闻父亲的要求,脸上均是通红一片,大双身为姐姐,要比小双更能体谅父亲苦衷,许家能有今时今日之地位,都是在姐妹进入姜家后发生的,二人在姜家堡如果深得姜岳欢心,许家势必还会水涨船高,如果姐妹二人失宠,许家同样会一落千丈。
姐妹在送父亲离别时,大双答应父亲定会用心伺候少爷,讨得少爷欢心,这让许大河深感大女儿懂事,内心满怀对女儿的愧疚离开姜家。
姜家堡大校场、比武台上披红挂彩,擂台四角树立四根旗杆,上面各有一面威远镖局大旗迎风招展,比武已抽签方式进行,姜岳为比试设下彩头,前十名赏银五十两,授予小队长之职,夺魁者赏银一百两,授予大队长之职。
这个彩头的设下,让参加比武之人,人人热血沸腾,在姜家堡这些日子,这些人都打听过威远镖局内部事情,镖局押镖赏银分配并非平均制,而是等级,职位越高每次押镖得到的赏银越高。
现今威远镖局设擂招募的并非普通白虎卫,而是白虎卫中的监军,监军在威远镖局中相当朝廷将领的家丁亲随,如果在擂台比武中拔得头筹,日后在威远镖局中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比武大校场已然被绿林人与百姓围个水泄不通,为能一窥比武台全貌,一些攀上附近房屋树木上观看比武,姜岳在一队监军虎卫护卫下登上观武台,台口处十余名各家商铺东主已然恭候多时。
姜岳上到观武台自然要先与候的众东主一番寒暄,这些人都是湖广有名的乡绅,姜岳自然不敢怠慢,如今威远镖局如日中天,这些本地豪绅对姜岳也是万分客气,双方你一句兄台、他一句公子相谈甚欢。
姜岳与众人寒暄片刻,便请众人在观武台落座,姜岳在正坐、大双、小双一左一右坐在其身旁,这让许多见到姐妹二人者,无不羡慕姜岳艳福不浅。
一切准备妥当,石头登上比武台,向四周一抱拳“今天威远镖局举办比武大会,有幸请来众位豪杰前来观武,石头在此带威远镖局多谢各路豪杰前来捧场。
石头的话语立刻引得下方一阵叫好声~~~~,待声响稍小,高声宣布道:比武大会现在开始,比武台前立着四面大鼓,四名赤膊壮汉双臂挥动,鼓槌敲击在鼓面上,咚咚咚~~~。
石头在鼓声中走下擂台,参加比武的各路选手被一分二,南北两座营帐各有一名管事负责抽签决定双方比武顺序,擂台北面楼梯处先有一人登上擂台,此人身穿一身灰布劲装,来到台上向四周一抱拳,擂台南面帐篷同样有一人走出,面容坚毅、一身黑色劲装,此人沿木梯登上擂台,而是站到擂台前,抬头看了一眼三丈高的擂台,气沉丹田双腿用力,直接拔地跃起两丈高,人在空中一脚蹬在旗杆之上,身体借力跃上擂台。
一招飞身上擂,引来无数观擂百姓大声叫好,喝彩之人多为枣阳当地普通百姓,人群中绿林人士神情淡然,默默注视二人接下来的较量。
黑衣男子在欢呼声中颇为自得,特别是在观武台上的姜岳拍手大声叫好,执掌威远镖局一年有余,可姜岳对武学可谓一窍不通,对高手的定义还停留在后世武侠片水平,黑衣男子一手飞身上台,自然符合其心目中高手印象。
黑衣男子像对面一抱拳“广西李王寨“开碑腿李三水。
李三水报上自己名号,灰衣男子同样抱拳朗声道:山西太原、铁掌、吴奎。
双方通名报姓过后,同时拉开架势,只沉默片刻,两人同时向前一跃,吴奎率先出手,一掌打向对方胸口,李三水见对方一掌打来,俯身出脚横扫吴奎双腿。
吴奎收掌提气一个旱地拔葱高高跃起,避开对方横扫同时一掌劈下直奔对方面门,双方你来我往战到一处,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双方交手十余回合,神情都凝重起来,知道对手绝非泛泛之辈,直战到五十余合,李三水技高一筹,一掌打在吴奎肩头将其击倒在地。
观武台前持旗虎卫当即举起红旗,判定李三水胜出,李三水在一掌将对方击倒后,立即收手退后一步,双手抱拳道“承让。
吴奎满脸通红站起身形,抱拳回了一礼便转身下台而去,李三水在喝彩声中退下擂台。
观武台、姜岳对吴奎落败略感意外,而在一侧不远的石头、王满、王仓对于这个结果早有预料,李三水一套掌法打的有章有法丝毫不乱,功底比之吴奎略高一筹,由此结果也属应当。
第一场比武结束,第二场比试再次开始,南北两处帐篷内各自走出一人,两人一前一后登上擂台,两人都未选择走木梯,而是如同吴奎一般,纵身一跃跳上擂台。
姜岳的掌声再次响起,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所关注,特别参加比试的各路选手,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吴奎一手轻功上擂,赢得这位少爷大声喝彩,这让不少有心人看在眼中,特别一些轻功高强之人,暗下决心一定要在上台时,好好展示一番。
双方上得台来,两个同时抱拳"河北清河县、董常山,山西梅河庄‘踏地虎、王通。通名报姓后各自拉开架势战到一处,两人交手只有十余回合,踏地虎王通便大占上风,董常山一个不甚被王通一脚踢到在地,持旗虎卫在众人喝彩声中举起王通获胜的蓝色旗帜。
比试就这样一场接一场的进行,姜岳在大双、小双左右相伴中观看比武,两女不时一左一右将剥皮水果送进姜岳口中,每每看到精彩处便会起身大声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