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带着一营白虎卫向南冲去,王福的队伍也很混乱,白虎卫们大多都是跟着大旗在冲杀,王福手中一杆铁枪连刺带砸,不知杀了多少流贼,身上的衣甲已经变成了红色,王福身边的护卫、人人衣甲鲜红。
王福没有盲目的冲杀,而是有意搅乱流贼营地,一营白虎卫一路向南紧追溃兵掩杀,马队在徐小鱼统领配合步营一路势如破竹杀入流贼南营,稍有流贼聚拢,马队便会先行冲散其阵型,王福统领步营随后杀至一举荡平。
一营白虎卫杀至整齐王营地时,整齐王只聚拢不到六百多老营人马,见镖队人马杀至,整齐王只得惊怒带人仓促迎战。
双方迎面相遇厮杀到一处,白虎卫一方人数占优,装备精良、人人抱有死战决心,迎战流贼都厮杀多年精锐,战阵纯熟、双方一时杀的旗鼓相当。
王福与袁刚相遇,两人一句话没说便战到一处,王福一枪刺向对方,袁刚侧提刀挡开长枪、大刀顺势前斩,王福抽身横枪格挡,袁刚一刀被枪杆挡开。
王福左手一推枪杆一个横扫向袁刚双腿,袁刚收刀飞身跳起躲开长枪横扫,空中双手握刀猛劈王满头顶,王福举枪横挡,刚刀正砍在铁枪之上,刀枪相交“当的一声响”刚刀被高高震起,袁刚手握刚刀险些脱手,身形倒飞一丈远。王福抓住机会上前一枪刺出,袁刚急忙一刀挡开刺来的长枪,两人你来我往战到一处。
一名白虎卫一连两枪未能刺中对面流贼,反而被对方抓住机会一刀砍向白虎卫头顶,白虎卫见刀砍向自己的头顶,身体本能向右闪躲,但刚刀来势极快,躲避依然不及,一刀正砍在白虎卫肩头,虽然有铁甲护身,这一刀还是入肉三分,身体在大力之下单膝跪地。
白虎卫身中一刀并未到底,反而大吼一声“丢掉手中长枪,双手猛然抓住刀背,突然的变故反倒让得手流贼一时慌乱,一连两次都没能收回刚刀,正欲起脚踢开身前白虎卫,正在此时魏豹提剑赶到,长剑直刺流贼,剑身从腋下而入、剑尖透背而出,魏豹抬脚踹开流贼尸体,鲜血飞溅魏豹与白虎卫满身。
魏豹不以为意将脸上鲜血拭去,一伸手将跪地白虎卫扶起、高喊医护,一名满身鲜血医护跑至近前,手提刀盾的医护此时已然难以分辨,深蓝的衣甲已然变成红色,鲜血顺着棉甲滴到地面,魏豹把受伤的白虎卫交给医护,自己便转身提剑杀向另一处战团。
医护从背包中取出纱布,简单给伤员包扎,见鲜血不在流淌,医护便提刀持盾大喊杀向流贼,受伤白虎卫将佩刀用身上布条捆绑在左手之上,高呼紧跟队伍。
王福、袁刚二人交手三十回合未分胜负,王福见正常手段难以取胜,便故意卖个破绽给对方,铁枪突然刺出,这一枪去势极快,袁刚不敢格挡、侧身躲开铁枪,一枪刺空的王福仿佛因用力过猛让身形有些不稳,袁刚见机心下不由大喜,疾步上前一刀直奔王福脖颈。
王福见大刀砍来,恰到好处头部一个后仰,刚刀紧贴鼻尖一划而过,袁刚一刀落空,因用力过猛。身形不由跌走几步,将后背留给王福。
王福躲过袁刚一刀后,顺势一个回马枪刺出,袁刚此时在想躲、已是不及,铁枪从其后心刺入,枪尖前胸透出,将袁刚心脏刺穿。
袁刚手中大刀落地,王福长枪抽回,鲜血从血洞喷出,身体无力跪下,袁刚满心全是悔恨、为何如此大意中了对方的诈败,在不甘中倒了下去。
袁刚惨死一幕正被整齐王看在眼中,生死兄弟被杀,让整齐王对王福狠到极点,提着手中狼牙棒直奔王福杀来,王福也毫不畏惧提枪迎上,两人当即厮杀到一起。
王福一营白虎卫与整齐王所带老营陷入僵持,随之时间流逝,胜利天平慢慢向白虎卫一方倾斜,原本人数远超一方的流贼,并未在双方缠斗时聚拢过来围剿白虎卫,反而趁机亡命而逃,只留下整齐王带人与白虎卫苦战,在没流民的牵制下,白虎卫形成对流贼围剿之势。
整齐王手下数名亲信见势不妙,在若留在此地,恐怕他们都在葬身于此,原本正与王福杀的难解难分整齐王,被两人手下拉住,劝阻道:大当家、势不可谓,袁兄弟的仇可来日在报,若在不走、恐怕这些兄弟一个都走不掉了。
闻听此言整齐王用狼牙棒逼退王福,向四周观察,此时白虎卫已然对他们形成包围之势,自己手下死伤惨重,见到此景整齐王虽心有不甘,可若此时不走,自己真有可能陷入重围。
整齐王狠狠的看了王福一眼转身而走,手下之人见整齐王转身、立刻高呼一声撤走,王福见流贼逃走,立刻带人在后追杀。
流贼整个营地处处烽火,营地被白虎卫搅得大乱,流民争相逃命之下自相践踏,倒塌的帐篷燃起大火,慌乱中的人群倒在未熄灭的篝火中,流民因慌乱带来的伤亡远大于白虎卫的杀戮。
徐小鱼统领三百余骑一路杀入南营,终于遇到一支有规模流贼的抵抗吗,千余人的流贼结阵而守,徐小鱼带人几次冲阵都未能建功,自身反而折损十余骑在阵前,流贼且战且退,双方陷入僵持,四散而逃的流民也纷纷向圆阵汇集。
流贼阵型稳固,流民纷纷前来汇集,徐小鱼同样焦急,可强攻又担心损失过大,一时举棋不定,流贼阵型密集,长矛如刺猬一般围绕外围,弓弩手在阵内严阵以待,马队稍一靠近、便箭弩齐发,徐小鱼带人又试探两次,都无奈退回,往返数次反倒让流贼士气大震。
徐小鱼在与流贼陷入对峙,引起一同杀入南营石头的注意,监军队百余骑飞奔而来,石头策马到徐小鱼近前道:徐兄弟为何迟迟不冲杀贼阵。
徐小鱼闻听石头质问、连忙解释道:流贼结阵严守,小弟率队冲阵数次,折损十余兄弟都未能建功,所以迟迟未在强攻。
石头端坐马上,眼神紧盯流贼方向,仿佛没有听到徐小鱼述说,“流贼已然聚拢近两千余众,密密麻麻长矛围绕在外围,弓弩手同样严阵以待,四周的流民还在不断向圆阵汇集而去。
石头将手中大环刀交于单手,目视流贼淡然道:徐兄弟不想强攻、在下可以理解,但兄弟莫非忘记战前少爷下的命令,白虎卫建立乃是相仿戚少保,军法绝非妄言,“冲锋号响起、若不能击溃当前之敌,活下之人皆斩,家人赶出姜家堡。
石头说完此话,直接带领监军马队向流贼大阵冲去,留下一脸错愕的徐小鱼,石头最后一句话,让其内心为之一惊,冲锋号这条军规徐小鱼以往并不如何放在心上,此等军法在其心中属于威慑性更大一些,然而现今石头一番话,让他明白姜岳所设军规并非儿戏,此战若败,自己便是得以侥幸逃过一死,其家人也会被赶出姜家堡。
一家人在姜家堡生活的日子虽短,但都喜欢上了姜家堡,无忧无虑的日子,整洁的环境,小儿已然在私塾念书,徐小鱼在家中听到小儿背书之声,都难掩心中喜悦,年迈老母数次前往庙中还愿谢神,姜家分下的土地由劳改队带种、秋收也由劳改队代收,如有外出押镖,同样会分下赏银。
现今的生活比起过往的颠沛流离,有如在世外桃源,如果让徐小鱼选择,他宁可用自己的命去换。原本的迟疑荡然无存,手中马刀高举“大吼一声、杀!徐小鱼第一个打马冲出。
将是兵胆、徐小鱼义无反顾冲阵,一哨马队无人落后,徐小鱼将马速提到极致,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将流贼的阵型冲散。
百余骑监军冲在最前面,战马四蹄狂奔直杀向流贼,石头用一块黑布将胯下马匹双眼遮挡,一只手反拖大环刀,单手抓住马鞍与缰绳,双脚用力跳上马鞍,在飞奔马背上冲向流贼。
石头身旁两名监军小队长一左一右同样跳上马背,三人形成一个三角箭头直向流贼阵营,早已严阵以待的流贼箭矢齐发,可监军队没有丝毫减速,箭雨在石头身旁划过,身下战马与相撞的一刹那,石头双脚用力飞身跳起,左右两人也同时跳起。
三匹被蒙住双眼的战马径直撞上长矛阵,马匹被无数长矛刺穿,持矛流贼被强大冲击力撞飞出去,马匹生命力顽强,在刺痛之下高高跳起砸入流贼阵型当中,周围的流贼惊惧纷纷后退,原本严整阵型立时出现了一个缺口。
石头在战马上高高跃起,战马撞开缺口后,身体落入流贼当中,脚尖刚一占地立刻向前一个翻滚卸去坠落力道,流贼见石头落地,当即有三名手拿长矛的流贼上前便刺,石头见长矛刺来,顺势向前一个翻滚躲开刺来长矛,刀随人转、大环刀横斩流贼小腿,刀光一掠而过,三人小腿齐膝而断,三人倒地手抱断腿翻滚哀嚎~~!
四周的流贼见状、纷纷后退不敢上前,两名白虎卫一左一右护卫石头身旁,三人一同杀入流贼人群,监军马队紧随其后杀入阵中,马队与严阵以待流贼撞击在一起,冲在最前的监军连人带马被长矛刺穿,流贼同样被撞飞,手中长矛崩断。
圆阵在监军队不顾伤亡冲击下,被撕开一个大口子,后面的骑兵紧跟着杀入阵中,徐小鱼带领马队随后杀至,防线被破、流贼在难阻挡马队冲阵,队伍当即崩溃。
徐小鱼单手托刀在一名流贼身边掠过,流贼的人头飞起、无头身体倒地,马队在无头尸体上踏过,紧追溃兵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