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奢小姐在杀人棋局面前讨论了半将近个小时,得出了一些看法。
首先这个棋局上面,有四类兵种,分别是弓箭手,枪兵,盾兵,骑兵。代表计施跟莫敌的两方阵容,没有所谓的首领,全部都是士兵。
按照一般的理论来说,枪兵克制骑兵,盾兵克制枪兵,骑兵克制盾兵,至于弓箭手就不太清楚,没有一个定论。
这些士兵棋子是在棋盘上是按照什么规则走的,我跟奢小姐认为他们应该都是一样的,一次前行一格,没有马走日象走田之类的规定,都只是一格一格的往前挪动。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这盘棋,到底要如何划分输赢呢?没有首领,就没有主要的攻击目标,难道是要把双方中的一方的棋子全部打完吗?
因为没有任何的文字说明,我们只能够瞎猜,而连都猜不到的规则,也只有去亲身体会了。
“准备好了的话,就出去吧。”奢小姐说道。
“行。”
“把手电筒给关了,别浪费电池。”
我跟奢小姐将手电筒给关掉之后,走到了房间后面的真人棋局上,没有手电筒的灯光,棋局上黑压压的一片,只能勉强看清雕像的轮廓,模糊之下,仿佛那些石头雕像,真的就是沙场上浴血奋战的士兵。
棋局分为左右两边,两边的士兵起初的布阵方式是一样的,中间有一大块空地,双方隔空相望。
在棋局的旁边,也就是房间的出口处,有一个用石头做成的盆,盆内摆放着许多圆形的石头,这些石头上面写的有字。
“就按照刚才说的,你选择盾兵,我选择骑兵,是计施将军的这一方,拿着,这是代表盾兵的石头。”奢小姐取出石盆内的一块石头,递给了我。
奢小姐与我都认为最终这场棋局获得胜利的,应该是足智多谋的计施将军,这一点我们达成共识。
我拿着石头,率先找到了排在后方一点的一位盾兵雕像,然后在雕像的背后找到一个圆形凹槽。
我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石头放入雕像后面的凹槽中,同时将手摆在雕像的肩膀上。
代表着盾兵的石头放好之后,我隐约感觉到眼前的这座雕像发生了变化,因为太黑,我看不清楚。
这座雕像好像是在顷刻间化为一堆黄色的细沙,这些细沙慢慢的爬到了我的身上,将我包裹。不一会儿,细沙幻化成为一件坚硬的盔甲,我的手上也多了一柄长刀,一张厚重的盾牌,脑袋,也戴上了一个沉重的头盔。
此刻,我俨然已经是一位等待出征的士兵,奢小姐也已经准备就绪,当有人进入这个棋局的时候,一分钟后,棋局便会开始。
一开始,双方的士兵数量一致,各个兵种的数量都是三十,只有弓箭手的数量是十五,数量越少就代表着能力越强,我估计弓箭手是可以攻击任何兵种的,同时,他也会被所用兵种攻击。
至于到底要具备什么样的条件才能够攻击,只有去摸索,奢小姐与我都没有选择弓箭手,是因为弓箭手一定会是主要的攻击对象,而且会被所有兵种攻击,选择他,风险太大。
“铿!”忽而,一声响亮的声音传来,四周,一道道火光亮起,棋盘的四方八面,突然就冒出了火光,将整个棋盘照的贼亮,火光熊熊燃烧,能够听见“滋滋”的声音。
我转头看了一下身边的的石头雕像,发现此刻他们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清楚的可以听到他们的心跳声跟呼吸声,但看不见他们的面容,因为头盔包裹的实在是过于厚实,就只露出一双眼睛跟两个鼻孔而已。
他们的眼睛,充满了杀意,有力的双臂挥舞着冰冷沉重的武器,下一刻,一声整齐的怒吼,响彻整个空间。
“杀!”
士兵的狂怒跟战马的嘶鸣,铁盔与冰刃的摩擦已经点燃了沙场上浓浓的战意,脚下的棋盘,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块黄沙地,一阵风刮来,烽沙四起。
对弈,正式开始!
首先出兵的是我方阵型最前面的一位盾兵,他朝前迈了一步。按照我跟奢小姐的推论,这个时候,我是不能够行动的,我身上的盔甲决定了我必须遵守棋局的规则。
我方一位士兵行动了,那么其他的士兵就不能动,轮到对方阵容行动,以此类推,下一轮,才会轮到我方进攻。
但奇怪的是,我方的这位盾兵走动之后,我却发现我还是能够控制自己。我的左侧有一个空挡,我移动了一个格子站在这个空挡之后,就不能动了。
这时,对方的一位盾兵,也向前走了一步,之后,我方的盾兵,再次移动,而我,又获得了一次移动的机会。
我明白了。
这盘棋,是刹那古都的两位将军已经下完了的,除了我跟小姐之外,其余的士兵,也就是棋子,他们完全是按照当时计施跟莫敌对弈时的方式去走的,因为他们没有思想,只能按照已经规定好的路线去走,这个路线自然就是计施跟莫敌两人下棋时各自采取的路线。
我跟奢小姐不同,我们不用按照当时下棋时的路线去走,我们能够控制自己,并且,每一轮,我们都可以获得一次行动的机会。
摸清了这个规则之后,这次我就没有动,而我不动并不会影响棋局的进度,双方的进攻时间是间隔五秒的,对方行动之后,五秒之后轮到我方行动,我只需要在这五秒内移动就可以,如果在五秒内没有动,那么就作废,轮到对方。
我不能慌,也不能盲目的移动,窝在后面观察整个棋局的走势,才是现在最应该做的。
十分钟后,第一次真正的攻击,开始了。
我方的一位盾兵已经往前走了二十四个格子,一支带着风声的利箭“唰”的一下从地方阵营射了出来,准确的刺穿了这位盾兵的脑袋。
“哗啦!”这位盾兵顿时化作一团黄沙,消失了。
这次的攻击我眼睛都没眨一下,看的很清楚,出手攻击的那位弓箭手,距离我方这位盾兵的格子数是三十格。
距离三十格就能够攻击了?这攻击的距离就有点可怕了。对方的弓箭手击杀了我方的一位盾兵之后,站在我身边的一位弓箭手,往左侧挪动了一格,拉弓射箭。
“砰!”这位弓箭手准确的射杀了对方的一位长枪兵,距离格子数是二十七格,当然,是直线距离,弓箭手的攻击,只能够攻击一条线上的对手。
那我就有点奇怪了,因为在我前方有一位弓箭手,他所站的那条直线上,有一位对方的盾兵,距离只有二十三个格子,为什么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