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上原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栀子,又转过头向佐龙轩走过来。
“支那!支那!支那!我草你妈!”上原的肚子上出现三个洞,血如井喷。佐龙轩手上的筷子卡巴一下断了,佐龙轩的动作太快了,上原甚至来不及喊一声。
上原的手下看见他们老大的脚下全是血,才知道出事了,连忙拿着家伙冲了上来。
“谁敢动我打死谁!”君少手中握着枪,指着那些人。
小混混们自然不敢动,只见佐龙轩又从筷笼子里拿出一把筷子,左手扳住上原的肩膀,右手将筷子一根一根刺进上原的身体,一边刺一边说:“我是中国人!不是支那!”
上原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胸膛,腹腔,包括脑袋上全是筷子。
佐龙轩飞起一脚,上原被踢飞,撞在吧台上。吧台上的酒落了一地,上原只有抽搐的份。
“妈的!王八蛋!”佐田居然站了起来,从后厨里抄起一把菜刀,手起刀落,把上原的脑袋给剁了下来。上原的手下们也不管君少是不是拿枪指着他们,一个一个失魂落魄的往街上跑。佐田像剁鱼一样剁着上原的身体,栀子也吓得脸色发白。这样的场面,还真的有点重口味。黑剑,清寅,这样的公子哥级人物都觉得腹中翻江倒海扭过脸去。只有见惯了这种血腥杀戮的君少没觉得什么。佐龙轩也很恶心,但是他懂的佐田的感受。这是积压已久的爆发。
“轩哥,消消气。”君少收了枪,倒了一杯清酒递给佐龙轩。佐龙轩一仰头,将那一杯酒一饮而尽。
君少脱下西服,盖在栀子身上。走过去拍拍佐田的肩膀说:“你叫什么名字?(日语)”
“佐田令。”那个满身是血的料理店老板说。
“看你使刀有几分忍者的路数,佐田治史是你什么人?”君少问。
“是我父亲!你是日本人?”佐田抬头说。
“你先别急着问我,我来问你,你既然是佐田治使的儿子身手怎么会这么差?”君少说。
佐田站了起来,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坚定的说:“对他们使用大和民族的武道是对民族的侮辱。”
“轩哥!我发现人才了!”君少对佐龙轩说。
佐龙轩说:“什么人才?佐田治使是什么人?”
“他是日本最著名的锻刀师吗,还给天皇做过佩刀呢!这个小子就是他的儿子!”君少兴奋地说:“小子!你认得我吗?”
佐田令揉揉眼睛,看了半天说道:“君麻吕!好像是你!”
暮夜村是冲绳岛上一个靠海的小村落,风景秀丽,空气清新,民风淳朴。难怪将军府的末路忍者会选择在这里隐居。
村子里突然来了三个西装革履的人,对于村民来说是个大新闻。许多人都到村口来看热闹。他们仍然很传统的穿着和服,梳着发髻。
“佐先生,再往前就是我家了。”佐田对佐龙轩说。佐田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头上还缠着纱布,连同小店面的装修费,他和栀子的医药费都是佐龙轩掏的腰包。原来死的那个上原是当地的一个痞子,赔了点钱,事情就了了。佐龙轩还帮着佐田赢得了栀子的心。佐龙轩是什么人物?一听佐田的爸爸会锻刀眼睛都亮了,此时此刻,佐田在他的眼睛里就是一把杖刀。刀,对于古惑仔来说太重要了。佐龙轩还记得,当年丹爷告诉过他,一把好刀就像一个好老婆,可遇而不可求。
一间小木屋很简陋但是很干净,门前有几只母鸡在咕咕地吃食,看见有人来了,连忙拍着翅膀跑开。佐田说了一声请,把佐龙轩和晏枭让进房间。佐龙轩在玄关处换了鞋,绕过玄关,榻榻米上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老人穿着和服,面前摆这一方红缎子,缎子之下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房间内的旧墙面上,一排一排全是武士刀。那些刀闪动着不凡的气质即使是凡夫俗子也能看的出来。
佐龙轩向那个老者行了个礼说道:“在下滨洲佐龙轩。佐田前辈您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现在佐龙轩的日语很有长进,一般的日常用语没有问题了。
“不必客气,你就是救我儿子的人吧,你是为了我的刀而来的吧?”佐田治史说。
“这个......我是古惑仔,刀对于我来说很重要。难得有机会认识您,我想从你这里买一把。”佐龙轩没有隐瞒。
“你这年轻人倒是很诚实,不过我从去年开始就不做了,工具全卖了,没办法给你做了。”佐田治史说。
“这个......”佐龙轩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佐君,请你帮帮忙,这墙上一共摆了三千四百把刀,但是有一把是断刀,我不记得是哪一把了,你能帮我找到吗?”佐田治史说。
“你这老爷子!你这不是玩人吗!不卖就算了,何苦还要难为人呢!”晏枭说。
“晏枭!说话文明点!”佐龙轩厉声说。
“怎么?看来佐君好像不愿意做,那就让我儿子给你沏茶,到后面休息吧。”佐田治史说。
晏枭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枪给抽了出来说:“没见过你这样的老头!我轩哥在滨洲的时候万人敬仰,谁给你找什么断刀!”
“晏枭!你到屋外等我!”佐龙轩严肃的说。
“轩哥!他明明就是耍你新来的!”晏枭说。
“出去!到外面等着!”佐龙轩的话语依旧很强硬。
晏枭出了房间,佐龙轩向佐田治史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说:“对不起老前辈,我的手下不懂规矩。我马上就给你找到断刀!”
老人乐了,对佐龙轩说:“先生,刀我自己来着吧。但是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帮我把院子里厕所的大便浇到田地里。”
“这个......老前辈我从小在城里长的大,没干过啊!”
“那我也无能为力了。”佐田治史说。
佐龙轩沉思了一会,换了西服,卷起了裤脚和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