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书库][].[].[com]容与没死。【更多精彩请访问】
运气好,遇到来皇宫偷药草的夭扬,于是被救了。
一晃半月。
容与和夭扬一起坐在了房门前的石阶上。
夭扬还是那样子,小小漂亮的心形脸蛋,眼睛水葡萄般水灵灵。
“楼,你又欠了我一条命!”
“多谢。”
她不怒不闹,不追究前尘往事。而是很坦然的道了一声谢。
夭扬反倒怔了下。扬起漂亮的小下巴,“本少爷一向恩怨分明。你当初收留过我,救你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你的确应该谢我!”
“这话怎么说?”容与抬头,看不见的眼睛望向夜空。
夭扬看了一眼她那漂亮却无神的眼睛,冷哼道,“既然敢喝毒药,是不是笃定自己体质特殊死不了,还和我装什么装!不想道谢便罢了,我也不稀罕!”
“喔。那我就不用说了。”
夭扬咬牙,“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无耻女人!”
容与侧头,微微不解的样子,“想听道谢的话直接说好了,绕弯子。”
夭扬一冲之下站起来,“就是应该道谢!你这破身体,光凭轩辕云卿的血能救得了你?哼,若不是我路过那小镇,好心花了大力气救你,你早就见了阎王了!”
轩辕云卿?容与微顿了一下,她眼睛看不见,不知道轩辕云卿现在什么样子。当初昏迷前,没见过。醒来后,也没人说有轩辕云卿这么一个人出现过。
看来,他是不想让她知道,他给了她血啊……
再话说,她又开始怀疑之前的天界是不是做梦了。
轩辕云卿的血一定有特别之处,才能救她……
她就说,平白无故怎么会醒来。
“呀……原来是这样啊……难道说,你因为救我花了太多力气,所以伤体还没复原,只能是这个小矮子样?”
打蛇打七寸,戳人要戳痛处。容与一副故作无辜的不解样子说这话,没差点把夭扬气爆。
他是变成十一二岁时的身体了,可也没比她容与矮多少啊!小矮子小矮子,恨得他牙都差点咬碎了。阴森森的冷笑道,“要是我把你双腿砍了,你还剩下多高呢?”
“比你矮。”
“哼,算你识相。懒得和你这样的女人多说,我走了!”
“这就走?”容与多少是有点意外的。
“你以为我是你啊,整天无所事事!”转而一脸轻鄙的高高在上样子,透着几分得意,“我现在可是雪霁岛的王!”
“你那是什么表情!老子不做南疆巫教教主了,老子打回老家,做了王!哼,反正谁不听话老子就杀谁,谁敢放肆老子就灭谁!”
又阴森森的凑近容与,“你要不要试试看?”
这人是个正常的疯子。
夭扬离开前,见容与依旧一脸淡静,回头突然道,“楼,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她浅笑,“妙妙的妻子。”
夭扬沉默了一下,皱起好看的眉。“你这女人,就是一个祸害。放心,祸害总是遗千年的……”
数日后。
大景京都很是热闹。虽前不久太后仙逝,现在四方升平,实在是让百姓欢喜啊!
更欢喜的是,元帝立太子啦!
大家都知元帝是没有子嗣的,可是元帝仁厚,立了堂兄端王流落在外的血脉为太子!
听说那太子是端王和锦城一位姑娘生的,流落在外,又被锦衣侯捡到。
直到最近那孩子被皇帝看见,觉得眼熟。
身世查下来,才真相大白云云。
真是各种故事版本都有,总之一句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滴血验亲,两两相容,的确是轩辕皇家的血脉啊!
满朝文武皆是感谢上苍,血脉伶仃的轩辕皇室,终于多了一个人了。
同时,为表感恩上苍,皇上免除全国赋税一年。老百姓只看日子是否好过,这找回一个太子,便一年不交赋税,皆是眉开眼笑。再也没有多余的闲话说了。
今天是游街同庆的日子。整个京都人流如注。道路两旁,侍卫身后挤满了欢天喜地的老百姓。只等着太子的轿撵路过。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喜欢凑热闹的。
容与由于养病,并没住在侯府了。
她自从交上令牌后,也不听国家大事了。
现下,满脸都是无奈,“阿轻,你怎么没告诉我,今天会这么挤?”
阿轻同样无奈,把容与牵得紧紧的,就怕不小心走散了。“主子,您前些天不是下令,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闲米虫么……您说了,在家里,在你耳朵旁,只能说柴米油盐酱醋茶。但凡听到其它的,就割了嘴巴。我怎么敢说啊……”
好吧。她的确这样说过。
旁边有人听到她们的对话,接过话头说道,“姑娘们也不能这样说,没有大家哪来小家,皇家的事可和我们老百姓息息相关的。”
他算那根葱啊,阿轻没好气道,“用你多事!”
那人碰了一鼻子灰,费力扭头看过来。这一看,见容与眼睛上绑缚着缎带,一时怔住。本来想说两句她们不懂国家大事,小女儿家不知礼节的,都说不出口了。原来是个瞎眼的姑娘,见识少自然情有可原了。
又在阿轻狠狠一瞪中有些狼狈的扭过头去。这样盯着看,的确很不礼貌。
突然间,前面街头的老百姓热情空前高涨起来。
波浪一般一排排跪下,一声声的,“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许是那些人跪得太快,许是她们跪得太慢。总之,所有人都跪下了,容与还站着,阿轻自然也陪她站着了。
她还真不是夺人眼球故意吸引人注意力的,只是不怎么习惯这样行礼,但到底也打算跪的,就是慢了一拍罢了。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千岁声。华贵的轿撵越来越近,却在经过容与她们身边时缓缓停了下来。
这一来,所有人都替她们捏了一把冷汗。
冲撞皇族,搁在哪里都是大罪。
那些人也不叫千岁了,一片静默。
轿撵本就没有那么严实遮挡,流苏晃荡间,隐约能见里面的小人儿端坐着,小小男童,已经俊秀非常。
就在路过时,那紫青色的流苏帘子被一只小手掀起来,从他手中纷飞出一张小笺。
那小笺带着孩子的温度,径直落到容与手里。
帘子被放下,轿撵又开始移动起来。不过片刻,走出了这条长街。
阿轻在众人各种呆愣的时候,拉起容与,飞速闪人。直到终于脱离了大道,到了僻静的小巷子里才松了一口气。
“主子,幸亏太子殿下没跑下来叫您娘亲,不然真是……。”
容与笑了笑。“回去吧。”
阿轻对她手中的小笺很是好奇,偏过头去看。
上书:我有两个娘亲,一个叫莫雨,一个叫容与。我叫容忆影。娘亲,忆影愿意做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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