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书库][].[].[com]在家的日子果然各种逍遥舒服。【更多精彩请访问】
现在她什么都不用管,终于能心平气和当米虫的日子更舒坦。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楼曲陌立下大功,朝廷很多大臣便会来时常走动,或者邀请楼曲陌做客吃饭什么的。
这是做官必须的交际,不管你是清官也好,贪官也罢。无论欢喜与否,人毕竟还是社会的群体。搁在二十一世纪也是屡见不鲜。
楼曲陌能推的都推了。空闲的时候便像个真正的长辈那样,守着容与训练。眼盲的人平衡感最差。就算她有武功也是很多不便。不过在楼曲陌的魔鬼训练下,和普通人几乎无异了。
容与腹诽,打了一场仗,文雅的小堂叔变兵痞了~~┭┮┭┮
这天,楼曲陌又被人请走了。容与在院子里自顾自的耍着剑玩。
阿轻鬼灵精道,“主子,平时陌公子训练您的时候,您不是还讨教还价的不想动。现在陌公子不在,您倒是自己练起来了。”
“你懂什么啊。”和楼曲陌讨价还价惹他跳脚,不过是分散他的注意力罢了。这个小堂叔啊,整天让自己活得太累了……
唉。其实。人一辈子真正难说得很。
阿轻是最明显的别人的探子眼线,可最后留下来跟着她的却是她。
碧华是皇后的人。
莺歌,莺歌是轩辕止的人呐……
听说轩辕止救了莺歌的性命,于是莺歌就成了他最忠诚的属下,愿意为了轩辕止,潜伏锦衣侯府。那一场战争,莺歌消失了。不知是死了,还是怎么……
至于她的好护卫孤绝,真的是个好护卫,所以锦城武林大会那次,她让他回来给小堂叔带信,更是把他推荐给皇帝领导,让他在皇帝领导身边,代替她之前的侍卫总管之职,现在也挺好的。
杜若嘛,还在给她造武器。
当然,这些武器她是用不着的,一早就想好了出路……
想必,那人也等着她最后的表现吧。
对了,还要说一说小阿南,现在考进翰林院啦~~()\/~
当官啦~()\/~
哦哦,还有一个人忘了说。那就是安平公主,她居然和端王是一伙的。也造反来着。说起来,当时情况还有些危急,这事她锦衣侯,或者说原主也脱不了责任。
当年九嶷生死,原主大受打击,杀了无数漂亮太监。
这杀了这么多,宫中没人用啊,必须得招新人啊。于是,那些新进宫的基本就是安平公主安排进去的人了。
之前轩辕止起兵造反,这边宫中安插的这些太监也纷纷配合,幸亏皇帝领导不是昏庸的,也算早有准备。这要是换了一般皇帝,估计就全歇菜。
说起这个,不得不说一个人。那就是曾经在宫中为九嶷报仇那个刺杀容与的小太监。
当时容与绕了他一命,没想到宫中太监的异常是他最先发现,然后不是先报告皇帝,而是偷偷告诉了楼曲陌,只因为楼曲陌是她容与的堂叔。
眼下。
阿轻不服气,“主子,我当然懂。便是有再多人护你,宠你,可若自己没半分本事,是生活不下去的。毕竟,没有人能完全陪谁一辈子。”
容与大笑起来。“不错,不错,阿轻果然厉害。说得头头是道啊。”也的确是她所想。
花红柳绿的院子里,少女一身白衣劲装,一头漂亮的青丝只是利落的束起,一把剑。除此之外再无他物。简单得不得了的装扮。
偏生,还是让韩驸马移不开眼。
这和他常见失明的人相差甚大。
那未染半点铅华粉黛的容颜,竟是那般明媚不可方物。眉目笑容,三分后天英气,七分天生娆妖。却自然清新不过。
那些刻意打扮得浓重的如花美人,和她一比,当真是庸脂俗粉了。
韩驸马真不愧是怎么都吃得开的,身为安平公主的驸马,由于他不知安平公主和端王合谋的事,最后也算是大义灭亲,所以被英明的皇帝领导还是留用了。
“韩大人。”阿轻看见韩驸马,行了一个礼。
容与熟悉的坐到旁边石凳上,笑道,“原来是韩大哥。请随意坐。阿轻,看茶。”
韩驸马经过这一连番变故,也已沉稳很多,不是当初看见她就脸红无措的人,饶是诧异倒也不至于失态。
“韩大哥,今日来可是有事?”故人中,他可是第一个来看她的呃。
“,我认识一个大夫,医术不错。带来给你看看眼睛。”便是说话,也流露出一种往日未有的沉稳。
都在成长啊。容与笑,“多谢。”尽管知道没用,但也不用拒绝别人的一番好意。
继韩驸马之后,第二天文成也来看容与。
这个曾经要为他的女人馨妃报仇,一定要杀了她。被她用七擒七纵孟获的方法收复的男人……
下午文成走了,萧年又来了。萧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叫容与将军,依旧尊敬。毕竟,当初算是她把他带出来的。容与甚至恶趣味的和萧年开开薛诗诗的玩笑。
尽管看不到,也感觉得到,萧年必定又闹了个满脸通红。真是可爱。
因为四方诸国一片大好安定。
宫中举办宴会。
都请了,连容与这种退休了的都宴请了。
入了宫,一路照顾的宫女很是尽心。素质颇高。照顾容与照顾得很周到。整个宫里,这般热闹,但容与出现,她没听到半点异样的声息。更别提什么闲言碎语了。
果然啊,上梁不正下梁才歪。这宫里清除了皇后义姐的势力,轩辕云卿顺便一个大整顿。整个宫廷,干净了不少。
有达官贵人的女眷来找容与搭话,也没半点不舒服的感觉。
不多时,有宫女特地来到容与面前,恭敬的称呼,“楼大人,皇上召见。”
轩辕云卿为何会在开宴前单独召见她?
当先前照顾容与的宫女取东西回来时,屋子里,却没了容与的影踪。
这一来,可吓得不小。皇上亲自叮嘱,说容与眼睛不便,让她守在她旁边侍候的。
前后找了一番,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问屋子里的人道,“各位夫人,请问可看见楼大人?”
容与喜静,先前说过话后一个人在另一边房屋。众人到一时不察。这时,一个贵妇人站出来说道,“有个宫女来传旨,说是皇上召见。”
宫女陷入了沉思,皇上召见?
在说容与,被来传旨的宫女牵引着走的尽是僻静的小路。她虽看不见,可感觉不迟钝。
今天的皇宫,是多么热闹的日子。偏生,越走越寂静。还时不时停下来。
“我说,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呢……”
她突然出声,那宫女不及防,脸色变了变。“大人,奴婢也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
容与一声轻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若我要逃,也不会跟你来了。”
宫女哑然。“大人知道要去哪里?”
“看来,太后她老人家这是想我了啊。”稍稍一想便会明白吧。现如今的宫里,如果不是轩辕云卿召见,还有谁敢假借他的名义呢。
太后。
太后既然召见,她不得不来啊,太后还是很厉害的。
她不愿看见身边任何一个在乎的人死去……
太后的清心居,如今冷清不少。
太后轻描淡写的看过容与的眼睛,笑道,“你到了。今天这般重要的日子,偏生哀家近来身体大有不适,不能亲自去敬各位功臣良将。你也是为大景立过大功的,哀家在这里备了一壶薄酒,权当心意了。”
连走过场都几乎没有。太后直接得有些迫不及待。
容与不过一顿便冷笑开来。
又是这招,宫里的女人要么毒酒,要么白绫,还能不能有点新意了?
有宫人端了杯酒出来,站在容与面前。
太后一声叹,透着无尽的沧桑和无奈。
“楼,若不是万不得已,哀家真不想做到这一步。皇上他不忍心,只有哀家来替他做了。王皇后犯下大逆不道之罪,想必你也隐约有耳闻。你是她义妹,本该是一同诛九族的罪啊。皇上不过拿了她一人,还只是送去栊翠庵。”
估计是小堂叔这次功劳太高了。
太后又怕了。
啧……
所以先弄死一个是一个。
卸磨杀驴,功高主忌。这真是老戏码了。
其实容与也明白,一个女子也是能翻天的,别说她‘锦衣侯’有前科,又有王皇后的前科。这其中各种利害关系,如果她是一个为国为民责任满天下的太后,说不准也会这么做。
她能明白,但,不代表她会乖乖任人宰割!
她知道太后也是孤注一掷。便是你在为国为民,私自处死她这个功德圆满解甲归田的朝廷命官,也是太过越权的事。古往今来,没有任何一位皇帝会喜欢这种情况。
如果这不是轩辕云卿的意思,那么,太后赐死她后,只怕也是要自我了断的。
便是以命换命,也要她死么。
她到底哪里的本事让这个太后如此的忌惮,付出这般大的代价也要除掉她啊……
“太后别忘了,我还是冥王妃!”
太后幽幽一叹,“冥王妃……冥王……已经没了啊……”正因为冥王没了,楼才必须死……
冥王没了……
这几个字从别人口中说出,她不会悲痛欲绝萎靡求死,只是听到这几个字,心里很涩。很疼。
妙妙受的所有罪……都不过是要她活着……好好活着……快乐的幸福的活着……
望向太后的方向,尽管眼里无法有情绪,却是强烈的,认真的,“正因为他没了,我才要更好的活下去!这世间,若有一个人能拿走我的命,也,只能是妙妙!”
她没说半个爱字,可是那种刻骨的东西却让太后一颤。继冥王选妃那个时候的又一次,再次深深的震撼了她。
她贵为太后,有她的责任,她也是女人,有女人的柔情。
或许,她可以放心放过这丫头?之前,是因为九嶷没了,这丫头自暴自弃,加之先帝昏庸好色。
现在,毕竟,在她心底住着这样一个冥王,又怎么去成为惑主媚上的祸水?
皇帝那样骄傲内敛的性子,也断然不会做出什么强迫强抢的事来的。
说白了,太后忌惮楼曲陌的是他的影响力,想杀容与的目的,却是因为轩辕云卿对她的特别。
为这个理由,她有好几次都是要动容与的。
知子莫若母,轩辕云卿虽不是她生,却是她养。别人看不出,她能想不通蛛丝马迹?
一个皇帝对一个女子如此特别,只会是祸不会是好事。不论那女子是谁。更别说是容与了。
不过一瞬。
“请罢,不然,哀家就要让人去带那个叫忆影的小子出来喂你喝了。”
什么,忆影!!!
莫雨的忆影!!
好个太后!居然事先抓了忆影么?
突然一股无力袭上来。
果然,任凭一个人有多聪明,多厉害,到底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无力回天……
仰头,一口喝下太后赐的酒。
酒杯落地,那清脆的响,碎的却像容与的心。
“来人啊,楼大人突发心疾……皇帝?”
轩辕云卿被一个随侍太监扶着,发未束,衣未披。越见单薄的身子上只有一件就寝时穿的雪白单衣。那从来不甚健康的气色因来路匆匆而微微泛着点樱粉色。
便是如此不管不顾的赶来,依旧晚了一步。伴随着太后的声音,容与倒了下去。
她还有意识。
头微垂,脸上的神色让人看不真切起来,“姐夫。”她很是平静的说,“姐夫你想我死么?”
“楼,你是大景的有功之臣。”
她的皇帝领导,并没有那份心。这样,她是不是能死得瞑目点?
容与掏出两块牌子,搁在地上。一块是夜华宫的令牌。一块是能去杜若哪里调武器的令牌。
姐夫,夜华宫的一切,送给你了。杜若哪里的那些热武器,也送给你了。她现在留着这些也无大用了……
哦,或许杜若那里的一切不用令牌也可以。
因为,杜若本就是皇帝领导的人啊……
太后不认识夜华宫的令牌,但能调动杜若武器那里的令牌却是暗中在意很久。
这丫头……
太监去地上拿起两块令牌恭敬送到轩辕云卿面前,轩辕云卿捂着嘴咳了咳。脸又白了几分。
太后终于紧张起来,一时都忘了自己的处境。“皇帝?”前些日子不过出宫一阵,回来就变成了这般孱弱的样子!
便是这幅摸样,还是赶来阻止她杀楼么?
“国师死了。”轩辕云卿拒绝太监的搀扶,平稳下呼吸,淡淡说着这个对于太后无异于晴天霹雳的消息。
他微微一笑,“母后……”
他对她笑了!太后瞬间石化当场。寒入骨髓。
“淫|污后宫,母后应该知道后果。”
月落不会死,不可能死,月落自己也说过,这大景,也只有一个冥王有本事杀得了他……
冥王出事时,月落还好好的!
“不可能……”
轩辕云卿又咳了咳,那太监赶紧递上缎帕。
“国师没告诉过母后?他来自何方?”
她的确不知,只隐约听过,他的家在锦城以南……
锦城以南!皇帝这次去的地方就在锦城以南的范围!难道……不,不是难道,是一定!就算月落不是死在皇帝手里,都是死在他的计谋布局之下。
月落一死,皇帝再无后顾之忧。她这个母后,也就形同摆设再没威慑力了。
她还记得月落离开前说的话,他说,阿离,你想的事我都会帮你。只要有我在一天,便会护你一天。
他在时,她不曾用过太多心思在他身上,她心里只有大景的万里江山。他没了,一时间,她发现,那大好江山,竟比不过他白衣似雪,眉目如画……
一瞬间,那美丽的容颜好似苍老了数十岁。
苦笑道,“哀家还真是错了。皇帝你是多么出色的帝王,可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哀家何必担心大景的江山,何必做了那么多……多余的事……”
轩辕云卿淡淡道,“是你教朕的。”
她是真正欣慰啊。她守大了如此一位出色的皇帝。她的确是目前,他最后一个未解决的问题。
“不错。皇上你做得很好。”到底是非凡女子,太后整了整仪态,依旧一派从容大气,“皇帝,哀家临死前,还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世人都艳羡帝王之家,却不知帝王之家最多无奈。你应该最是明白。拥有江山浩瀚,万千生杀大权。世间所有别人望尘莫及的一切。同时,作为皇帝,最是不能的是自己喜欢。你越是喜欢一样东西,越是想要得到一样东西,那东西便越容易失去,越容易毁灭。王者,称孤道寡,九重宝塔之上,便是高处料寒,也只能容你一人。我们,都要不起一个‘喜欢’啊……”
皇帝,你要不起楼啊……
史历:大景元帝五年。蔺离太后仙逝,享年四十三岁。
也就是太后归天这天,赫赫有名的锦衣侯,前辅政大臣,冥王的王妃楼在宫里心疾突发,命在旦夕。
这是外面的人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