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书库][].[].[com]千花都。【更多精彩请访问】
容与和薛诗诗一起找了。
没找到。
索性陪薛诗诗逛起街来。
忽然,容与顿了顿。
正在帮容与比划簪子的薛诗诗见她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
容与三两步走到门口四下望了望。“没什么。”许是看错了。可刚刚那感觉怎么回事?
好像看见妙妙了?
可是当她们去到茶楼,听到那夸张的锦衣侯和锦公子的事后,薛诗诗也算淡定的,一时没忍住,手中的糕点落了下去。赶紧去看容与,却见她依旧笑吟吟的,不怒不恼,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碧华也在一路,心中暗暗想道,这说书人说的未必是假的,毕竟在军营那锦少爷和主子什么样儿,她们可是亲眼得见的。
容与眼底一抹狡黠闪过,用这种方法把妙妙逼出来,也亏归也想得出来。
这些故事,怕是他自己让人传播的吧。
“诗诗,替我拿些银子给那说书人。”不但不生气,容与还给银子。
薛诗诗依言而行,那说书人朝她们抱拳施礼谢了谢,讲得更起劲儿了。
这边正听着,忽闻街上有人大喊,“不得了啦,杀人啦!”
有人跑进茶楼,“你们还听说书呢,城西裴小姐被吸干了血,死了!现在大家正围住那吸血的怪物要绑他去见官呢!哎哟,我说你们还不怕啊?你们可知道那怪物是谁?可不就是常常在这茶楼听说书的那个雪衣公子!”
“我早觉得他不正常,现下看来,只怕是什么妖物!”
一看,刚刚容与坐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
这里已经是城郊了,还老远,就看到水泄不通的人举着各种各样的武器一脸的义愤填膺。叫嚷着让那吸血的怪物偿命。
容与挤了挤,完全进去不了半分。随即摸出一大把的碎银子往后方一抛,运用了些内力把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个人耳里,“谁丢这么多银子在地上?”
银子?有人发现,兴奋的吼起来,“真的好多银子!发财了!”一窝蜂似的,众人哄抢而至。早就避在一旁的容与趁乱轻而易举的去到包围圈的前面一些。
“喂,你们别让这妖物跑了!”有人吼,立刻有人去把缺口补上了。
中央围着的那人一拢雪色云衣,纱笠下长及腰下的乌发微微迎风飘扬着,月华般迷人。他就那么站着,一如孤绝料峭的花。
在他脚边,倒着被害的裴小姐。只见其骷髅一般,只剩下一张皮包着骨头了。脖子处,隐约能看见两个黑乎乎的血洞。其摸样,当真让人脊骨生寒,惨不忍睹。
众人回过神来,“太残忍了!打这个妖物!”有人试探着用手里的棍棒往里捅,却是不敢近身去。
有小孩捡起地上的小石子,一下子朝那人扔了出去。那人也不避,既不承认,也不辩解。只是微微侧头,向容与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小心啊!他要伤人了!”恐惧让人失去理智,再也不管不顾,眼见那些人手上的武器就要朝那人扔过去。
真的是他。
容与微微皱眉,身形一闪护在那人身前,“住手。”
清清冷冷的两个字,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不过片刻,“你是谁?难道要包庇这个凶手不成?”
容与淡淡一笑,“你如此着急说他是凶手,莫不是自己做贼心虚,想诬赖好人不成?”
面对别人看过来的目光,那人又急又气,“你,你诬陷好人!我看,你和他就是一伙的!”
容与不慌不忙的看了那人一眼,又看了看周围蠢蠢欲动的众人,直看得众人心底发毛,“你们可曾亲眼看到他行凶?”
有人颤颤巍巍的站出来,“我们找到裴小姐的时候他就在旁边,而且衣服上还有血迹,不是他是谁?”
“就是!你算什么东西,要你多管闲事!你再不离开,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真是嚣张啊。挑眉笑得温和,“那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对我不客气。御赐金牌在此,见金牌如见圣上,还不下跪!”不就是嚣张么,一时玩心大起,她就嚣张给他们看看。何况,他们欺负了她的人,不吓吓给点教训怎么行。
手中举着的金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干人等虽不是庙堂之人,可也知晓轻重厉害。震了好几秒后齐刷刷的跪下。
千花都的地方官员一来就看到那明晃晃的金牌,吓得赶紧跪下,众人见自家父母官都是如此恭敬,更是把头俯得更低。
“下官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自古有金牌在手的人都是皇帝很是信任或被重用的人,他当然不敢怠慢。
容与淡淡说道,“本官路过此地,见裴小姐一案蹊跷,这才来问明缘由。你且让这些人散了,本官三日内自当抓到凶手送至衙门。”轻飘飘的话语,却是不容质疑。
话落也不问问官员的意愿,大摇大摆的拉着妙妙走了。渐渐远离众人的视线。那是十足十的仗势欺人了。
从她出现,妙妙是半个字也没说。此刻被这样拉着走,抿着唇儿看着那牵在一起的手。出了神。以至于容与停在一处暗巷里了也没发现。
径直就撞上了她的身。
情不自禁的去帮她揉,“娘子,痛不痛?”
容与转过身来,微微眯起眼睛看他,“你说呢?你还知道我是你娘子?你可真是本事了,还玩失踪?”
妙妙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只是去抱她。顺势把脸埋在容与雪白的颈窝里。软软的开口,“娘子,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容与动了动,无法脱离。
真不知道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那温热的呼吸在她脖子处,让她浑身有些发软。声音也不由自主低了下来,“真没见过你这么好欺负的。要是我不出现,你就由着那些人打你?”
妙妙不说话,只是开心的在她颈间蹭。娘子原来这般心疼他滴!别人怎么样他不在乎,娘子随便在乎他一点点,他就很高兴,很满足了!
“行了,别蹭了。我说你听见没有,叫你别蹭了。妙妙!你给我停下!”肉麻死了。终于,那骚动不已的人停了下来,无辜的瞅着她。
容与顺手把妙妙的纱笠摘了下来,那张魅惑到极致的妖娆容颜就露了出来。
那妖魅却清透无邪的眸子怯怯的望着她,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娘子,你是不是惦记我?”
容与挑眉,这从何说起?
妙妙却满脸认真,“黯然说,戴上纱笠,免得遭贼人惦记。娘子你一定是惦记我了!”
真没想到黯然那冰山美女会一本正经的说出如此的大实话。
容与咬牙道,“她可真是有先见之明。”贼人……
“娘子也这么觉得啊。”他又开始骚动不安的在她身上蹭。一双漆黑的眼眸妖异潋滟得紧。娘子,真的,真的,好想你……
容与投降,摸了摸他的脸,放柔语气,“乖,听话。我们还有正事没做呢。你也不想我们被官府通缉吧。”那裴小姐死得那么诡异,又是在妙妙旁边,只怕不是巧合。
感受脸上柔荑的温软,妙妙得寸进尺,“娘子,今天我抱着你睡好不好。”有他在,谁敢通缉娘子!
默。他大爷倒是一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样子。挑眉笑,熟悉的优雅邪气,故意拉长音调,“相公啊……我怕你吃不消哦……”
妙妙果然呆了。微张着樱粉的嘴儿。傻得可爱的摸样。
容与淡定的转身朝外走去,还好,不管是什么状态的妙妙,这个肉麻的称呼语气都是一样的中用啊……
已经是后半夜了,无月,偶有星子零落散布着。
又一年春寒料峭得紧。
还没发新芽的半人高枯草中,容与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那里有个黑黝黝极其深邃的洞口。
妙妙拉了拉容与的衣摆,小小声的问道,“娘子,你冷不冷?”
容与看了他一眼。见他的容颜在夜里都能看见惨白得厉害,遂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给他披上。
“娘子,我不冷啦……”娘子对他好好!好温柔!
可是,娘子,他真的不冷……
不知热,不知冷……
“乖,别动。”话虽是对妙妙说的,眼睛却盯着洞口。那畜生,怎么还不出来?可真够有耐心的。
此刻的妙妙很听话,或者说很听容与的话。听她如此一说,很小心翼翼的凑上去,轻手轻脚的把衣服披在容与身上,这才靠着她蹲下来也望着那洞口,“娘子,我们进去抓它吧。”
“不行。”想也没想就否定。
事实上,容与现在也拿捏不准洞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不过肯定危险就是了。
想当时她看到裴小姐的尸体,因为敏锐的嗅觉,第一反应就是好大的腥臊味。那是和人血不同的腥臊味。
那残留的腥臊味,她当时就怀疑只怕不是人干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寻着残留腥臊味就找到了这洞口。
突然,容与目光一凛。
有蛇一般的东西飞速从洞里窜了出来。
容与手中的匕首准确无误插入它七寸,把蛇定在了地上。
那蛇受了痛,尾巴乱扫,直打得周围荒草拍拍作响,尽数断掉。
容与微怔,这是什么东西?说是蛇其实也不像,至少,她从来没见过长相如此奇怪的蛇。
长约七八米,有水桶那般粗。通体都是诡异的赤红,还能看见透明闪光的鳞片,最关键的是长了两只鹿角一般的角在头上!
容与摸出一包硫磺,可当她把硫磺撒向那红蛇,红蛇毫无反应。
转身问妙妙,一副疑问的眼神,“这里的蛇不怕硫磺的么?”人家白娘子千年蛇妖都怕硫磺呢……
容与不知,她的摸样几分懵懂,在星子淡淡柔和的光晕下,竟是分外的娇媚可爱。
妙妙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喉头一紧,漆黑潋滟的眸子越发深邃起来。
真想,吻她……
他低头,柔软的唇,带点薄凉落下。
微微的痒,从容与嘴唇一直到了心底,一如羽毛在挠一般。
晕乎乎的,好半晌,回过神来时脸颊变得更是粉嫩娇艳。
去看妙妙,只见他漆黑清透的眼眸仿若蒙上了一层迷人的雾霭,眼波流转间,是说不出的风情娆艳,偏偏冲她无邪极了的笑。
容与感觉心底又是一阵酥麻,别样的躁动起来,血液都变得不安分一般。
呼出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是个正常女人,何况妙妙的吻让人很享受,应该说莫名让人很沉醉,真不知道他是天才得无师自通呢,还是百炼成精。
不过,他能不能看看场合啊?现在是引诱她的时候么?
红蛇摆脱不了匕首,痛得张大蛇口,一股难闻的腥臊气扑鼻而来。
容与被呛得咳了咳,天杀的。这味道真要命。正欲冲上去,被妙妙拉住了。“娘子,它的血有毒。”
妙妙微微皱眉,满脸认真的想了想,“它好像怕火。”
看了他一眼,容与掏出火折子,点燃了周围的荒草。
果然,那红蛇一见火光发出嘶嘶的慌乱叫声,无奈七寸被制逃脱不得。很快,火势就包围住了红蛇,那红蛇却不敢跃火而过,在中间乱窜起来。
翌日,千花都的地方官老早就收到禀报,说是那天持金牌的公子派人送了信来。官员一看完,迅速召集人手去信中指定的地点抓‘凶手’。
那边被奄奄一息的红蛇吓得魂不附体,这边容与却还在呼呼大睡。
都是晌午十分了,碧华满是担心。“薛姑娘,你说主子怎生还没回来?”前两日主子出去看热闹就没回来,只是让人带了话,说是有事要办,让她们不用担心。
“主子莫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薛诗诗有些不赞同的皱眉,淡淡说道,“这千花都虽鱼龙混杂,却还没人能动。”
碧华道,“话虽如此,可主子毕竟是微服私访,没人知道她就是锦衣侯啊。也不知道主子现在在哪儿。”
“在这儿呢。碧华,你找我?”
懒洋洋的语调。
众人望去,只见二楼楼梯口处,容与随意靠着,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看见她出现,碧华赶紧过去,“主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担心死我了。”
容与走下来,坐下。“大概拂晓时分吧,见你们都睡得熟,就没叫你们。”
笑吟吟的拿过糕点来吃,“要买什么早些去买,今天我们得回军营了。”
千花都的另一处。
南疆巫教的左右圣使皆是低着头,不敢去看那紫金黑色纱帐。就在他们面前,躺着一条早已气绝身亡的红蛇。
这红蛇是南疆巫教的灵兽宝物,是教主亲自培养的。用来采血换血。现下,就这样死了。
“教主恕罪。属下在官府找到赤炼灵蛇时,它就快要断气了。”
好大的胆子!
纱帐后的人一掌震碎了面前的桌子。吓得两个圣使大气都不敢出。
半晌,传来冷冽如冰的声音,“把灵蛇的尸身烧了。”
烧了?这灵蛇浑身是宝。即便死了烧掉也未免太可惜了吧?
像是知道他们的心思,纱帐后的教主冷笑道,“你们把灵蛇的尸身划开一个小口子看看。”
二人互相对望一眼,有人蹲下去在灵蛇身上划开了一个小口,正欲掰开一些看看,突然一声惨叫。
‘咻’的一声,纱帐后飞出一只罂粟花枝,刺穿了那人的手臂。于此同时刺穿的还有一只黑漆漆瓶盖大小的圆乎乎黑虫。
“多谢教主救命之恩!”那人跪在地上,冷汗连连的看着被罂粟花枝刺穿而掉出手臂的黑虫。此虫叫‘尸蚁’是专门寄居在动物体内,以其血肉为实的毒虫。
“现在知道为何本座让你们烧掉灵蛇了?”纱帐后冷邪的声音再度传来。
该死的,自从和轩辕止合作,他们南疆巫教就到了八辈子血霉!
这次没除掉冥王,倒是又赔上他南疆巫教一条灵蛇!
尼玛和锦衣侯,和冥王沾上边,他们就没有一次顺堂的!
偏生锦城那让人忌惮莫测的长孙无忧还要来插上一脚!
这笔买卖,真特么做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