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书库][].[].[com]只是容与没想到,千花都尽管繁华,老百姓的余粮却不多。(шщш.щ小說網首发)真正有多余粮食的人又不会轻易卖出来。即便是国家给钱买。
这些人,都人精似的。他们是商人,只求利益最大化。
为了方便,容与穿的是男装便衣。大家只知道她是边疆派来筹粮的,也没想到她就是赫赫有名的锦衣侯。
成效并不大,容与让文成留下来继续筹粮,自己则送已有的粮草回燕云州。
途径一树林时,陡然想起一声,“救命啊……”
容与皱眉,示意大家看好粮草。
只见一华丽粉衣男子慌慌张张的迎面跑来,一来就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直直的扑向容与。“官爷,救命啊。有,有强盗追我。”男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完,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那俊俏的小脸惨白惨白的。
容与一侧身避开。气定神闲的看着他。
“官爷,那伙强盗抢了我的粮食,还,还要杀我。”男子一副怕怕的样子又往容与的背后钻。
众人不明白,容与却笑了。“是么。带我去看看。”
“官爷,我可不敢回去。”
容与笑得无害,“你胆子不是挺大的么,都敢往我怀里钻,都不怕我杀你,还怕什么强盗?”
一行人连同那粉衣男子往前而去,果然见岔路口有几十个山贼准备拉了那些马车回山。
护粮的家丁护卫被人横七竖八的绑了一地。
容与目光一闪,还真是山贼。这一带本来就有山贼出没,加之如今战乱频起,落草为寇的人只怕不在少数,缺粮食出来抢劫也就很正常了。
转头问旁边的粉衣男子,“那几十车里都是装的粮食?”
粉衣男子看了看她,点了下头。
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论是什么理由让他送上门来的她都没必要不收啊不是。容与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们也是无奈之举,现在离开,我既往不咎。”
“你是什么东西,官家的又怎么样?兄弟们好不容易遇到条大鱼,没道理白白放了!”有山贼吼道。
容与嘴角的笑意不变,“既然如此,我们就按规矩办事。把这些山贼拿下!”
士兵们把山贼们迅速团团围住。
“对,对,就这样,狠狠收拾一下这些不长眼的东西!”粉衣男子在旁边煽风点火。容与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成功让他住嘴。
有山贼到底懂些道理,见情况对他们不利,吼道,“官爷,我们兄弟虽抢了人,却从来不动官家的东西,今天还望官爷行个方便。”
容与笑道,“你动不动官家的东西只要不犯在我手上,我都管不着。如今既然遇见了,想我不管也难。你稀罕这些粮食,不巧,我也稀罕。”
山贼大惊,“你要抢劫?”
容与笑,“这么吃惊干什么?”
“你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我啊,楼,欢迎各位有空去军营找我。”
拔刀相向的山贼们满脸惊讶的看过来,“你,就是征北大将军,锦衣侯楼?”
戏剧化的,刚刚还准备拼个你死我活的山贼们纷纷收了兵刃。“没想到你就是楼!楼将军,众兄弟有眼不识泰山,这些粮食你若需要尽管拿去。弟兄们听说你的事后都很敬重你!”
她的事?她有什么事?不过能不打就拿到粮食自然是好的。“多谢。”
等那些山贼走了,粉衣公子负责运送这些粮食的家丁护卫又是崇拜又是感激的过来谢容与。
容与淡淡的一句,“不用谢我,我不过是要这些粮食而已。”
众人绝倒。本以为之前她说的是玩笑话,却是真的!
众官兵却是暗暗腹诽,原来自家将军还是个做无本买卖的主。更是佩服。皆是满脸兴奋的去收拾送粮车队,准备出发。
那粉衣公子却不乐意了,挡在容与面前,“看样子你是个好人,却还是这占便宜的主。你若把粮食都拿去了,我回去怎么向爹交代?”
容与微微眯起眼睛,“你想怎么样?”
粉衣公子立刻破怒为笑,“你把我也打劫了吧!反正丢了粮食,我也不敢回家了。爹会打断我的腿的。”柔柔弱弱的咳了两声,“我这身子骨,可受不起。”
粉衣公子的家丁们无语到极致。感情好,是自家少爷送上门去让人占便宜的。还就怕人家不占便宜。
容与默,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粉衣公子就当她默认了,高调的冲那些家丁宣布,“你们回去告诉爹,如今我是楼的人了,叫他不要惦念。”
噗。有人差点内伤。
容与带的官兵在想,自家将军居然美到穿着男装都能吸引人以身相许了。
就这样,锦少爷扭着风骚的腰肢,撑着柔柔弱弱的身板很主动的跟着容与走了。
军营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可锦少爷不是闲杂人等,他是献了几十车粮食的富家公子。自然特例能留下。
于是军营又多了一道艳丽的风景。锦少爷金贵得不得了,又喜欢打扮,每天穿得花枝招展的,花蝴蝶一般跟在容与前后转悠。
士兵们私底下在说,不愧是千花都首富的唯一儿子。这手笔就是大,为了追一个女人,居然用了几十车粮食打前阵。不过,就是这样才说明他们将军魅力大嘛!
不愧是有祸国殃民资本的。
粮草的事总算缓了一缓。锦少爷整日好吃懒做,终于良心发现自荐去当军医薛诗诗的副手。
容与本来不同意,害怕锦少爷娇生惯养的身子吃不消那个苦。可锦少爷还的确有些识药用药的本事,加之受伤的士兵越来越多,军医处的人忙不过来,就许了锦少爷去帮忙。
容与也有了难得的清净。
有战北野的下属找到容与,“侯爷,那锦少爷可靠不?”
可靠不?容与笑了笑,“将军放心,若他有什么害人之心,我第一个就会解决他。”
又打过几次仗,都是对方在不同的地点时不时的骚扰。容与也受过一些皮外伤,不过都是小伤,恢复得也快。
这天入夜后,容与刚刚有了点睡意,只听见一片喊杀声。利落的翻身而起,飞速出了营帐。
“有刺客!”
喧哗的是她的将军帐篷,可惜她心眼多,悄悄挪了地方,压根没睡在里面。
能避开军营如此多的耳目直取主将营帐。只有一个解释,出内奸了!这个问题容与能想到,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
不止容与,最糟糕的是,军中最厉害的一员大将,也就是战北野原来麾下的一员最厉害的叫吴城的战将,中毒受伤。
刺客也很快被拿下,但是都咬毒自尽了。
不多时,又有人就绑了一个人进来。“将军,此人定是奸细!”
只见锦少爷被绑得粽子一般,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不过眨眼间下令,“解开他的绳子。”
“将军?”众人不解。却还是依言而行。
获得自由的锦少爷一边揉自己可怜的胳膊一边走向躺在榻上的吴城。最开始大家都不放心的时刻警惕着他,当看到锦少爷拿出那一大堆银针并一根根扎在吴城身上各处时,那种紧张的氛围让人呼吸都不敢大声,就怕一不小心打扰了锦少爷。
吴城是不能死的,他对北方诸国熟悉,也熟悉作战。
容与到底是杀手,不是将军。
若是少了他,容与会陷入很被动的状态。
过了好半晌,锦少爷有些疲惫的站起来,额头上都有了细汗。“总算暂时控制住了。是谁那么狠的心啊,这是想他死啊,我只能暂时控制住,七天之内研究不出来解药,神仙也没救了。”
懒蛇一般滑到椅子上,端起旁边的茶连喝了好几口。“累死我了。”
吴城遇刺受伤的消失被快速封锁了。眼下可不是乱的好时候。
见惯了血淋淋的军医们失去了主张,乱成一团。吴城中毒命在旦夕,这让他们实在无法冷静思考。
桑娜想了想征询薛诗诗的意见,“姐姐,你说能不能用蛊虫把吴将军的毒吸出来?”
薛诗诗直接否定了她的想法。“这是玉石俱焚的治法。别说那毒非一般,强行吸出会损坏吴将军的五脏六腑,就算不会,你那些虫子有多伤身你也明白,只怕治好也是一个废人。”语气一转,少了些温和,“桑娜,你不是这么没常识的人啊。”
桑娜一怔,垂下眼帘说道,“我也不过是太着急了。姐姐难道认为我有害人之心不成。”
薛诗诗又恢复了温雅柔和的样子,“你也别多心。吴将军遇刺,只怕有内奸。若是不相信你,也不会把你带在身边了。”
桑娜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内奸不可能是锦少爷?姐姐不觉得他出现得太巧合了么?”
薛诗诗微微一笑,“锦少爷的背景不难查。他的目的也很简单。只怕是冲着来的。倒也没有那天大的胆子去当内奸。在说,这些事轮不到我们来想,都相信他,那他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还是薛姑娘了解我,不像某些人,背后说人坏话。”说曹操曹操到。锦少爷穿着蝴蝶一样招摇的衣裳,一脸似笑非笑的出现在门口。
被人当面戳穿,桑娜有些不自在,倒是薛诗诗一片坦然。
“有这时间研究我,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配制解药吧。”
薛诗诗问道,“锦少爷有了药方?”
锦少爷有些抓狂的扒了扒面前的药草,“我要是有那本事,就不会被楼将军嫌弃这般可怜了。唉,我这都是图什么啊。”
一个大男人,却没脸没皮的。薛诗诗‘噗嗤’一笑,“锦少爷真是性情中人。”视礼教为无物,想干什么就做什么。
桑娜却不怎么喜欢锦少爷,不和他多说话。锦少爷也是个骄傲的主儿,就差随时翘尾巴到天上去了,自然也不会理桑娜。
眨眼间,就过去了三天。
这天,容与刚刚皱着眉头从重兵把守的吴城的篷里出来,就有探子来报,说是北方诸国的兵马快速集结,有攻打青石镇的迹象。
青石镇位于边陲,是军事要地。也是攻打燕云州的必经之路。
容与立即召集了部将们商量。
“消息说他们的主力全部往青石镇而来,我看青石镇是守不住了。”有人很理智的分析出这个问题。
容与点点头,表示赞同。“我们得想个办法。青石镇失守,敌军势必如破竹,眼下吴城病危,战北将军留下的大军无主,只怕敌军很快就能打到燕云州。若是我们失守,整个九州的战线就会被打断,境况就相当危险了。”
等到商议结束,已经是后半夜了。
还老远就看到被士兵拦住的锦少爷。锦少爷一看到容与等人出来,举起手招呼,“楼将军,我在这里啊。”
感受到四面八方的异样眼光,容与硬着头皮过去,“怎么回事?”
那士兵回道,“启禀将军,属下已经告诉过他这里不能靠近,可他一定要进来。说,说和将军你不是外人。”
“嗯,没你的事了。”那士兵退了下去。
锦少爷一能靠近容与,就毫不客气像某种软绵绵的无骨生物一般靠了过来。“累死我了。为了调制解药,你看,我的黑眼圈都熬出来了。”哀怨的指着自己的熊猫眼,锦少爷满是控诉。
本来很不齿锦少爷的众人听他如此一说,眼刀皆是收住,无比关心的围过来,“锦公子调制出来了?太好了!”吴城将军有救了!
锦少爷翻翻白眼,这群人变脸真够快的,不愧是锦衣侯的下属,就和她一样无耻。只知道利用人。“别高兴得那么早,只是有眉目了,要研制出来还需要三天时间。”
众人脸上皆是失望。不过想到吴城将军可以得救又高兴起来。
只不过看锦少爷一副软绵绵样子靠着容与,心底不赞同起来。也不好直说,只是叫过容与拐弯抹角的说,“将军,您到底是女儿家,这……还是要注意些影响的。您又是冥王妃。”
容与一副天真不解的样子,“各位将军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点也没听懂?”
众人也不知道她是装傻还是真的不懂。不过也不好在说什么了。只怪锦少爷狐媚惑主,容与是受害者。
锦少爷无辜极了。若是眼神可以杀人,他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见那群人走了,锦少爷才又扭着风情万种的腰过来,“吓死我了。他们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
容与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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