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心底叹气,这次真的出名了。她一直模仿原主的习惯,但突然明白。就算她模仿得再像,毕竟不是原主。而且,现在怀疑她身份的人已经不少了。
与其一辈子演戏逆来顺受的做这身体该做的事,不如冒险走出第一步。
索性,做些更出格的事。
反正,原主也是任性的。
哼,就让那些有心人去猜吧!
旁边的紫衣‘女子’拉了拉她袖子,很是委屈,“姽婳……束渊不想穿这个……也不想姽婳穿这样……”
束渊正在流云阁好好睡觉。
迷蒙中有人在脱他衣裳,又给他穿衣裳,一看,是姽婳……
他还以为终于要他侍寝了……
结果,姽婳把他打扮成这个样子……
“怎么不穿呢,束渊穿这样很漂亮啊。”容与明显在哄。
“可是……可是……”他委屈极了。
“没有可是。束渊必须穿。”
他泫然欲泣,“姽婳……你欺负我……”
“你有意见?”
“如果是姽婳的话……束渊……束渊……可以忍受的……”
“……”她顿了顿,轻轻抱了抱他的腰。引得周围一阵尖叫。
回到顺天府后,容与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勾唇道,“奖励你的。”
于是,他呆了。
摸了摸自己的唇,半晌才痴痴的道,“姽婳……明天还让束渊穿这衣裳吧!”
“……乖,天晚了,你先去好好睡觉。”
“可是姽婳,这个地方束渊不熟,睡不着……”
“我给你点了安神的香。”
“可是姽婳……”
她挑眉。
他软软的抱上她,“姽婳,你会一直对束渊这样好吗?”
容与轻笑,不答反问,“你不是一直说我对你最好了吗。”
他在她背后蹭了蹭,“嗯!姽婳是最好的!”
终于送束渊去睡了。
容与敛了脸上笑意,眼眸里闪过天生黑暗生物对危险的兴奋和嗜血残酷。
色诱?怎么会这么简单的色诱。呵呵,套已经下好了,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夜越来越沉了,空气中充斥着一种紧张的味道。那些埋伏着的衙役和容与带来的家丁半点也不敢怠慢,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四面八方的动静。
一直到后半夜,也没有一点动静。
直到快要黎明拂晓前,也就是人最容易困乏疲劳的时候。
陡然,一阵诡异的风吹过,夹杂着莫名的奇异淡香。有一大部分功力浅显的衙役不声不响的倒下了。
采花贼到了!半点不敢怠慢,可除了那阵风,一切又归于平静,什么都没有。
而容与的屋子里,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白衣人嘴角勾起邪恶的笑。一步步走向床上躺着的人。
“你不是要引我出来么。那就让我先送你去地狱快活吧。”他笃定她已经昏迷了,纵使她武功再高,也无法逃脱他无色无味的七绝散。
手中的弯钩利刃寒光逼近,床上的人却突然身形飞快的避开。“只怕如不了你的意了,‘双生花’。”
那人片刻诧异,转而轻蔑一笑,“果然没让我失望。也不枉费我为你来这顺天府衙一场。”
为她来一场么,容与笑得莫名,“多谢了。那就留下来吧。”话落,门窗自外面打开,暗沉的夜色中,隐约可见密密麻麻的弓弩手临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