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笑眯眯的,“继续,听着挺有趣的。说来,本候也听听。”
两个丫鬟扑通跪下,吓得魂不附体。“侯爷,侯爷,饶命……饶命……奴婢掌嘴,奴婢该死!”啪啪啪就左右开弓打自己的嘴巴。
容与幽幽叹气,“本候果然是太善良了,不见血,都道本候现在改吃素了?”眸光一转,不冷也寒,“背后议主子是非,该当如何?”
两个丫鬟面如土色,颤颤抖抖的回道,“杖……杖责五十……逐出府……”两人此刻简直是生不如死,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被主人赶出去的丫鬟那名声就和被男人休了的妻子差不多。是被人不耻鄙夷的,只怕是没有人会在雇佣她们。
“侯爷开恩!奴婢知错了,侯爷,求求您,不要赶奴婢们出府,求求您,求求您!”两人一直磕头,磕到额头破了,地上一大滩血迹。
“哈,本候该说你们天真还是愚蠢呢?发表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居然以为只是仗责五十,逐出府就能算?甚至你们还不愿意出府?”她轻轻一笑,无害得很,“本候现在爱上成人之美的滋味了。便拔掉舌头,砍掉四肢,找个好些的坛子养在侯府最大的朝晖路旁,也好让来来往往的众人看看,学学她们的忠心。”
两个小丫头直接吓晕了过去,却不会有人怜惜,被破布一样拖了下去,此后半月间,朝晖路都无人在敢走,自然,府中也再无半点流言蜚语。
这是后话。
此刻,人被拖下去后,容与眼尾慵懒的扫过脸色各异的众人。没有真正的敬畏,那就让他们打骨子里恐惧!
容与看见自己那不像好人的白爪牙银枭擦了擦汗,“银老?你热?”
“呵呵呵……”银枭一连串傻笑。
正在此时。
“姽婳……姽婳娘子,你在哪儿?”突然,束渊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从屋子里走出来。将将对着这片花圃。
看见园子里花树下的容与,终于放心的笑了。“姽婳娘子……”
银枭惊得都忘了擦汗,不光是两人突飞猛进的诡异相处模式。最关键的是,他昨夜还几乎是个死人啊!死人啊!他亲自查看的啊!!现在居然自己下床了!!还这般看不出多大问题的样子?这也太奇怪了吧?
不知怎地,他一把老江湖了,还从脚板心瞬间到头顶,寒了个透心凉。
容与从最开始诧异已经到勉强能接受这个称呼了。
此刻,束渊已经过来一个满怀把她抱住,双手紧紧揽在她的腰上。那张妖冶的勾人心魄的脸直往她脖子蹭,“姽婳娘子……我好怕……好怕你不见了……”
一群家丁被雷劈了般,虽然听说了侯爷新宠束渊公子,可没见过两人,竟是这般相处模式。都忘了要上前把人拉开,忘了护卫保护主子的本能。
容与叹气,“银老,你们先下去罢。”又对相对淡定得多得碧华道,“去告诉花嬷嬷,安排新人来伺候他,不过适得其反。不如找些懂规矩的老人来。心思复杂点没关系,只要晓得轻重,知道谁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