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你受的伤,可有大碍?”
容与笑了,“你一直没问,我还以为,敏之你一点都不在意呢。”
啧,这小堂叔心真是够硬够狠的。
“你在失去内力,武功招式忘得差不多的情况下还能歼灭十七名杀手。我有什么好在意担心的?”他也直白,温和笑了笑,“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我又何必在这般敏感时刻,与你浑水红尘并肩走一遭?”
容与发自内心笑了。
这样毒辣又理智又聪明还直接的人,她欣赏!
至于束渊那诡异的身体,容与暂时没打算告诉这个小堂叔。
离开书房后,容与在想,这身体,必须得锻炼锻炼了。
再说楼曲陌回到静香园,一干小斯也开始忙活起来。
他脖子上昨天用来‘自尽’的勒痕依旧触目惊心的明显,且经过一夜变成了暗红色。
一小斯递过来药膏,楼曲陌自己接过在脖子伤痕上涂抹。一旁小厮开口道,“公子,您这次也太狠了些。”
小堂叔不置可否,摸了摸伤痕。虽狠了些,楼姽婳的表现,到不枉费他用这般方式自荐一番。
不过这个侄女,居然都有人潜入府中来刺杀她了。可真是风口浪尖九死一生。
不过,这样才更有挑战不是么?
由于就在归鸿居外面发生了意外,束渊养伤的地方叫做流云阁。
流云阁名如其字。和归鸿居的相对比较厚重的布置完全不同,很是有云卷云舒潇洒恣意的调调,整个都比较明朗。也适合养伤。
这侯府实在过于大,下人就有好几百。主子的威力,并非能传达到每个下人身上。特别是那些在外围伺候,原本是干粗使活计,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又不太知晓天高地厚的下人来说。
容与带着黑白二爪牙走进流云阁,穿过一片花园时,花丛后坐着偷懒的两个丫头嘀嘀咕咕,完全没注意到有人。
“唉,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托关系塞银子进了锦衣侯府,不过为了这里比别府多些月钱,可谁知刚来就遇到侯爷被刺呢。这还不算,还被分来照顾这个傻子。”一个小丫头幽幽感叹。
另一个满脸羞红,“你个小骚蹄子,装什么装。你看见那束渊公子都流口水了,心里不知道多乐意呢。”
“我……是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好看得让我简直气都喘不过来了。可是他毕竟是个傻子啊,还是个男宠。更可怕的是……”她压低声音,“大夫说的话你没听到么。他可是心都被剑刺穿了……你说说,哪有这样还能活的……是不是……”
身旁白爪牙要上千,被容与拦下。
那两个小丫鬟还在说。“不过,锦衣侯这样的人,也只能养个傻子。旁的人,谁会真心对她啊,只有傻子才什么都不懂呗。”
“你作死啊,这话乱说!”另一个小丫头急忙低呵道,“锦衣侯可是连自己义父都能害的人!”
“你们知道得可真清楚。”
“这京都谁不……啊,侯,侯爷!”两个丫鬟看见容与众人,全身抖得像筛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