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握住她的手睡了,开始睡得不太安稳,眉头微蹙。渐渐呼吸声就像容与发现的那样,逐渐弱了。几乎接近死人,不过吊着一丝气。
容与试探性的唤了他两声,床上的人纹丝不动。
她慢慢掰开被握住的手,抽了出来。这样,床上的人都没醒。这实在太不正常太诡异了。
走出外间。
容与打了个手势让碧华跟自己走出去,就着嘴里的热气把被束渊握得冰凉浸骨手送到嘴边吹了吹。
碧华不愧大丫头,立刻把容与两只手拢进自己袖拢里替她暖着。也没多问,没多说。
容与幽幽道,“碧华你也会武,可曾听闻天下间,有没有那种武功,会让人睡得人事不知,浑身冰凉,形同死人的?”
碧华摇头。“奴婢不曾听闻。”想到里面的束渊,“侯爷可是担心束渊公子的身体?”又沉思了片刻,“束渊公子三月前被侯爷您带进府,平素从不曾出过柴房那个院落。府中也无人注意到他。这两日出来,奴婢瞅着,和过去并无不同。不像个练过武的人。心性,也没变过……”
没变过?容与想起原主不待见束渊的事,试探性的说道,“他以前可不这般粘着本候。”
碧华看了她一眼,“侯爷,您以前不也看见他都生厌么……”
“……”笑了笑,“现在本候觉得,他没有那么惹人厌,他身上有伤,本候不在府中时,多注意点伺候。”
碧华称是。“侯爷,您也累了,奴婢去准备您午睡?”
容与正要答话,昨夜告假回家的花嬷嬷正赶了回来。
由于已听说了束渊之事,花嬷嬷战战兢兢的想,刘管事那个仗势欺人的,真是活该!
真是被他自己的蠢害死的。当时她不过提了一句侯爷和束渊那,哦,不,束渊公子之间的旧事。侯爷就不高兴,若非她聪明先自己把自己脸掌成猪头,说不定什么下场呢。
刘管事那蠢物不吸取教训,这次竟闯下这等弥天大祸。
呸,活他妈该!谁叫平素还给她这个内院大嬷嬷脸色看。
不过她运气也不怎么好就是了,早知在外多呆一会儿才回来。
想到要禀报的事,花嬷嬷就怕又触了侯爷哪根筋。
上前行礼,“侯爷。”
“嗯。正有事要找你。”容与道。
花嬷嬷赶紧低眉顺眼谄媚道,“侯爷您请吩咐。”
“找个好所在安置束渊,记得屋里安排几个有力气的家丁伺候。他毕竟伤了些骨头,丫头们要帮扶一把也不容易。”
“是。老奴下去立刻就着手安排。”她现在已经确定束渊公子是侯爷的新宠了,那是要巴结,万万不能得罪的。
即便束渊公子是个来历不明的傻子。
容与见她不走,“还有事?”
花嬷嬷老脸霜打的茄子,还不得不撑出笑来。“回侯爷。老奴方才一回来,就得到消息,静香园陌公子,自尽了……”
容与一口老血。
这边刚刚折腾完一个病号,难道又要伺候死人了不成。
只是这陌公子,又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