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王春元敲响了清泉乡、乡长童真办公室的门。
“进来。”
王春元听到声音,推开了门。
“噢,春元啊…请坐。”童真向她笑了笑,又收拾起她的东西。
王春元满脸真诚的笑,走到桌子前,看着忙着收拾东西的童真乡长。
童真似乎意识到一双深情的眼睛在望着她,抬眼看了看,笑了下,说:“怎么了?有任务请安排。”
“童真,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和你一起干什么吗?”王春元很有感情。
“和我一起?”童真想了下,说:“绕什么弯子呀,说啊。”
王春元很动感情的遥望的眼神看着窗外,似乎非常用心的说:“我最想和你一起,蹬上清泉乡最高的一座山……环看整个清泉乡的面貌……那样似乎心里才踏实。”
童真很意外,或许被她感动了,顺着她的眼神也向窗外望去。
“清泉、岗店有你王春元,的确是百姓们的福气,为了老百姓的幸福生活,为了你王春元的踏实,我奉陪爬山。”童真乡长似乎也很认真,并没有真正理解她深层的意思。
王春元笑了笑,看着她,说:“你理解错了,工作才刚刚开始,去爬山有什么意义,我的意思是,我们俩个一起,围着清泉乡的边缘转一转,看一看清泉乡到底有多大,看一看那里的人们对乡政府有个什么态度。”
童真听后愣了下,说:“真的是这样吗?”
“那当然!”王春元似乎斩钉截铁。
“就我们俩吗?”
“你是乡长,我是书记……别人就忙别人的吧。”
童真非常谨慎的想了想,坐了下来,手里的一本书也被抓得紧了些,说:“春元,我们俩虽然对清泉乡不陌生,但真正认识咱们俩的人很少,不找个人带着,别有什么意外?”
王春元愣了下,说:“到人们群众中去,还能有什么意外?”
“人们群众当然是可亲可敬的,我是怕藏在群众中的意外分子,干出意外的事情……云山乡,一位副乡长去调查一个村的污染问题,却让几个流氓打死了……”
王春元笑了笑,象早有防备的说:“放心吧,我已安排过了,派出所新任的李所长、乔指导员和治安大队的队长各带一队,随时待命准备出发,只要我们在清泉乡的范围,最多十五分钟赶到…”
童真象放下心来,说:“那好,既然你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就走…”
“童真,开你的车去,我的车大家都知道。”王春元说。
童真点点头,表示赞同。
“带着小本子,有什么见闻好记下来。”
童真点点头,找了个小本子,说:“你准备先去哪?”
王春元深深的呼吸了下,说:“一直向南走……”
王春元驾着小车,行驶在一条并不宽广的乡村小路上。童真坐在副驾驶座上,打开了笔记本电脑,象似在制作路线图。两人有说有笑,挺轻松。路两旁是麦地,麦穗沉甸甸的迎着阳光,显得非常的漂亮和喜庆,似乎预示着大丰收已不可避免了。
“还说这里穷,我看不一定……童真你看,这么多只羊,不穷了吧。”王春元看到前面走来一大群羊,老远就早早的放慢了车速,并且还靠向了路边。
童真抬起头望去,倒是吃了一惊,前面的路被羊群挡住了,黑压压的感觉,有上百多只,从西向东,顺着路边的小溪前行。显然羊不会排队,乱七八糟的就涌了过来,赶羊群的有七八个人,好像根本管不过来,就像他们进了羊窝,和羊混在一起,几乎分不清是人赶羊还是羊推着人向前走,再仔细一看,童真有些急了,几个放羊的人对羊群似乎不太想管,很多的羊都把麦子弄坏了,他们一点也不急,就象没有看到,就象在草原上放羊一样,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其中还有三个人叼着烟,样子很悠闲很自在,赶羊的皮鞭有的挂在脖子上,有的搭在肩上,有的拿在手里,有说有笑,对于被毁掉的麦子,似乎根本不值当的一看,只有一位中年男子,用皮鞭控制着羊群,别挡了道路。
“春元,我看这个养羊的人家,也是个土匪人家,好好的麦子都糟蹋成那样了,都还向没事人一样,也太霸道点了吧。”童真似乎真的生气了,一边观察一边说。
王春元皱着眉头,说:“下车问一下。”说完即停车开门下车。
“哎,大叔…”王春元见那位赶羊的年长者走来,就问:“养这么多羊是好事,可这好好的庄稼都踩坏了,怎么往家里收啊?!”
年长者看了她们一眼,挺利索的说:“我这不是正在赶嘛!”
“你们七个人,怎么就你一个人赶啊。”王春元又问。
年长者并没有回答,甚至连抬眼都没抬眼看她们,只是挥动了皮鞭打了下羊群。
三个小伙子走了过来。一个看似很酷的又象少爷一样,看了小汽车一眼,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去西边的村子找个人…”王春元看了眼小伙子,又说:“小兄弟,你们这样放羊,不是把麦子都糟蹋了吗?”
小伙子一听,来了气,有种火冒三丈的气味,大道:“你说他娘的什么鸟语,又没糟蹋你,装什么狗拿耗子?!”
两人一听气傻了眼。王春元质问的声音,“年纪轻轻的,怎么能这样说话?!”
“怎么说话还要你教!实话告诉你,这是老子的地盘……别以为老子没玩过美女,城里多得是!”小伙子满不在乎,抽着烟走了去,一副唯我独尊的高傲的样子。
童真一直都很警觉,仔细的观察着这些人,看着羊群逐渐的走去,似乎放下心来,冷静的看了看王春元,说:“调查一下这群羊和这帮人吧……看看为什么这么横!”
王春元十分认同的点了下头,说:“看样子,还真遇到点事,前面有人,我们过去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