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听从紫凤始修行
刘睿与沈元珠回她市公安局的办公室幽会,却意外接到了小老婆高紫萱的电话。高紫萱似乎有预知能力一样,竟然直指他在外面乱搞的事实。
饶是刘睿知道她这只是随口乱说,却还是因心虚产生了些许惶恐,心底暗暗羞惭,陪笑道:“没有,怎么可能呢。”高紫萱大喇喇的说:“没有最好!你现在也算是李家的人了,无论干什么事之前都得考虑考虑,看是不是跟自己的身份相符。你要是自甘堕落,丢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脸。”刘睿听她说得沉重而严肃,心里惊悚不已,难道她生了千里眼顺风耳,当真知道自己与沈元珠幽会的事了?可是这又怎么可能?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高紫萱没理他的话茬,续道:“就算你想在外面沾花惹草了,你也得看看对方是什么货色,要是比我跟青曼姐强,那我们也认了;可要是还不如我们姐妹,那你就趁早算了吧。你可以侮辱自己,但是别回来侮辱到青曼姐跟我身上。”
刘睿听到这里,已经是头皮发麻、心间发沉,四下里望了望,见没有想象中高紫萱那双美眸在虚空中看着自己,却还是无法松口气,有种被她侮辱的感觉,羞恼成怒地叫道:“你今晚上抽什么疯啊?跟我说这些干什么?”高紫萱冷淡地道:“我这是为你好,你知道自爱了,以后就省得在这方面出事了。这话我也只说一遍,你给我牢牢记住。”
刘睿听得悚然一惊,这才听出来,她说这番话确实是为自己好,要是以后自己在这方面出了事,不论是被青曼知道,还是被秘书长与李舟行知道,等待自己的都只有死路一条,当然不可能是生命的结束,但爱情、生活与官场生命的结束,不比生命结束更可怕?此时细细思虑,高紫萱这番话真是金格玉训,可以奉之为铁条禁律的,只不过,被她用这种批训的语气说出来,心里还是老大不是味儿,冷冷的说:“这一点我自己心里有谱儿,用你教训?”
高紫萱说:“我这不是教训你,是在提醒你。你要是外人,我连提醒你都懒得提醒。”说着陡然提高音量,续道:“难道你以为我跟青曼姐的老公是那么好当的?”刘睿听了这话,忍不住又高兴得意起来,原来高大小姐已经把自己当真正的老公来看待啦,怪不得她会说出这番话来呢,可是不对啊,难道她以后不打算嫁人了?真要跟青曼一起奉自己为夫,自甘为小老婆?不可能吧?问道:“你以后不嫁人了?”高紫萱说:“嫁啊,为什么不嫁?”刘睿问道:“你嫁了人还给我当小老婆吗?”高紫萱语气悠悠的说:“我就是嫁了人才给你当小老婆呢,现在只是你名义上的小老婆,只恋爱,不上床。否则不是太便宜你了?”
刘睿嘿嘿笑出声来,心里别提多美了。
高紫萱傲然说道:“你不要笑,我告诉你,青曼姐把你当好人看,不知道你在外面那些风流勾当,我可是知道的。据我现在所了解到的,你外面最少有一个女人,就是你那个老冤家兰静。你跟她关系特殊,我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你要再敢有别的女人,哼哼,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刘睿也不知道她今晚上突然说这些话,是要维护青曼的利益还是维护她自己的利益,但不管哪一种,她都确实是把自己当“内人”看了,这就说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又进了一步、高了一层,笑呵呵地说:“你今晚突然说这些干什么?”
高紫萱语气轻飘飘地说:“不干什么啊,突然想到就说了呗。”刘睿差点没气死,道:“可真有你的。”高紫萱说:“除了男女关系方面,在别的事情上,你也得有个转变了。我不是看不起你,你以前确实出身一般,什么样的出身决定什么样的思维方式与做事方法,以你原来的出身,你就算在各方面尽力做到最好,肯定也会显得小气巴拉、唯唯诺诺,但是从今以后,你就得考虑新的出身了,再沿用以前的思维定式,肯定是不合适了。不想被人笑话的话,从现在起就开始改吧。”
她这话虽然充满高高在上的味道、听起来令人很不舒服,却也道尽了实情。刘睿听得连连点头,暗暗感激,柔声道:“你真是我的乖老婆,我爱死你了。这话也就是你跟我说,青曼都不会跟我讲。”高紫萱道:“就因为青曼姐不方便跟你说,我才跟你说这些。”刘睿重重点头,认真的说:“放心吧老婆,我会努力的。”高紫萱道:“我也会帮你尽快提升的,好歹是我高紫萱的老公呢,我有责任跟义务把你培养成为省内最优秀的男人之一,不然怎么好意思带你出门?”刘睿嘿嘿傻笑,道:“我想见你了。”高紫萱道:“周六晚上记得过来,对了,那个萤石做的假玳瑁我已经拿到手里边了,跟真的那颗差不太多,夜光效果也不错。”
刘睿道:“嗯,周六晚上我无论如何都会赶过去的。”高紫萱忽然话锋一转,说起了荤话:“来之前记得洗澡,洗干净点。”刘睿早忘了前几天跟她那个约定,傻呼呼的问道:“洗澡干什么?”高紫萱道:“不是说好了嘛,你给我看你那根东西?”刘睿刚被她教训了一番,脑袋里全是谨小慎微的念头,哪里料到她会突然转到暧昧事上,当真是哭笑不得,道:“上一刻你还是女神,这一刻你就变成淫娃了。”高紫萱道:“淫你个脑袋!我只看看,才不跟你淫呢,想淫找你大老婆去。”
打完这个电话之后,刘睿身子热烘烘的,心里却是冰凉冰凉的,可谓是处于九重天之间,小老婆这番话,确实给自己提了醒,从今以后就该以省长女婿严格要求自己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放荡不羁,再像以前那个样子的话,一会显得自甘堕落,二是可能出事,三会有失体统,四甚至是有损阴德,自己想要进步,想要有更大发展,就该抛弃之前的生活惯性,克己正身、清心寡欲。
从历史上看,哪一个在清史上留名的优秀之人,不是刻苦勤奋、严格要求自己、经过一番拼搏奋斗后才走上成功之路的?又有哪一个类似自己这样的风流多情种能成为大材的?现在,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十字路口,是继续在歧途上走下去,还是选择康庄大道一路前行,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的决断,再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可是不行了。
成王,成寇,中间只隔着一道分水岭。
他正深刻琢磨此事,就听手机响起来,拿起来看时,却是沈元珠打来的,估计她已经将同事打发走了,见自己迟迟不到,这才打电话相询,心里明白,这个电话只要一接,自己就得乖乖地去她办公室里跟她幽欢,可是刚刚被小老婆高紫萱教训了那么一大通,哪里还有跟她偷欢的心情?就算有那个心情,可小老婆的谆谆敬告还在耳边回响,难道就真能厚着脸皮过去吗?那岂不是白费了小老婆一番心意与唾沫?美人恩义岂能轻易相负?
是时候做出决断了,新的生活就从这一刻开始吧!
他边下楼梯,边接听了电话,不等沈元珠说话就道:“哎呀大姐,刚突然有人打电话找我,是急事,我正往回赶呢,今晚怕是不能陪你了,对不住了啊。”沈元珠刚才在办公室里听到外面响起过电话铃声,与他现在这话一对照,正是严丝合缝,因此不疑有他,强自压制着心中的郁闷道:“那好吧,你先去忙吧,改天再说。”
刘睿走出公安局大院,长长呼了口气出来,仰头望了望头顶的夜空,但见明月高挂、繁星闪闪,正是好一幕夜空景象,此时再回想高紫萱刚才那番训教,越发体会出她对自己的浓浓情意,心里非常感动,暗道:“卿以此待我,我必不负卿!”
这天晚上,刘睿给自己下了一条戒律:那些可招惹可不招惹的女子,从今以后,一概不去招惹,譬如老同学刘婧媛,大徒弟林薇,小徒弟金蕊,女下属张慧,云州宾馆副总经理刘晓眉等等。只对那些心属自己的女子,譬如大宝贝姚雪妃、情妹妹白冰、老同桌兰静等有感情基础的女子,才加以恩宠,却也要注意交往细节,不能留下任何破绽。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周五。
这天上午,市委书记白旭光出席了市人大常委会,会议上,市委常委、市委政法委书记、市公安局党委书记周元松被任命为新一任的市公安局长。这也代表着前任市局局长冯海亮在市公安局影响力的彻底结束。
对于市公安局所有的领导干部来说,一个时代已经过去了,新的时代来临了。伴随着旧的时代的过去,势必会有一部分人被淘汰,这些人很可能是前任局长冯海亮的亲信,也可能是新任局长看不上的人。当然,与此同时,也必然会有一批人赶上这个新时代,会被任命提拔到各个中层领导岗位上,成为新时代潮流的弄潮儿。
事实上,在冯海亮被人大常委会正式任命为市局局长之前,市公安局几乎所有人就都已经明白了这一情况,有人提心吊胆,有人跃跃欲试,有人无动于衷……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表现就也都不一样。
其实不只是这些人发愁,新任局长周元松也自有发愁的地方。他虽被省委派到云州市来当这个新任公安局长,也如愿得到了局长的帽子,但这并不等于他已经将公安局的大权牢牢握在手中了,也并不代表,市公安局从上到下数千人都愿意听他这个新局长的号令。
权力是上级领导给的,可如何让下级听话,却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在周元松雄心勃勃想在市公安局站稳脚跟的时候,市委书记白旭光一行人于下午走出市委大楼,来到市区各大工厂企业,实地检查督导安全生产工作。
这次出行,市委方面出动的有市委宣传部长郑燕燕、市委秘书长杜立雪,当然了,作为白旭光的秘书,刘睿也是随行的;市政府方面,分管安监的常务副市长贾麟也在出行队伍里面。一次检查,赫然出动了四位市委常委,足可见市领导对安全生产工作的重视。
随行的还有安监局、综治办、城管局、公安局、消防队等相关部门领导。市电视台与市报社也都派出了摄制采访小组,其中市电视台方面派出的还是以姚雪妃为首的摄录小组。
之所以搞这次检查,是有两方面原因的。一方面,马上就到年底了,每到年底,安全生产检查与春运交通安全检查,是市领导每每最重视的,也是每年都要搞的,基本成了例行工作;另一方面,前几天,在省城靖南市境内某县城的化工厂内,发生了毒气泄漏事故,造成三人死亡、五人重伤的较大安全生产事故,据说省领导对此非常重视,要求该县领导严查各个事故责任人,不论官职高低,一律严惩。在此情况之下,就有了这次的检查行动。
白旭光一行人首先来到了云州市区内最大的网吧“金星网吧”的旗舰店,就在红旗路上,距离市政府并不远。
金星网吧是云州市区内最大的网吧,自从本世纪一零年代网吧兴起后,这家店迅速找准站位,以连锁店的方式迅速攻占了整座城市的网络市场。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已经成为本市网络行业的领军品牌。基本上,在市内三区的大街小巷,都能看到它的连锁店。有人甚至说,有成都小吃的地方,就肯定能找到金星网吧。
鉴于网吧经营的特殊性,白旭光等人选择了将其作为检查的第一家单位。
来到这家旗舰店后,白旭光等人仔细检查了网吧的未成年人进入、超时经营等制度执行情况,又查看了网吧的消防器材设施是否完善,消防通道是否畅通。从检查情况来看,这家旗舰店在各方面制度的遵守上还是不错的。
此时正是网吧生意好的时候,店里座位几乎都坐满了人,男男女女,花花绿绿,令人看得眼花缭乱。这些网吧玩家也不管来了什么领导又检查什么东西,只顾玩自己的。当然,也有人要结账离开或者进来上机的,但都被旁边的服务员拦住了。
白旭光在网吧里巡视一圈后,当留意到网吧里禁止吸烟的时候,对这家店的经理提出了表扬,希望他再接再厉,将这种健康环保的经营模式发扬下去。
最后,他站在前台那里,对这家店的检查情况做出了总结。他要求,有关执法部门要把安全生产经营放在首位,加大对文化娱乐场所的监管力度,对达不到消防安全要求的,要严格整治,该停业的停业,该吊销执照的吊销执照,从根本上解决人员密集场所消防安全隐患突出问题。
从金星网吧出来后,白旭光等人前往了下一站检查单位,西关农贸市场。
在西关农贸市场,白旭光一行实地查看了农贸市场内部的卫生状况、管理情况、经营秩序等,详细了解菜市场蔬菜、肉类、熟食等产品的质量、进货渠道等情况。白旭光指出,食品安全关乎民生,涉及千家万户,各部门要高度重视食品安全,加强市场管理,重点做好农贸市场内卫生环境、食品安全等问题。
随后,白旭光一行人又到市汽车站与熊猫烟花厂进行了实地检查。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熊猫烟花厂遇上了特殊情况。
那是在白旭光等人检查完毕从烟花厂里出来的时候,刚刚走到大门外,还没来得及上车,忽然有个半大小子不知道从哪钻出来,跑到白旭光等人跟前跪下,又哭又喊的大闹起来。
白旭光等领导干部全给懵了,不知道他这是玩的哪一出。
刘睿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老板坐蜡,也是为了保护他,特意从后面跑到前面,站在他身旁相护,劝阻那个小孩不要哭闹,先站起来再说。
那小孩就跟聋了似的,就跪趴在地上大哭。
刘睿没办法只能上去将他扶起来,从兜里摸出手绢,给他擦拭眼泪,问道:“小朋友,先不要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哭什么?”
还没等小孩说话,烟花厂的老板忽然跑过来叫道:“又是你个小兔崽子!你还没完了啊,当着市领导大哭大闹、无理辩三分,真是跟你爸一个德性!”说完又对白旭光点头哈腰的说:“白书记,您可千万别听这小孩子的话,他都是胡说八道,是恶意敲诈……”
白旭光心说,这孩子还没说话呢,怎么就胡说八道、恶意敲诈了?这是你恶人先告状吧?淡淡地问道:“哦,为什么这么说?”
烟花厂老板见市委书记肯听自己的话而非听那个小孩子的,大为高兴,眉飞色舞的说:“是这么回事,这小孩有个爸爸,叫甘明明,去年来我厂应聘,我厂也把他给聘用了,可是这个人太心急了,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尽快赚钱,在没有经过培训的前提下无证上岗,结果由于违规操作,在混药时发生了事故,当时酿成了一死一伤的大事故。炸死了另外一名混药工,甘明明自己也被炸断了两条胳膊。事后呢,在明知甘明明偷偷上岗、违规操作的情况下,我厂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与互助友爱精神,同样为他支付了医药费,还先行支付给他两万块的伤残补贴费用。想不到慈心生了祸害,这个甘明明反倒以为我厂软弱可欺,竟然强行索要三十万的赔偿金,还说不给的话就去告我。当时可是把我给气饱了,我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你胡说!”
烟花厂老板刚绘声绘色的说到这里,忽听一个苍老的女子声音响起。
众人抬头看时,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娘快步走了过来。
这位大娘走到小孩身后,将他拉到身前护住了,指着烟花厂老板道:“鞠伟,你个黑心肠的老板,你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你说你的心有多黑啊,你还有良心吗?你摸摸,你的良心还在吗?是不是全让狗给吃了呀?”
烟花厂老板被她两句骂得脸色变幻,冷笑道:“嗷,我说你们家孙子怎么敢一个人跑过来呢,原来是你支使他跑过来跟市领导告状、胡搅蛮缠来啦。老太太,你话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也根本不怕你,咱们有的是证据,就算告到法院去你也没理。你少当着市领导的面毁谤我。”
那大娘忽然双膝一软,一下子跪倒在白旭光身前,泣道:“青天大老爷啊,求你给我们家主持公道吧。我们家都快过不下去了啊。你再不救救我们,我们一家子全得死了啊。”
刘睿看到老板白旭光皱起了眉头,忙抢着去扶那大娘,嘴里说:“大娘,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别这样,这样可不好。”白旭光也出手相扶,柔声道:“大娘,有话站起来说,咱们不兴这一套。”
那大娘哭着说:“领导啊,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呀,你们这些人里面是不是有市委书记跟市长啊?谁最大啊?我要跟他告状啊,就告眼前这个黑心肠的老板鞠伟啊,他不是人啊,他良心都让狗给吃了啊……你们要是不答应啊,我就跪着不起来了,反正早晚也得死,今天我就跪死在这了,呜呜呜……”
白旭光不用四下里望,余光也能看到,随自己而来的领导干部与厂内的工人、门口的路人,都在注视着这一幕,而这一幕又偏偏不太雅观,这要是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微微蹙眉,道:“大娘,你起来再说,你不起来,我就不帮你,呵呵。”
这话最好使了,那大娘一听,就在刘睿的扶助下站起身来。
白旭光对她友善的笑了笑,对秘书长杜立雪吩咐道:“检查到此已经结束,让没事的人们都回去吧。”
杜立雪马上跟郑燕燕、贾麟还有各有关部门的领导干部打了招呼,这些人虽然好奇这件事的内情,可在市委书记命令之下,也只能各自上车离去。最后除去白旭光、刘睿主仆之外,只有市委秘书长杜立雪一人与座驾留了下来。
白旭光对那大娘道:“大娘,你上我的车,我们慢慢说,好不好?”那大娘欣喜若狂,连连点头,道:“好,好,乖孙儿……”
白旭光正平淡的听着,忽听她叫自己乖孙儿,一口气没喘匀,差点没笑喷出来。
那大娘却眼睁睁看着他,手里连连拍打那半大小子的肩头,道:“乖孙儿,快谢谢这位领导啊,他要给咱们家主持公道啦,你爸的冤可算有处诉了。”那半大小子奶声奶气的说:“谢谢伯伯。”
白旭光笑了笑,摸摸他的头,道:“上车吧,上车再说。”
那烟花厂老板见白旭光铁了心的要管这件事,脸色微微变幻,道:“白书记,您可千万别信这些刁民的话啊。作为咱们市内最大的烟花鞭炮工厂,作为咱们市首批诚信企业荣誉获得者,咱们熊猫烟花厂一向都是奉公守法、诚信为本经营的。只有被外人讹诈,可从来没有讹诈过外人。您可要明辨是非啊。”
白旭光听了这话不爱听了,心说我多大的人了,还不会明辨是非吗?难道只有听了你的话,按着你的心意来,才算是明辨是非?仅此一句话,就知道你在这件事里绝对没有讲究诚信。点了点头,道:“你先回去工作吧,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可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烟花厂老板听得出他话里的狠戾味道,悻悻地笑了笑,转身要走,离开之前,狠狠瞪了那大娘一眼。
由刘睿领着,带那大娘与那半大小子上了市委一号车。这次后排座可算是坐满了,白旭光坐在最左边,中间是那半大小子,最右边是那位大娘。
白旭光柔声问道:“大娘啊,你家离这远吗?”那大娘说:“不远,怎么了?”白旭光道:“不远的话,欢迎我们去你家里做客吗?我们到你家里坐着说,也听听孩子爸爸的说法,好不好?”那大娘见他竟然要屈尊前往自己家里做客,非常惊喜,连连点头,道:“好,好,太好了,欢迎,欢迎你啊。”
刘睿趁机回头说:“大娘,这位是咱们云州市的市委书记白旭光,您有什么冤屈,都可以跟他说,他肯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那大娘恍悟道:“哦,原来你就是市委书记啊,啧啧,想不到这么年轻,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头子呢。”
白旭光哈哈笑了起来,心里却很得意。
就这样,由大娘指路,老周驾车往她家里驶去。杜立雪座驾跟随在后。
车行不到四里地,就在一处破旧的家属院前停下了。
刘睿看着这片家属院,心情有些沉重,这不正是方瑰艳家所在那片家属院吗?想到那个带有浓浓书香气的美丽女子,心中有些不太好受,当日自己初见她时,就被她气质美色所迷,所以才有了后来与她的搭讪与结识,然后也就有了一系列的纠葛恩怨,时至现在,那丫头还在等着自己抽出时间来跟她吃饭,而自己若是立志重新做人的话,又哪敢再去招惹她?难道,自己跟她的缘分,这辈子就算尽了吗?虽然她未必也是多好的女子,但,至少让自己为她心动过,就这么放开她,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呢……
他正思绪联翩,却听到砰砰的关门声,回头望去,见老板与那祖孙俩已经下了车去,吓了一跳,忙开门追了出去。
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走了百十米后,白旭光、杜立雪与刘睿,跟着祖孙俩拐进一条幽深狭窄的胡同。
刘睿已经忘了方瑰艳家所在的胡同的方位,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这祖孙俩住在一条胡同里。
祖孙俩的家在胡同深处倒数第二家,那大娘领着几人走到家门口以后,推开门,请白旭光等领导们先进。这家与方瑰艳家的格局都是一样的,进门是个倒座小南房,走出门房道后,里面是个小院子,西边盖了一小间厨房,北边就是主体房屋了。
白旭光等人走进北房客厅里后,先后发现了坐在沙发上一个颓废老迈的男子。这男子一头乱发,胡子拉碴,脸色惨白,面容极其疲乏,好像离死不远了似的,身形极为消瘦,比较特殊的是,他两只袖子空空如也。估计这人就是甘明明了,被炸掉双臂的那个倒霉蛋。
那半大小子走进屋里以后,喊了声“爸爸”,随后乖巧的坐在了他身边。
甘明明没想过家里会来这么多人,微微诧异,转头看时,这些人一个都不认得,不过,从他们各自的气势能猜得出,这是官面上的人物,说不定就是自己好友刚刚电话里说的那些市领导。
想到这,他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表情瞬间变得生动形象起来,绕出沙发前面那张老旧的大理石茶几,邀请白旭光等人坐下。
甘母要给白旭光等人沏茶,被白旭光谢绝了。
白旭光开门见山的说:“大娘,从现在开始,你们有什么冤情就说吧,我今天到这里来,就是听你们诉苦替你们伸冤来了。”
甘母看了儿子一眼,道:“还是让我儿子说吧,我笨嘴笨舌的,怕说不明白。”
白旭光等人都看向甘明明。甘明明略一犹豫,开始讲述自己的过去。
去年夏天,甘明明所在的机械厂效益不好,经常发不出工资来,他就动了换工作的念头,正好有个老同学在熊猫烟花厂里当技术工,每个月工资与奖金加起来都有小三千块,工作也不累,而且凑巧当时厂子里也招工,那个老同学就招呼他过来上班。甘明明就把机械厂的工作辞了,去熊猫烟花厂应聘。本来烟花厂的招工条件就不苛刻,再有那个老同学帮着说话,所以他一去就被聘用了。
甘明明说:“按安监部门的相关规定,鞭炮厂里的大多数岗位都属于特种工序,新人必须要参加一定时间的培训获得证件之后,才能持证上岗。但是我进入厂子里的时候,厂方以市场需求量大、人工紧张为由,让我们新入职的新人就进入混药这样的特种工序岗位工作,还说什么工作就等于培训了,边工作边培训,等工作一段时间后也就拿到培训证书了,你们省事,厂子也省事。我当时什么也不懂,厂子里怎么说,我也就怎么听。何况那个老同学听说培训期不发全额工资,省去培训的时间,我自己也能多赚一点。基于这种情况,我就直接上岗了,一上来就是混药,跟一个五年工龄的小年轻边学边干,管他叫师傅。
这样干了十来天,什么事都没出,我也慢慢习惯了厂子里面的工作。可就在第十五天头上,厂子里新进了一台装药机。我跟师傅试用这台装药机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误操作还是漏电,机子一下就爆炸了。我师傅当场就被炸死了,我运气稍微好一点,把两条胳膊炸没了,人倒是没事。
出了事以后,厂方倒还不错,马上把我们受伤的人送到医院治疗,医药费全出,我当时还觉得这厂子老板挺仁义的呢,是个好老板。后来厂里又送来了两万块的赔偿金,说后续还有一次性的伤残赔偿。我就更放心了,可哪儿知道啊,等我一出院,回厂子索要赔偿金的时候,厂子就不认账了,说是我无证偷偷上岗、违规操作引起的爆炸事故,本来要追究我违规操作的责任的,还要让我赔偿被炸毁的机器,是看我已经致残,这才放我一马,让我回家里老实呆着,要是再敢去厂子里惹事,就找人弄死我。
我当然不忿了,就跟他们理论,结果当场就被厂子保安暴打了一顿,打回了家去。打那以后,我只要去厂子里面,就会被人打出来,到最后他们都动刀了。我也实在是害怕了,就再也不敢去了。可我也知道自己冤屈,就跟区安监局投诉他们,去区政府信访办告他们。可是区安监局说我跟烟花厂各说各的理,彼此都没有证据,因此他们管不了。区信访办的说我这属于合同纠纷,应该去找法院,他们管不了。
这一闹就是一年半,家里没有收入来源,我老婆也跟我离婚了,孩子勉强能上得起学,还是靠我那两万块的赔偿金。我妈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得整天出去找工作赚钱……我苦啊!”
说到这,这位五尺男儿汉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泪水。他这一哭,母亲与儿子都哭了起来。
白旭光、杜立雪与刘睿三人听得也是心酸不已,说不出话来。
甘明明哭了一阵,续道:“我那个老同学挺同情我的,可也说不上话,帮不了什么忙。今天他在厂子里上班,听说市领导会来厂子里检查,就偷偷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拦下市领导喊冤,说只有市领导才能帮我这个忙。我想了想,就豁出去了。本来我想去的,可是我妈说我走路不方便,就带着我儿子去了……白书记,你要给我做主啊。再这样下去,我们一家子都没活路了啊……我也就是没手啊,我要是有手,我早就豁出去了,把鞠伟那个混蛋黑心老板一刀捅死了。”
白旭光叹了口气,道:“我能理解你的委屈与苦衷,但是这种事,不是暴力可以解决得了的。你倒是可以选择以暴制暴,但是要为你母亲与你儿子着想啊。”甘明明红着眼睛只是哭,一句话也说不出。白旭光问道:“你先别哭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你跟我说说,这件事的重点在哪?”
甘母拿来毛巾,给儿子擦拭了下脸上的泪水,道:“说重点,市领导会帮咱们娘仨的。”
甘明明点点头,说:“重点是,熊猫烟花厂不按安全生产管理规定,肆意违规操作,还有,对我进行欺诈,该给我的一次性伤残赔偿金本来应该是二十六万多,却只给了两万块。我现在已经被定性为二级伤残,已经无法工作,就算把赔偿金全部给我,我还发愁以后一家子的生活呢。”
白旭光与杜立雪对视一眼,点了下头,道:“这件事我们已经了解了,我会尽快派人调查此事。如果事情真像你说的那样,你放心,我们肯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甘明明起身道:“白书记,我这话里要是有一句瞎话,就让我不得好死,让我一家子都不得好死!”
眼看他如此激动,白旭光也是万分无奈,起身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这件事你可以等一下消息。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我们都会派人通知你的。”
回市委的路上,白旭光问道:“小睿,说说你的看法。”刘睿早已经考虑过这件事,闻言说道:“这件事说是两件事也可,说是一件事也行,只要解决其中任意一件事,另外一件事就会迎刃而解。我觉得,这件事里面,熊猫烟花厂肯定是有责任的,在真相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不敢乱说,可就算按那个老板鞠伟说的那样,至少他们厂监管不严的责任也是跑不掉的。具体到甘明明身上来说,最大的问题是难以找到证据。没有证据支持的话,鞠伟大可以矢口否认他的话,并按今天那套言论对外遮掩。”
白旭光有些气愤地说:“不管怎么说,甘明明是在厂子里正常工作的时候负伤的,是实实在在的工伤,厂子就应该承担起他所有的医药费与赔偿金来。就算甘明明操作机器失误,难道就不是工伤了吗?熊猫烟花厂也太能赖皮了吧!”刘睿灵机一动,道:“甘明明这次事故,区安监分局负责联系熊猫烟花厂的安监员肯定清楚。如果他愿意作证的话,倒是可以作为甘明明的帮手。”白旭光说:“你的想法很好,看来经历过黑窑沟煤矿案件之后,你对安监这方面的业务已经熟悉了,呵呵。”刘睿讪笑道:“可我估计,那个安监员已经被熊猫烟花厂收买了。否则的话,他怎么会眼睁睁看着甘明明这样的无证员工上岗操作呢?”
白旭光点了点头,道:“我们就不要自己胡思乱想了,看看这件事应该安排谁去调查。”刘睿说:“我个人意见,这事不能让区安监分局去调查,否则很可能会调查不出什么结果。”白旭光说:“熊猫烟花厂在市南区范围内,那这件事就安排给刘明去调查吧。他算是比较能干的,是吧?应该会给出一个真相。”刘睿道:“好,那过会儿回到市委,就由我来通知他吧。”白旭光说:“好,你办事我放心,希望刘明也能让我放心。”
这话也算是一次小小的夸奖了,刘睿听了很高兴,却在心里告诉自己:“你做得还很不够,还要继续努力,争取让老板离了你就过不了,那你这个秘书就算是成功了。”
回到办公室里后,刘睿第一时间给刘明拨去电话,跟他说明了这件事。
刘明见白旭光将这件事指到自己头上,就说明自己在他心里已经有了印象,否则的话,市南区那么多领导干部与有关部门,凭什么让自己负责此事呢?心里也是非常激动,道:“请你转告白书记,这件事我一定会派出得力人手进行调查,一定查出一个真相来。”刘睿小声嘱咐道:“多的话我就不说了,白书记说,希望你办事能让他放心。”刘明更是兴奋,道:“这绝对没问题,我肯定会让他放心加满意的。”刘睿问道:“这件事你找人每天跟我说一下进度,白书记要是问起来的时候,我也有的说。”
刘明自然答应下来,挂掉电话后,立即安排人手不提。
说话间已经到了周六晚上,与刘睿期盼的一样,这天晚上白旭光没有加班,而是准时下班吃饭,随后就回到云州宾馆休息去了。他也正好得空,开着早就开到宾馆里的高紫萱那辆宝马,驶出宾馆后,一路往靖南驶去。
从市区驶出后,就上了高速公路。在高速公路上开车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尤其是晚上。晚上不像白天那样可以浏览四下里的风景,也不能欣赏擦肩而过的一辆又一辆的豪车,真可以说是要多枯燥就有多枯燥,要多无聊就有多无聊。也因此,很多长途司机都会在夜里犯迷糊打盹,最终酿出各种惨烈的交通事故。
刘睿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后来开了半个钟头以后,也觉得眼睛有点迷糊,脑袋混浆浆的有些犯困,生怕自己睡着,忙给高紫萱拨去电话,想通过跟她聊天来打消困倦之意。
高紫萱懒洋洋地说:“到哪儿了?”刘睿说:“刚上高速,还得开一个多钟头呢。有点犯困,你陪我说说话。”高紫萱说:“说什么呀?”刘睿道:“我今晚住哪儿啊?”高紫萱道:“当然是去你大老婆那儿了。你不会想来我家住吧?”刘睿微微打了个哈欠,道:“我是那么想的呢。”高紫萱问道:“青曼姐知道你今晚上过来吗?”刘睿道:“我没跟她说,她应该是不知道,但是你别忘了,上周你可当着她面交代我来着,让我这周给你送车回省城。”高紫萱说:“好吧,那你就跟我住吧。青曼姐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没时间给我送车,这周末没来省城。当然了,你明早还要把我车开走,不留破绽,也就行了。”
刘睿说:“我总占着你的车也不好吧?”高紫萱道:“什么你的我的,我早跟你说过了,咱俩从此一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彼此不分家,你还跟我说这话?找抽呢?有没有把我当小老婆啊?再说了,难道我缺车开吧?我就算把我车送你又怎么了?”刘睿笑嘻嘻的说:“还是小老婆疼人,我爱死你了了,过会儿给我亲亲好不?”高紫萱嗤笑道:“又想亲我脚丫子了是吗?正好,我还没洗脚呢,你过来亲吧。”刘睿道:“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不敢亲了?看我晚上怎么亲个够。”高紫萱嘿嘿笑了几声,忽然暧昧的说:“你洗澡了没?”
刘睿道:“昨晚上洗了,今天还没洗,你要是想欣赏你老公的宝贝的话,等我到你家再洗一次就是了。”高紫萱说:“行啊,不过要先办正事。那个北京来的古董商已经到了,我约他在我朋友的一家休闲会所里见面,你到省城的话,就直接过去吧,我跟你说下地址,你要是不认路,就用车载导航……”刘睿记下地址以后,说道:“老婆,你上次可是说,要是我出的主意可以骗过这个古董商的话,会奖励我的。你今晚打算怎么奖励我?”高紫萱笑嘻嘻的说:“不是恩准你舔我的脚丫子了吗?你别得寸进尺哦。”
刘睿笑了笑,给女人丫,对于男人来说,应该是一种侮辱,但那也要看什么样的女人,像《九品芝麻官》里烈火奶奶那样的女人,谁给她丫子,就只能用一个贱字形容,可要是像高紫萱这等绝色佳人,给她丫子,就是一种恩宠了,道:“我说老婆,说认真的,我亲你脚的时候,你什么感觉啊?”高紫萱瞬间为之尴尬,忿忿的骂道:“你给我滚!”刘睿呵呵笑道:“说说嘛!”高紫萱骂道:“滚蛋,老实开你的车,我挂了!”说着挂,却没挂。刘睿趁机问道:“说说嘛,喜欢那种感觉吗?”高紫萱骂道:“我喜欢你个脑袋……你少废话,我正在网上看资料呢,哎我正好问问你啊,你们男人那玩意勃起以后,能增加一倍长度吗?”
刘睿此时正开车开得无聊,最喜欢这种荤话,因为可以保持身体的亢奋度,笑道:“我不知道啊,因人而异吧。”高紫萱饶有兴趣的问道:“我就问你的。”刘睿说:“我没量过,感觉差不多吧。”高紫萱说:“据说中国男人那玩意最长能达到二十厘米,跟一把小尺子差不多了,你的有那么长吗?”刘睿失笑道:“那应该是最长的长度吧,我的估计不够。”高紫萱失落的说:“唉,看来你不行啊,青曼姐以后不会性福了。”刘睿啼笑皆非,道:“胡说八道,谁说稍微短一点就不能满足女人了?只要花样够多、耐力够长,也绝对能让女人性福。再说了,我的虽然不到最长,也已经很长了。”高紫萱道:“你就吹牛吧,等到了我看看,要是不够长,哼哼,你就别做我老公了……”
两人闲聊了差不多四十分钟之久,刘睿好几次被她说得小兄弟在胯下支起小帐篷,也多亏车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不担心出糗,心里对高紫萱也有了更深的了解。这位大小姐,显然是还未出阁,对男女一知半解、稀里糊涂,同时对男性身体充满了好奇。不过她也仅仅是好奇,只是想看个新鲜而已,却绝没想着现在就跟自己上床。当然了,自己也不是那种色中恶鬼,也不会诱骗她上床。在两人接受程度许可的范围内,跟她做一些亲热举动,就已经很满足了。
刘睿六点半从云州市区出发,不到八点半赶到靖南市区,又花了一刻钟赶到与高紫萱约好的那家会所,直接把车开进会所里面,再下车的时候,就看见小老婆伊人俏生生的站在会所大厅台阶上望着自己。
她也没怎么刻意打扮,上身里面一件白色的韩式雪纺衫,外面包裹着一件绿色的棉大衣,敞着怀,露着脖子上的黄灰花色围脖,下身一条深红色的瘦身直筒腈纶裤,脚上踩着一双鹿皮小蛮靴……这样一副衣着,在时下很多年轻女孩子身上都能看到,可以说是街头女子的标准冬装,可是穿在她身上,却别有几分味道,当真是靓丽动人。
刘睿还发现,她今晚梳了一头极为婉约的ol长发,就是那种刘海儿盖头偏分、两鬓各自垂下两缕发梢、一头长发在脑后梳成一个长马尾的样式,配上她俏脸上戴着的那副黑框眼镜,又给她增添了几分知性美的意思。
看着自己这位怎么打扮都好看耐看的小老婆,刘睿心里如同喝了蜜似的甜,忙走过去,可是走到她身前以后,又不好意思当面叫出小老婆这三个字来,毕竟有几天不见,哪怕电话打得再频繁话语说得再亲密,也无法掩盖这一丁点的生分感觉,竟然呆呆的说不出话来了。
让他想不到的是,这没有开口打招呼,竟然得到了高紫萱的夸奖。
她大模大样的点点头,赞道:“不错,有点大家子弟的意思了,看来上次那个电话我没白打,你开始进步了。”刘睿差点没笑喷,道:“我不过是在考虑,是叫你小老婆好,还是叫你紫萱好,还没决定下来怎么叫,你竟然因此夸我,太搞笑了吧?我不说话就是大家子弟了?”高紫萱俏媚眼横了他一眼,道:“想夸你怎么都能夸你,想骂你同样也能骂你。少废话,赶紧的吧,人家都等急了。”说完转身就走。刘睿追上去道:“哎等等老公啊。”高紫萱头也不回地说:“你小心称呼老公老婆的习惯了,以后当着青曼姐也叫出来,你就死定了。”
刘睿赶紧闭紧了嘴巴,心里也在提醒自己,这个问题确实需要注意,虽然高紫萱已经跟李青曼当面认了做自己的小老婆,但那只是开玩笑,而且她们姐妹开玩笑可以,自己要是这么说、哪怕只是开玩笑,青曼也不会高兴的。
在会所内部转来转去的走了一阵,高紫萱带刘睿进入了一间金碧辉煌的犹如皇宫一样的房间。这个房间并不宽敞,但是很深,从门口到最深处,要走个二三十步,虽然是大开间,却也按用途分为了三个小房间,中间用八扇屏做个格挡的意思。最外面是洗手间与过道,再往里去就是会客厅,左右两排高级木艺沙发,还有一个木茶几,看木头质地显然是红木以上品质的,茶几与沙发都是仿明清那种味道的雕刻工艺,极其精美,令人叹为观止。
再往里去,是一间书房,左右靠墙各有两个同样仿明清的书柜,里面摆满了各种线装书,在中间是一把太师椅与一架书桌,墙壁上挂了名人字画,给人一种古香古色的味道。最最深处就是一堵墙了,上面是一扇古代风格的木窗,窗户用古代吉祥木艺图案作为窗格,镂空后整体贴以白色棉纸,同样给人一种穿越到古代的感觉。
整个房间,既有现代装饰装潢美学的体现,也有中国古代内室书房风格的韵味,做到了古今同堂、中外合璧。刘睿看得暗暗赞叹,猜测会所老板很有钱的同时,估计着在这里消费一定很不便宜。
此刻,在居中的会客室里,左手边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两个男子。一个五十多岁年纪,身材富态,留着极短极短的短平头,就跟郭德纲那也差不多,满脸肥肉膘,脑袋奇大无比,内里穿着一身酒红色的唐装,旁边摆着一件叠好的皮夹克。另外一个三十岁上下,身高体壮、膀大腰圆,不过表情有点生硬,很像是一个业余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