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青气晕的消息传来时,秦妩已经重新在膳房做好了百花糕祭奠完了。;;;;;;;;;;;;;;;
锦书兴奋的眼睛发亮:“王妃,今个儿太解气了,你没看到那绿衣一次次摔爬在地上的模样,哼,她自己不怀好意,非要绊奴婢,害得王妃亲手做的百花糕没了,真是可恶的主仆要奴婢说,王妃你就不应该只是罚跪这么简单,就应该让王爷知道,让王爷看看那菀侧妃楚楚可怜之下的真面目。”
秦妩正站在书桌前练字,一手漂亮的小楷,字迹秀气娟丽,很是好看。
“谁说陵修祁就不会知道了”
锦书一愣:“诶”
这次秦妩没再开口,一旁的锦画解释道:“沈侧妃跪了三个时辰,只不过是让王妃答应了不去说今日之事,可不代表别人不说啊。”
“可、可曹管家不是答应了沈侧妃不”锦书看着曹管家不像是告状的人。
锦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瞅瞅你,怎么跟了王妃这么久了,还不开窍就算王妃不说,曹管家不说,你当王爷真的这么傻,一个不敬之罪就罚了菀侧妃跪足了三个时辰,王爷会信王府里这么多的暗卫,还有那么多人瞧见了,只要稍加打探就一清二楚了。”
“所以”锦书眨眨眼,“菀侧妃白跪啦”
锦画看她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乐了:“是啊。”
锦书彻底松了一口气,她早就看菀侧妃不顺眼了,每次都针对王妃,那会儿在宫里,竟然想要陷害王妃。
好在王妃聪明,能够化险为夷。
“那王爷这次,会对菀侧妃改观吗”锦书忍不住问出声,王爷早点知道那菀侧妃的为人,以后也不会万一发生点什么事不信王妃。
秦妩握着狼毫笔的手一顿,随即继续写着。
锦画拽了拽锦书的衣袖,让她别多嘴了,锦书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吐了吐舌头。
王妃以后是要离开的,本就不用争宠。
所以,王爷对菀侧妃改观与否,对王妃来说,也没什么关系。
正如秦妩所猜测的,陵修祁从宫里回来之后,听到沈菀青跪了三个时辰的事,果然不信,“不敬王妃怎么个不敬法”
曹荣低咳一声,“这个”
“怎么”陵修祁抬眼,墨黑的眸仁极深:“有本王不知晓的事情”
曹荣摇头:“也不算是,只是老奴答应了菀侧妃与王妃,不便开口。不过,王爷若是真想知道,可以再找个人来。”
陵修祁眯眼,摆摆手。
曹荣立刻把早就吩咐好的人给唤了进来,于是白日里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讲给了陵修祁听。
陵修祁听完,脸色黑沉了下来。
曹荣让仆役下去,才小心翼翼看了眼:“王爷,这菀侧妃,似乎与原本沈相爷说的,可不一样啊。”经过这几日的观察,他虽然不说,可不代表自己没长眼睛。
这菀侧妃,很针对王妃。
“嗯。”陵修祁应了声,清冷白玉的面容染上一层冷漠。
“王爷打算怎么做”曹荣本就觉得王爷当初答应沈相爷极为不妥,只是想到当初沈相爷为王爷做的事,王爷念着那份恩,也就同意了。
可前提是,菀侧妃老老实实的待在后院也就罢了。
但是很明显,这菀侧妃不是个省事的主。
陵修祁沉默了下来:“”
他不蠢,从寿宴那晚在宫里发生的事,他就看出来了。
陵修祁屈起手指,轻敲了下桌面,“曹管家,你觉得本王应当如何”
曹荣连忙摇头:“这,老奴不好说。”
陵修祁道:“尽管到来。”
曹荣笑笑,“王爷不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吗何苦为难老奴。”到底是主人家的事,他虽然跟着王爷多年,可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
陵修祁嗯了声:“这件事本王自会处理。”
曹荣松了口气,他也看出来了,王爷是真心想与王妃好好过日子的。
只是王妃如今
曹荣能看出来,王妃心里不舒坦有二:一则就是过去三年的不闻不问;二则就是菀侧妃,可偏偏,这两件事,每一件都不能把真相详细告知王妃,否则,牵一发就动全身啊。
可只要拖过这一年,王妃的气消了,孩子生出来了,王妃看到王爷的决心,是不是就能冰释前嫌了
毕竟,放眼看这整个天启,也没有哪个王爷能接受自家王妃给自己戴了这么一大顶绿帽子的。
曹荣很好奇,王妃的孩子爹到底是谁
以他们祁王府的联络网,竟然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来。
这着实,匪夷所思啊。
陵修祁看曹荣站着发呆,把放在面前的折子打开:“王妃晚膳用了吗”
曹荣连忙回过神,道:“用了,今个儿听于良说,多添了半碗饭。”这是心情好的缘故
陵修祁嗯了声:“没事儿就先下去吧。”
曹荣反射性的转身,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刻道:“对了王爷,有一封密信。早些时候递过来的,王爷你那会儿在宫里,就交给老奴了。”
“谁来的”陵修祁头也未抬。
“这个”曹荣顿了下,才开口道:“是那边递过来的,听说,那边来人了。应该是这些时日王爷都是待在天启,他们急了。”
陵修祁冷笑了声:“来的是谁”
曹荣道:“月姬。”
陵修祁眉头皱了皱,重新垂下眼:“不见。”
曹荣却是犹豫了,“王爷,真的不见啊”
陵修祁没回答,拒绝的态度极为明显。
曹荣想了想,离开了之后很快又回来了,这一次手里拿着一封信,信上面放着一枚玉簪。
陵修祁不经意抬眼,看到那枚簪子,瞳仁缩了缩,神色彻底冷了下来。
许久之后,陵修祁才慢慢伸出手,把簪子死死攥在掌心里:“她在哪儿”
曹荣颌首:“春月楼。”
陵修祁面容沉沉地打开那封信,快速看了一眼,漆黑的眸仁深不见底,里面潋滟着一抹寒凉的冷漠,几乎把人冻僵。
抬起手,把信扔给了曹荣:“烧了。”
曹荣应了,走到烛台前,把信烧成了灰烬,犹豫道:“王爷,去吗”
陵修祁眼底的无情更浓了:“见,为何不见他们不是都这么费尽心思地把这东西都送过来了吗”
曹荣担心:“王爷,你没事吧”
陵修祁站起身,攥紧了玉簪,长腿一迈,朝外走去。
“王爷”曹荣唤了一声,陵修祁头也未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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