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本侧妃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做过你休要污蔑本妃”沈菀青在绿衣说出那件事后,尖锐地喊出声。
曹荣诧异地看向秦妩:“王妃,什么百花糕这婢子先前也做了什么”
秦妩弯了弯嘴角:“曹管家不是听到了吗就像是绿衣说的,只可惜啊,菀侧妃说本妃没有证据呢,你瞧,这不,当事人自己承认了呢。”秦妩重新把视线转到沈菀青的脸上:“菀侧妃,这是你的贴身侍婢吧”
沈菀青脸色白了又青:“是、是”
秦妩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这就奇怪了,你的贴身侍婢,是你从沈家带过来的,你手里还拿捏着她的卖身契,她怎么会反咬主人一口菀侧妃说的污蔑,似乎于理不合呢。”
沈菀青被秦妩说的脑袋涨成一团:怎么办怎么办
她怎么也想不到绿衣事到临头了,竟然会把先前的事给说了出来。
沈菀青神情闪烁不定,硬是不知道要怎么反驳,最后,没什么底气道:“她、她这是想要活命,才、才拉妾下水的。”
绿衣哭得只哆嗦,她还不想死啊,她才十七岁:“王妃,奴婢绝没有说谎啊,若非大小姐下令,奴婢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啊,更何况奴婢与王妃无冤无仇的,怎么会这么做”
沈菀青:“”该死的
绿衣想着大小姐是侧妃,祁王爷怎么着也不会为了一盘翻了的糕点怎么着大小姐,可她就不一样了,王妃这明显就是因为那盘糕点再抓她的话柄要她的性命啊。甚至很可能,当时王妃也是指名了她来刺激,最后来
绿衣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浑身都冒冷汗。
王妃竟然是拿捏住了以后出现的每一步,甚至,是不是连她说出是大小姐指使都在王妃的预料之内
秦妩歪过头,刚好看到绿衣这难以置信的脸色,漫不经心笑了笑。
那一眼,却让绿衣看出了其中的威胁。
她就是这么做的,可她不达到她的目的,那么,她就要了她的命
绿衣头陡然垂了下来:“王妃,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还望王妃饶奴婢一命”她已经得罪了大小姐,回不去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至少,能先保住性命再说,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曹荣也不是个傻的:“菀侧妃,这件事老奴会禀告王爷,到时候,让王爷调动只受王爷命令的暗卫,真相自然一清二楚。”
秦妩眯了眯眼:四周有暗卫
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因为她并未感觉到有人监视的气息。
秦妩歪过头重新看了曹荣一眼,发现后者眸仁里闪过一抹精光,只是此时心神不宁的沈菀青并未发现,秦妩顿时了然了。
沈菀青的脸白色吓人,她腿一软,知道自己又闯祸了。
她恨恨瞧着秦妩,可这件事不能捅到祁哥哥那里去,否则她一次次的与秦妩作对,祁哥哥就算是再傻,怕是也瞧出了她的心思。
她不能让祁哥哥起了疑心
沈菀青低垂着头:“王妃,是妾一时嫉妒冲昏了头脑,还希望王妃不要生妾的气,怎么惩罚就好,还望王妃大人大量,不要与妾一般见识。管家伯伯,这件事莞儿错了,求你不要告诉祁哥哥,不然不然莞儿真的没脸再活下去了。”沈菀青眼泪簌簌的往下落,与先前蛮横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若非亲眼目睹,还真想不到一个人的演技能好到这种收放自如的程度。
秦妩弯了弯嘴角:“菀侧妃你这是承认指使绿衣,故意绊倒锦书了”
沈菀青咬牙切齿,巴掌大的小脸上,却是楚楚可怜,惹人怜惜:“是。”
秦妩笑了:“曹管家,你可听清楚了”
曹荣颌首:“老奴听清了。”
秦妩这才慢悠悠拍拍手,走到了绿衣的面前,绿衣立刻激动地看向秦妩:“王妃饶命啊”
秦妩:“饶你可以,不过惩罚却是免不了的。”
“奴婢愿意接受惩罚,只希望王妃你能饶了奴婢的贱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绿衣这会儿找到了主心骨,抓住就不肯放了。
秦妩道:“既然你绊了锦书一脚,那就让锦书也绊你二十次,不过每一次都要摔倒哦,少一次,就发卖你。”秦妩瞳仁一缩,吓得绿衣立刻缩着脖子不敢多话了,想着只要能不死,她怎么样都无所谓的:“奴婢、奴婢愿意愿意”
锦书眼睛一亮,摩拳擦掌,王妃棒棒哒。
沈菀青低着头,恨得不行,为什么自己每次都输给这女子秦妩她不是一向心慈手软吗为什么这几次,次次对她下手都毫不留情
可抬眼时,眼睛水濛濛的:“王妃,妾呢”
秦妩幽幽瞧了她一眼:“至于菀侧妃,交出绿衣的卖身契,再此罚跪三个时辰,至于原因不敬本妃,菀侧妃觉得,可好”
沈菀青脸都白了,三个时辰
可她这会儿还能说半个不字吗这女人绝对是在威胁她,绝对是的
罚跪三个时辰,一个不敬之罪换得她指使绿衣嫉妒正妃之错,秦妩这算盘打得可真好啊可真好。
但是她偏偏还不得不忍下来:“是,妾知道了。”
秦妩这才满意了,让锦书留下来惩罚绿衣,沈菀青另外的人则回去拿回了绿衣的卖身契,至于沈菀青则是老老实实的跪了三个时辰。陵修祁进了宫,一直到天黑才回来,那时候,沈菀青刚好跪满了三个小时。
秦妩留下的一个仆役低着头,看到沈菀青被侍婢搀扶着起身,小声道:“菀、菀侧妃,王妃、王妃让奴才给、给你带句话。”
沈菀青脸白得吓人,她觉得自己的膝盖快废了,整个人都在发抖:“什么话”
声音怒气冲冲,吓得那仆役又是一抖。
仆役快要哭出来了:“王、王妃说,等菀侧妃你跪完,告诉你这、这四周没、没暗卫,多、多亏了菀侧妃你自己承认,否则还真没有证据呢。”仆役一口气说完,根本不等看沈菀青的表情,嗖的一下跑没影儿了。
沈菀青:“”
沈菀青呆愣了许久,才抖着手脸色铁青地指着仆役的背影问道:“他、他说啥”
沈菀青身后的婢女都垂着头,半个字都不敢说。
沈菀青眼一翻,彻底气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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