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我找不到工作。我接近快死状态了。”小英的撒娇是男人无法抗拒的。
“小妹,没这么夸张吧。你哥我也找不到工作,都还是乐天派地积极向上,没有你说的这种死不死的状态呀!我们要自强呀!”老钟的东北腔就像个绕口令的。
“我自强不起来呀。海拔太低了,太多HR不要我。我好可怜呀。”
“小妹,不是吧。因为身高问题?我们要的是能力呀,能力!”
“你觉得我的能力差吗?”
“不差。按理说不对呀,你长得还漂亮,HR应该喜欢你。还是你运气太背,碰得都是慈禧太后、灭绝师太呀?”
“你可不可以别再说笑了。我碰得都是留学归来的‘海龟’。唉。都说‘海龟’好色,咱美人计不顶用呀。老钟,你说我是不是变丑了?”
“怎么会?我们的小英是最漂亮的姑娘呀。堪称我们信息技术的班花啦!”
“那怎么没人要我?我该怎么办……”说着说着,小英便发出“呜~呜~”的声音。
纯爷们的男人最怕看到女生哭泣。那对他们来说是一种犯罪,女人在他的周围哭下一滴泪,预示着他没有保护的能力。或者他害怕自己的多愁善感,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别人。女生就千万别在纯爷们面前哭,如果你要一个男人良性的安慰,他们不会,他们只会傻愣地像个木头坐直在那里,连靠个肩膀都嫌得硬;但他们一定是很好的听众,他们不会发表任何评论,相对而言还有心理咨询师的范,同你共情,努力把你所想当成是他切身经历,一些纯爷们甚至还啪嗒啪嗒掉眼泪,让人误以为是他受伤,被女朋友抛弃了。
“小妹,别哭了。哥心疼呀。你可以问问小雄呀。”
听到老钟的提意,小英那大大的眼睛圆溜溜地张望,“为什么要问大雄?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吧!”
“小妹,我真不知道呀!小雄没告诉过你?也对,他这人做事一项低调!”
“怎么了?我不懂!什么事?”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
凡是还是钱再作祟。而让人作祟的即为人心。蒲公英没有这么高尚。在虚荣心强的社会里,保持单纯与谦让的心是会被人欺负。没有人记着公交车上让座的你,也许你让的座位不好还倒被人嫌弃。我有时想试问这个世界,如果重新洗牌回到战争年代,这种化作虚伪的品性还会存在吗?
“小雄他家可是非常有钱。他自己是某集团老总的儿子!”
当听着老钟在电话那头告诉魏康雄的身世时,小英感觉这个世界都要倒着玩了。
她甚至觉得她是不是有眼无珠,莫非当时摆在自己身边的其实是一颗“钻石”,她完全没发现?不太可能呀。她甚至有一点埋怨,老钟这朋友太晚告诉,让她一颗心飞上天堂又摔下地狱。
“你说的是真得吗?他真有这么厉害?真是某某集团的后代?那怎么还天天坐公交,穿得如此寒酸?对不起,我不是说他过得太对不起大众。”
“妹子,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都说他太不给力。现在才说。都快毕业。就应该好好‘敲诈’他一下,弥补我们这些受伤的心灵呀。他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朋友!”
“应该是有当好朋友的。如果他一早就告诉我们他真实的背景,我们一定会想尽方法巴结他,不是吗?”
“妹子,你真是心灵高尚!果然是我看中的女人,想法就是成熟!”
蒲公英的笑,能化作漫天的雪白英子,洒落在世界不同地方。她的笑让人感受到纯真与甜蜜的味道,是因为长相?又或者是她的声音,她说出来的话,真是打动当事人那一颗弱弱的心房。老钟欣赏她,魏康雄也是,达亮也是,她对她的笑,对她这张脸充满无穷的自信,她知道自己的武器在哪里,她可以绑定这些男人,只要这些男人的心还留在她那。但她并不想把他们仅仅当作可用的棋子,她从来也没这么想。只是世态趋势,她必须给自我与家庭一个交待,她只是无意思地觉得,小雄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帮她引荐,这让她省去HR那刁蛮的提问,省去一堆变态笔试就能让他人更好认识你的程序。她并不排斥找关系走后门,甚至觉得能找到关系的人那就是这个人的本事!找关系可以让另一个关系更好地为你做担保人,可以防止他人事后得利跳槽不干的危机。
所以,找魏康雄帮忙,这并不构成可耻之事。相反他更熟悉我这个人,他更能知道什么样的工作适合我!
那一夜,小英的动作很快。她必须打这个电话,她只需要拨弄点弦,就能让一个男人明白她的意思。她没有一点紧张,相对而言,男人的声音倒显得紧张。只要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紧张,就代表这女人有戏。所以,女人更没必要紧张。
“找我什么事?”这是小雄轻描淡写的话。久久未见,自从自己与欣乐在一起后,他对眼下的女人是如此保持戒心。他深怕自己被莫名其妙地割伤。但尽管自己已经保持高度距离,一面对她那萌态的双眼,他又发现自己身陷泥藻,动弹不得,被推到踩不到底的无底洞,争扎着喘不过气,只想抱着她的身子,死命地掐着她,告诉她自己有多恨她。但是他说不出一个恨的理由,她至始至终都不属于自己。
男人果真是犯贱的生物。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内心中无知的征服欲强大地让人无法自拔。控制不住地只想把对方当成甘蔗狠狠地啃一啃,啃着满满牙应,让人一闻就眩晕的气息,让人一看就不想碰的猎食品,这就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