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无情的分手(1 / 1)

女人就像一只不死心的动物,穷追到底。

“说……说话呀,康康,你是不是……要放弃我了?”就在这里当着父母的面,当着人民保姆的面,一切都说清楚,只要说清楚,过去的就是过去,自己不会像一个白痴一样苦苦地紧逼,苦苦地等着。

很多时候,不需要去特别交待就已成定局。在许多两性关系上,总是看到男人想洗手告别的最好方法,就是不再去约女方,不再去问候,不再去买她最爱吃的甜品小点心。采用冷战的方式默默地另一伴当中离开,久久的也许女方就会淡忘了他。但是,男人错了。女方不会淡忘,甚至为此而爱得越深,恨得越切,甚至到迷失方向都在所不惜。以致后面常看到男方一连接到十多通甚至上百通的电话,听闻周边的朋友都在向自己打听你是怎么了,甚至连自己的通讯空间都时不时地出现她的身影。是得,女人就是如此疯狂的生物,爱深则失去理智,但错与没错?谁又能分辨得清。只是两者为何要分手?是怪罪女方的穷追不舍让自己失去自由,断了自己喘息的机会?还是怪他们之间就已谈得不融,两人没有共鸣。正所谓道不合不相为谋。爱情,真是无对错之分。

的确,男人想说这句话很久了。我们分手吧!那是一句多么残忍的话,尤其是对一个以往情深的女子。一位付出许久的女人……

“我们分手了。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男人的话句句属实。每一个字都念得清清楚楚,他就怕等等民警显他念得不够到位还要再念一遍。他们,是早该结束了。现实差距太大,他一直在怪自己,他活得一点也不开心。他每每带她出去一次,总是要问问自己究竟他到底是被她哪一点吸引?是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同他合床?还是仅仅只是年轻时男性荷尔蒙作祟,只想贪图那一点点的快感,那一点点因为身体摩擦而带来的另一个世界?

“对不起……陈欣乐……”这句对不起,也是他想了很久。想对他说的。早该四年前他就想说的话。可惜他没有。他的确自私,霸占了眼前这个女人八年,她身体上的每一个地方,他早已了如指掌。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证实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贪图新鲜欲,失去了新鲜,就像是一个罐头开太久后,这份食材早已变质发霉?他真有一点厌恶“男人”这个角色。

是吗?女人证实了男人的内心,那一份死得明白,干净彻底的心境终究是瓦解了。陈欣乐,如今的他终于叫出自己的全名了。她回顾以往,那份亲切的呢称,怕是永远也听不到了。乐乐,简单的两个字,与男人的康康合在一起,就是康乐之意。简言就是永远健康快乐。如今算是要一刀划开,有健康未必就快乐。

“你最后还是舍弃了我。舍弃了乐。你……这样的选择,快乐吗?你真心快乐吗?会快乐吗?”女人开始歇斯底里起来,除了身旁的两位亲人那一路路扶持的温馨,怕也没有其他的温度盖过那内心的寒冷。

“女儿别哭了,别哭……是我们拖累你了……别哭……”世界上,父母总是最疼惜自己的孩子,容不得女人在外人那受到委屈。民警摇摇头,他不得不继续为这一案子划一个句点,世界上最温暖的就是这最低下阶层的老百姓,只有他们才感受得到亲情的温暖。望着另一边那高贵的妇人为他自己的儿子赢回的面子而沾沾自喜的样子,越发地形成鲜明的对白。富贵就是好吗?这样子这男人又好过到哪去?唉,怕又是一个啃老族喽!

“虽然这个结局是不好。我们今天也是花了很多的时间在这里处理这件事。那还是提醒一下妹子,未来还长着,你还年轻,你还是有机会的。就是……不必要继续在别人他家附近转呦,省得人家给你贴上公告,这样你也不好看。竟然对方已提出你有妨碍他人清静之嫌,所以往后还是注意一下。”

“公安同志,我女儿不会了。我女儿再不会找这样的男人。她不会了!您看看都哭成这样了。公安同志,我们可以走了吧!”

准备还想让这三口子一家离开出去,谁知还在兴头上的妇人突然又发话了,“那怎么行,公安同志,你得让他们签下保证书呀。如果再犯,应该规定有罚款这一条吧。什么妨害他人、涉嫌危害他人、妨碍他人什么的,都有相应的罚款吧。得让那个女人签字!她的话我可听多了,之前也是答应不再来找我儿子,要不是她说话不算话,我干嘛费力地送她到派出所呀,我的颜面又往哪放呀,你们说是不是呀!”

“妈,你就少说两句行不行!我们可以回去了。老爸还在家等我们。”男人也发话了。好在还会顶一下嘴,不然真怕是缩头乌龟。

几番纠葛,女人心中哪怕想同眼前的男人继续藕断丝连,也得看那位妇人的面子,如此泼辣,如此犀利,如此让人喘不过气,这样的女人当了自己的婆婆,别说富贵家的千金小姐,怕也得继续受到这样的窝囊气。不对,千金小姐不会,这种女人明显就是狗眼丈人低,势力加依附权贵的墙头草。

“我签!”是的,作为农民的孩子,决不能对这种高攀权势低头;作为父母的孩子,自己已在不孝的旅途上多添几笔;作为爱情的失败者,也要让内心中那唯有的尊严释放。决不低头,这样的男人,到底还能再将几份心放在他那?欣乐潦草的签草带过几笔过去潦倒的生活,也涵盖对眼前男人的无限幻灭。那最后一笔的“点”韵盖有力,似乎也为两人的快乐划为一个句点。一刀两断,从此不再联系。

再见,过去那青春年少的自己,回想起那一幕幕欢笑与悲伤,拥有的酸甜苦涩,如今却也让自己的体温变得骤降。凄凉,古往今来,哪来那么多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

……

告别了派出所,两户家人再次聚焦在派出所门口。只是女方家的父母出奇的安静,败者总是让整个空间凝结;男方家的妇人倒是乐得同各个公安席手告别,活像自家人如此随便,胜者总是让整个空间活跃。

“多么可笑,多么讽刺。康康,我们的结局竟然会是在派出所告别。相信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对情侣分开,需要这么多警察作证明。你说是不是?”

的确很可笑。可笑到乐连问这句话都显得多余。到底自己为何冲动要接二两三天地站在男方家门口,说白了也是自己的痴心作遂。早知道这样子害得要比康的妈妈告上派出所,害得让自家人蒙羞,即使自己有多么想知道男人的宣判,也不应该如此焦急、冲动。

是的,是自己错了。是自己伤了父母的伤,更是再让自己伤心。

一切,都是自己错了……

女子从派出所出来,让她欣慰地是有这么一只小动物一直在门口等着她。也因为它坐在那,几个公安与民警都对这只小动物笔手划脚起来。

“这只猫是你的?”一位民警表示惊讶地问。猫的毛色非常漂亮,但纯种表示它是正牌的野猫,野黄色的,就跟鸡蛋刚刚打出的黄色一样。

“我也不知道。它不是我的。但是已经跟了我好多天了。”女子望着那只猫,猫总是歪着脑袋看着她。但是却也不让她碰它。有几回女子想伸手去抱她暖身,它却咻得消失了。总是来无影去无踪。

“猫咪,你天天跟着我,又不让我碰你。真像那个男人一样,相守多年,却无结果,这样默默地付出,究竟是为什么呢?”女子感觉到累,她无奈之笑送予在场的每一个人。她已经保护不住身边最亲的人,真心累了……

让民警惊讶的是,当女子转头走向一边,猫似乎也有感应,瞬即地跳走,砖进一旁的灌木丛,几个民警还想去抓猫,却早已看不见那小东西的影子。

夕阳西下,一天又过去了。白日的光辉情形,也就只有白天才看得见。傍晚是处在昼夜更替的交界,即也是一种重生的希望,又或者是死亡的灭绝。

搀扶着自己父母的她,一改觉得眼前的二老,突显苍桑。也许是自己更加显老,才让自己的父母如此岁月留痕。乐,苦笑凝望那落日余晖,往日已成回忆。自己是否能记住与他相识的日子,其实夜夜都在回首。只是,那份思念的痛,只有在分开才叫人欲罢不能。

原来,已经过了八年了。八年的感情,传说想结婚的人,最好别谈:超多三年的爱情。一旦三年已过,即也宣告你的婚姻从此与你无缘。

女人,有多么八年?回盼自己的容颜,乐其实并不喜欢照镜子,那突显自己更加苍老。眼角的皱纹已然争相冒出,或许是自己平日太少注重保养,也是,为了赚钱……想到这里,乐的心中不停的哽咽,也许没有一个女人这么傻,活像个麻瓜,一心只为他人付出,却不晓得他人才不领你这份情。为了赚钱,养那位刚刚在派出所告别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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