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国被吞并的一个星期后,十万齐军陆续抵达郑国边境并驻扎下来,共同防御楚国的军事行动。
齐桓公本人则乘坐马车,在近卫军的陪同下进驻新郑,当地郑国百姓纷纷出城夹道欢迎。
当马车开入王城门口时,齐桓公命令开方停住马车,军队列队于街道两旁维持秩序。自己亲自走下马车同街道两旁的郑国百姓们挥手致意。
顿时,郑国百姓们又一次爆发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接着在郑文公的陪同下,齐桓公迈步走入宫殿。
开方紧随其后。这时,一位身着披风的少妇,突然从人群当中窜了出来,士兵们阻拦不急,让少妇一把抱住了开方。
开方一惊,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少妇央求道:“求求你,让我见齐侯一面,让我跟他说上几句话。”
开方一脸冷漠,“这事绝无可能!齐侯是你能想见就见的吗!士兵把她给我拉下去。”说着开方大步走开摆脱了少妇的纠缠。
这时,少妇说道:“难道你能允许齐侯的士兵侮辱许穆公的夫人吗?
开方猛地一回头,“你说你是许穆公的夫人?”
“我是许穆公的长夫人,是齐桓公的表妹。”
开方挥手示意让士兵退下,自己亲自上前向许穆夫人拱手作揖,“夫人请跟我来。”
许穆夫人小步快跑使劲追赶齐桓公的背影,见齐桓公正与郑文公谈笑风生,她突然大喊一声,“小白!”
齐桓公一愣,停下了脚步,生疑地转身向后看去,见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神情激动正向自己小跑而来。
许穆夫人来到齐桓公面前向他作揖,然后激动地握住齐桓公的手,高兴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欢迎您的到来,君上,欢迎。”
“你是……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齐桓公示意让郑文公先行一步入殿,自己单独留下来跟眼前这少妇聊天。
“小白,是我文姬呀!您的表妹。您在遂国落难时,我们两见过。”
齐桓公一下子反应过来,笑道:“文姬妹妹好久不见。”
“小白,不,齐侯现在的我是许穆夫人了。”
齐桓公心里有些失落,“你火急火燎地来找我,所为何事?”
许穆夫人说道:“许国被楚国吞并了,他急需要齐国的搭救,现在您终于来了。”
齐桓公说道:“许穆夫人,我们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面了,今天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你就只准备和我说这些?”
许穆夫人一怔,连忙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来之前准备了好些个话要对你说,只是现在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齐桓公冷言道:“等你想到了,再来跟我说,现在我要去赴宴了”说完齐桓公独自撇下许穆夫人一个人,往宫殿走去。
“我这是吃醋了吗?”齐桓公在路上喃喃自语道。
夜晚,在新郑宫殿内举行了隆重欢迎仪式。郑文公邀请了郑国所有的士卿贵族一齐参加此次宴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齐桓公略带醉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当齐桓公推开房门时,见一女子正等着他的到来。“文姬?不,许穆夫人,你在这做什么?”
借着明亮的烛光,齐桓公仔细打量着文姬,她那双水灵的眼睛极富表情。三十岁的她依就是风华正茂,婀娜娇艳,浑身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齐桓公缓缓向她走去,脚踏着地板发出隆隆作响的声音,许穆夫人出于本能的身子开始往后靠了靠。
许穆夫人声音颤抖地说道:“君上请您附耳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齐桓公停下脚步,眉头一皱,说:“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没……没有啊!我只是不习惯这种氛围而已。”
齐桓公说道:“你!不是自愿到这来的,有人告诉你这么做的,是出于什么目的。”
“这不重要!”
“不!这对我齐桓公来说,很重要!是郑文公叫你这么做的?亦或是叔詹?”
这时,许穆夫人开始缓缓向齐桓公走近,“不光是他们,还有我的丈夫许穆夫,以及许国的大臣们。他们说我这样做会让你愉悦。”
齐桓公停下的脚步又开始向前迈进,齐桓公的眼神开始在许穆夫人的身子游走,许穆夫人再一次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脚处,无路可退了。
“你在害怕会发生什么事情吗?”齐桓公问道。
许穆夫人摇了摇头,红着脸呼吸急促,“我,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说你好内。”
齐桓公微笑地说:“我不会让你做出一些违背你个人意愿的事情。所以,请你出去寡人要就寝了。”说完齐桓公态度大变,转身离开走向床榻。
许穆夫人忽然主动向齐桓公走去,说道:“君上!许国不存在了,被楚国吞并了,请你救救许国,把许国还给我们,就像拯救卫国那样,可以吗?”
二人双目对视一会,许穆夫人慢慢闭上双眼,开始宽衣解带,眼泪开始缓缓从眼角处流出。
突然齐桓公一把抓住许穆夫人的手,阻止了她继续脱衣。
齐桓公说道:“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求你别这样,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美好的,我不想破坏她。”
“那你答应啦!”
“我答应你了,只是我无法保证能否让楚国归还许国,现在整个天下各大诸侯都无时无刻不在紧盯着我,他们时时刻刻都巴不得我立马死!他们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将我榨干。”
“但我发誓,我永远永远不会忘记,你此刻为何站在我的面前,你再一次感动了我,夫人!请给在下时间,我一定会让许国光复的,我保证只要我还活着许国就绝不会被楚国吞并。”
许穆夫人擦拭自己泪水,向齐桓公作揖,“谢谢你小白!”
“夫人,天色已晚,你先回去休息吧。”
“容妾身告辞”
与此同时,管夷吾为了防止蔡陈两国叛变楚国,一早就派遣了隰朋与陈完出使两国。
隰朋是蔡国国君的老相识了,每次前往楚国路过蔡国时,都是蔡侯亲自招待。至于陈完,他原本就是陈国的公子,由他去劝说最为有把握。
然而,陈完还不知道,此去陈国的路上,他将会遇到一桩婚事,这件婚事将直接影响到后世的田氏代齐……
(本章完)